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娘和虞锦文面面相觑,两人的世界观似乎同时崩塌。
虞锦文:我爹爹什么时候这么好色了?
幺娘:果然传言不可信。
正当虞锦文要冲过去问个清楚时,幺娘连拉带拽的稳住她,劝说着,“小姐,这是你父亲房中事,你做女儿的怎好过问啊?”
盛怒下的虞锦文也知自己冲动了。
但她胸口还是不断起伏着,俨然又被气得不轻。
爹爹怎么变成这样了?平常不是古板得要死吗?
他、他这样做,对得起她死去的阿娘么?!
虞锦文脸都气红了。
幺娘看她这般不可置信的样子,心想,这大小姐被保护的真是一尘不染。
想来也是太傅大人平日里长辈姿态摆的太足,让她忘了,虞衡卿不光是她的父亲,也是个男人。
幺娘见怪不怪,她就说嘛,哪有猫儿不偷腥的?
要不是她是个女人,又在世子夫人严密监视下的话,她早就红杏出墙了。
虞锦文忍了忍气,打算等会儿写信给哥哥,让哥哥来管这事。
幺娘觉得她这会儿肯定没啥心情和她这个外人聊天说话了,因此识趣的说,“其实也不必专门上药的,就是看着严重点,但很快就能好。”
她被当做瘦马养了十年,这十年间几乎每日都用牛奶沐浴,为的就是保证她的肌肤足够水嫩。
幺娘那会儿除了学怎样讨好男人外,平常是不许出门的,一整年一整年的被关在一处狭小的院子里不能见人。更不能像普通小姑娘那样玩闹,因为鸨母怕她弄出什么伤来,一但留了痕,就卖不上价了。
虞锦文当然不让她走了,她一边拉着幺娘往另一条小路走,一边和她絮叨:“我爹爹说了,女儿家都爱美,那些药我房里多得很,不妨事。”
虽然方才还对爹爹有不小怨气,但虞锦文晓得,这世上对她最好的就是爹爹了。
“太傅大人也管这等事么?”
幺娘好奇问着,眸底深处泄露一缕向往。
虞锦文眼尾挑着,她回头看着幺娘这副惊愕模样,颇有些傲娇的说,“我爹爹虽然平日里严肃了些,可不是什么酸腐老儒。”
“要不是我懒得学,爹爹给我请的先生,还都是那等通晓典籍的才志之士,可不像别家,女儿学几个字就成了,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幺娘不由得心生羡慕。
她有点嫉妒的暗暗瞧了虞锦文一眼,同样是人,差距怎就这般大?
幺娘呐呐小声的说,“小姐是贵重之人,奴家比不得小姐,说来奴家只比小姐大了一岁多点。”
虞锦文迈进屋子的脚步顿住,她很诧异的样子问,“幺娘才及笄呀?”
她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态。
虞锦文拉着幺娘在矮塌上坐下,先是吩咐了丫鬟上些茶水点心,又跟才听到小姐带着人回府,后脚赶过来的阿玫道:“去把陛下赐的那瓶生肌膏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