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
助理小周从一堆设备后面探出头,眼圈也是黑黑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刚才又有三家媒体打电话来,说要做专访,还有粉丝在楼下堵着,说要见你...”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个记者说,如果不接受采访,就把您以前在地下通道的视频做成专题,说您炒作卖惨。”
话没说完,电脑屏幕突然弹出新消息提醒。
某知名八卦论坛又出现新帖,标题写着《爆红歌手江疏临的神秘金主:导演谢璟行的资本帝国》,配图是谢璟行开着豪车接他下班的模糊画面。
其实那不过是拍摄结束后的顺路接送,照片里江疏临弯腰上车的动作,被扭曲成谄媚的姿态。
评论区瞬间被攻陷,“果然是靠男人上位潜规则换来的资源” 的恶评不断刷新。
江疏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桌面上的咖啡杯被碰倒,褐色的液体在乐谱上蜿蜒,像是眼泪的形状。
“把电话都挂了,谁也不见。”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走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恶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评论里有人开始扒他的出身,翻出他曾经在地下通道卖唱的视频,嘲讽他 “草根出身,靠卖惨博同情”;还有人恶意揣测他和谢璟行的关系,用词不堪入目。
他想起谢璟行说过 “音乐是灵魂的呐喊”,此刻那些呐喊却被扭曲成供人消遣的闹剧,而他和谢璟行之间小心翼翼呵护的情谊,也在这场风暴中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铁门被猛地推开,潮湿的风裹挟着雨水灌进来,卷得满地散落的乐谱沙沙作响。
谢璟行裹着件滴水的黑色风衣闯入,衣角还在往下淌水,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前,露出紧蹙的眉峰。
他的银质腕表蒙着水雾,表盘上的月相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映照着眼底化不开的疲惫与焦虑。
一眼瞥见江疏临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那只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紧握成拳的手,他的心猛地一揪,像被琴弦狠狠勒住。
“别去看那些。”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电脑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触到鼠标,却被江疏临突然拦住。
少年的手腕还留着被吉他弦磨出的红痕,此刻却用尽全力按住键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