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东西。
那个黑檀木的骨灰盒。
葬礼上,林晚当众塞进他怀里的那个。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拂去盒盖上厚厚的灰尘。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他慢慢地将骨灰盒捧了出来,很沉。
他走到房间中央,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跪了下去。
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硌着他的膝盖,带来尖锐的痛感。
他就那么跪着,双手捧着那个冰冷的骨灰盒,如同捧着一个沉重的、无法卸下的罪孽。
窗外,残阳如血,将破败的窗棂染上一片凄艳的红光,也映照着他跪在尘埃里的、孤寂而佝偻的背影。
房间里死寂无声。
只有灰尘,在血色的光线里,无声地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