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洞开。
“郡主,棺椁里是空的!”
我抚过棺底螭纹:“把陪葬的青铜兵俑熔了铸箭。”
五更天,突厥斥候绑在帐前。
“王子问,”他吐掉血沫,“郡主何时交出小公子?”
我割断绳索:“告诉他,孩子肩头有狼图腾再谈。”
新帝密使冒雪而至,斗篷抖落诏书。
“陛下愿以幽州换玉玺残片。”
我点燃诏书烤手:“回去问,他的承平血脉值几州?”
暗卫夤夜潜入,刀尖挑开帐帘:“粮仓被烧!”
我披衣起身:“带人去截官道漕粮,留半车撒进雪地。”
“作甚?”
“饿狼引路,”我轻笑,“才能找到真正的纵火犯。”
晨光刺破云层时,雪地里跪着瑟瑟发抖的粮官。
“是...是陈副将逼我!”
我拾起烧焦的麦粒:“陈将军昨夜吃的炙肉,可香?”
婴孩突然高烧,乳母翻出冰绍襁褓。
“夹层有字!”
暗卫撕开绸缎,“承平四年,双生换龙。”
我掐紧襁褓:“去查当年幽州杏林巷的产婆。”
暴雪封山日,陈副将率残部围帐。
“郡主可知,”他剑挑火把,“前朝藏宝图刻在玉玺上?”
我抛玩着缺角玉玺:“将军可知,宝藏早被我换成火药?”
地动山摇间,燕山隘口炸出滔天焰光。
“跑啊!”
叛军溃逃,“山神发怒了!”
我抱紧啼哭的婴孩:“这怒,是赵氏三百冤魂的怒。”
突厥铁蹄忽至,王子弯刀映雪。
“孩子给我,”他马鞭指我,“换幽州三年太平。”
我掀开婴孩右肩:“狼图腾在此,可汗之位该换人坐了。”
他瞳孔骤缩:“你怎知我阿弟肩头......不如问问你的萨满,”我抛去染血襁褓,“谁才是真正的天狼星?”
五更梆子响,暗卫押来白发产婆。
“招了,”供状墨迹斑驳,“当年太后用死婴换了皇子......”我望向怀中熟睡的脸庞:“原来这局棋,三十年前便开盘了。”
雪停那日,杏林巷掘出七具婴骨。
“小姐,要葬入皇陵吗?”
我埋下最后一抔土:“让他们守着真正的承平血脉吧。”
新帝急诏八百里加急:“速归!”
我撕碎诏书:“告诉他,幽州的雪化了,该清算旧账了。”
马蹄南归时,怀中小手忽然攥住我玉簪。
“乖,”我轻哄,“娘亲带你去拆真正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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