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和永宁侯在前院饮酒,被同僚笑话一通后又被不少人指指点点。
直到寿宴结束,这场官司还没有一个定论。
江明月洗漱后,裴知砚主动拿起干帕子替她擦拭湿头发。
“钱家和永宁侯府要结亲了。”
“结亲?让钱如珂去谢家当妾?以钱家的家世和咱们府里的太夫人,怎么也不可能让女儿当妾吧?”
裴知砚轻笑,“平妻,入府后和江静姝平起平坐。要真是个妾,钱家日后也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江静姝啧啧两声,“就凭钱夫人和江静姝的脾气,这事儿还能忍?”
江静姝还昏迷着,可钱家早就闹翻了天。
钱夫人砸了一屋子的摆件,“谢家休想!一个庶子还妄想娶我的如珂?更别提他已经有了家室!”
钱大人也没点好气,对着她怒吼,“还不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三日后要么出嫁,要么就送她去寺庙削发为尼,我钱家丢不起这个脸。”
钱夫人气得心口疼,“你去找太夫人,有护国公在,让他们把谢家满门抄斩!”
钱大人气得扇了她两巴掌,“当年护国公府的婚事多好啊,如珂嫁过去就是世子夫人,你们倒好,当场骂护国公夫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又要去求护国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钱大人甩袖自去小妾房中,钱夫人坐在地上大哭。
完了!嫁到了谢家,她和钱如珂的贵妇人梦就彻底破灭了!
至于谢家,江静姝本来就是高嫁,她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就算当日的算计被查了出来,也是她们自作自受。
江静姝现在都得防着永宁侯府查出来,若是真被查出来了,她还不得被永宁侯府活活打死!
永宁侯府和钱家火速过了六礼,嫁衣原本让新娘子亲自绣的,这会儿也只能从外面买现成的,花轿本来也该是夫家精心雕刻的,这会儿也只能用之前江静姝用过的。
和其他贵家小姐比起来,钱如珂的大婚可不止寒酸二字能概括的。
钱夫人心疼地直掉眼泪,日日在钱大人面前诉说自己女儿受的苦。
钱大人半辈子的老脸都被丢尽了,气得直接扔给她三尺白绫,要是嫌苦就让钱如珂去上吊,自己造的孽还有脸诉苦,倒不如死了干净。
钱如珂被三尺白绫吓住后再也不敢哭,不情不愿地上了花轿,心里只有对江静姝的怨恨。
都是江静姝的错!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是江静姝故意整她的!
钱如珂眯了眯眼睛,等她到了永宁侯府,看她怎么收拾江静姝!
宣王妃寿宴第二日,护国公就亲自带着裴子轩去齐王府请罪,接柔娴郡主回府。
别问秦夫人为什么没去,问就是病了,看见齐王府的大门就想吐。护国公知道那段旧事,也不逼着她。
柔娴郡主故作娇贵,裴子轩一请再请,等钱如珂嫁入永宁侯府后,护国公府的马车才终于接回了柔娴郡主。
江明月和裴知砚来到主院请安时,柔娴郡主已经回了府里,太夫人一早就得了消息,亲自从佛堂里出来安慰郡主。
护国公打着圆场。“今后你们好生过日子,若是下次再敢犯……”
裴子轩也赶紧跪下谢罪,“儿子定然不敢再犯。”
柔娴郡主闹了一个大红脸,跟着一起行礼,这事儿就算是彻底完了。
太夫人瞥了护国公一眼,搭上张姨娘的胳膊,声音异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