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呼啸而过的轰鸣,显得格外凄凉。
那时他在心里发誓,等成名了,一定要在最华丽的舞台上过生日,让全世界都听见他的歌声。
而现在,他望着满墙的奖杯和海报,却觉得比当年的地下通道还要冰冷。
那些金光闪闪的奖杯上落着薄灰,海报里的自己穿着华丽的演出服,眼神却空洞得像具精致的人偶。
手机在掌心震动,经纪人的电话刺破寂静:“小江啊,临时有个场地需要你去确认!”
对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地址发你了,赶紧过去别迟到!”
江疏临对着衣柜发了会儿呆,指尖划过挂着的演出服 —— 镶钻的衬衫、笔挺的西装,最终却套上谢璟行送的藏蓝色毛衣。
那是去年冬天,他熬夜剪片睡着后,这人偷偷披在他肩上的,袖口还留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此刻裹在身上,像被一双温暖的手臂环住。
他把脸埋进毛衣领口,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谢璟行的气息永远留在身边。
“谢了。”
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推开工作室所在的老厂房铁门时,铁锈在掌心留下暗红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
暮色中的厂房区寂静得可怕,荒草从砖缝里钻出,在风中轻轻摇曳,每一片草叶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远处传来流浪猫的呜咽,那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像首破碎的摇篮曲,在空旷的厂区里回荡,更添几分凄凉。
他攥着钥匙的手微微发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这场所谓的 “场地确认” 透着古怪。
当指尖触到微微发烫的门锁时,他才惊觉,这扇平日锈迹斑斑、开合时总会发出刺耳声响的铁门,此刻竟被人上了润滑油,开合间悄无声息。
一股莫名的期待与紧张涌上心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门缝里透出暖橙色的光,混着淡淡的向日葵花香 —— 那是他曾在谢璟行的分镜稿里见过的意象,“用向日葵的明黄,对冲胶片的冷色调”,可此刻,这抹明黄却让他眼眶发热,仿佛预示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他想起谢璟行专注写分镜稿的模样,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而自己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弹吉他,那样的时光宁静又美好。
推开门的瞬间,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