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了。
秦屿和苏梦被警方带走,证据链完整,他们这次很难翻身。
陆沉那边,按照您的意思,协议已经送达,后续法律手续我会跟进。
另外……”女律师压低声音,递过一个文件袋,“您要的东西,拿到了。”
林晚接过文件袋,没有打开,只是轻轻捏了捏,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却承载着一个生命的重量——那个在电话里啼哭的婴儿,一个被苏梦遗弃在福利院、却被林晚秘密寻回的孩子。
她不是圣母,但这个因苏梦的贪婪和谎言而诞生、又被无情抛弃的小生命,不该成为仇恨的牺牲品。
她会妥善安置。
“嗯。”
林晚应了一声,声音有些疲惫,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准备关车门的手,微微一顿。
陆沉。
那个已经躺在地狱里的名字。
林晚盯着那两个字,眼神深邃如古井。
几秒钟后,她面无表情地按下了拒接键。
然后,她将那个号码,连同通讯录里所有与陆家相关的痕迹,一个接一个,彻底删除。
屏幕的光映着她冰冷的侧脸,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葬礼。
做完这一切,她才坐进车里。
车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走吧。”
她对司机说。
黑色轿车平稳地滑入夜色之中,如同融入深海的墨滴,无声无息。
别墅的混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城市的霓虹光影里。
几天后,西郊旧宅。
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只有风吹过荒草和老树的沙沙声。
破旧的院门敞开着,里面杂草丛生,房屋也显得破败不堪。
陆沉独自一人站在空旷而布满灰尘的客厅里。
他换下了那身高定西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曾经锐利逼人的眼眸里只剩下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死寂。
短短几天,他像是老了十岁。
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他签了。
星辉传媒那个烂摊子和天文数字的债务终于甩了出去,代价是他名下的所有资产被银行冻结清算,曾经风光无限的陆家大少,如今身无分文,只剩下这套破败的老宅。
他缓缓走到客厅中央,目光落在墙角一个蒙尘的矮柜上。
他走过去,动作迟缓地拉开柜门,里面静静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