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影子在窗帘上动了动,终究没出来。
东京公寓里的热奶茶当H国的晨光裹挟着咸湿的海风撞进落地窗时,苏棠正蹲在行李箱前,指尖轻抚着佛牌上的红绳结。
那是苏晚昨晚替她重新系上的,编法和小时候奶奶教的一模一样,绳结处还残留着姐姐指腹的温度——可她清楚地记得,上飞机前,这根红绳在玄关被行李箱拉杆勾断了。
“叩叩。”
敲门声惊得她手一抖,佛牌“当啷”一声撞在箱扣上。
林姐拎着两个印着超市标志的塑料袋挤了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这是公司配的日用品,牙膏是你常用的白桃味。”
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保温桶还冒着热气,“这是苏晚姐特意交代煮的醒酒汤,趁热喝。”
苏棠应了一声,捧起碗时瞥见林姐正盯着自己的手机。
手机锁屏是三年前音乐节拍演出时拍的,顾念在舞台上举着麦克风,发梢被灯光染成蜜色——那是她偷偷混进后台拍的,像素模糊却保存了三年。
“小棠。”
林姐突然坐下来,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和顾念的事。”
她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敲在原木桌上,仿佛敲在人心口,“但你现在是H国公司花大价钱签下的独舞演员,下个月就是国际赛初选,上个月你在京都训练时摔的那一跤,现在膝盖还肿着吧?”
苏棠的手指蜷缩进碗沿的热气里。
她确实记得在京都排练厅摔过,当时地板刚打过蜡,镜子里她的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可具体是哪一天……她突然想不起那天的日期,甚至记不清是顾念还是苏晚送她去的医院。
“别想着回国找他。”
林姐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些,但却像一根细铁丝勒着人,“你姐昨天半夜给我发消息,说顾念在酒吧喝到胃出血。
他是顶流,行程比你还满,你们俩现在——”她顿了顿,“耗不起。”
苏棠低头喝汤,姜味呛得她鼻尖发酸。
她知道林姐说得对,可手机在掌心震动时,她还是鬼使神差地解锁——是苏晚凌晨五点发的视频,顾念蜷缩在沙发上,眉头紧皱,额角敷着湿毛巾,旁边放着半瓶胃药。
“汤要凉了。”
林姐站起身,钥匙串在指尖转了个圈,“下午两点排练厅见,金老师最讨厌迟到的人。”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