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话不说,反手就把银针扎进了他的穴位,沈砚闷哼了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那血珠子滚到苍冥画的符咒上,居然凝结成了一枚刻着“婉”字的玉珏。
“要演戏就得演全套的。”我抓起金疮药就往沈砚渗血的绷带上倒,然后对青鸾说:“青鸾啊,你去叼十二根孔雀翎来,要尾羽的第三根啊。”
苍冥突然伸手按住我正在捣药的手,说道:“你荷包里的山楂核啊,最好还是换成曼陀罗籽吧。”他拿刀尖挑开我袖口的暗袋,我一看,嘿,里面居然少了两颗毒丸呢。
这时候,沈砚身上的虎符突然“吱儿”的一声尖啸起来,紧接着就听到窗外有兽爪挠墙的动静。
我眼疾手快,抓起药杵就朝着渗水的墙砖砸了过去。那青砖“哗啦”一下裂开的时候,赵岩带着二十个暗卫从地道里钻了出来。我瞅见他们铠甲上沾着鳞片,这一看就知道,那肯定是护城河蛟龙的逆鳞啊。
赵岩给我递锦盒的时候说:“娘娘要的孔雀翎。”他袖口这么一动,半块刻着兽首的令牌就滑出来了。
沈砚一下子就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猜怎么着?那令牌跟沈砚的虎符居然能嵌合在一起,拼出来一个完整的妖王图腾。
青鸾冷不丁地啄破了我的指尖,还骂骂咧咧地说:“蠢女人,你血里有蛊虫呢!”它那炸开的尾羽扫过沈砚的伤口,好家伙,溃烂的地方突然就钻出一条透明的蠕虫。
苍冥的刀光“唰”地一闪,那虫子就断成两截了,还爆出一股玫瑰味的毒雾。
我抹掉溅到眼皮上的毒血,说:“三个时辰呢,足够在甄无双的寝殿布好噬魂阵了。”这时候,荷包里的山楂核突然开始发烫,和沈砚玉佩共振的频率震得窗纸“沙沙”直响。
沈砚染血的衣袖突然缠住我的手腕,说:“夫人,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呀?”他的指尖在我掌心的兽爪印上轻轻抚过,接着说:“天亮之前要是能凑齐十二异兽的魂火……”
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反手就把蚀骨散拍到他渗血的绷带上,说:“你还是先活到子时再说吧。”就听窗外冷不丁传来那熟悉的鹰唳声,林婉柔也跟着娇声惊呼起来。
苍冥那把刀的刀柄“哐当”一下重重砸在地砖上,地砖都给砸裂了缝儿,那缝里还渗出暗红色的血水呢。
青鸾把第三根孔雀翎给啄碎的时候,我袖子里的山楂核突然“噗”地一下冒出蓝焰来。
沈砚拿着虎符,那虎符就擦着我耳垂过去了,他说:“东南角三丈的地方,就是埋雷火弹的地儿。”
我把蚀骨散拍到苍冥手心里,说:“用这个。”他敲刀柄敲地面的节奏一下子就变了,这可是西疆斥候之间才懂的密语呢。
赵岩的那些暗卫一下子就分成了两队,铠甲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把枯井下野兽的吼声都给盖住了。
沈砚拿着剑,那剑锋一下子就把我束头发的丝带给割开了,他说:“酉时三刻的时候,护城河里蛟龙的逆鳞会发烫。”他那染了血的绷带缠到我手腕上还打了个结,那劲儿大得就好像要把前世他给我弄的那道剑伤重新烙到我骨头里似的。
苍冥突然一脚就把药炉给踹翻了。
火星子溅到青砖缝里,烧出那种弯弯曲曲像兽首一样的图腾,这图腾和甄无双寝殿地砖上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