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夫人且慢。”
秦霜箬挡在萧嫣然身前。
“当日,苏清漪害的丞安发病,又拒不悔改,凌骁本可以将苏清漪按照家法处置,可他心善,念在苏清漪与他夫妻多年,只是将苏清漪关了禁闭,然,苏清漪不但不认错,还多次出言不逊,挑衅夫君,不敬婆母。”
“这些,凌骁都没有跟她计较。”
秦霜箬冷声开口。
“今日之事,说大了,是嫣然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不慎冲撞了烈士英灵,可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妯娌间一点口角之争。”
“荣国夫人你又何必为了帮苏清漪而将一点口角之争而将事情闹大。”
华缨没说话,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荣国夫人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萧凌骁赞同点头,他看向秦霜箬,眉目温柔缱绻,关键时候,还是箬箬护着他的妹妹。
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不像苏清漪,不识大体,只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闹得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萧凌骁看向苏清漪,眼里露出不赞同之色。
到现在了,苏清漪竟还不愿为嫣然说一句话。
“原来,嘲讽妾身娘家都死绝了,在侯爷和秦女将眼里,竟然只是一点口角之争么?”
苏清漪踉跄两步,悲凉一笑,她唇瓣苍白,眼里蓄满泪。
“我父母兄长,战死沙场,自小,我便没了亲人,别人都道,我乃将门出身,继承了家人遗志,所以才能在蛮族来犯时,将蛮族赶回老巢。”
“自小父母教诲,兄长做榜,忠君爱国,自死都不敢忘的。”
“可叹,我父母兄长,为着这忠君爱国战死沙场,到头来,却让他们留下的唯一血亲被婆家羞辱娘家无人。”
一滴滴泪顺着苏清漪的眼角划过,她声音哽咽。
在场女眷,除了秦霜箬和萧嫣然,都红了眼眶,低低抽泣起来。
“原来,被如此羞辱,也不过就是口角之争!”
“苏清漪,你不必事事拿着你父母兄长来做挡箭牌。”
萧凌骁阴沉着脸,今日之事让苏清漪闹成这样,传到圣上耳朵里,不知会成什么样。
“我因为你我夫妻多年,所以对你处处忍让,就连你将丞安害病,我也并未过多指责你,只因我顾念着旧情。”
“可你不但不感激,还颠倒是非黑白,将嫣然陷于不义之地。”
萧凌骁抿唇,他之前对苏清漪实在太过包容,以至于苏清漪到现在了,还能如此嚣张跋扈,是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若你再如此咄咄逼人,就别怪我按着家规和七出之条,先将你打三十大板,然后浸猪笼,再将你休弃,族谱不再有你名字,你将没有自己的牌位,丞安也绝不会再认你这个母亲。”
萧凌骁步步紧逼着苏清漪,“你死后,便只能是孤魂野鬼了!”
“侯爷还真是一个好哥哥。”
苏清漪嘲讽一笑。
“是你先不顾夫妻之情,也不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萧凌骁冷声,“我不过是秉公办事。”
“好一个秉公办事!”
苏清漪冷笑一声,她迎上萧凌骁,丝毫不惧。
“那敢问侯爷,你前些天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囚禁在莲清阁,请问,该当何罪?”
“是你害的丞安旧疾复发,我不过是想让你悔过,你却多加恶言相向,怎么就成了我不分青红皂白?”
萧凌骁沉着脸,都现在这个情形了,连荣国夫人都不敢明着帮苏清漪,苏清漪怎么还是如此天真?
真觉得就凭着能拿捏住嫣然的一点把柄,就可以将一切事情都翻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