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亦成江以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怎么舍得你难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沁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人诛心。姜雨珊的目的达到,起身就要走。手刚握住门把手,江以澜叫住她:“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讨得陆亦成的欢心。另外,我跟你不熟,别以澜姐以澜姐的叫,听着让人膈应。”姜雨珊走后,她整个人彻底瘫软下来,指尖抠进手掌心的肉里,留下一小块红色的印记,浑身开始冷的发抖。她曾猜想过两人情变得一百种可能性,怎么也没料到事实竟是这般弄人。陆亦成突然推门而入,见她怔怔的坐到床上,快步走过来,他把手里的瘦肉粥放在桌上,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怎么了?”江以澜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恐惧,他时而深情时而阴沉狠戾,到底哪样的陆亦成才是真实的他。陆亦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姜雨珊下午过来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我...
《怎么舍得你难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杀人诛心。
姜雨珊的目的达到,起身就要走。
手刚握住门把手,江以澜叫住她:“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讨得陆亦成的欢心。
另外,我跟你不熟,别以澜姐以澜姐的叫,听着让人膈应。”
姜雨珊走后,她整个人彻底瘫软下来,指尖抠进手掌心的肉里,留下一小块红色的印记,浑身开始冷的发抖。
她曾猜想过两人情变得一百种可能性,怎么也没料到事实竟是这般弄人。
陆亦成突然推门而入,见她怔怔的坐到床上,快步走过来,他把手里的瘦肉粥放在桌上,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怎么了?”
江以澜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恐惧,他时而深情时而阴沉狠戾,到底哪样的陆亦成才是真实的他。
陆亦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姜雨珊下午过来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我的身体。”
刚抬头,视线和陆亦成碰上,他直勾勾看着她:“江以澜,你在说谎的时候,就会不经意拢耳边的头发。”
“她过来就是解释,求原谅,说你和她只是演戏,还顺便表达了对你的爱慕,这下满意了?”
陆亦成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江以澜总觉得这微笑并不是因为她的坦白,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他掀开瘦肉粥的盖子递给她,还不忘提醒::“当心烫。”
江以澜没什么胃口,姜雨珊说的那件事,她必须亲自找江天雄核实。
“我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
回清水湾之前,我想回一趟江家。”
恰好,江天雄也要找她,看到她和陆亦成一起过来,他放心不少,但还是忍不住数落了江以澜几句。
“你就不能消停点?
你以为陆亦成能哄你几次?
要是他知道了那件事,咱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江以澜正想问,听到他这样说,实在无法理解:“所以你早知道我妈跟他爸的事。”
陆亦成还在楼下客厅,江天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过去关上书房的门:“你喊什么!”
江以澜只觉得脑瓜子疼:“您是觉得自己太聪明,还是觉得陆亦成智商有问题?”
江天雄皱眉:“什么意思?”
突然间,他明白了过来,这段时间江以澜和陆亦闹成这样,十有八九陆亦成是察觉了什么“所以你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他怎么知道的?”
江天雄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她要真怪到你头上,南城湾的项目不会给我。
再说了,当初我跟你妈还没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就算后来她插足陆亦成爸妈的婚姻,也是在你出生后,当时你被寄养在舅舅家。”
当年的这件事,陆家压下了所有的消息,就连陆亦成的爸爸都不知道江以澜的存在。
“别杞人忧天,陆亦成对你不一般,就算他哪天知道了,还能迁怒你不成?”
姜雨珊说陆亦成从知道这件事就开始恨她了,那说明他早就知道了。
江以澜没打算告诉江天雄,起身离开。
她和陆亦成一起回清水湾。
车里,陆亦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江以澜愣住,是被抓包的心虚。
陆亦成看似云淡风轻,话里话外充满了不悦和警告:“之前找姜雨珊气你是我不对,离婚协议我让律师去处理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了离开我,都不惜和我爸统一战线,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何止是没有安全感,江以澜现在觉得陆亦成好像变了个人,充满了危险。
“澜澜,下个月我们把婚礼办了吧!”
他和江以澜当初只领了证,除了陆江两家,外人大多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
现在办婚礼相当于官宣,江以澜却高兴不起来。
她对陆亦成,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心动的感觉,如果不是怕拖累方宁,她会离开他,偏偏现在又多了个孩子。
见她久久不说话,陆亦成有些不高兴:“你不想办?”
“不是。”
江以澜随便扯了个谎:“只是担心孩子,现在还不稳定。”
说到孩子,陆亦成的眼神明显温柔了不少,但眉宇间还是浓浓的不安。
“没关系,这段时间你就在清水湾好好休养身体。”
陆亦成所说的修养是不仅停了她工作,还只允许她在清水湾别墅内活动,美其名曰修养身心,其实跟坐牢差不多。
两个保姆外加一个司机轮流看着她,就连睡觉上厕所都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江以澜:“方宁今天约我去逛街。”
陆亦成:“需要什么告诉司机,他可以到商场帮忙买,省得你们逛。”
江以澜:“我想出去吃饭。”
陆亦成:“可以,开完会我陪你一起。”
江以澜开始发泄情绪:“我只是怀孕,不是坐牢。
是不是我不待在清水湾,你就拿江家压我,拿方宁威胁我?”
江以澜觉得现在的陆亦成像变了个人,让人窒息,害怕。
陆亦成问:“那你想去哪?”
他正让人在拟她和他官宣通知,他压低声音:“或者,我让助理去接你,到公司来转转。”
“以澜姐要过来吗?
太好了,我们大家都挺想她的。”
听到姜雨珊的声音,江以澜想起那天她的话。
突然心生一计:如今想要脱身,必须找个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姜雨珊就是最好的人选。
而且,呆在这里不让出去,她迟早得疯。
“你说什么?”
姜雨珊无辜又故作惊慌的解释:“我以为以澜姐只是在和陆总闹脾气,怕你看了生气就藏起来了。”
陆亦成原本还悬在半空的心,突然加速下落,重重的跌入谷底。
“陆总,对不起。”
姜雨珊哽咽着:“我应该想办法把以澜姐留住的。”
“跟你无关。”
陆亦成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那时江家刚认回江以澜,他知道了她母亲的事,虽不杀伯仁,可他的母亲却因江以澜的生母而死。
一时,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只好用一种最拙劣的方式去掩盖自己内心的矛盾。
那时的江以澜会跟他吵跟他闹,会在他面前掉眼泪,三十三楼他的办公室里充斥着两人的对峙和她的质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毫不在意,默默忍受他无尽的冷淡和奚落?
姜雨珊进陆氏的时候,又或许更早。
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突然灼到陆亦成的食指,他回过神,看向二楼的方向,只剩一片漆黑。
叮叮叮……助理的电话过来,男人接通。
“陆总,港城的企业里所有方姓人的相关资料和信息都发到您邮箱了。”
“还有,三十三楼最近三天的监控录像也一并发给您了。”
陆亦成丢了烟蒂,推门下去。
二楼书房的电脑连插座都拔掉了,他才恍然自己有多久没有回过这里。
陆亦成靠向身后的椅背,目光始终落在电脑屏幕上。
是向她求婚的那天。
露台,晚风,她灿烂的笑容,和紧紧相拥的他们。
是两人的合照中,江以澜最喜欢的一张,设置成了桌面。
他登陆邮箱,打开刚收到的邮件,鼠标滚轮一点点滑动,文档随之翻页,停到某一页,陆亦成突然眼睛一亮,身体都不由的直起来。
江以澜和方宁是下午六点落地的南城,到了酒店,江以澜这才把飞行模式调为正常。
一长串的未接电话和消息,大都来自父亲江天雄。
她想了想还是回拨过去,电话刚接通,那头立刻传来他满是怒意的声音。
“江以澜,你搞什么名堂?”
他应该气的不轻:“你跟陆亦成吵归吵,玩什么离家出走,没几天就投标了。”
“投标的事,你找我也没用。”
“陆亦成现在满世界找你,你跟他散伙了,我的项目怎么办?”
江以澜一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一句话,下意识开口:“陆亦成回港城了?”
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现在满世界找她,想必已经看到了辞职信,又去过清水湾。
大概受不了她的不辞而别。
所以男人都挺奇葩的,你围着他转时,人嫌你烦,刚离开一会儿,又上演虐恋情深的戏码。
“放着好好的陆太太不做,你说你闹什么。
结婚一年多,一点儿动静没有,陆亦成爱玩,你也不懂事?”
电话里,父亲江天雄继续絮絮叨叨:“我不管你们怎么一回事,孩子的事赶紧提上日程。
他不愿意生,你就想办法让他配合。
外面多少女人盯着陆太太的位置,你心里没点数?”
江以澜坐了两个小时飞机,累且疲惫,也懒得跟他扯,显有的耐心的等他说完,丢下一句:“我跟他的事,您少管。”
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很快又进来,如此反复,江以澜索性重新调回飞行模式。
耳边终于清静了。
方宁正好从浴室出来,头顶的湿发还挂着水,刚刚的对话她也听到了几句,安慰江以澜:“要不然换个号码,要不你会被他们烦死。”
江以澜点点头:“一会儿出去找营业厅。”
她想了想又说:“你的朋友趴,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都是年轻人,而且这个局我就是为你组的。
陆亦成那个渣男能跟秘书玩暧昧,咱们也能到酒吧艳遇帅哥。”
方宁搂着江以澜:“就是去放松,交朋友而已,嗯?”
另一边,江天雄联系陆亦成把刚刚和江以澜通话的事大概说了下。
陆亦成听的意兴阑珊,最后草草结束。
姜雨珊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放到他手边:“陆总,还没有以澜姐的消息吗?”
“下班了怎么不回去?”
“有点担心陆总。”
姜雨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和以澜姐是因为我才吵架的。”
她看着陆亦成的背影:“真羡慕以澜姐。”
他突然抬头:“羡慕她什么?”
“漂亮,能力强,抉择果断,最主要是……”姜雨珊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人:“最主要是有陆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他。”
陆亦成再傻,也听出了她对他的爱慕。
他笑笑:“以后你不用再陪我演戏了。”
“为什么?”
姜雨珊拉住陆亦成的胳膊:“我去帮你跟以澜姐解释,我和陆总没什么,你只是为了刺激她,我去求她原谅。”
她的眼眶里积满了泪:“陆总,别赶我走。”
陆亦成默默抽回胳膊,安慰道:“你又没犯错,不会辞退你。”
突然,陆亦成进了电话,他看了眼号码,迫不及待放到耳边。
“有消息了?”
“嗯,托人查到了方宁住的酒店。”
陆亦成让助理定了一张晚上飞南城的机票,马不停蹄的往机场赶过去。
江以澜一直忙到下班点,才把鑫瑞项目的相关资料准备好。
姜雨珊还在陆亦成办公室,她将资料放到她桌上后直接拧包走人,江以澜约了闺蜜方宁吃晚饭。
因为老城区堵车,而且她不想吃到一半再被陆亦成以接他为由打扰,索性把车丢到公司,坐地铁过去。
“澜宝,你真打算跟陆亦成离婚?”
江以澜对陆亦成的感情,方宁算是见证者,恋爱到刚结婚那会儿两人是有过一段甜蜜期的。
她也是下午才听江以澜说起,这会儿都没缓过来,她心疼的看着对面的人。
“考虑好了?”
“嗯,今晚我就回去收拾东西,尽快搬出清水湾。”
“那工作呢?”
“辞职,要断就断干净。”
方宁突然有些泪目,她熟悉的那个江以澜回来了。
乐观潇洒,敢爱敢恨。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
“今晚。”
事实上,江以澜也确实这么做了。
晚上十点半,陆亦成到了清水湾。
江以澜正坐在二楼卧室的地板上收东西,面前平铺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他斜靠在门框上,嘴角还挂着笑:“你发信息给我,就是为了让我回来看你闹离家出走?”
“陆亦成,我没跟你闹。”
“那你是吃姜雨珊的醋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一个很好笑的事。
“你是老板,项目交给谁是你的权利。
至于姜雨珊,她从来就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点。”
就算没有姜雨珊,还会有张雨珊,李雨珊。
变了就是变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他偏偏听不懂她的话。
“那你说说,问题点在哪儿?”
“要不然,我们谈谈入资江氏的事。”
他淡然一笑:“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现在没有时间当你的对手戏演员。”
倏的,江以澜扭头:“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当初他们让你回江家认祖归宗不就是因为你嫁的是我,背靠陆家这棵大树?”
一直以来她从没有为了江家的事跟陆亦成开口,就是不愿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参杂太多别的东西。
哪怕父亲江天雄已经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因为她没接,甚至在前天直接来清水湾堵人,她都没松口。
可陆亦成说的也是事实,她阻止不了江天雄去找他帮忙。
江以澜觉得有点冤,且难过。
突然,这一室沉默被突如其来急促的铃声打断。
陆亦成边走边回:“你在那别动,我马上到。”
江以澜看着他的背影,已经到嘴边的“离婚”只好咽了下去,继续整理这一地杂乱。
将近十二点,总算把东西收好。
她拿起手机,处理了一些未读消息,习惯性刷进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姜雨珊发的,五分钟前。
“生病去医院的路上出车祸,还好有他在。”
配图照片是一只端着水杯的手,握住杯壁的食指上有一个圆形疤痕,是陆亦成为她二十四岁生日亲自下厨留下的。
模糊的背景,昏黄的灯光,浅灰色沙发,和一句暧昧不清的话。
所以,陆亦成急匆匆离开是因为姜雨珊,他去了她家,是去照顾她的。
江以澜觉得自己很可笑,本想着好聚好散,殊不知别人压根不在意。
就算当面跟陆亦成提离婚,他一样会觉得她在闹脾气,在欲擒故纵。
他笃定,她不会离开自己。
那么,她就做给他看。
不知道当她悄无声息处理好一切,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陆亦成见到离婚协议和辞职信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不管什么反应,都跟她无关了。
“陆总,以澜姐不是故意推我的,怪我自己没站稳。”
之前江以澜只觉这女孩乖巧非常,这会儿才瞧见了这幅面孔之下的虚伪。
陆亦成掏出一个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小心翼翼贴到姜雨珊掌心,温柔的语调。
“这两天不要碰水。”
“谢谢陆总。”
江以澜站在那里,看着曾经专属于自己的卡通创可贴贴到另一个女人手上,现实和记忆重合,恍然如梦。
她和陆亦成第一次见面,是在江大经管学院的葡萄廊。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正向他表白,江以澜从旁边经过,陆亦成指着她拒绝眼前的女孩说:“我喜欢的是她。”
他没说谎。
对江以澜,是一见钟情。
后来,陆亦成时常约江以澜吃饭,又陪她去自习,天天等在她兼职的咖啡厅外,只为和她一起走从咖啡厅到女生宿舍的那三公里。
有一天晚上,江以澜问他:“你们金融学专业的课程这么悠闲的吗?”
陆亦成一脸认真。
“江以澜,你反应是不是太迟钝。”
“我在追你。”
后来,他们如愿在一起。
他软磨硬泡求着她同居,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两人搬进清水湾别墅的第三天,陆亦成为她把整个二楼都铺上厚重的毛绒地毯,只因她喜赤足踩在地板上,寒从脚起。
创业初期,陆亦成忙的昏天黑地,七天的出差行程压缩到五天,风尘仆仆赶回只为陪她看港城的第一场雪。
他们闹了矛盾,哪怕带上她出差也要留在身边至哄好为止。
想来,陆亦成对她也是用过心的。
可这一切,从她被江家认回后,彻底变了样。
虽说江家不及陆家在港城的地位,也算富裕家庭,总归比认祖归宗前要门当户对一点。
但陆亦成突然就变了个人。
他一面讨厌江以澜,一面又留她在身边,让她替他处理外面的露水情缘和莺莺燕燕。
有一次,江以澜终于忍无可忍控诉:“陆亦成,分开吧!”
可他却不许,云淡风轻的睨着她:“休想。”
那时她也舍不得。
她至今无法理解一个人变心为什么能如此之快,仿佛一夜之间。
又如同凌迟。
就像现在,她陪他把姜雨珊送回家,看着他含情脉脉的把人送上楼,却又和她一起回到了清水湾。
刚进门,江以澜就被陆亦成抵在玄关的墙上,灯都没来得及开。
粗暴的,温柔的,窒息的吻席卷而来。
她的身体有记忆,轻而易举就被挑拨,两个人呼吸纠缠。
事后,陆亦成站在落地窗前抽烟,江以澜还沉浸在刚刚的缱绻中意犹未尽,她试探的问。
“姜雨珊满足不了你?”
陆亦成顿了一秒,转过头,嘴角还留有餍足的弧度。
“她太乖,舍不得。”
不是他不想,是他舍不得。
这一瞬,江以澜如落冰窖。
愣神间,陆亦成已经穿好了衣服。
门打开,又关上。
没多久,院里的引擎声渐行渐远。
在今天以前,江以澜对陆亦成还是心存眷念的。
但此刻,她觉得陆亦成爸爸说的对,既然不爱了,何必再纠缠。
江以澜划开手机,给陆父拨电话。
“我答应您,和陆亦成。”
江以澜冲过去企图拉开他们,护士见状也上来帮忙,可他们哪抵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力量。
他们用力推搡,谁也不让谁。
江以澜刚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甩开,后背重重的磕到病床边的桌子一角。
“嘶!”
她疼的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熟悉的和因用力而变得扭曲的面容来回切换,夹杂着后背压不住滚滚而来的刺痛感,她缓缓蹲下,大脑混沌不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江以澜。”
顾琛无意暼见蹲在地上的人,一个心理咨询师的敏锐告诉他,江以澜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
他猛地推开陆亦成,后者踉跄几步停下,顾琛急步走过,蹲到江以澜面前,柔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我们不打了。”
江以澜不吵也不闹,木然的抬起头。
“能站起来吗?”
地上的人愣怔了好久好久,点头又摇头,声音带着颤音:“腿麻了。”
顾琛扶她到床上坐着,好一会儿问:“还有没有不舒服?”
江以澜呆愣愣的,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顾琛又回她:“方宁说她马上就到,让你等等她。”
今天江以澜出院,方宁和她约好的,接她回家。
出院手续是陆亦成办的,费用结清,他往病房走。
顾琛等在电梯口,看他过来,朝楼梯间扬了扬下巴:“聊聊。”
一前一后,两人去了二楼的楼道。
顾琛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调给他讲述江以澜的精神状态。
“她有轻微的焦虑症,也就是刚刚在病房里的那种情况。
方宁说,半年前,她有类似情况,因为介入的还算及时,不算太严重。”
从陆亦成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顾琛没再揶揄他,思考几秒才开口。
“你是她所有的症结所在,你可能不懂她所说的不再爱你。
从心理学角度,这是有意识的在自救的一种表现,她完成的不错。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如果她已经自主想要脱离,强求本身就是对她情绪的一种刺激。
作为一个男人,我理解你对一个女人的爱,但不认同你表达爱的方式。
坦白说,我对江以澜有好感,与日俱增,但在我彻底把她和前女友分开之前,我不会让她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
陆亦成不知道顾琛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想起第一次和江以澜吵架,他哄了三天,她才愿意跟他说话。
他想起故意第一次和姜雨珊亲密,他无意撞见她偷偷抹眼泪,明明心疼的要命,还装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后来,次数多了,她开始无视,远离。
他是真的爱她,也是真的伤害过她。
落得如今这样,陆亦成心想,大概是对他偏执,自我,自作聪明的惩罚。
三天后,江以澜收到了陆亦成的短信。
只有五个字:我同意离婚。
一个月后,如同当初领结婚证那么迅速,签字,盖章,发证。
江以澜和陆亦成并排走出港城民政局大厅。
陆亦成停住脚步,看她许久,问:“能不能再抱抱你?”
江以澜点头。
陆亦成像从前一样拥她入怀,温柔的,缱绻的,留恋的,不舍的。
江以澜今天穿的平底鞋,刚到他肩膀,她听到他轻叹一口气:“最后一次抱你了,以后,对自己好点儿。”
她喃喃:“你也是。”
至此为止,他们持续五年的纠缠到这结束。
顾琛问她:“什么感觉?”
江以澜看着陆亦成远去的背影:“如释重负。”
她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人:“都这么久了,你的学术交流会还没结束?”
“差不多了。”
江以澜和顾琛并排往停车场走:“那你什么时候回南城?
你走之前,请你吃饭给你践行。”
顾琛停住脚步,看向她:“其实,学术交流早就可以结束了,我留在这里是因为……”看着江以澜一脸轻松等他的回答,顾琛不再开玩笑,而是一脸真诚的承认:“因为我在港城还有一些未了的事!”
“什么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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