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出个焦黑的洞。
会议室的吊灯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顾念,你知道你现在暂停行程意味着什么吗?
演唱会违约金八千万,广告代言要赔三倍,粉丝脱粉率至少——我知道。”
顾念坐在真皮沙发里,脊背挺得笔直,“我账户里有两千万存款,公司垫付的部分,我用以后的片酬分期还。”
“你疯了。”
韩志勋掐灭雪茄,“你今年才21岁,正是上升期——如果她不在了,我要上升期做什么?”
顾念的声音很轻,却像钉子敲进木头里,“我签的是十年约,现在刚第三年。
韩社长要是怕亏,大可以现在和我解约。”
会议室陷入死寂。
李恩熙端茶的手顿在门口,看见社长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抓起桌上的文件摔在他面前:“一个月!
最多一个月,你要是敢把公司拖进深渊——谢谢。”
顾念弯腰捡起文件,指节泛白,“足够了。”
林姐找到苏晚时,她在老城区的咖啡馆里。
玻璃窗上蒙着层薄灰,苏晚的白裙子落了细尘,像片飘在风里的纸。
“当年在京都机场,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姐把包摔在桌上,“你知道小棠有遗传性脑瘤,知道她出国治疗会耽误最佳手术期,还骗她顾念要去美国发展?”
苏晚的手指绞着桌布,指节发白:“我没有阻止她出国……我只是……只是想让她带着对顾念的恨离开,这样治疗时不会分心?”
林姐扯过椅子坐下,目光像把刀,“你知不知道她在国外每天写便签记顾念?
知不知道她回国后记忆衰退得更快?
你太自私了。”
苏晚突然哭出声。
她的眼泪砸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的小圈:“我妈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小棠命薄,红绳断三次,第三次的灾要了她半条命……我以为让她离开顾念,就能把灾引到我身上……”林姐的喉咙发紧。
她想起苏棠刚回国时,在机场抱着行李箱站在雨里,说“我要找顾念”,睫毛上的水珠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掏出手机,翻出苏棠在医院的照片,“她只剩三个月了,你当年藏起来的红绳,现在能救她吗?”
苏晚的哭声哽在喉咙里。
后台的化妆镜蒙着层雾气。
苏棠对着镜子理鬓角,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