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娇哼,“谁稀罕他们的东西?横竖和咱们无关就好。”
裴知砚点头,深不可测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寒意。
不到申时,江明月和裴知砚正在院子里沐浴阳光,顺便盘点如意坊的账本时,茯苓和随风结伴笑呵呵地走来。
“世子,少夫人,外面可热闹了。”
江明月好奇,“发生了何事?”
茯苓喷笑,“二老爷的债主没有到咱们府门外闹,跑到京兆尹府门前闹了,喝得醉醺醺的二老爷正好路过京兆尹府门口,硬是被几个伙计拉到公堂上。”
“听说京兆尹看在咱们护国公府的门面上还想包庇二老爷,没想到二老爷直接在公堂上耍了段醉拳,伤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京兆尹府的衙役。”
随风接着说,“事情闹大后,有人提早给国公爷去了消息,国公爷在公堂上拿起马鞭就甩到二老爷身上,疼得二老爷满地打滚。宗族的族长嫌丢人,让二太太赶紧拿钱去赎人。”
“二太太急得慌了神,亲自去佛堂里找太夫人做主,哪里料到太夫人一听二老爷欠了银子,一个劲儿地说头疼脑热,咬死不说给银子的事儿,眼下二太太正忙着卖铺子筹钱呢。”
“哇哦!”江明月轻呼。
“卖铺子筹钱,看来二老爷欠的银子还不少呢。”
裴知砚脸上没有一丝意外,“这会儿急着买铺子,价格还不是由着买家说,随风,去取银子,趁着这个时候狠狠宰二房一笔。”
“得令,小的这就过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裴知砚的身体也被江明月的灵药日日养着,身子也比以往舒畅许多。
最令江明月开心的是,裴知砚的咳疾好了许多,今后晚上再也不用被他的咳嗽声惊醒了。
天知道这几个月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茯苓为她整理发髻,满屋子里只有主仆二人,茯苓说起了如意坊的生意。
“少夫人不知道,外面都把咱们如意坊那几个香囊吹上天了,个个都以为那香囊能包治百病,现在如意坊的门外天不亮就有人候着,为的就是要抢那五百个香囊,如意坊对面的茶楼都是人满为患。”
“物以稀为贵,如今黑市上都有了咱家香囊的影子,随风说,日常只听说黑市上炒金子的,炒熊胆什么珍稀药材的,可炒香囊的还是头一次见。”
江明月笑了,“听我的准没错,让如意坊依旧按照那个数做香囊,不过不能只做香囊,过几日我再写几个方子,让坊中的师傅按照方子做出香珠和香膏。”
“记住一定要赶在宣王妃寿辰前做出来,咱们如意坊的生意也该扩大版图了。”
“是。”
茯苓也是满脸喜色,只是片刻后又收起了笑容。
“少夫人,奴婢方才来淡泊斋的路上,听说绿芙姨娘小产了。”
江明月赫然抬眸,“意料之中的事儿,柔娴郡主何等身份,本就是委屈下嫁,太夫人和张姨娘怎么会容许绿芙生出裴子轩的长子。反正如今人在钟灵院,不在咱们淡泊斋,咱们乐得看热闹。”
“当初绿芙有喜,来了淡泊斋故意默认隐瞒,若非发现的早咱们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如今我拿着绿芙去膈应太夫人,她没了孩子也算是报应。”
“这事儿你只当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左右没有脏了咱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