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天刚有点泛白的时候,青鸾突然把我束头发的银簪给扯掉了。
晨光在簪尖聚成个血珠,掉到地上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半个虎符的样子,和苍冥剑柄上的凹槽正好能对上。
我正蹲在御膳房的房梁上美滋滋地啃酱肘子呢,青鸾那家伙突然就掐我胳膊。
这笨鸟啊,把赵岩的密信藏在糖葫芦里,那山楂核可把我后槽牙硌得难受死了,酸溜溜的。
密信上写着“戌时三刻,西六所枯井。”那字条被糖浆弄得黏糊糊的,还写着“地下密室有妖王血纹。”
我就随手把字条塞到小焰嘴里了。这小家伙正在换牙呢,咬起东西来比青鸾还猛。
突然,沈砚那玄色的衣角就垂到我眼前了,吓得我手一抖,油乎乎的肘子骨头就砸到他的玉冠上了。
他往我手心里塞了个糖豆大小的药丸,说:“太医院新制的止泻丸。”他指尖还留着昨夜偷泡药酒的那种酸苦味呢,还说这个能解赤链蛇毒。
我一把拽下他腰间的玉佩就往枯井里扔,还说:“这毒发三天就溃烂,正好能克林婉柔的蔻丹。”井底传来玉佩摔碎的清脆声音,青鸾一下子就炸毛了,叼着一块带金粉的碎玉就冲了上来,那金粉和昨夜镇魂珠上的金粉一模一样。
沈砚突然就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跳井了。
那种失重的感觉让我胃里的酱肘子差点吐出来。落地的时候,他的衣袖擦过我溃烂的伤口,疼得我一下子就掐住他腰间的软肉,骂道:“你肯定是故意用一样的毒来算计我!”
他却突然用掌心捂住我的嘴,他的手上有血腥味还混着药香,只听他说:“看墙上。”萤火虫那么大的光斑在青砖上动来动去的,最后拼成了赵岩平常爱用的暗号标记。
我从荷包里拿出金疮药,往墙缝里倒。那药粉一碰到血就凝结成箭头的样子,箭头指向密室的方向呢。
这时候小焰突然咬住我的裙角,喉咙里发出那种小兽才有的呜呜声。
沈砚用他的剑柄把暗门给敲开了,就看到虎符的纹路在青石板上泛着血光,他还说啥“和苍冥剑柄的凹槽……”
我抬腿就朝他后腰踹了一脚,喊道:“别乱动!”我袖子里的银针就擦着他的耳垂扎进墙缝里了,那针尾上还缠着半截蛇信子呢。
这时候,林婉柔身上那胭脂味从后面飘过来了,那味道甜得让人觉得腻歪。
她用那染着血的手指搭在我肩膀上,阴阳怪气地说:“妹妹可真有闲情雅致啊,带着野男人钻地洞呢?”
沈砚突然就转过身来,一下子把我拉进他怀里。
苍冥剑擦着我的头发梢就劈下去了,玄铁链子把林婉柔的半幅裙摆都给绞碎了。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摸出药酒往地砖上一泼。那酒液一碰到血就燃起幽蓝幽蓝的火焰,把墙上密密麻麻的妖文都给照出来了。
我掐着小焰的小爪子按在符文上,还嘟囔着:“纯净之心……这小崽子也算吗?”
紧接着,地砖就轰的一声裂开了。沈砚搂着我的腰往下坠的时候啊,我清楚地瞧见他喉结动了动,还说:“三年前你给野猫接生……”
“住嘴!”我一把扯开他的衣领,照着他的锁骨就咬了下去,“再提那些糗事,我就把你毒哑!”
秘道里阴森森的风啊,把他沾着血的袖子都吹起来了,那溃烂的伤口都蹭到我鼻子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