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郊区的小房子,我每天给你煮热可可……”郊区的小房子在夜色里沉默。
二楼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纱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未拆封的画布,上面用铅笔勾着模糊的轮廓——是穿着白色舞裙的女孩,和抱着吉他的少年。
退圈声明发了,顶流拽我去领证苏棠是被热可可的甜香熏醒的。
睫毛颤了颤,她缓缓睁开眼,首先撞进视线的是天花板上垂着的藤编吊灯,暖黄光晕像团揉碎的阳光。
鼻尖萦绕的甜香更浓了,她偏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马克杯,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在木质桌面上洇出个浅褐色的圆。
“醒了?”
低哑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苏棠猛地转头,撞进一双泛红的眼睛里。
男人穿着浅灰色家居服,手里还攥着条沾着水的毛巾,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他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像怕惊到什么易碎的小兽,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你是谁?”
苏棠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她本能地往床头缩了缩,后背抵上柔软的靠垫,“这是哪里?”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
他慢慢走到床边,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动作轻得像是在拆解炸弹。
苏棠这才注意到墙上——整面墙都被照片填满了。
穿芭蕾裙的女孩踮着脚吻男孩的脸颊,戴学士帽的两人举着结婚证傻笑,还有张模糊的抓拍,女孩在雪地里摔了个屁股蹲,男孩弯腰拉她,两人的笑都要溢出照片。
“我是顾念。”
他伸手,在离她手背两寸的地方停住,“这里是我们的家。”
苏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腕,那里有圈淡粉色的疤痕,像条褪色的手链。
她又看向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米白睡裙,发尾微卷,耳后有颗很小的痣——这些都陌生得像是别人的身体。
“我不记得了。”
她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我什么都不记得。”
顾念的指尖轻轻抖了下。
他转身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张折成心形的便签纸。
苏棠接过时,纸页边缘还带着体温,字迹是漂亮的行楷:“你叫苏棠,20岁,H国签约舞蹈演员。
我是顾念,21岁,你的男朋友。
我们相爱过,很爱很爱。”
“这是你昨天写的。”
顾念蹲下来,与她平视,“你说怕自己又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