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猪”，通过秘密渠道，少量地、高价地卖给了一些相熟的、追求“顶级食材”的私房菜馆或者高端客户。
这些交易，完全是“地下”进行的，没有任何正规票据和记录，收款也是通过他个人的银行卡，或者干脆是现金，自然也不会体现在公司的账面上。
至于最初那个饲料消耗量与生猪存栏量对不上的疑点，也迎刃而解了。
一是因为那些“特种猪”食量惊人（“特殊成分”的副作用？
），耗料远超普通猪；二是因为老王为了降低成本和掩人耳目，经常会自己弄一些没入账的“土饲料”（比如红薯藤、野菜、甚至……餐厨垃圾？
我不敢细想）掺杂在购买的饲料里一起喂，这部分成本自然也没有体现在账上。
真相，似乎终于完整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悚（比如肢解外星人什么的），但依然足够“精彩”。
总结一下：老王为了规避风险和追求利润，采取了一系列不规范甚至违规的操作：隐瞒病猪疫情、秘密饲养可能含有违禁成分的“特种猪”、进行大量未入账的“地下交易”、账目记录混乱不堪、成本核算严重失真。
我和小李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
作为审计师，我们的天职就是发现问题、揭示风险、并要求客户按照会计准则和相关法规进行整改和披露。
老王的这些行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已经严重违反了这些要求。
按照程序，我们应该出具一份保留意见甚至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详细说明这些问题，并要求他进行彻底的调整。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满脸褶子、手指粗糙、为了一场可能的猪瘟愁眉苦脸、为了一个“秘方”铤而走险、为了多卖点钱而搞“地下交易”的养猪场场长；看着他身后这片泥泞、混乱、却又充满着某种顽强生命力的土地；再想想那些冰冷的、严谨的、不容变通的审计准则……我的内心，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一边是职业操守和专业要求，它告诉我：必须坚持原则，揭示所有问题，不能有丝毫妥协。
另一边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人情味”或者说“同理心”，它告诉我：老王不容易，他代表了千千万万在底层挣扎求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