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上的血迹以及奖杯底座,均检测出了死者陈云涛的DNA,排水口的碎块经过分析比对,也被确凿无疑地证实属于死者陈云涛。
在这如山的铁证面前,陈建军那原本还试图强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耷拉着脑袋,放弃了徒劳的狡辩,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是我……是我杀了云涛。”
我目光冷峻地盯着他,声音不紧不慢:“把作案过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陈建军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犯下的罪孽,缓缓开口:“5号那天,云涛浑身是血地跑回家,我才知道他被债主用剪刀戳了一刀。
他一进门,就冲我大喊大叫,张口就要7万块钱,说要是再不还钱,债主就要了他的命。
可他哪知道,咱们家这一年为了帮他还债,早就掏空了所有积蓄,只剩下那么一丁点,我是打算留着给二儿子读书用的,说什么也不能动啊,所以我坚决不同意再帮他还钱。”
“后来呢?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迫不及待地追问,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细节。
“后来他见我死活不答应,一怒之下就走了。
我本以为他想通了,结果没想到,昨天晚上他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变本加厉,还扬言要是不给钱,就要杀了我。
这个逆子啊!
他甚至还要砸了这个家,我实在气不过,顺手就拿起小儿子柜子上的奖杯,狠狠地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我……我真没想杀他啊,可谁知道,就这一下,他就……他就没气了。”
说着,陈建军双手掩面,痛苦地抽泣起来,身体剧烈颤抖,那哭声里充满了悔恨与绝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止住哭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又接着说道:“等我缓过神来,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当时就慌了神。
心想,这下可怎么办啊?
后来,我一咬牙,决定抛尸。
我把他的尸体拖到卫生间,拿起刀,狠下心把他的脸刮花,想着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他了。
然后又找来斧头和砍刀,把他的身体切成一块块的,装进塑料袋里,全都塞进了家里的行李箱。
我打算第二天早上坐最早的车,去别的地方把尸体扔掉。
可谁知道,第二天在车站的时候,我心里太慌了,急着随便买张马上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