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里的杂报,揉了揉眉头,起身去安全屋。
裴睿形销骨立,原本坚挺的面容塌了一大半,胡子拉碴,憔悴至极。
若放在以前,哪怕他瘦一斤,我都要心疼半天。
可现在我只觉得悲哀。
“妙枝,你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知道吗?
我做了一个梦。”
他的双眼不再清澈,而是浑浊沧桑,仿佛一个耄耋老人。
“我梦到国家昏睡,民弱贫积,山河飘摇,尸山血海。”
“百姓提着鸟笼看海国坚船利炮攻进来,笑得乐不可支。”
“临海的县官支起火炮回攻,炮打过去,却连海国第一道防线都够不着。”
“淮淮不在,我们就像一个金漆花瓶,轻轻一碰就碎了。”
“大洋十四国都来抢我们的地,屠杀我们的人,烧毁我们的宫殿,世家大族揣着蛐蛐四处逃窜,国土支离破碎,满目皆是疮痍。”
“真是噩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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