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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不再是你的垫脚石王秀芳小凯 番外》精彩片段
“您去年，偷偷扣下我爸单位补助的肺癌早期筛查专项费用，转头就给您的宝贝侄子买了这双八千块的鞋时，怎么就不知道错了？”
父亲停止了挣扎，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瘫软的妻子。
藏在客厅吊顶夹层里的微型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不易察觉地闪烁着。
就在母亲抓住我衣领，试图再次上演悲情哭嚎戏码的刹那，我猛地对着摄像头的方向，一把掀起了自己的短袖衣袖——手臂上，纵横交错，布满了陈年旧痕。
那些深浅不一、条条叠叠的紫红印记，是她过去无数次用晾衣架、皮带抽打留下的，此刻在恰好扫过的警用手电筒强光下（不知何时已有邻居报了警，警察刚到门口），凸起，交错，像丑陋的树根虬结在皮肤下，无声地诉说着这“模范母亲”的另一面。
母亲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的手臂，又惊恐地望向门口的警察，最后目光定格在墙上闪烁的摄像头红点，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3父亲林建国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方向盘上的老茧摩擦出干燥的沙沙声。
冷链车厢的制冷机低沉地轰鸣，白色的冷气丝丝缕缕地从缝隙溢出，带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后视镜边缘映出他布满血丝的眼角：“小夕，这车押的是给城南养老院的急救药，全是进口的，万一……没有万一。”
我撕开能量棒的锡纸包装，浓郁到发腻的巧克力味混杂着提神用的风油精味道，冲得我太阳穴一跳，“爸，你忘了？
前世这趟货，就是被舅舅家安排人劫走的，转手倒卖给黑诊所，净赚三百万。
养老院那边断了药，死了三个老人。”
父亲的呼吸猛地一窒，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
车灯像两把利剑劈开凌晨三点粘稠的浓雾，轮胎碾过高速减速带，发出沉闷的“哐当”声，惊得路旁栖息的乌鸦扑棱棱飞起，消失在墨色夜空。
GPS导航屏幕突然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音——原本畅通无阻的国道被标记为红色，显示“前方道路紧急施工，禁止通行”。
“不对劲！”
父亲低吼一声，猛地向右打死方向盘，车头险险拐进旁边一条漆黑的岔路。
几乎是同时，我攥
，手死死捂住胸口。
廉价丝巾因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了锁骨下方埋着的留置针接口，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咳…咳咳……医生说…是肺癌晚期……”她咳得喘不上气，眼泪又开始积聚，试图用熟悉的武器，“小夕，妈没多少日子了……你就不能……放过你舅舅他们吗？
看在……放过？”
我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最新诊断报告，指尖拂过“肺部占位性病变，考虑恶性肿瘤”那行字，轻声笑了出来，“这份报告，连同三年前那次用我爸工伤筛查名额做的防癌体检，您倒是都自己享用了？”
母亲的瞳孔猛地一缩，嘴唇哆嗦着想反驳。
这时，小白从角落的废纸篓旁叼来一个瘪了一角的铁皮饼干盒，“喵呜”一声放在我脚边。
盒盖因为生锈而难以打开，我用美工刀撬开，里面除了一些旧照片，赫然躺着一张泛黄的医院收费回执单——抬头正是五年前，母亲的名字，缴费项目是“肺部CT及肿瘤标志物筛查”。
日期清清楚楚，就在表弟拿到国外大学预录取通知书，家里四处筹措保证金的那几天。
她五年前就知道自己身体里埋着这颗炸弹，却选择用那笔本该救命的钱，去填补表弟留学的窟窿。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监控摄像头，确认红点在闪烁。
然后，我拿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将镜头对准母亲惨白的脸和那张回执单。
直播间观看人数从几百迅速飙升，弹幕滚动得飞快。
“十万了。”
我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投影仪开关。
嗡的一声轻响后，物流公司雪白的墙壁上，清晰地投射出舅舅赌场那本染血的账本电子版。
每一页，每一条高利贷记录，借款人的名字，身份证号，还有那触目惊心的血手印，都一清二楚。
投影的光打在母亲脸上，映出她每一丝细微的惊恐和绝望。
“您以前总教育我，”我平静地看着她，声音通过手机麦克风传遍直播间，“做错了事，就要认罚，要承担后果。
现在轮到您了。”
外面隐约传来警车由远及近的鸣笛声，越来越清晰。
母亲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铁皮文件柜上。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在刺耳的警笛声中，她一把扯开了自己
手捞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白。
猫咪冰冷的身体紧贴着我，细微的呜咽声像针扎。
“杀人，得诛心。”
我轻声补充，目光扫过客厅里每一个噤若寒蝉的亲戚。
这时，储物间的门被粗暴拉开，铁链拖拽地面的刺耳声响起。
表弟拎着一根染血的宠物项圈，脸上挂着狞笑走了出来：“这瞎眼杂种猫挠坏了我的宝贝AJ，限量款！
赶紧赔钱！”
他刻意晃了晃脚上那双鞋，鞋侧果然多了几道浅浅的爪痕。
小白后腿刚包扎好的绷带渗出新的血迹，湿漉漉地黏在皮毛上。
前世，它就是这样被活活勒死在我动弹不得的轮椅前，只因为蹭脏了表弟的裤脚。
我抚摸着猫咪因恐惧而僵硬颤抖的脊背，指尖感受到它急促的心跳。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掏出手机，从容不迫地拨通了市税务局的举报电话：“喂，您好。
我要实名举报城西路‘王记五金店’长期偷税漏税，存在两套账本。”
母亲尖叫一声，像头发疯的母狮朝我扑来，试图抢夺手机。
在她指甲快要抓到我脸颊的瞬间，我按下了口袋里的投影仪遥控器——嗡的一声轻响，一道光束打在对面雪白的墙壁上。
十年间的偷税记录、隐匿收入、虚开票据，一笔笔记载清晰无比，甚至精确到每一笔她私下转给表弟充值游戏点券、购买装备的银行流水。
金额不大，次数却密得惊人。
客厅里霎时鸦雀无声，只剩下投影仪风扇的低鸣。
“去年夏天，我不小心被刚烧开的水烫伤了大半个后背，您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都是一家人，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那么计较。”
我侧身避开母亲僵在半空的手，将那份她早已准备好、让我随时可能签下的“意外烫伤”谅解书从茶几上拿起，一寸寸撕碎，扬手抛向窗外。
“您看，我现在也学不会计较了。”
夜风裹挟着碎纸屑，如同嘲讽的雪花，扑向母亲那张因惊怒而妆容斑驳的脸。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新做的碎钻美甲狠狠抠进昂贵的实木地板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妈……妈知道错了……小夕，妈一时糊涂……”我缓缓蹲下身，将刚刚从医院取回的小白的医疗费用清单，轻轻拍在她颤抖的脸上：
殡仪馆的LED屏循环播放着母亲王秀芳的专访视频。
她脖颈间的
病号服的领口，露出了左侧肋骨间大片溃烂流脓的伤口，黄绿色的脓液和血水浸透了纱布，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哈哈哈哈……我活不成了！”
她双目赤红，指着自己的伤口，又指向我，声音凄厉如同夜枭，“周小夕！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警笛声停在了楼下，急促的脚步声正沿着楼梯冲上来。
母亲的笑声还在仓库里回荡，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5东海港的探照灯穿透凌晨的浓雾，光柱扫过码头，我正在核对发往欧洲的第37车保税货物清单。
集装箱侧面，父亲改良的冷链系统专利标识在湿冷空气中泛着金属光泽，旁边是我们物流公司崭新的LOGO。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除了某些阴魂不散的麻烦。
办公室墙上的电视屏幕，正循环播放着表弟王凯的保释听证会片段。
他穿着看守所的统一服装，手腕上扣着明晃晃的电子镣铐，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怨毒。
镜头推近时，他咧开嘴，对着某个方向，或许是想象中的我，露出一个狞笑：“周小夕，等着，我在里面给你备了份大大的惊喜……”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鱼死网破的疯狂。
我嗤笑一声，调低了音量。
惊喜？
坐穿牢底的惊喜吗？
正准备签字确认放行，小白突然从我的办公椅背上跳下来，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焦躁不安地用爪子挠着办公室紧闭的门。
几乎是同时，一股若有似无的刺鼻气味顺着中央空调的通风口飘了进来。
汽油味！
尖锐的消防警报瞬间撕裂了港口的宁静，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尽头疯狂闪烁。
我脑中警铃大作——前世，我们苦心经营的物流园，就是毁于一场被定性为“意外”的火灾，时间点，似乎就是现在！
“爸！”
我抓起对讲机，“B区3号仓，快！”
踹开消防应急通道的门，热浪裹挟着浓烟扑面而来。
B区3号仓的方向火光冲天，火焰像贪婪的舌头，正舔舐着仓库外墙上那个醒目的“危化品”标识。
父亲已经提着消防斧冲在前面，几下就劈开了被高温炙烤得变形的仓库门锁链。
“哐当”一声，冷库的厚重门扉被猛地拉开。
刺骨的寒气瞬间涌出，与外面的热浪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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