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正的联结,从来不是靠掠夺和吸食来维系的。”
“不……不是那样的……”陈梓熙痛苦地摇头,他想解释,想辩驳,可那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辞令,此刻却都化为乌有。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紫澄,我……我会补偿你……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补偿?”
蔡紫澄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拿什么补偿?
你被诅咒侵蚀的灵魂?
还是你那早已分崩离析的所谓力量?
陈梓熙,你连自己都快不是自己了,还谈什么补偿?”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清晰,细数着他过往的桩桩件件:“你以爱为名,行寄生之事,将我的生命力化为你虚伪的稳定与成功。
你享受着我的枯萎,却从未有过一丝真正的怜惜。
你以为你的清明是天赋,殊不知那是踩在我灵魂碎片上的虚假荣光。
就连你此刻的痛苦,也不过是诅咒失去了宿主后,对你这个可悲载体的反噬罢了!”
陈梓熙被她的话语冲击得连连后退,他那破碎的理智根本无法处理如此尖锐而真实的指控。
他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苍白。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他喃喃自语,眼中是全然的茫然与绝望。
蔡紫澄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半分动容,只有对过往决绝的肯定。
“你不知道?”
她冷笑,“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陈梓熙,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
你今日来此,不过是徒增你我难堪罢了。”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却又因诅咒的影响而显得格外狰狞:“你若不跟我走……这忘忧涧……也别想安宁!
我有的是办法……”威胁。
他竟然还想用威胁。
蔡紫澄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她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陈梓熙,”她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决绝,“你若敢动忘忧涧分毫,我蔡紫澄,便是拼尽所有,也定会让你和你身后的陈家,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她的坚强,她的冷静,与他的狼狈,他的失控,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
那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早已深不见底,似乎永远无法逾越。
聆心先生适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