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禹是个聪明人,明白后沉吟片刻,没有犹豫多久,点头应允。
“就按照你想的办吧。”
陆屿洲低声应道,“是。”
陆钰莹和方黎一脸茫然,都不知道父子打什么哑谜。
方黎追问,“什么意思啊?你们想把我怎么样?赶出家门吗?”
“母亲放心,不赶你走。”
陆屿洲要是笑着说这话,可能还有点说服力,可惜面无表情,让方黎心里的不安扩大了。
任清韵却已经猜出来了。
不得不说,陆屿洲这一招,真够狠的。
但她可不同情方黎,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正想着,陆庭禹忽然看向她,眼神森寒,“接下来,该处理你了。”
陆庭禹目光阴沉的看着任清韵,直接叫了保镖进来,“把她送到禁闭室。”
任清韵微微眯起眼,“凭什么?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任清韵心中一惊。
陆庭禹冷声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只是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今天的订婚宴差点被毁,可有你很大功劳。”
他怎么知道的?
任清韵心念急转,故作镇定,“我听不懂先生说什么,阿姨赌钱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逼着她去赌,这件事也不是我泄露。”
陆庭禹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阴霾,“我认定你有罪,不需要你解释,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
陆屿洲上前一步,“父亲。”
“上次你拦着我,这次还要故技重施吗?”
陆庭禹耐心已然耗尽。
他看了眼任清韵,声音平静。
“或者,我应该考虑继续把她送到国外去,这样我们家才能恢复过去的安宁,你说呢?”
陆屿洲微微咬牙。
两人对视,却谁都不肯退让。
陆庭禹淡淡道,“送去禁闭室。”
任清韵看了眼陆屿洲,他却撇过脸去没有看她。
她自嘲一笑,推开过来拿人的保安。
“我自己可以走。”
禁闭室。
她太熟悉了。
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那扇门。
陆钰莹站在门口质问她,“妈妈的是你到底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你收买了那个楚慧丽?”
“我可没那本事。”
任清韵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抬头看向陆钰莹。
如此熟悉的视角。
在过去的无数年里,她和陆钰莹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
陆钰莹咬了咬唇,想到妈妈如今的境地,恨不得掐死任清韵,“我不管你在其中做了什么,如果我爸妈真的离婚,我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我不会让你好过!”
禁闭室的门缓缓关闭。
将外面的最后一丝光亮遮盖。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安静的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任清韵缓缓站了起来。
拖鞋被留在原地,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肮脏,寒冷。
莫名的让她兴奋。
……
陆屿洲拿着钥匙,打开禁闭室的门时,入目就是一抹舞动的身影,舞步轻盈而婉转。
顺着门的缝隙散进去的灯光犹如一抹月光般贪婪的拢在身影上,将她衬的肌肤如玉。
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舞步,都美的令人惊艳。
她闭着眼睛,像是在黑夜中跳跃的精灵,美的不似凡间应有。
最后的旋转,她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生命力耗尽,纤瘦的身躯随着呼吸轻颤,轻轻跌落在地上。
如展翅的蝴蝶欣然奔赴死亡。
陆屿洲心口骤然一紧,忽然有些害怕,怕她就此落下,再不会起来。
可当他冲到那人面前,
她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