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槿意嘉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晚星坠落温槿意嘉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年前,我是律政界有名的不败神话,备受瞩目。然而,在一次参观筹备中的婚房施工现场时却被未婚妻的竹马杀害。他残忍地用钢筋毁了我的容貌,打断我全身的肋骨,将我塞进行李箱后封入冰冷的水泥柱中。接着,这位小竹马还散布谣言,诬陷我收受巨额贿赂,并谎称我因罪潜逃。温槿意也作了伪证,让我在整个律政界名声扫地。四年之后,有人意外地发掘出了我的遗骸。当尸骨被送入鉴定室,我的灵魂也跟随而至。我的面容、双腿胫骨和全身的肋骨都破碎不堪,无声地诉说着生前所受的惨烈折磨。不久,温槿意穿戴好防护装备步入室内。她的助手已完成初步检查,开始汇报:“经过初步检查,死者为男性,25~30岁之间,身份不详。”“全身白骨化,具体死因不详,全身多处受重创,腿部胫骨、面骨和肋骨...
《晚星坠落温槿意嘉年》精彩片段
四年前,我是律政界有名的不败神话,备受瞩目。
然而,在一次参观筹备中的婚房施工现场时却被未婚妻的竹马杀害。
他残忍地用钢筋毁了我的容貌,打断我全身的肋骨,将我塞进行李箱后封入冰冷的水泥柱中。
接着,这位小竹马还散布谣言,诬陷我收受巨额贿赂,并谎称我因罪潜逃。
温槿意也作了伪证,让我在整个律政界名声扫地。
四年之后,有人意外地发掘出了我的遗骸。
当尸骨被送入鉴定室,我的灵魂也跟随而至。
我的面容、双腿胫骨和全身的肋骨都破碎不堪,无声地诉说着生前所受的惨烈折磨。
不久,温槿意穿戴好防护装备步入室内。
她的助手已完成初步检查,开始汇报:
“经过初步检查,死者为男性,25~30岁之间,身份不详。”
“全身白骨化,具体死因不详,全身多处受重创,腿部胫骨、面骨和肋骨粉碎性骨折,全部呈现生活反应,是死前受创。”
“面骨尽毁,凶手大概不希望死者被人认出来。”
谈及尸骨的来源时,助手略显迟疑后继续说道:
“槿意,这是在你之前准备作为婚房的地方被发现的。”
这句话让温槿意的手在白骨上微微一顿。
而我,作为无法触碰的旁观者,内心焦急万分,渴望她能立刻认出这是我。
本该和她结婚的未婚夫。
遗憾的是,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察觉。
很快,她又恢复了职业的冷静,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那栋远离城市喧嚣的别墅,在岁月的侵蚀下已变得残破不堪。
我的遗骸被禁锢在这废墟之中,默默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直到四年时光流转,终于有人将我从这里解救出来。
然而,令我震惊的是,负责检验我遗骨的人竟是温槿意。
她仔细检查了每一处伤痕,缓缓说道:
“腿骨遭受了多次重击,导致粉碎性骨折。”
“更残忍的是,死者面部骨骼还遭到了破坏性的打击,肋骨被敲断后死者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呼吸困难的状态。”
“在还没完全咽气之前,死者就被塞进了行李箱里,随后被封入水泥柱里,有很大概率是窒息而死。”
即便是有着丰富验骨经验的温槿意,此时也不禁眉头紧锁。
站在一旁的助理,面色同样沉重,她叹息道:
“真是不知道凶手对死者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人活生生打死!”
“这简直就是一场残忍的虐杀,真是难以想象死者生前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助理连连摇头,表示难以置信。
温槿意的手机适时响起,她笑着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迅速接通了电话。
“嘉年,你醒了吗?记得吃我放在桌上的早餐,你大病初愈得多吃点补身体。”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与之前判若两人。
助理见状,打趣道:“槿意姐,您对姐夫真是无微不至啊,连早餐都亲自准备,真是让人羡慕。”
我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仅仅三年,我的未婚妻温槿意和杀害我的凶手傅嘉年竟然已经结了婚。
这现实,比任何小说都要来得更加荒诞和难以接受。
“死者身分不明,颅骨粉碎性骨折,面容复原也困难,先送去化验一下DNA吧。”
说完,温槿意脱下防护服,准备迈步离去。
我的意识急切地靠近她,拼命挥手想让她注意到我的右臂。
那里,埋着一颗骨钉,是当年在地震中,为了救她而留下的痕迹。
心里暗想,如果她多留意一眼,或许就能认出我来。
但遗憾的是,我的呼唤对她而言如同无声。
就在温槿意即将跨出房门之际,她突然开口问:“小刘,周叙白逃跑多久了?”
小刘略一思索,拍了拍脑门说:“到今天算来,整整四年了。”
随后,她有些疑惑地问:“槿意姐,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他当年设计把姐夫骗到工地想害他,没成功后就带着贪污受贿的钱跑了。”
“后来要不是你勇敢站出来揭露他,大家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听着这些荒谬的指控,每一件都与我无关,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温槿意。
真没想到,我的未婚妻竟然会为她的竹马做伪证,不惜损害我的名誉。
我这颗早已沉寂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小刘看了看温槿意,又瞥了眼案台上的我,随口说道:“说来也怪,这具尸骨恰好也是四年前去世的。”
她随即摇了摇头,自我否定道:“不过,哪有那么巧的事,周叙白卷了那么多钱,现在肯定在哪个角落逍遥快活呢!”
小刘笑着打圆场:“是啊,他那么爱钱又怕死,怎么可能真的死了。”
“不过,想起他当年对嘉年做的那些事,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得到报应。”
温槿意听后也冷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言,转身就走。
“我得回去陪嘉年了,他大病初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不知怎的,我的灵魂竟不由自主地跟随温槿意回到了她和傅嘉年的家。
一进门,客厅的墙上挂着他们两人的结婚照,那个本该属于我的位置,现在却是傅嘉年的。
温槿意刚进门,傅嘉年就迎了上去,双手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唇边落下一个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菜都凉了。”
温槿意一脸幸福地抱住傅嘉年,语气里满是温柔:“不是说好等我回来做饭吗?”
这一幕,让我惊讶不已。
我从没见过温槿意如此体贴的一面。
以前,都是我做好饭,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直到夜深人静,饭菜都凉了,她才回来。
而我,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饭菜凉了,我去热热”,换来的却是她的大发雷霆。
她会愤怒地把饭菜全部倒掉,还吼着:“别自作多情了!
没人叫你等我!”
但现在,她却亲自动手,细心地将饭菜加热,重新端上了餐桌。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心痛。
饭后,她温柔地坐到傅嘉年身边,小心翼翼地揉着他的手腕。
“四年前周叙白伤到了你的手腕,害得你现在到了阴雨天手就疼,也导致你现在身体弱,以后家里的事情我来做,不行我们就找个家政。”
听到这些,我内心焦急万分,在他们周围急得团团转。
我试图开口澄清,但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墙隔绝,他们毫无察觉。
我生死不明,而温槿意却轻易相信了傅嘉年单方面的说法。
这真是一种讽刺。
或许,在温槿意的心中,对我的信任从来就是那么薄弱,甚至可以说是从未真正存在过吧。
我和温槿意是在大学时期认识的。
谈了两年恋爱后,我才意外得知她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傅嘉年。
当我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时,傅嘉年的回国却让温槿意变得犹豫不决。
曾经对我小意温柔的温槿意,现在却像变了个人。
我眼睁睁看着她逐渐靠近傅嘉年,自己却束手无策。
因为这,我们之间爆发了多次激烈的争吵和冷战。
她烦躁地对我说:“周叙白,你能不能冷静点!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后悔和你一起过完下半辈子!”
“我警告你,别再胡乱猜测我和嘉年的关系,他对我来说就像亲弟弟一样!”
但事实是,他们共用吸管,同床共枕,甚至公然抱在一起接吻。
她和傅嘉年在一起做尽了情侣间的事情,却要来指责我胡乱猜测。
那天半夜醒来,我无意间在阳台上听到了温槿意和傅嘉年的通话。
傅嘉年在电话那头声音里满是失落。
“槿意,我们是不是注定要错过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温槿意听起来也很痛苦,眉头紧锁,红着眼框,声音哽咽。
“嘉年,你这样我很难过。”
“如果当初我没离开,你会不会......”傅嘉年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温槿意立刻打断了他,语气坚定地说:“我会选择你,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他根本无法与你相比。”
但接着她又叹了口气,说:“可周叙白已经跟了我两三年,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他是我爸妈认可的女婿。”
那一晚,我终于明白了温槿意对我的真实想法。
那只是合适,并非爱情。
而温槿意心中唯一的挚爱,始终是她的青梅竹马,傅嘉年。
后来,傅嘉年要找工作,可凭他的学历和资质,根本没有律所要他。
温槿意就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甚至不惜花费金钱,为他在我们律所争取到了一个职位。
尽管傅嘉年是个半吊子,但她还是让他进入了我们这家顶尖的律所。
这件事让我们之间陷入了长时间的冷战,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告诉她我生病了。
傅嘉年听说我找老同学设计了我们的婚房后,就向温槿意打听了地址。
那天正好是除夕,工地上没有工人,只有我一个人在检查进度。
突然,一个惊雷响起,我回头发现傅嘉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质问他。
但傅嘉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周叙白,你为什么要抢走槿意?”
他的表情在电闪雷鸣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诡异和阴沉。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想要逃离现场。
但傅嘉年迅速抓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按倒在地。
他情绪激动地咆哮着:“你凭什么抢走槿意啊!
周叙白,你凭什么快死了都要黏着她!”
他边说边捡起手边的钢筋,狠狠地往我身上砸。
他越来越狠,毫不留情地砸向我的小腿。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失去知觉,鲜血飞溅,我也因此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傅嘉年像恶魔一般,举起钢筋再次向我袭来,重重地砸在我的脸上和肋骨上。
那一刻,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一切都结束了。
当我再次有意识时,我发现自己已经以灵魂的形式存在。
而傅嘉年,他巧妙地掩盖了一切,痛苦地向赶来的温槿意编造了一个故事:“我只是想劝周叙白回头是岸,但他眼里只有钱,还划伤了我的手臂后逃跑了......”他利用谎言,踩着我的尸体,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
想到这些,我内心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愤怒。
那个害我丧命的凶手,此刻正和我曾经的未婚妻紧紧相拥,享受着她的关怀与温柔。
听着温槿意的温柔细语,傅嘉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点小伤能换来你摆脱那个卑鄙小人,我觉得太值了。”
他轻声说,“所以,别再想着找周叙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温槿意听后,紧紧抱住傅嘉年的腰,眼中满是疼惜。
“每次你提起手臂上的伤,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承诺道,“如果我再遇到周叙白,我定要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为你讨回公道!”
这些话如同锋利的刀,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原来,即使死后,心痛的感觉依然如此真实。
我默默地流下一滴眼泪,感受着这份无法言说的苦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迫跟在温槿意和傅嘉年身边。
我亲眼目睹了温槿意如何耐心地为傅嘉年准备营养均衡的餐食,细心地为他按摩以缓解手臂的不适,还陪他去医院复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温柔与体贴。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胃穿孔住院的时候。
那时的我,虚弱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鼓起勇气给温槿意打了电话,心里多么渴望她能陪在我身边,给予我一些安慰。
然而,她却告诉我她正在傅嘉年家,因为傅嘉年发烧了需要人守着。
那一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想要发脾气却又无力。
温槿意的话更是像针一样刺痛了我:“嘉年比你小,你成熟点,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
我心里苦笑,其实傅嘉年还要比我大三个月,只是在这份感情里,我显得如此多余和不被需要。
这大概就是被爱和不被爱的天壤之别吧。
温槿意怀孕五个月了,她和傅嘉年急不可耐地要举办一场宴会。
这场盛大的宴会选址于市内顶尖的酒店,装饰得既气派又奢华,彰显出主人对孩子即将到来的高度重视与喜悦。
昔日的朋友们悉数出席,他们的笑容如此灿烂,洋溢着对温槿意与傅嘉年的满满祝福。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我死后的第四个年头。
我的小徒弟林川,那个曾经跟在我身后学习的孩子,第一个站了出来,举杯向温槿意和傅嘉年致以最热烈的祝贺:“恭喜槿意姐、嘉年哥!
愿你们早日实现儿女双全,幸福满满!”
温槿意依偎在傅嘉年的怀抱中,笑容甜蜜得仿佛能融化一切,她一脸幸福地分享:“谢谢你的好话,医生刚告诉我,我怀的是双胞胎呢!”
此言一出,立刻引爆了全场的热情,欢呼声此起彼伏。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难怪嘉年哥要如此大费周章地筹备这场宴会!”
“我真是太期待看到这两个小宝贝出生了!”
我站在一旁,心如刀绞,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讽刺。
我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何那些曾给我带来伤害的人能如此幸福地生活,而我却只能作为旁观者,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每一句祝福都像是一把利刃,切割着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
林川显然兴奋过了头,不一会儿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他紧紧挽着傅嘉年的胳膊,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嘉年哥,说真的,我一直就觉得你和槿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要是没周叙白那档子事,你们俩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周叙白那王八蛋跑得倒快,算是给你们俩让路了!”
听到自己曾视为至亲的徒弟如此诋毁我,我心里一阵寒意。
傅嘉年见状,故作姿态地轻声说:“林川,你这么说不太合适吧,他毕竟也教过你。”
林川却不领情,轻蔑地啐了一口:“就他?
一个罪犯,哪配当我师傅!
提他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嘴!”
“嘉年哥,你就是太心软了,周叙白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还替他说话!”
一提起往事,林川更加激动起来。
他卷起袖子,咬牙切齿地说:“真不知道周叙白那个混蛋躲哪儿去了,要是让我逮到,非打断他的腿不可,给嘉年哥你出这口气!”
傅嘉年听到这话,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有些心虚。
但温槿意误以为他是害怕,赶紧把他的胳膊搂得更紧,同时打断了林川:“行了行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温槿意让人将已经醉醺醺的林川带走,让他去休息。
就在这时,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傅嘉年见状,立刻满脸堆笑三两步上前挽住她的手:“干妈,你怎么才来?”
我妈笑着拍了拍傅嘉年的手,宠溺地说:“怎么还叫干妈呢?”
傅嘉年听后,立刻改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妈!”
这一声“妈”如同一道惊雷,让我瞬间愣住了。
我才离开这个世界三年,我的亲生母亲就已经接纳了另一个人作为她的儿子,而且这个人还是直接导致我死亡的凶手。
我妈随后让人送来了一堆金闪闪的首饰,笑容满面地说:“我来晚了,是因为去给我的小孙子们准备礼物去了。”
接着,她转向温槿意,拍了拍她的手,一脸认真地说:“槿意,嘉年和周叙白不一样,他是个好孩子,你们可得好好过日子啊!”
而当我妈提到我的名字时,她的脸上立刻布满了不悦和嫌弃,她摇了摇头,叹息道:“大家都说得对,是周叙白耽误了你们的幸福。
我真是后悔,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我站在一旁,听着母亲这些刺耳的话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
母亲从小就一直不待见我,只是因为我的长相和我那个出了轨的母亲有五分相似。
后来,我凭借不懈的努力,成功考入了顶尖的政法大学,并加入了一家业内领先的律所,但即便如此,母亲依然对我没有太多的喜爱。
我曾以为,只要我不断变得更好,母亲总有一天会看见我的努力,认可我。
然而,傅嘉年出现了。
在我看来,他并不如我长得帅也不如我出色。
然而,母亲却总被他的几句简单话语逗得开怀大笑。
她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想要认傅嘉年做自己的儿子。
我以为那只是玩笑话,没想到最终却成了真。
更令我痛心的是,在我死后的第四年,傅嘉年不仅夺走了我的母亲和爱人,还抢走了我的朋友......我的一切。
这时,母亲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会和你们一样,继续寻找周叙白的下落。
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让他在嘉年面前认错!”
这时,大家都没注意到,傅嘉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试图打断说:“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但温槿意立刻打断了他。
“不行!”
温槿意坚定地说,“嘉年,我答应过你会为你讨回公道。
像他那样的畜生,就应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怎么能让他逍遥法外!”
温槿意的手机突然响了,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本来就紧张的傅嘉年吓了一跳。
她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边轻松地对傅嘉年开玩笑:“嘉年,你看你,紧张什么?
好像真做了啥亏心事一样!”
傅嘉年心里一紧,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否认道:“我没有啊!”
温槿意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槿意姐,那个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
死者......是四年前逃跑的周叙白!”
温槿意脸色突然苍白一片,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依旧没缓过神来,停顿片刻才开口:“槿意姐,死者的确是你从前的未婚夫,周叙白。”
“哐当”一声响,手机从温槿意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她愣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思绪,只是茫然地站着。
傅嘉年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关心地问:“槿意,你没事吧?”
他连叫了好几声,温槿意才慢慢回过神来。
当她转过头看向傅嘉年时,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这样的眼神我太熟悉了,每当傅嘉年对我进行无端的指责时,温槿意就是这样看我的。
他显然感到了不安,眼神躲闪,声音也有些颤抖:“槿意,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温槿意没有回答,只是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冲出了门。
林川刚醒酒回来,看到气氛不对劲,连忙上前拦住温槿意,问道:“槿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就算有别的事再急,也不能把嘉年哥单独留下啊!”
傅嘉年也追了上来,抓着温槿意的胳膊,皱着眉头:“槿意,你怎么能这样丢下我,让在场的客人们怎么看我啊!”
温槿意像是被什么触动了,猛地回头,眼神冰冷地对傅嘉年说:“傅嘉年,我倒想问问你,你想让大家怎么看你?
你敢在今天这个宴会上发誓,你当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把傅嘉年吓得脸色苍白,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开口问:“槿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槿意的眼睛红得可怕,她颤抖着手指向傅嘉年,大声说:“周叙白,他三年前就死了!
就死在你当年获救的那个地方!”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出去,没有回头。
温槿意踉踉跄跄地跑到地下车库,迅速发动车子,一路上疯狂加速,几乎无视了所有红绿灯的存在。
她边开车边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她急需一个确切的答案,为她长久以来的错误正义感赎罪。
她意识到,如果鉴定室里的那具白骨真的是我,那与她共度四年的傅嘉年就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
她无法接受自己曾厌恶的人是无辜的,而深爱的人却是凶手,这样的反转让她几乎崩溃。
温槿意紧握着方向盘,脸色苍白,内心在挣扎与绝望中挣扎。
但现实是残酷的,真相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
傅嘉年确实是杀死我的凶手,而她,也因提供了伪证而成为了帮凶。
这一认知让她心如刀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温槿意在距离鉴定中心不远的一个红绿灯路口遭遇了严重的交通事故,车辆被撞得面目全非。
我站在一旁,灵魂状态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温槿意,又一次与我擦肩而过。
温槿意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条腿被石膏固定得严严实实,下半身动弹不得,孩子也没了。
这时,母亲和林川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林川一进门就指着温槿意大声责备:“你怎么能这样!
把傅嘉年一个人丢在宴会上,你知道他有多尴尬吗?
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他!”
但温槿意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母亲见状,也愤怒地拍了下桌子,吼道:“温槿意,你答应过要好好和嘉年过日子的!
你现在这是怎么做的?”
面对两人的指责,温槿意躺在病床上,一句话也没说,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这时,傅嘉年赶紧出来打圆场:“妈,林川,你们别怪她了,她刚出了车祸,可能还没缓过神来。
我相信她过几天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傅嘉年尽力表现得很体贴和理解。
但温槿意却不合时宜地冷笑了一声,直接问道:“傅嘉年,你说当年是周叙白划伤你的手然后逃跑的,对吧?”
傅嘉年一听这话,又开始紧张起来:“槿意,你今天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件事?
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
我那时候流了好多血。”
林川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猛地冲上前大声斥责:“你疯了吗?
我们现在是在问你为什么突然离场,你再敢提周叙白让嘉年哥难过,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母亲也加入责备:“是啊,当年还是你亲手提交的指控证据,现在又来质问嘉年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周叙白那畜生回来找你了?
他威胁你了?”
我作为旁观者,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偏袒傅嘉年,心里感到无比的凄凉和失望。
而温槿意仿佛没听到他们的指责,她突然坚持要看傅嘉年的伤疤,似乎想从中找到什么答案。
林川和母亲都一脸困惑,但傅嘉年心里清楚,温槿意的要求意味着什么。
温槿意是位杰出的法医学骨骼专家,特别擅长分析伤口,尤其是匕首造成的切口。
然而,我都死了四年,她才想起要验证傅嘉年身上的旧伤。
傅嘉年显得很不情愿,支支吾吾地说:“槿意,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提它干嘛。”
但温槿意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林川和母亲见状,也开始劝说傅嘉年:“你就让她看看吧,看她能发现什么。”
在众人的坚持下,傅嘉年最终露出了他的伤口。
两条手掌长的疤痕,但显然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
自残与外力造成的伤口在专家眼中有明显区别的,而温槿意正是这样的专家。
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但就在这时,温槿意却突然情绪失控,痛哭起来:“周叙白不会回来了!
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他痛苦地抱着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林川这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对傅嘉年说:“嘉年哥,我真不明白周叙白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么失魂落魄,胡说八道!”
“但现在这种情况,你也别再护着那个畜生了,快把他骂你的那些信息给大家看吧!”
傅嘉年听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聊天记录。
我也好奇地飘到他们身后,想看看究竟。
“你这个王八蛋!
上次那几刀还没让你学乖吗?
竟然敢抢我的未婚妻!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凭什么你能过得幸福,我就要毁掉你!”
......屏幕上滚动着一百多条充满怨恨和诅咒的信息,但每一条都不像是我说的话。
而且,我已经死了四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发信息呢?
然而,最讽刺的是,我最亲近的人竟然相信了这些拙劣的伪装。
温槿意愤怒地抢过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接着,她猛地掐住傅嘉年的脖子,怒吼道:“是你!
是你冒充他!
是你害死了他,对不对!”
傅嘉年完全没料到温槿意会突然动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几乎要窒息。
母亲和林川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才将情绪失控的温槿意从傅嘉年身边拉开。
紧接着,林川愤怒地朝温槿意扇了一耳光,她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起巴掌印,嘴角流了血。
她踉跄着跌回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时而抽泣,时而苦笑,对母亲的责骂充耳不闻。
但实际上,温槿意心里异常清醒,这是她面对傅嘉年对我诬陷时,最为理智的一刻。
她突然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目光穿过空气,落向了我所在的位置。
泪水与血水混杂在她的脸上,他喃喃自语:“叙白,对不起......我会为你报仇,为你讨回公道。”
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内心却满是苦涩。
温槿意,为什么连我死后都不肯放过我,用谎言来欺骗我呢?
你生前给我的承诺,一个都没有兑现。
这次,我真的无法再相信你了。
温槿意仿佛能听见我的声音,她呆滞地望着我,最终因过度的悲伤和绝望而昏了过去。
我确实没有理由相信温槿意会信守她为我复仇的誓言。
因为,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要为我报仇的承诺。
他转而向傅嘉年道歉,两人似乎又和好如初,但他们的关系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
温槿意因为腿部的伤势,性格变得异常暴躁。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傅嘉年温柔,反而常常无缘无故地对他发脾气,把他当作佣人一样呼来喝去。
特别是她下半身行动不便,却固执地拒绝使用尿管。
可她每天却大量地喝水,这也让她每天都得频繁地去厕所。
这看起来更像是她在故意为难傅嘉年。
每当傅嘉年看到温槿意在卫生间里弄得一团糟时,脸上总会闪过一丝嫌恶。
但这份情绪转瞬即逝,因为温槿意已经扇了他一个耳光,冷冷地说:“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不是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现在这点困难就受不了了?
同甘共苦才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啊。”
傅嘉年心里委屈极了,他跑去找母亲倾诉,想要结束这段婚姻。
但母亲听后,态度却变得异常严厉,她生气地说:“简直是胡闹!
温槿意躺在病床上,你却要在这个时候离婚,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傅嘉年只好无奈地回到病房,继续照顾温槿意。
然而,傅嘉年并不知道。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温槿意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偷偷地看着身旁熟睡的傅嘉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其中夹杂着深深的怨恨。
而我,作为灵魂,依然飘荡在温槿意的周围,静静地观察着她。
我总感觉,她似乎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三个月后,温槿意终于出院了。
她一出院,就急匆匆地赶往了鉴定中心。
助理小刘看到温槿意突然出现,惊讶地问道:“槿意姐,你怎么来了?”
温槿意快步上前,紧紧抓住小刘的胳膊,焦急地询问:“周叙白的遗骨呢?
他在哪里?”
小刘指了指鉴定中心深处的一个房间,解释道:“因为他的尸骨长时间无人认领,而且鉴定室空间有限,所以按照规定已经进行了火化处理......”话还没说完,温槿意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存放骨灰的房间。
她在众多的骨灰盒中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那一个。
旁边还放着一枚从我手臂上取下的骨钉,那是她之前未曾察觉的遗物。
看到骨钉的那一刻,温槿意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跪在我的骨灰盒前,放声大哭:“叙白,对不起,是我错了!
是我没有认出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都是那个傅嘉年在骗我,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我站在一旁,作为灵魂的我,听着她的忏悔,内心却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温槿意,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如果没人发现我的遗骸,我可能还会背负着你强加给我的罪名多年。
小刘紧跟在温槿意身后进了房间,听到她的哭喊和自言自语,一脸困惑地问:“槿意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完全听不懂。”
温槿意沉浸在悲痛中,无暇顾及小刘的疑问。
但小刘很快从温槿意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整个故事的真相。
她震惊地说:“你是说,周叙白是无辜的,他没有收受贿赂,这一切都是傅嘉年编造的谎言?”
温槿意痛苦地点了点头。
她抬头望向小刘,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哽咽地说:“小刘,我记得你之前是化学药业科的,对吧?”
此时的温槿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形象全无,与她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小刘和温槿意共事多年,彼此间再了解不过了。
她几乎立刻就猜到了温槿意的心思。
小刘连忙摇头劝阻:“槿意姐,这可使不得!
给人下药是违法的,你不能为了这事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啊!”
“一辈子?”
温槿意冷笑了一声。
“我作为害了叙白的帮凶,哪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小刘还想继续劝说,但温槿意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打断道:“别劝了,我心意已决,没人能改变我的决定!”
最终,温槿意还是成功地拿到了药剂。
我站在温槿意身旁,难以置信她竟然想要对傅嘉年下手。
但我也明白,她这么做并非为了我。
她只是想通过报复来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罪感,让自己好过一点。
真是讽刺。
她打着为我复仇的幌子去杀人。
温槿意,你的行为让我感到恶心。
傅嘉年对温槿意的计划毫不知情。
他甚至觉得温槿意最近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还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出去散步。
自从温槿意住院后,傅嘉年一直紧绷着神经,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
坐在副驾驶上,他握住温槿意的右手,笑着对他说:“槿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拥有的稳定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温槿意冷冷地看了傅嘉年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明显不达眼底。
她说:“是啊......会如你所愿的。”
傅嘉年则满心欢喜地系好安全带,期待着这次出行的愉快时光。
车子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却一直没有到目的地。
而且路越来越偏,周围的环境让傅嘉年感到莫名的熟悉。
此时,天空开始下雨,雨滴不断敲打在车窗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让傅嘉年心里更加不安。
他终于忍不住问温槿意:“槿意,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温槿意收起了之前的伪装,冷冷地回答:“傅嘉年,你不记得这里了吗?
你曾经来过的。”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破旧的别墅前,傅嘉年顿时慌了神,但他还是试图做最后的抵抗:“温槿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身体不好!”
温槿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四年前,叙白生着病,可你还是对他下了毒手,不是吗?”
傅嘉年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惊恐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年的秘密被温槿意揭露,傅嘉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急忙下车,刚跨出一步就不慎摔倒在地。
傅嘉年怎么站也站不起来,就连脚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是温槿意事先在汤中下的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傅嘉年痛得惨叫起来,但温槿意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她拖着他的两条腿进了别墅。
傅嘉年看到温槿意手中紧握的钢筋,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傅嘉年吓得失禁了,声音颤抖地求饶:“不要杀我!
求你了!
放过我吧!
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我可以去坐牢!”
然而,温槿意的脸色没有丝毫动摇,她愤怒地质问道:“四年前,叙白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害怕、求饶?
可你给他活路了吗?”
她怒吼着,面目因愤怒而扭曲,“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让你去坐牢,简直是便宜你了!”
温槿意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你亲身体会他当年的痛苦!”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挥起了手中的钢筋。
此时,窗外的暴雨如同天崩地裂般倾泻而下,与傅嘉年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却无人能够听见,也无人能够救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