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礼背过身体，手插在裤兜里，干咳了一声：“自己过去挑。”
姜离也背过身：“我不要。”
两人都背对着身后的内衣区，售货小姐看他们不进，热情礼貌地过来询问。
崇礼看了眼她，对售货小姐说：“拿她能穿的。”
“好，你是…”售货小姐的视线落在姜离胸部，尴尬道，“这个大小穿小背心就够了。”
姜离骑虎难下，感觉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热得不行。
崇礼见她的脸越来越红，在红成猴屁股前，牵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进去。
姜离挣扎不开，直到站在文胸架前，她停止挣扎低下头，额头抵着崇礼的手臂。
崇礼只好回忆昨天看到的大小，一件件地拿给售货小姐，最后轻声问姜离：“看看行不行？”
姜离瞟了一眼，躲在他手臂后点头。
后来两人都面红耳赤地结账离开，售货小姐稀里糊涂地把他们送走，不讲价的客人，欢迎下次光临啊。
太阳落山到镇上。
住处亮了灯，院子里汤翀不知道在叫什么。
崇礼下车后打开后车门，把装衣服的袋子拿出来，胳膊一紧，是姜离抓住了他。
“礼哥，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猛然一个女的站他们三个面前，说“我就是你们平常称兄道弟的家伙”。
这不吓人吗。
崇礼脱掉自己身上的短袖，把衣裳袋子包在里面，答应她先瞒下来，做好准备再说。
进了院子，汤翀穿着短裤衩站在堂屋门口，手上拿着干净衣裳，嘴里叼着烟和脱鞋的赵一昶讲话，看到崇礼和姜离进来：“回来啦，刚说打电话问问你们呢。”
赵一昶回头看他们：“没事儿吧姜离？”
姜离刚要说话，崇礼挡住她视线，对着汤翀吼：“又他妈不穿衣裳！裸奔滚去外面！”
吓得汤翀烟灰哆嗦着往下掉，连忙走到洗澡间门口，放好换洗衣裳，手撑在新门框上吊儿郎当。
“这不是要洗澡吗，抽完这支烟的。”
崇礼推着姜离催促她进屋，抓起地上赵一昶准备套上脚的凉拖鞋，往汤翀砸过去。
“下流的东西，还不滚进去！”
姜离一路小跑到楼上房间，想想刚刚崇礼骂汤翀的话忽然觉得好笑，正笑着呢，崇礼上来了。
她敛住声音，整理床上晾干的衣裳。
崇礼将买来的衣裳放到她床尾，把自己刚脱掉的衣裳套回身上，接着开始收拾大床。
昨天姜离躺过，她记得有点弄脏了，立刻过去帮忙。
铺好干净的床单，崇礼把自己的枕头拿到小床， 她的枕头拿到大床，对她说：“以后你睡大床。”
啊？
姜离懵了。
崇礼坐到书桌前，拿笔在信纸上写字，姜离见他龙飞凤舞，好奇从他后面走过去，顺便看了一眼。
她手落到他肩上：“没必要这样，反正不是第一次看他们…”
崇礼转过脸，抬着黑釉似的眸子看她，眼里满是不容置疑，仿佛这是他的底线。
“依你，”姜离还没胆子拔老虎头上的毛，顺从点头，“依你。”
晚上吃饭，郑保健端着饭碗看墙上贴的“宿舍条规”，顺便给大家念了一下。
第一，不准只穿裤衩活动。
第二，不准光上身。
第三，不准在屋子里抽烟。
还没读到第四呢，郑保健就绷不住了：“礼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儿有女人呢。”
姜离默默扒饭。
崇礼把整碗没动过的蒸鸡蛋推到她面前。
“太阳打东边落的？”赵一昶还以为他不吃，笑嘻嘻地要端过来，被崇礼一筷子敲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