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在柏油路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甩在了车窗玻璃上,头瞬间被磕破。
“然然!”
我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急切的呼唤,就晕了过去。
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梦里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我逐渐前行。
我想要走到前面,去看看这个人的长相,但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
“体温正常,血压正常……”我瞬间睁开眼睛,脸上戴着呼吸机,眼前是一片白茫茫,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她醒了!
医生她醒了!”
医生前来查看我的情况,我像个玩具似的被医生来回摆弄。
思绪逐渐回转,我忽然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是傅云笙在喊着我的名字。
“傅云笙呢?”
我抓住医生的手臂,急切的问。
医生的眼神闪躲,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所有的事实,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瞬。
但这怎么可能呢?
“傅云笙呢?!”
我的声音嘶哑。
医生将我按回床上,有些沉重的对我说道。
“傅先生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宣告脑死亡了。”
“车祸发生时,他将你紧紧护在身下,自己却因玻璃碎片扎入脑干而……”医生没再继续说,我呆呆的躺在床上,反复咀嚼着他刚说过的话。
所以,傅云笙是为了我,而死的。
急诊病房里,所有的护士和医生都呆怔着看其中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又哭又笑,形如疯癫,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傅云笙,你不欠我了,你什么都不欠我了……”又过了一个月。
我捧着一束白百合走到墓园。
看着墓碑上眉眼熟悉的男人,我轻轻放下花。
“再见,傅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