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装着三牲供品和两瓶烧刀子。
碑文上新刻了行小字——“义和团后人张氏镇物人”。
“爷爷,爹,张家列祖列宗,你们的老搭档该歇着了。”
我拿酒浇湿坟头土,铜锣和烟袋锅子刚埋进去半尺,地底下突然传来闷响。
王寡妇扒着坟坑喊:
“大壮快看!碑后头裂缝了!”
撬开青石板,底下露出个樟木箱子。
掀开盖的瞬间,王寡妇一屁股坐地上——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八十锭金元宝,还有本《镇物谱》。
书页里夹着太爷的亲笔信,黄纸上的字迹跟蚯蚓似的:
“见字如面。光绪二十六年埋金于此,若后世子孙遭难,可取之傍身。然吾辈镇物人,当以守正为宝···”
我把信纸叠好塞进王寡妇的贴身口袋:
“这些金元宝可是家传的了,看紧喽。”
她抹着眼泪笑:
“死鬼,还真是好人有好报。”
婚礼定在腊八那天。
王寡妇非要把酒席摆在地头:
“让张家列祖列宗都瞧瞧,老张家不能绝后!我保证三年生俩!”
她穿着我娘留下的红缎子袄,胸脯上别的镀金胸针是拿文物局奖金买的。
拜天地时铜锣突然自鸣,吓得端盘子的伙计摔了条红烧鱼。
王寡妇掀了盖头大笑:
“敲得好!比电子鞭炮响堂!”
乡亲们跟着拍手,震得树梢的雪坨子直往下掉。
洞房夜我摸出个檀木盒子:
“镇物人的家伙什该入土了。”
后半夜我俩扛着家伙什摸到祖坟。
月光下铜锣泛着血纹,烟袋锅子里的陈灰被风吹出个笑脸。
王寡妇突然按住我胳膊:
“等等!”
她掏出个红布包,里头是太爷那把鬼头刀的碎片:
“让老伙计们凑个整。”
我亲了她一口:“还是媳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