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说那些是“刚出栏，还没来得及更新记录”，或者说是“正在消毒的隔离舍，暂时不能进”。
但他的眼神闪烁，明显在回避。
而且，在核对耳标时，我们抽中了好几个编号，系统里显示“在栏”，但我们翻遍了对应的猪舍（忍着恶心和恐惧），就是找不到挂着那些编号的猪！
这些猪……像幽灵一样，存在于纸面，却消失于现实。
它们去哪儿了？
被吃了？
病死了？
还是……被藏起来了？
“Snow，”趁着老王去猪舍处理“十八号”又开始骚扰母猪的“紧急情况”的空档，我把小李拉到角落，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王，很不老实？
他绝对在藏着掖着什么事！”
小李的脸本来就白，现在更是毫无血色，她惊恐地点点头，声音都在发颤：“有！
我……我感觉到了！
特别是他说的那个什么‘隔离舍’，不让我们靠近，神神秘秘的！
我刚才……我刚才偷偷往门缝里看了一眼……看到什么了？”
我心头一紧，难道里面是……？
“我……我看到里面黑漆漆的，好像……好像有影子在动！
还听到了……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不是普通的猪叫，有点像……像……呜咽声？
还是……磨牙声？
我不敢肯定，但是特别瘆人！”
小李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呜咽声？
磨牙声？
影子晃动？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片的片段。
一个养猪场，搞得跟《寂静岭》似的！
这已经超出了普通财务舞弊的范畴了！
难道老王……他不仅养猪，还……？
我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
我告诉自己，冷静！
Leo！
你是专业的审计师！
要相信科学，相信证据！
不能被环境和想象力吓倒！
我决定，必须把这些疑点弄清楚。
是时候祭出审计师的两大“杀器”了：细节追问和交叉核对！
就算他藏得再深，只要有漏洞，就一定能挖出来！
“王总，”等老王处理完“风流猪”回来，我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只是在进行例行公事，“关于饲料采购这块，我们注意到您的主要供应商是‘宏发饲料厂’。
按照我们的审计程序，可能需要向他们发函证，核实一下您全年的采购总额和年末的往来余额。”
函证，审计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