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舍妹不懂事,所以说了胡话,临安侯府绝没有践踏凌辱清漪的意思,我们一家都是很敬重清漪的。”
“真敬重,你妹妹就不会如此趾高气昂了。”
华缨冷声开口。
萧凌骁咬牙,上前拖起萧嫣然,又重重扇了萧嫣然几个耳光。
“都是我平日太娇惯你,才让你到现在还不知分寸,不敬长嫂!”
“够了。”
华缨面无表情,“你妹妹可不止是不敬长嫂,按当朝例律,不敬烈士之后,应重于菜市口,打五十大板。”
“不可以,我会死的!”
萧嫣然害怕的瑟瑟发抖,求助的看向萧凌骁。
五十大板一下去,能留一口气都算是命大了。
“荣国夫人,舍妹的确是口无遮拦了些,只是你如此动用私刑,怕是于理不合。”
萧凌骁皱眉。
菜市口行刑,他临安侯府的脸面都会丢光,那这些天来做的功夫都会白费。
“哦,临安侯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华缨冷笑一声,“那我即刻派人去京兆尹报案,在场的姐妹都是人证。”
苏清漪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就是,我们可以作证。”
在场女眷一同应声。
有一女子身着鹅黄衣衫,缓缓从人群中站出。
“还有萧小姐可想岔了,表姐并不是没有家人支持。”
苏清漪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动,是她?
可是,她不是从未和自己有过交际么?
萧凌骁变了脸色。
这女子是吏部尚书之女,李韵。
李韵的父亲李瀚文,是苏清漪母家元家的三女婿。
元家也是将门世家,当年,元家的所有男丁,都随着苏清漪的父亲上了战场,也是都死在了那场战役里。
元家的三女儿元琦,当年正处于临盆之际,生下李韵后,便已撒手人寰。
按照辈分,李瀚文是苏清漪的姨父,李韵是苏清漪的表妹。
只是,李瀚文当年因妻子新丧,悲伤过度,连尚在襁褓的女儿都不看一眼,更何况是妻子本家的一个侄女了。
后来,苏清漪镇国有功,李瀚文也从未去攀过什么关系,所以萧凌骁自然就忘了,李瀚文是苏清漪的姨父。
“苏清漪是我的表姐,我便是表姐的娘家人。”
李韵上前一步,朝苏清漪含笑点头。
“当年之事太过惨烈,我爹不想让我因为此时过度伤心,也不想打扰表姐的清净日子,因而这么多年,妹妹没有上门和表姐相聚,望表姐海涵。”
“表妹不必自责,当年之事,太过惨烈,彼此相见,也是徒增悲伤。”
苏清漪眼框通红,勉强挤出一个笑。
“来人,将萧嫣然拖走,行刑!”
华缨带来的几个婆子立刻上前,一把钳制住萧嫣然。
萧嫣然慌乱不已,当即大哭起来。
“荣国夫人,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早知道,她便不对苏清漪那么多废话,直接派人去狠狠痛打苏清漪一顿算了。
“荣国夫人,嫣然她也是因为苏清漪害的丞安发病,一时生气,便对苏清漪口不择言,并非有意折辱烈士。”
秦霜箬余光瞟着萧嫣然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哭有什么用,如此愚笨不堪,真是个废物。
“是啊,都是因为苏清漪她太过狠毒,我一时心急想要替丞安抱不平,这才中了苏清漪这个贱人的奸计!”
萧嫣然连忙点头,手指着苏清漪,满脸怨毒。
“你对烈士不敬,又拿着临安侯世子做筏子,本夫人可真是小瞧你了。”
华缨冷笑一声,挥手,就要再次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