男女主角分别是继子林豆的其他类型小说《风起旧信,故人无归继子林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昕墨意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了。”旁边有人笑,说:“可惜了这张脸,活生生成了个废人。”“哑巴就是贱命。”有一天,我坐在后台缝补破衣服。一个吹唢呐的小徒弟从背后捂住我眼睛,说:“猜猜我是谁?”我没动。他凑到我耳边,舌头舔在我脸上。“嘿,小哑巴,听说你原来是个大户人家小姐?可惜啊,现在只能给人捡鞋了。”我一巴掌甩过去。他倒也不恼,只低声说了一句:“你再装下去,小心哪天真死在这儿。”我抬头看他一眼,眼神不冷不热。但他像是被什么吓着了,退了一步。骂了一句“疯子”,转身走了。再后来,他们都知道我不会还手。有一次下雨,车陷进泥里,几个大汉把车推出来后回头看我。“那个哑巴呢?少她一个人,车就不动了。”于是我就被拖着进了泥坑里,像牲口一样,扛着木轮、推着后座。裤腿被车轴夹破...
《风起旧信,故人无归继子林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了。”
旁边有人笑,说:“可惜了这张脸,活生生成了个废人。”
“哑巴就是贱命。”
有一天,我坐在后台缝补破衣服。
一个吹唢呐的小徒弟从背后捂住我眼睛,说:“猜猜我是谁?”
我没动。
他凑到我耳边,舌头舔在我脸上。
“嘿,小哑巴,听说你原来是个大户人家小姐?
可惜啊,现在只能给人捡鞋了。”
我一巴掌甩过去。
他倒也不恼,只低声说了一句:“你再装下去,小心哪天真死在这儿。”
我抬头看他一眼,眼神不冷不热。
但他像是被什么吓着了,退了一步。
骂了一句“疯子”,转身走了。
再后来,他们都知道我不会还手。
有一次下雨,车陷进泥里,几个大汉把车推出来后回头看我。
“那个哑巴呢?
少她一个人,车就不动了。”
于是我就被拖着进了泥坑里,像牲口一样,扛着木轮、推着后座。
裤腿被车轴夹破,血一滴一滴混在泥里。
我咬着牙,连吭都不吭一声。
晚上收工,团主笑着拍拍我肩膀:“啧,还挺能干。
果然是聋的,挨打都没脾气。
将来不演杂耍,送去陪酒也是条路子。”
有人在旁起哄,说:“哑巴陪酒,倒也新鲜。”
我提着水桶走过去,眼观鼻、鼻观心。
他们笑得更大声了。
“你说她听不见,其实心里都门清。”
“听不听得见不重要,反正她说不出口。”
20我以为日子还得这样熬下去。
直到那一天,军统的人来了。
车队停在戏台前,十几个人清场维安。
团主拽着我袖子说:“你别露头,免得惹事。”
我躲在角落里,拎着尿桶,等他们走完我再收场。
没想到,轮子压过地上的积雪,一溅一身泥。
我站不稳,摔在了第一排观众面前。
对方穿着灰呢大衣,头戴呢帽,手持皮手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翘。
“这是你们的人?”
团主吓得直鞠躬:“是是是……一个捡来的哑巴,没脑子,活着也就吃口剩饭,绝不会惹事。”
那男人眯着眼,像是在打量一只牲口。
我趴在地上,一句话没说,浑身的泥和血粘在破棉袄上,像极了狗。
过了半晌,他缓缓笑了一声。
“缺根舌头的狗,才不会咬人。”
他转头吩咐手下:“这哑巴,我要了。
带走。”
我没哭,也没挣扎,只是轻轻
报女工。
十七岁入行,十八岁能闭眼发五级密电,收发万字不差。
拿过三等功,登过报纸专栏。
政委林世安说我手稳,口紧,是“做媳妇的料”。
他第一次来报务室视察,看着我发报的手,说:“这样的姑娘,能管家。”
“这样的姑娘,能过日子。”
后来他每次来都带糖,说是给报务室的姑娘们,其实每次只看我。
他说他丧偶多年,不想再动情。
“但总得找个撑家的人。”
我娘听了高兴得不行。
“咱家出息了。”
她说,“你爸若在世,也该放心了。”
他求婚那天,带着一条被子、一袋米,一句话。
“等战争结束,我们生个孩子,像你这样稳重。”
我信了。
那年我才二十岁。
我信爱情也信承诺,以为只要够努力,就能等来孩子的降生。
结果年年体检,月月调养,吃药喝汤,全是白忙活。
他只说一句:“缘分没到。”
我感动无比,庆幸找到这样一个情绪稳定、能够包容理解我的好丈夫。
录音机清理好了,我忽然想起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于是临时起意想录点什么给他一个惊喜。
想着想着,我顺手翻了他写字台的抽屉。
订书机下面夹着一个档案袋。
上头写着五个字:输精管结扎证明。
我手抖着,把它打开。
医院公章赫然在上,签名潦草,但熟悉。
手术时间是他向我求婚的前一个月。
我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这些年,他早就安排好了。
安排好我照顾他儿子;安排好我做他前妻的替身;安排好我不该有自己的孩子。
我抱着录音机瘫坐在地上,听见自己心里一点一点裂开的声音。
原来从一开始,他娶我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不能让我生下孩子,动摇他亡妻儿子的地位。
2一夜未眠。
早上送饭的时候,我穿了件新棉袄。
料子是粗布的,颜色土了点,但结实。
是我攒了半年夜班,靠多发快发的奖励,换的布票做的。
袖口绣了一圈灰蓝的线,是我用他亡妻的旧衣边剪的。
我以为他会高兴。
结果刚进堂屋,一碗热腾腾的白菜汤就泼在了我胸口。
“给你洗洗身上的骚。”
继子林豆甩着空碗站在灶台边,眼神冷得像冬天的冰渣。
我愣在原地,棉袄湿了一大片,汤汁顺着扣子往下流
一坐就是半天。
林世安进来时,看见儿子眼眶发红。
“你别哭了,她走是她的事。
一个已婚妇女,不识好歹,真当自己是个宝了?”
“你以后出息了,找什么样的妈没有?”
林豆慢慢抬起头,声音有些哑:“爸,你当初……为什么不让她生孩子?”
林世安脸色一变,“你问这干什么?”
林豆盯着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是不是……早就结扎了?”
屋里顿时安静了。
风吹进门缝,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林世安盯着他半晌,最后,只扔下一句:“老子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小兔崽子不识好歹。”
那天夜里,旧机房又响了。
林世安起身去拔了插头。
但这一次,电源拔掉了,声音却没停。
录音机就这么躺在桌上,一动不动地播放。
“我妈走了。
我也走了。
你们放心——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再回来了。
9林豆开始找人。
不是明着打听,他怕传出去。
他偷偷去信访处查了一下午档案。
我的那份——已经被抽走了。
档案编号空白,备注写着五个字:“调离,机密级。”
他去找发电报的老同事。
对方摇头:“她的调令,是政委亲自签的。
后来上面说涉及保密,不许再提。
连录音室她用过的耳机,也全换了。”
他不信。
回家后趁林世安外出,他翻遍了书房、茶几、文件柜,只在一张老报纸夹缝里,找到了我曾经得奖的通告:“通县青年女报工尹岚,因表现突出,荣获三等功。”
底下是一行小字:“有意向调往边防通讯组,待组织审批。”
那行字,被钢笔狠狠划了一道,是林世安的笔迹。
那天晚上,林豆做了个梦。
梦里,我背着母亲的遗像,踏着夜霜,朝着一个无人的车站走去。
他追过去,怎么也喊不出声。
我回头,朝他笑了笑,“我不怪你。
但我不会回来了。”
他惊醒,眼眶发红。
林世安白天越来越沉默,晚上却越来越疯。
他命人撤掉我所有奖状、照片、工作记录。
电报室的设备也全换了,桌椅烧掉,旧台子砸碎。
他说:“要彻底清理干净,别让上面觉得我们出过事。”
可越清理,他越乱。
那晚,他烧掉我写给他的第一封信。
火光一闪,他忽然扑上去想抢回来。
“别烧——这是她的字,是
她写的,是她……”他跪在地上,把那封烧了一半的信纸捡起来,贴在胸口。
林豆站在门口,看着他。
忽然觉得,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老了。
也疯了。
10再后来,林世安开始查前线的调令。
调了好几批人,一张张翻。
他的权限不够。
对方电话里只说一句话:“涉及特殊人员身份,封档处理,不得查阅。”
林世安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问:“她是不是……去了边防?”
“是不是换了名字?
她还活着吗?”
对方沉默片刻,冷冷回答:“如果她是您说的那位尹岚,那就提醒您一句——这位同志现在的身份,属于国家机密。
请您以后,不要再打听了。”
林世安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他回到旧机房。
磁带还在桌上,灰落了一层。
他擦干净,插上电源。
哔——红灯一闪,声音缓缓响起:“我妈走了。
我也走了。
你们放心——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他低声念了一遍。
又念了一遍。
眼角有一点水光,但他没伸手去擦。
录音机的磁带,转了一圈又一圈。
林世安坐在那,一动不动。
外头阳光落进来。
照着他那双满是裂纹的手。
也照在墙角那张,被烟火烧了一角的奖状上。
名字那栏,还有一半没被烧掉:尹岚。
那个亡妻的替代品,不知何时早已成为他心上骨中骨、肉中肉的存在。
11我娘的骨灰盒不大,扣紧了盖子,像半块砖头。
我坐了三天的慢车,风从窗缝吹进来,吹得我耳膜发涨,旧伤一跳一跳的疼。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
村口的老槐树没了,祖宅的院门歪着。
邻居家的孩子趴在墙头看我,没认出我是谁。
我没说话,朝后山走去。
那年我爹走得早,坟也草草埋着。
我在他坟边挖了个坑,把娘的骨灰埋进去。
没磕头,只轻轻抹了抹他碑上的灰。
“你们都走了。”
“我也走了。”
12我留了两天,把村里那点老物件全烧了。
娘的针线筐、爹的军帽、我的发奖证书,还有那台已经坏了的收报机。
我想留下的,一个都不敢带走。
人活到这一步,连回忆都是累赘。
13第三天,我收拾好东西,南下。
坐的不是军车,也不是返岗列车,是一趟没
老兽,伏在废墟上喘气。
26那晚,林世安一夜未眠。
录音机放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句“不会回来”,都像刀尖划在心上,血一滴滴渗出来,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缝。
他坐在窗前,看着天一点一点亮。
屋外积雪还没化,晨风吹进来,他咳了几声,咳出了血丝。
他拿起纸笔,手指抖了一下,还是写了那封电报给林豆。
只有一句:“她不在C市,我找到她了。
回来。”
十分钟后,他又写了一封调令申请书,是发给总参的。
他在申请里写:“我请求调任前线。
我愿意化名,执行敌后任务,潜伏C市。
只求换一次机会,为一个人负一次责。”
“她为我断指、失聪、丧母、弃家。
她一辈子被我压着、骂着、骗着。
我想护她这一回。”
“若有生命可拼,我愿拼我这条命。”
上级看了那封信很久。
书记员偷偷红了眼。
部长说:“你知道你要放弃的是什么?”
“你的前程、职位、身份,甚至是……”书记员低声接了一句:“甚至是你的命。”
“所以我才必须去。
林豆是我儿子,我不想让他去替我赎罪,再赔上一条命。”
组织最终同意了他的申请。
他被秘密编入南区潜伏行动组,化名“泽野一郎”,身份是日方间谍,受命与军统接洽。
他抹去了原来的名字,档案里备注了一句:“本次任务后,不得恢复原职。”
也就是说,从他离开那一刻起,他已经不是“政委”。
只是一个,打算为她死的人。
一星期后,他抵达C市。
雪停了,街头一片黄泥。
他穿着黑呢大衣,戴着礼帽,从军车上下来,踏进那条她走过的街。
在电报中心分站的档案里,他看到了那个新名字:李春花后面附注:“特级潜伏员,敌方电报室内线,代号‘雾鸦’。”
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仿佛那几个字,隔着千山万水,终于把他与她再一次接在了一起。
“雾鸦”——她的代号。
她真的做到了。
一个聋哑人、断指电报员,藏在枪口下,守着国家的秘密。
他手握情报,却心在抽。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不是来找她的。
是来与她并肩死的。
27“泽野一郎”第一次出现在军统情报站,是在一次假情报接头中。
他穿一身黑呢大衣,帽檐压得低低的,手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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