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经过明显电子处理的、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情绪的、雌雄莫辨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贴着林晚的耳膜,幽幽地响起:“林晚……”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戏谑的、残忍的恶意:“……你猜,如果这个孩子没了……陆沉会不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索命?”
“毕竟……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别人呢?”
“嘟嘟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忙音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灌满了林晚的耳朵。
她握着手机,保持着接听的姿势,僵硬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惨白如鬼的侧脸轮廓。
那双空洞了许久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足以冻结一切的冰冷杀意。
手腕上的淤青,在昏暗中,仿佛燃烧着幽暗的火焰。
苏梦凄厉的尖叫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死寂的别墅客厅。
她脸上精心维持的、属于“未来陆太太”的优雅和得意瞬间粉碎,只剩下一种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赤裸裸的惊惶和恐惧。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滚下来,狼狈不堪地扑向陆沉,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裤腿,眼泪汹涌而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沉!
陆沉你听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
她在污蔑我!
她疯了!
她嫉妒我!
她嫉妒我有了你的孩子!”
陆沉高大的身躯如同被雷击中,猛地僵在原地。
他脸上的暴怒和杀意在林晚那句石破天惊的“假怀孕”面前,骤然凝固,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混杂着惊疑和动摇的复杂神色所取代。
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脚边哭得撕心裂肺的苏梦,那双总是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睛,此刻如同两潭浑浊的死水,倒映着他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的审视目光。
“孩子?”
林晚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冰的玻璃,带着一种残忍的、居高临下的嘲讽,再次响起,“苏梦,你的戏,该落幕了。”
她不再看苏梦那张扭曲变形的脸,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陆沉,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死寂的空气里,也砸在陆沉的心上:“陆沉,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你的‘小宝贝’每次产检都那么神秘?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