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还有此刻近在咫尺的温热目光,如同春日的暖阳,给予他力量。
歌声带着破茧般的决然冲出口腔,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他的情感与渴望。
然而,演唱结束后,谢璟行却摇了摇头,喊了声 “停”,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
第三次 NG 时,谢璟行摘下防风镜,镜片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将他的眼神晕染得柔和而朦胧。
他大步走来,裤脚沾满了潮湿的沙子,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不是技巧问题。”
他伸手虚点江疏临胸口,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腕骨,骨节分明。
“这里要空出一块地方,让观众看见你藏着的伤疤。”
他的声音裹着海风的粗粝,却在每个字尾泛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江疏临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咖啡味,那是熬夜工作的味道。
“你要把那些委屈、不甘,还有对梦想的执着,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别藏着掖着。”
谢璟行继续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我相信你能做到,就像那天在录音室一样,让我再次看到你眼里的光。”
潮水不知何时悄然涨了上来,带着咸涩的海腥味漫过礁石根部。
江疏临唱到副歌时,琴弦突然发出刺耳的走音,仿佛被掐住喉咙的呜咽。
原来是海风卷着半片扇贝壳,如同一把微型手术刀,在琴箱旧裂痕旁划出细长的白痕 —— 那里原本凝结着他用 502 胶水反复修补的痕迹,此刻新伤叠旧痕,像道正在渗血的伤口。
那声音像冰锥刺入耳道,让他指尖猛地抽搐,歌声也随之颤抖。
谢璟行立刻放下摄像机,冲锋衣下摆扫过沙面发出刺啦声响。
鞋尖踢起的沙粒打在江疏临脚踝上,微微发疼,却比不上他望向吉他时眼底的心疼。
“先停。”
他的声音裹着海风的粗粝,却在尾音处轻轻一颤。
蹲下身时,黑色冲锋衣拉链刮过礁石,露出后颈那颗淡褐色的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如同夜空中一颗神秘的星星,又像他藏在冷峻外表下的温柔。
“琴颈有点受潮。”
他从背包掏出一块边缘磨毛的藏蓝色绒布,那布料看起来年代久远,边角处绣着褪色的音符图案,“这是我师父的琴布。”
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