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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吸血鬼:我嫁给了一个怪物陈梓熙紫澄后续+完结

乙昱五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枯萎的盛放蔡紫澄,这个名字曾如晨曦般绚烂,如今却只是一抹苍白的影子,依附在陈梓熙这个光芒万丈的姓氏之后。陈梓熙,商界传奇,年轻有为,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闪光灯和赞誉。人们说,陈太太蔡紫澄是他成功的基石,是他稳定情绪和敏锐才智的港湾。每当听到这些,紫澄都想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陈梓熙的英俊沉稳,配上蔡紫澄曾经的灵动娇俏,羡煞旁人。宴会上,他会为她挡酒,体贴地为她披上外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剧目,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然而,只有紫澄自己知道,那外套下的肌肤,早已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体贴,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困在这座名为“陈家”的华丽牢笼里。“紫澄,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主角:陈梓熙紫澄   更新:2025-05-18 0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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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梓熙紫澄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感吸血鬼:我嫁给了一个怪物陈梓熙紫澄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乙昱五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枯萎的盛放蔡紫澄,这个名字曾如晨曦般绚烂,如今却只是一抹苍白的影子,依附在陈梓熙这个光芒万丈的姓氏之后。陈梓熙,商界传奇,年轻有为,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闪光灯和赞誉。人们说,陈太太蔡紫澄是他成功的基石,是他稳定情绪和敏锐才智的港湾。每当听到这些,紫澄都想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陈梓熙的英俊沉稳,配上蔡紫澄曾经的灵动娇俏,羡煞旁人。宴会上,他会为她挡酒,体贴地为她披上外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剧目,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然而,只有紫澄自己知道,那外套下的肌肤,早已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体贴,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困在这座名为“陈家”的华丽牢笼里。“紫澄,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情感吸血鬼:我嫁给了一个怪物陈梓熙紫澄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 枯萎的盛放蔡紫澄,这个名字曾如晨曦般绚烂,如今却只是一抹苍白的影子,依附在陈梓熙这个光芒万丈的姓氏之后。

陈梓熙,商界传奇,年轻有为,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闪光灯和赞誉。

人们说,陈太太蔡紫澄是他成功的基石,是他稳定情绪和敏锐才智的港湾。

每当听到这些,紫澄都想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梓熙的英俊沉稳,配上蔡紫澄曾经的灵动娇俏,羡煞旁人。

宴会上,他会为她挡酒,体贴地为她披上外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剧目,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然而,只有紫澄自己知道,那外套下的肌肤,早已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体贴,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困在这座名为“陈家”的华丽牢笼里。

“紫澄,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陈梓熙的声音永远那么平静,不带一丝波澜,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紫澄从画架前抬起头,画布上依旧是大片的灰暗,那些曾经跳跃的色彩,早已被无边的黑吞噬。

她放下画笔,笔尖的颜料干涸,如同她日渐枯萎的心。

“嗯。”

她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

卧室里,他早已准备好一切,甚至连她常喝的温水都放在床头。

他似乎永远知道她需要什么,却从不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

紫澄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那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注视,不带情欲,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占有。

他说他需要她,这种需要,像一根冰冷的针,时时刻刻刺着她的神经。

她曾经也是个爱笑的女孩,她的画笔下曾流淌出最热烈的生命力。

朋友们都说,紫澄的画能治愈人心。

可现在,她只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用速写本记录下那些扭曲的、绝望的线条。

她不敢让人看见,尤其是陈梓熙。

她怕他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会看穿她灵魂深处的恐慌。

有一次,她鼓起勇气问他:“梓熙,你爱我吗?”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用那种特有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是我的妻子。”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这个身份,如同一个精美的标签,贴在她身上,却也隔绝了她与世界所有的真实
联系。

他的稳定,他的成功,像一株巨大的藤蔓,攀附在她身上,吸食着她的养分。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凋零,从盛放到枯萎,悄无声息。

夜深了,身旁的男人呼吸均匀,仿佛早已进入安稳的梦乡。

紫澄却睁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生命力的流逝,那种缓慢却无法抗拒的衰败,让她不寒而栗。

她想逃,却不知道能逃向何方。

这个家,这个男人,像一张巨大的网,她越是挣扎,就被缠绕得越紧。

她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梓熙那非比寻常的冷静,和她日益加深的绝望,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这平衡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她不敢触碰的秘密。

2 镜中鬼影与裂帛之声自从那夜之后,蔡紫澄心头总萦绕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陈家的藏书楼,她曾以为是诗书继世的雅致所在,如今却在某个午后,引她走向了全然不同的命运。

并非是什么明晃晃的“诅咒手册”,那些东西似乎只存在于乡野怪谈。

她找到的,是几册尘封的线装古籍,纸页泛黄,墨迹也有些漫漶。

里面记载的并非家族荣光,而是一些零散的、语焉不详的轶事,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难言的悲戚。

其中几页,竟是些人物肖像的残稿。

画中女子,皆是陈家曾经的“主母”,她们的容颜,从初嫁时的明艳照人,到后来,竟似被岁月加速催老,眼神空洞,肌肤失了光彩,宛如一朵朵被悄然吸尽了晨露的花,只剩下枯萎的轮廓。

紫澄一一看过去,指尖触到那些女子哀婉的面容,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些画,与其说是艺术描绘,不如说是某种无声的控诉,一种绝望的记录。

联想到自己近日常常无端感到疲乏,而梓熙,却总是神采奕奕,甚至在她感到最虚弱的时候,他眉宇间的清明与力量反而愈发深邃。

难道……她不敢深想。

某日,梓熙自外归来,春风满面,伸手欲揽她入怀。

就在他靠近的刹那,紫澄眼角余光瞥见他身形边缘,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空气发生了极其细微的扭曲,如同一滴水墨落入清水,倏然散开,却又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这样的情形,竟接二连三地出现。

尤其是在他
对自己展露温柔,汲取她满腔爱意与关注之时,那种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便会一闪而逝。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

夜里,他拥她入眠,呼吸沉稳。

她却清醒着,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那些温暖的、鲜活的情感,正丝丝缕缕地从她身上流向他。

而他,就像一株得到了充沛养分的藤蔓,愈发显得坚韧挺拔。

“我们的婚姻……”紫澄对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

那曾被她视为人间至福的“完美婚姻”,此刻在她眼中,却渐渐显露出它狰狞的本来面目。

这不是滋养,是汲取;这不是相爱,是寄生。

她的爱,她的生命力,竟成了维系他清明与力量的源泉。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原来那些家族传说中枯萎的“宿主”,那些画卷上失去灵魂的女子,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陈梓熙,她的丈夫,那个她深爱不疑的男人,正以一种她从未想象过的方式,一点点吞噬着她。

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寒风呼啸而入。

过往的恩爱点滴,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她甚至开始怀疑,他那些深情的凝望,那些温柔的誓言,究竟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诅咒本能的驱动?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愤怒,在她胸中交织翻涌。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蔡紫澄,不是任人采撷的菟丝花。

这阴险的诅咒,这看似完美的牢笼,她必须找到破解之法,或者,逃离。

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在她日益黯淡的眼眸深处,悄然点亮。

3 灵魂的决裂书蔡紫澄终究没有选择伪造一场悄无声息的死亡。

那般悄然离去,不过是她对这腐朽婚姻的又一次无声退让。

她要的,是一场宣告,一场足以撼动陈家根基的仪式。

与其在阴影中苟延残喘,不如在阳光下掷出裂帛之声。

她选择了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方式——一场公开的“离婚”。

这并非寻常夫妻的劳燕分飞,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陈梓熙,针对整个陈氏家族的控诉。

她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那颗“共鸣之心”在长久的枯竭后,只剩下坚冰般的冷静。

正是这份冷静,让她看清了反击的唯一路径。

蔡紫澄联系上了“观星阁”,一个以调查各类秘辛异事闻名、与陈家素有间隙的
隐秘组织。

她没有全盘托出诅咒的真相——那太过匪夷所思,也可能招来她不愿面对的探究。

她只是将陈家某些“非凡成功”背后,那些经她细心筛选、足以引人遐思的剥削痕迹,以匿名的方式,层层递交。

几分真账,几缕旁证,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虽未立刻掀起滔天巨浪,却也荡开了圈圈涟漪,引得水下暗流涌动。

外界的压力,对于一向爱惜羽翼的陈家而言,无异于芒刺在背。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了那个曾囚禁她灵魂的“家”。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陈梓熙身上那种特有的,因吸噬他人情感而强化的清明与稳定,如今却只让她感到窒息。

她没有留下任何信件,没有一句哀婉的乞求或怨毒的诅咒。

书房内,她铺开上好的宣纸,研墨,提笔。

写下的,是一份“决裂书”。

字迹冷静得近乎残忍,清晰地列数着陈梓熙在她生命中投下的每一道阴影,每一次情感的榨取。

没有控诉,只有陈述,仿佛在记录一段与己无关的历史。

然而,每一个字,都凝聚了她从“共鸣之心”中强行榨出的、最后残存的绝望。

这绝望,如此纯粹,如此浓烈,在她自己也未曾完全意识到的情况下,正与那古老的“枯萎藤蔓”诅咒发生着某种可怕的共振。

“陈梓熙,”她落笔写下他的名字,如同刻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我蔡紫澄,今生与你,恩断义绝,情分两清。

此后,你是你,我是我。

此生不复相见,死生不复相扰。”

没有缠绵悱恻,没有余地转圜。

她将这份决裂书置于他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她褪下的那枚象征着他们联结的婚戒。

宝石依旧璀璨,却再也映照不出她眼底的光。

紫澄走出陈家大门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

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得决绝而坚定。

风吹起她的衣袂,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轻盈。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个人的逃离,更是对那蚕食人心的诅咒,一次主动的反噬。

那份“决裂书”,便是她投向深渊的火种,是为陈梓熙精心准备的,一场灵魂的盛宴,或是一场灾难的序章。

此刻的陈梓熙,或许还在享受着诅咒带来的虚假平和。

他尚不知晓,一场针对他灵魂的审判,已然拉开序幕。

那份注入
了蔡紫澄全部绝望的决裂书,如同一柄精准的利刃,正静静等待着刺破他虚伪安宁的时刻。

一场灵魂的清算,即将开始。

他以为的永恒之力,实则脆弱不堪,只待那裂痕悄然蔓延。

4 反噬那封薄如蝉翼的“决裂书”,字字泣血,带着蔡紫澄最后的决绝,如同一道惊雷,劈裂了陈家百年来固若金汤的诅咒秩序。

陈梓熙几乎是在触碰到信纸的瞬间,便感受到了那股前所未有的凶猛反噬。

不再是隔靴搔痒般的隐隐刺痛,而是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力撕扯的剧痛。

他引以为傲的清明与力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逝。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不断扩张的可怕空洞,盘踞在他曾经充盈着情感的心房。

他踉跄着跌坐在那张象征着家族荣耀与诅咒核心的太师椅上——那张“空洞王座”,此刻坐上去,却只感到无尽的冰冷与虚无。

蔡紫澄的痛苦,不再是隔岸观火,而是化为实质的烈焰,在他灵魂深处灼烧。

记忆,那些曾经清晰如昨的片段,开始变得模糊、错位,甚至凭空消失。

他试图回想紫澄的笑容,那曾是他情感寄托的唯一暖阳,脑海中却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白雾,间或夹杂着她离开时那双盛满绝望的眼眸,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想开口呼唤她的名字,喉咙里却像是被塞了一团滚烫的棉絮,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

这就是“情感失语症”,一种比哑巴更残酷的刑罚——他能说话,却无法表达,也无法真正感受。

喜悦、悲伤、爱恋、悔恨……这些曾经构成他生命底色的情感,如今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只余下一种啃噬骨髓的空虚,以及在空虚中野蛮生长的、扭曲的愤怒。

“怎么会这样?”

陈梓熙低吼,声音嘶哑得不似自己。

他试图调动体内那股与生俱来的“力量”,那曾让他睥睨众生的依仗,此刻却像脱缰的野马,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让他阵阵眩晕。

书房内的一只古董青花瓷瓶,在他失控的气息下,应声碎裂,惊动了府内的下人。

陈家长老们闻讯赶来,为首的大长老在看到陈梓熙惨白如纸的面容和散乱的气息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惊骇而扭曲。

“这……这不可能!


”他颤抖着声音,“枯萎藤蔓的反噬,从未有过如此……如此……”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颠覆认知的景象。

“是那丫头!

一定是她!”

另一位长老尖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的‘共鸣之心’,定然是引动了诅咒的异变!”

“异变?”

大长老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这哪里是异变,这分明是……是诅咒在吞噬宿主之后,开始反噬其主了!

规则,家族传承百年的规则,似乎从她决绝离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彻底改写了!”

陈梓熙蜷缩在王座之上,听着长老们的惊呼与争论,嘴角却勾起一抹凄厉的弧度。

他们还在讨论规则,而他,却已在这场反噬中,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根基正在被一点点抽离。

他的身份,他的记忆,他的一切,都在这空洞中被诅咒无情地瓦解。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陈家少主,而是一个灵魂被掏空,只剩下躯壳的囚徒,被永恒地禁锢在这张冰冷的“空洞王座”之上,等待着那最终的、彻底的崩塌。

他忽然很想笑,笑这荒谬的命运,笑这可悲的诅咒,更笑那个曾经以为掌控一切的自己。

只是,他连如何牵动嘴角,都已感到陌生。

唯有那无边的空虚与愤怒,如同忠诚的刽子手,提醒着他——蔡紫澄带走的,不仅仅是她的情感与生命力,更是他作为“陈梓熙”存在的全部意义。

而这场无人预料的灾难性反噬,才刚刚拉开序幕。

5 追寻残响那座曾象征着陈家无上权力的府邸,如今却处处透着衰败的气息。

陈梓熙,像一头被困在囚笼中的野兽,日夜忍受着灵魂被寸寸撕裂的煎熬。

那份“决裂书”,如同烙铁,在他心口烫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蔡紫澄的绝望,通过诅咒的连接,化为无数尖锐的冰棱,反复穿刺他早已千疮百孔的感知。

他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清明睿智的陈梓熙了。

记忆像是被打碎的琉璃,最珍贵的片段化为齑粉,任他如何努力,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过往。

他时常会魔怔般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空气中那些虚幻的影子——那是紫澄的笑,紫澄的泪,紫澄曾在他耳边轻柔的呼吸。

然而,每一次都只抓到一手空茫,以及随之而来的、
更深重的空虚。

“紫澄……”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磨过砂纸。

他不是在呼唤爱人,更像是一个溺水者在呼唤唯一能让他免于灭顶的浮木。

他必须找到她,不是因为爱,更不是因为悔恨——那些情感对他而言,早已是腐朽的奢侈品。

他只是本能地知道,只有找到她,才能阻止这该死的诅咒将他彻底吞噬。

陈家的长老们看着他日益疯癫的模样,从最初的惊骇,到如今的束手无策,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他们试图用家族的秘法压制诅咒的反噬,却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个因蔡紫澄的决绝而异变的诅咒,早已超出了他们百年来积累的所有认知。

外界,因蔡紫澄投下的那些关于陈家剥削本质的“证据”,“观星阁”的调查,令陈家焦头烂额。

曾经依附于陈家的势力,如今也开始蠢蠢欲动,或明或暗地试探着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是否真的出现了裂痕。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陈梓熙对着前来汇报的管家咆哮,额角的青筋因愤怒而暴跳。

他想要下达清晰的指令,去寻找蔡紫澄的下落,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连串毫无逻辑的词语堆砌,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他受损的情感,扭曲了他的思维,也剥夺了他清晰表达的能力。

管家战战兢兢地躬着身子,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实在听不懂这位曾经英明神武的少主到底在说什么,只能连连称是,然后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我看少主是真的疯了!”

一个年轻的仆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被旁边的老人狠狠瞪了一眼。

“你懂什么!

这叫……这叫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老人摇头晃脑,试图为少主的失常找个体面的理由,尽管他自己也不信。

陈梓熙跌跌撞撞地在书房里翻找,他像一头迷失方向的困兽,将书架上的典籍胡乱扒拉到地上。

他试图从那些发黄的纸页中找到一丝线索,任何关于紫澄可能去向的蛛丝马迹。

他的动作粗暴而笨拙,好几件珍贵的古玩被他不慎碰落在地,摔得粉碎,他却恍若未闻。

突然,他从一本紫澄曾经常翻阅的画册中,抖落出一张小小的、几乎被忽略的卡片。

那是一家偏远地区画廊的邀请函,日期是许久之前的。

卡片背面,有一行娟秀
的小字,写着一个地名:“雾隐山”。

“雾隐山……”陈梓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混沌的光。

他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否真的与紫澄有关,但在无边的绝望中,这仿佛成了他唯一的稻草。

他踉跄着冲出府邸,不顾下人们惊疑的目光,亲自驾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了陈家压抑的氛围。

他没有周详的计划,没有可靠的情报,只有一股原始的、求生的本能在驱使着他。

车子在路上横冲直撞,有好几次险些酿成祸事。

他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他必须找到她,在她彻底从他的感知中消失之前,在他被这诅咒彻底瓦解之前。

沿途,他那因为诅咒反噬而极度不稳的情绪,让他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在一个小镇的客栈投宿时,因为店家一句无心的询问“客官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此行色匆匆?”

,他竟勃然大怒,将桌椅掀翻,吓得店家差点报警。

他用钱财开路,却因其乖戾的举止和混乱的言辞,反而引来了更多的警惕和怀疑。

他并未意识到,他的这场追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平顺。

他像一个拿着火把在火药库里寻找出路的人,每一步,都可能引爆新的灾难。

而他脑海中,蔡紫澄那虚幻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一个残酷的诱饵,引着他走向未知的、更深的深渊。

这场绝望的追逐,究竟会将他引向何方?

又会在这本已波涛汹涌的命运之河中,掀起怎样新的狂澜?

没人知道。

只知道,陈梓熙的脚下,已然是一条荆棘遍布、充满未知与毁灭的道路。

6 隐世的疗愈所雾隐山,云深不知处。

蔡紫澄未曾想过,世间竟真有这样一方净土,能隔绝尘嚣,庇护所有破碎的魂灵。

此处并非寻常村落,而是一处名为“忘忧涧”的隐秘所在。

涧外常年云雾缭绕,若非有缘,凡人便是踏遍青山,也难觅其踪。

她初到此地,是由一位采药的婆婆引路。

那婆婆姓莫,七十余岁,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见到紫澄第一句话便是:“哟,好俊的娃娃,可惜了,眉心郁结,怕是被什么腌臜东西缠上了吧?”

紫澄那时形容枯槁,闻言只是惨然一笑,未曾言语。


婆婆也不多问,只将她带入涧中。

一入此间,仿佛天地都换了颜色。

空气清新得能涤荡肺腑,奇花异草遍布山野,偶有灵鹿仙鹤悠然踱步,宛若画中仙境。

涧中居民,皆是些受过世间奇特苦楚,或是身怀异能之人。

他们见到紫澄,没有过多的探询,只有温和的接纳。

在这里,她的“共鸣之心”不再是招致灾祸的根源,反被视为一种罕有的天赋。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人称“聆心先生”,细细看过她的气色后,捻须道:“姑娘这心,能感知万物悲喜,若善加引导,便是天大的福缘。

只是此前所遇非人,明珠蒙尘了。”

紫澄垂眸,过往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被此地的宁静渐渐抚平。

忘忧涧的日子,简单而纯粹。

她不再是陈太太,只是蔡紫澄。

她开始跟着莫婆婆学习辨识草药,照料那些因各种奇症而痛苦的人。

她的“共鸣之心”在此处得到了真正的理解和引导,她能轻易感知到病患的痛楚,并以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方式给予慰藉。

那些曾被她视为负担的敏锐感知,如今化作了抚慰人心的力量。

她也重拾了画笔。

不再是那些压抑绝望的灰暗色调,她的画布上,开始出现忘忧涧的一草一木,开始有了明媚的阳光,有了孩子纯真的笑脸。

她的画,依旧能牵动人心,却不再是悲伤,而是充满了勃勃生机与暖意。

一日,涧中顽童小石头因贪玩不慎摔伤了腿,哭闹不止,任谁也哄不好。

紫澄抱起他,轻声哼唱着儿时母亲教的歌谣,手心轻轻覆在他的额头。

小石头渐渐止了哭声,在她怀中安静下来,不多时便带着泪痕睡着了。

莫婆婆在一旁看着,笑道:“你这丫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比我那些苦药汤子可思考中....管用多了。”

紫澄闻言,脸上泛起一丝久违的浅笑,那笑容虽淡,却如初雪消融,带着几分释然。

她开始真正地与人联结,不再是单方面的付出与被索取。

涧中之人,待她以诚,她亦报之以真心。

她会帮隔壁的张大娘晾晒草药,听她絮叨年轻时的趣事;会陪着聆心先生整理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偶尔也能插上一两句自己的见解。

她的“共鸣之心”让她能轻易察觉到他人的善意与需
求,而涧中淳朴的风气,也让她那颗饱受摧残的心,渐渐重新丰盈起来。

她甚至发现,自己那被陈梓熙吸取得几近干涸的情感活力,竟在这山水之间,在与这些淳朴善良的人们的相处之中,一点一滴地恢复着。

她的笑容多了,眉宇间的郁色也渐渐散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雨后新荷般的清丽。

有时,她会独自坐在溪边,看水流潺潺,听鸟鸣啾啾。

她会想起陈梓熙,想起那段噩梦般的过往,心中依旧会泛起一丝涟漪,但已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而是一种隔着遥远时光的淡漠。

她庆幸自己逃了出来,庆幸自己没有在那座华丽的牢笼中彻底枯萎。

“紫澄丫头,又在发呆呢?”

莫婆婆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快尝尝,老婆子我新研究出来的方子,保管你喝了耳聪目明,再也不怕被坏小子骗了!”

紫澄接过碗,药香扑鼻,她莞尔一笑:“莫婆婆,您又拿我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

莫婆婆一瞪眼,随即又换上促狭的笑容,“咱们忘忧涧山好水好人更好,你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别再被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给迷了眼。

老婆子我看啊,隔壁王铁匠家那小子就不错,人老实,力气大,还会打一手好铁,将来肯定能护住你!”

紫澄被她说得面上一红,嗔道:“莫婆婆!”

“哈哈哈!”

莫婆婆朗声大笑,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总之啊,你现在是咱们忘忧涧的人,谁也别想欺负了去。

安心住下,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强。”

紫澄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是啊,这里就是她的家,一个真正能让她安心,让她茁壮成长的家。

她的新生活,平静、充实,且充满了意义。

她在这里被需要,被关爱,她的能力得到尊重和培养。

至于陈梓熙……他若敢踏足此地,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那便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灾难,更是对整个忘忧涧的亵渎。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只愿那个人,永远不要找到这里。

忘忧涧的平静与美好,是她如今最想守护的东西,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

她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蔡紫澄,她有了自己的力量,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和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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