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票,一不小心,其中一个行李箱就被人偷了。
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找了一圈没找到,又怕被人发现,只好急急忙忙把另一个行李箱随手扔在那儿,自己赶紧跑了。”
听完陈建军的供述,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几个参与审讯的警员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唏嘘之色。
然而,我却总觉得有某个关键细节被我们忽略了,心里像是被一根细小的鱼刺卡着,隐隐作痛。
我下意识地看向陈建军,此刻的他佝偻着身躯,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就在这一瞬间,我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突然明白了那个一直被我们遗漏的关键。
8在之前确认尸体时,我就留意到陈建军的身高只到我脖子附近。
而那奖杯置于柜子顶端,我当时取它时,踮起脚尖还费了好大一番劲,以陈建军的身高,绝无可能顺手就拿到。
陈建军如此坦然地招供,我瞬间明白,他是在保护某个人,替那个人顶罪。
我的思绪迅速飘回到他们家中的合照,脑海中即刻闪过一个人,他的二儿子陈云波。
能让陈建军这般不顾一切保护的,唯有他。
且他的身高足以轻易够到奖杯。
我不动声色地唤来一名警员,在他耳畔低声交代几句,示意他立刻联系陈云波学校的老师,核实陈云波昨天是否在校。
没过多久,学校那边便传来消息。
据陈云波的室友所言,昨天陈云波并不在学校,还跟室友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可大半夜的时候又回来了。
情况愈发可疑,我们立刻联系学校所在地的警方,请求他们协助,将陈云波带回兰方县局。
当我们见到陈云波时,已然是夜里十点。
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我们的步步追问下,陈云波终于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全都是他害的!
这一年来,他沾染上赌博的恶习,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惨不忍睹。
父亲几十年的积蓄,全都被他拿去填赌债了,是他毁了这个家!”
陈云波双眼通红,情绪激动地嘶吼着。
“5号那天,他又来找父亲要钱,父亲没给。
但父亲心里清楚,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打电话给我,让我抽空回去一趟,说要把家里剩下的钱都给我,好让我往后读书用,他生怕哪天那些钱又被这个混蛋偷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