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永远不会不要我”。
最后一页空白处,她今早刚写的字还没干:“我喜欢顾念,即使我会忘了他,我也要告诉他。”
心口突然钝痛。
苏棠捂住左胸,那里像被人攥住了块浸了水的棉花,闷得她喘不过气。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林姐的来电:“棠棠,明天上午十点到公司,金宰勋要开紧急会议。”
“什么事?”
“关于你出道计划的。”
林姐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里有高跟鞋哒哒的声响,“他最近总说你训练状态差,昨天彩排又摔了——你到底怎么了?”
苏棠望着镜中自己泛青的眼尾。
昨晚在医院,她盯着天花板数了三百二十只吊瓶,每数一只就想起顾念说“我等你”时的酒窝。
“可能...没睡好。”
她扯出个笑,镜子里的人却比哭还难看。
会议室的冷气开得太足。
苏棠推开门时,金宰勋正把一沓彩排录像截图拍在桌上。
他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苏棠小姐,这是你近两周的失误统计——托举时重心偏移七次,旋转时踩错鼓点五次,昨天甚至在群舞位撞到伴舞。”
“那是意外!”
林姐“腾”地站起来,发梢扫过投影仪的光,“她上周刚做完脑电波检查,医生说记忆障碍期情绪波动大——我不管医生说什么。”
金宰勋打断她,指尖敲了敲桌上的合同,“公司花三千万签她,是要捧顶流舞者,不是养病人。”
他转向苏棠,声音突然放软,“棠棠,暂停出道计划是为你好。
先去瑞士做三个月康复治疗,等状态回来了——我不需要暂停。”
苏棠开口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砸过来。
她攥紧椅把手,指节发白,“我记得每个动作的肌肉记忆,记得编舞的呼吸节奏,那些失误...是我分心了。”
“分心?”
金宰勋挑眉,“分心想什么?
顾念?”
会议室突然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林姐猛地扯她衣角,苏棠却迎着金宰勋的目光:“是。
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散会时,林姐把她拽到消防通道。
中年女人的香水味裹着怒气:“你疯了?
金宰勋早看你不顺眼,你还往枪口上撞!”
她掏出手机翻出新闻,“顾念昨天被拍在医院门口牵你手,现在营销号都在说你靠绯闻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