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去唇角血沫:“现在,你是弑君者了。”
他愕然低头,弯刀已没入新帝后心。
玉玺“当啷”坠地,我踩住染血的“承平”二字:“史书该怎么写?
突厥可汗手刃生父?”
怀中小手忽抓住我染血的指尖。
“乖,”我吻去他额间血渍,“娘亲教你下完这盘棋。”
12地宫碎石簌簌而落,突厥王子攥紧染血的弯刀。
“你算计孤?”
他目眦欲裂,“连亲儿都作棋子!”
我拾起玉玺残片:“可汗弑父时,不也舍了胞弟?”
暗卫拽我避过坠石:“主子,密道在前!”
我抱紧婴孩疾奔,身后追兵火把如星。
“放闸!”
铁索绞动声骤响,寒潭水轰然灌入地宫。
五更天,燕山隘口覆满薄霜。
“郡主,新帝残部归降。”
暗卫呈上血书,“求幽州庇护。”
我撕碎降书:“告诉他们,降者自刎于杏林巷碑前。”
突厥铁骑围住山口,王子马鞭指我怀中小儿:“天狼星归位,”他冷笑,“草原不养废棋。”
我掀开襁褓右肩:“可汗看清,这疤是刀刻还是胎记?”
他瞳孔骤缩,猛然扯开自己衣襟——月牙疤下赫然藏着相同朱砂痣。
“当年换婴的产婆,”我掷出冰绡婚书,“将双子分送突厥与赵府。”
暗卫夤夜押来萨满,骨铃缠着承平年间的铜钱。
“招了!”
弯刀抵喉,“王子实为赵氏血脉......”我割断骨铃:“把这真相,唱给草原十八部听。”
晨雾未散,幽州城门忽开。
“郡主,京中急报!”
信使跪呈密匣,“玉玺缺角现于太庙!”
我摩挲婴孩胎发:“该让史官重写承平旧事了。”
新帝旧部聚于城下,剑锋挑着杏林巷石碑。
“妖女祸国!”
我挽弓射断旗绳,前朝龙旗覆住碑文:“诸君且看,谁才是逆贼?”
突厥退兵那日,王子抛来染血的狼牙链:“十年不犯边,”他哑声,“换你永不揭我身世。”
我碾碎狼牙:“再加漠北马场。”
夤夜烛火摇曳,暗卫捧来鎏金襁褓。
“太后遗物,”他掀开夹层,“刻着您的生辰与......前朝公主印。”
我抚过螭纹,“果然,她早知我非赵氏女。”
五更鼓急,乳母踉跄跪地:“小公子高热惊厥!”
银针挑破朱砂痣,黑血涌出。
“慢性毒,”太医颤栗,“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