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大一小再次戴好面罩,消失在夜色中。
岁椿望着永福宫的方向出神,问茂海:“你刚才,是故意输的?”
“我用了八成劲。”
所以,他并不是故意的,他确实,轻敌了。
“这丫头,可真是让人惊喜。”
岁椿附和,“可不是嘛。”
-
一通折腾下来,回到西殿,司怀铮就沉沉睡着了。
山栀怕自己睡过去,两个人都起晚。
决定白天等司怀铮去了学院,她再补觉。
至于现在,依旧夜黑风高的,她决定去做点事。
没人察觉的,她又溜了出去。
-
到点,山栀摇醒司怀铮。
“小懒虫,起来了。”
司怀铮哈欠连连。
山栀让珍珠把水温调热乎一点,用热毛巾盖住他的脸,一熏,总算清醒了些。
春寿走了,去御膳房领餐的,也只有康子了。
趁着司怀铮吃饭,他也得自己赶紧去食堂吃两口。
吃饱又得回来,背着司怀铮的东西,送他去学院。
确实挺奔波的,但对男的来说,多走动走动,也还好。
他们去学院后,山栀看着空荡荡的灶房,有了奢望。
如果能添些东西,好歹能开火,做点吃的,就好了。
珍珠跟柳嬷嬷关系感觉还不错,柳嬷嬷走之前,好像还单独跟珍珠说了几句话。
山栀决定去找珍珠,让珍珠去找柳嬷嬷问问,看能不能开小灶。
银钱物品之类的,又是怎么计算。
山栀找过去的时候,两个丫头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交头接耳。
山栀溜达过去,站在窗口,光明正大的偷听。
原来是在聊春寿的事。
春寿太倒霉了,说是碗从箱子上摔下来,碎成了片。
他刚好又睡得沉,掉下了床,半张脸压在了碎片上,其中一块尖尖的碎瓷片,扎烂了嘴角。
这都还没醒,说是下半夜活生生被冷醒了。
“碧玉,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见了鬼。春寿说,他肯定没有把碗放箱子上。”
“你别说了,我怕!”
“你又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难道春寿,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
两个姑娘同时没话说了。
山栀笑笑,深藏功与名。
往前走两步,靠着门框,突然开口把两人吓了一跳。
“会不会他口无遮拦,不敬神明,不然怎么单单伤了一张嘴。”
珍珠、碧玉想了想。
有道理!
春寿那人,嘴确实,欠。
小孩的身份是山栀的保护色。但一开始她就端起了贴身丫鬟的态度,说话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还真就跟她们聊到了一起。
三人聊了一通春寿的八卦,关系近了不少。
聊完八卦,聊正事。
“我想问你们个事。”
突然又严肃了起来,珍珠问什么事。
“昨天,柳嬷嬷不是问大家要不要回主殿那边干活吗?你们怎么不过去。”
这没什么好瞒的。
珍珠说,她们在那边本来也是灶房丫头,在哪都是一样的。而且三殿下性格好,她们在这边干活,也挺开心的。
珍珠没说出口的话是。她们在那边连主子的面都见不着,有时候还要受其他高等级丫鬟的气,是个人都能打骂她们。
何必呢。
如今对比起来,在西殿只要把事情做好,还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有些计划,碧玉也不敢跟山栀说,总觉得还没那么熟。
她喜欢做女红,还打算花点时间,好好琢磨,说不定以后也能凭着女红赚些以后的养老钱。
更深层次的原因她们没说,但对山栀来说足够了,只要有一个正向的理由,乐意在这里上班,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