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每天早上读给你听。”
苏棠的指甲陷进掌心。
她看见他眼下青黑的阴影,看见他领口露出的项链——坠子是枚银色的小舞鞋,和自己耳坠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叮铃——”门铃声惊得两人同时抬头。
顾念起身时膝盖撞了下床头柜,马克杯晃了晃,热可可泼在便签纸上,晕开团模糊的墨。
他匆匆擦了手去开门,苏棠听见外面传来女声:“小棠在吗?
我是林姐。”
经纪人?
苏棠扶着床头站起来。
落地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她走到客厅时,正看见穿职业装的女人把个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眼眶发红:“医生说她的记忆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这是苏晚临走前托我转交的。”
“苏晚?”
苏棠重复这个名字,太阳穴又开始疼。
林姐转头看见她,喉结动了动:“小棠,这是苏晚的信。
她说……”她吸了吸鼻子,“她说‘如果你还能记得我,请替我好好照顾她’。”
牛皮纸袋被推到苏棠面前。
她刚要伸手,顾念已经先一步拿起来,指腹轻轻抚过封口的火漆印。
他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林姐,麻烦你了。”
林姐走后,顾念把信收进书房抽屉。
他转身时,苏棠正站在玄关处,盯着墙上那排钥匙扣——每个都是成对的,小熊和蜜蜂,月亮和星星,最后一个是用红绳编的同心结,绳头磨得发毛。
“要出去走走吗?”
顾念拿起沙发上的薄外套,“附近有间老茶馆,你以前总说那里的桂花糕比歌剧院的还甜。”
他说“以前”的时候,尾音像片落在水面的叶子,轻轻颤了颤。
苏棠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顾念的车停在院子里。
苏棠坐进副驾时,看见遮阳板后夹着张电影票根,日期是三个月前,片名是《两小无猜》。
顾念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解释:“那天你说想看,我们排队两小时才买到票。”
“然后呢?”
苏棠问。
“然后你在我肩上睡了整场。”
他发动车子,嘴角翘了翘,“片尾曲响的时候,你迷迷糊糊说‘男主没我家顾念好看’。”
苏棠望着车窗外飞掠的梧桐树影,突然说:“你好像很了解我。”
“因为我用了十年了解你。”
顾念的声音很低,“十二岁在舞蹈教室捡你掉的舞鞋,十七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