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礼说：“第八条是什么。”
郑保健转头看墙壁上的纸，念：“第八，不准抢食，不准互相给对方夹菜。”
赵一昶搓了搓被打疼的手背：“我刚还看到你给姜离夹菜呢！”
姜离以身作则，把崇礼夹过来的菜还给了他，他又夹给姜离，姜离飞快瞄了一眼赵一昶，索性事不关己，挖两勺蒸鸡蛋离开桌子，和郑保健站着打秋风。
赵一昶赶紧把剩下的蒸鸡蛋抢过来分，抗议崇礼的霸王条约：“周婶来的时候，我们又不在家，光屁股蛋也没事儿。”
崇礼不咸不淡道：“试试看，看是你屁股硬，还是我脚硬。”
赵一昶：“……”
汤翀多少看出崇礼有点不对劲，晚上等崇礼和姜离都上楼，他喊上郑保健一块儿去赵一昶房里讨论。
“怎么感觉礼哥病得更重了？”
“不仅对女人过敏，现在连同胞都过敏。”郑保健惋惜摇头。
赵一昶胳膊环着胸站窗边抽烟，眯着眼睛说：“你们难道没发现他对姜离的态度有点不一样？”
楼下三人还精神着，楼上两人却准备睡觉了。
姜离上床后看他，小床虽然有两米长，但崇礼一八六的大高个，枕个枕头，两只脚就抻不直了。
“关灯了？”崇礼伸手摸到开关。
姜离赶忙躺好：“嗯。”
崇礼关了灯，躺回去半天没听到她有动静，沉默片刻说：“不是缠着难受吗，松了吧，我又看不着你。”
以前营养不良就算，自从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伙食好了，姜离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部涨涨的发育迅猛。
她躲在被子里把布条松开，仍然缠在肚子上没彻底拆下来。
崇礼听她轻手轻脚地动来动去，知道她在做什么，眼前就不由自主地浮现救她时看到的一幕。
冷气虽开着，他身体却有点燥热。
往常基本不做梦的人，夜里胡思乱想梦到了难以启齿的，直接不小心从小床上掉了下去。
姜离听到重物落地声惊醒，欠起身体看他从地上爬起来，问：“你没事吧？”
“没。”
崇礼嗓音沙哑，狼狈地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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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处在镇边，桑葚树的那侧没有其他人家，挨着洋槐树，秋天一到，花瓣和叶子直往地上飘。
这天风大，傍晚崇礼收衣裳，看到姜离晾在露台上的布条，被吹到槐树枝上。
他伸手没够到，拿竹竿挑过来，结果风把布条吹下去了。
在姜离发现训他之前，他得赶紧把布条拿回来。
姜离在厨房帮郑保健热菜，见崇礼步伐匆匆往外走：“干嘛去，马上吃饭。”
“马上。”
崇礼在树底下捡起布条，仔细拂去表面沾上的花瓣，地上的叶子和花瓣积累得够厚，布条倒是没沾上尘土。
他站在两棵树之间，仰头看枝叶交错，天边晚霞绚烂，竟觉这儿的风景不错。
“明天我在家。”晚上崇礼对姜离说。
姜离把厚点的衣裳收拾出来，闻言“哦”了声。
崇礼坐在小床上，手搭在膝头，咬着嘴皮子看她：“你也别去，和我在家。”
姜离转头审视他：“为什么？”
崇礼直言：“你和他们待一块儿我不放心。”
灯光将男人的面容勾勒得影影绰绰，姜离收回视线，借着柜门的遮挡上扬嘴角。
这段时间他隐隐透露的占有欲，姜离不是没感觉到。
她洗澡，他要若无其事守在外面。
如果她顺便洗了头，他还会想方设法让另外三个人不看她。
起初她不明白为什么，问崇礼，他就把她带到镜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