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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畅销巨著

南乔苏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的小说,是作者“南乔苏苏”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苏蒹葭沈鹤亭,内容详情为:被设计上错花轿,秒从侯府主母变为养子妻?狼子野心,其心可诛。这世,我早早醒悟,说出真相,当场换了回来。新婚夜,我望着战神夫君的俊颜羞红了脸蛋。这辈子,我要保护好他,他是战士,要死也是在战场上。怎能死于后宅的算计的?而他的养子,上辈子最终利益既得者,勾结表妹换嫁。我要撕破他们的恶心嘴脸,让他们无处可去。报复和守护,不经意间,战神侯爷爱上了这个坚韧不拔的女子.........

主角:苏蒹葭沈鹤亭   更新:2024-09-09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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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蒹葭沈鹤亭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南乔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的小说,是作者“南乔苏苏”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苏蒹葭沈鹤亭,内容详情为:被设计上错花轿,秒从侯府主母变为养子妻?狼子野心,其心可诛。这世,我早早醒悟,说出真相,当场换了回来。新婚夜,我望着战神夫君的俊颜羞红了脸蛋。这辈子,我要保护好他,他是战士,要死也是在战场上。怎能死于后宅的算计的?而他的养子,上辈子最终利益既得者,勾结表妹换嫁。我要撕破他们的恶心嘴脸,让他们无处可去。报复和守护,不经意间,战神侯爷爱上了这个坚韧不拔的女子.........

《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苏蒹葭让孔妈妈放在地上,她扭头看向浅月与青玉道:“你来念,记得要大声念,好叫众人听清楚,青玉你来算账,一定要仔仔细细把每一笔账都算清楚,省得二叔他们不认账。”

浅月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些年二夫人可没少欺负夫人和小姐,她随意拿了一本账簿,字正腔圆,扬声念道:“建安十一年,十二月初八,二老爷在八仙楼宴请同僚,花费纹银一百二十八两,同日,二小姐在霓裳阁购两匹流云锦,花费纹银三百五十两,十二月初十,闻少爷在墨宝斋购买笔墨纸砚,一共花费二百七十五两银子,十二月十三,二夫人叫人给娘家捎去白银一千五百两,锦缎六匹,老山参两支,燕窝九两,这些物品总价两千一百两银子,十二月十五……”

青玉在一旁将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作响,浅月念多快,她打的就有多快,两个人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这账目是从去年开始,倒着往后算。

苏建良听的脸色阵阵泛黑,他死死咬着后牙槽,苏蒹葭这个贱人,这简直是把他的脸面扔在地上,反复摩擦。

“今日我也是涨了见识,这苏二夫人自己吃寡嫂的就算了,竟还想着法子贴补自己的娘家人,一次就花费这么多银子,她在苏家借住了十几年,还不知贴补了多少次!”

“这二房一家可真是吸血鬼,更过分的是吸着长房的血,觉得理所应当也就算了,还没念过半分长房的好。”

“这不就是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吗?”

“……”

众人的议论声,像是磨的锋利的刀,狠狠戳在孟氏的心窝子上,她这个人最是要脸面,这会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莫道之想到却是另一回事,不是说苏家只是个破落户,这苏大夫人到底什么来头,简直富得流油!

苏蒹葭扶着阮氏,她好整以暇看着二房众人的狼狈样,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这一世,她绝不允许二房吃着他们肉,喝他们的血,还想拆了他们的骨头。

“建安七年,二老爷纳崔姨娘,一共花费两千六百两……”

“听听,大家快听听,这苏二老爷真拿寡嫂的嫁妆,给自己纳的妾室,他也好意思!”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还不止纳了一房妾室,总共纳了两房呢!”

听浅月念到这里,苏建良再也忍不住,他目赤欲裂,“够了,你直接说我们二房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保证一个子不少还给你们。”

这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苏衍微微勾唇,“二叔着什么急,这才算到那,总要算清楚了才行。”

孟氏跟个泼妇一样,“这还不够吗?还要怎么算,合着这些年我们劳心劳力,白伺候你们了。”

苏蒹葭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怎么能让二婶白掌家呢!青玉就按照二叔的俸禄,一年也给二婶两百两银子,作为她的辛苦费。”

她这句话不仅打了孟氏的脸,更打了苏建良的脸。

莫道之听了一笑,这苏大姑娘,哦,不,长宁侯夫人倒是个有趣的!

浅月念的嘴都干了,青玉拨算盘拨的手都算了,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小姐,除去二夫人的辛苦费,再除去二老爷的俸禄,这些年二房总算花费十五万九千七百六十三两银子。”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苏建良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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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沈青芷也看的清楚。

当下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盯着那根泛黑的银针。

沈追死死盯着苏蒹葭,他整张脸都变得阴戾起来,这个贱人又坏了他的好事,原本沈鹤亭中毒不过似是而非的事,只要所有人都说他没有中毒,那他迟早也会这么认为,可她不仅真的拿出解药,还将沈鹤亭中毒的事捅出去。

沐云舒有些害怕,这件事竟然暴露了,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侯爷竟然真的中毒了!”徐老一个箭步冲到沈鹤亭面前,抬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旋即惊诧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脉象上看侯爷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苏蒹葭眼神微闪,然后面不改色道:“我总觉得事情蹊跷得很,回去之后翻阅了大量的古籍,偶然从上面得知,有些毒隐藏于体内诡异莫测,就连脉象都显示不出来,须得用银针刺探合谷穴,方才便想着试一试,没想到还真试出来了。”

这番话她说的半真半假。

徐老不停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嘴里说着:“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我知道侯爷中的是什么毒了!”突然他一拍大腿,“侯爷中的定是毒经上的毒,因着毒经早已经失传,我才没有想到。”

老夫人惊得差点后仰,“什么?毒经上的毒,敢问徐老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苏蒹葭微微垂眸,遮去眼底的笑意,这正是她想借徐老说出的话。

想要报仇怎么能没有底牌呢!

现在还不是她亮出底牌的时候。

“老夫也不知,不过如此诡异莫测的毒药,只有毒经上才有。”这点把握徐老还是有的。

“那鹤亭这毒该怎么解?”老夫人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徐老摇头,听闻毒经总共分为上下两卷,上卷记载制作毒药的办法,解药的配置全都记录在下卷,这他哪里知道。

老夫人一下面如死灰,突然她想起什么,“徐老你快看一下,这张方子能否解了鹤亭身上的毒?”

沈青芷也迫切想知道徐老的答案,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和苏蒹葭的恩怨,若是二哥出事,侯府必然会垮,等二哥安然无恙后,再除了苏蒹葭也不迟。

徐老看的仔细,他忍不住赞道:“这用药真是极其精妙,至于能不能解侯爷身上毒,快叫人去熬一碗过来,老夫自有办法验证。”

老夫人一声令下,只用了小半个时辰,萧战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来。

徐老再次用银针刺入沈鹤亭的合谷穴,然后将变色的银针没入褐色的汤药中,热气氤氲,所有人目不转睛看着。

徐老的精神亦高度紧张,“待银针取出后,若颜色不变,则说明这碗药没有效果,反之则说明这碗药有效果。”

所有人都焦急的等着。

苏蒹葭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沈追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她就这般笃定吗?

她怕是不知道,这药已经不管用了。

片刻,徐老取出银针。

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老夫人眼神不好,她疾步上前想要看的清楚一点,就听徐老一惊一乍的,“浅了,银针的颜色变浅了,从黑色变成了灰色,这药有效,能压制侯爷体内的毒。”

沈追眸色沉了又沉,且让这个贱人先得意一会,等这药救不了父亲,自有她好看的。

苏蒹葭垂眸一笑,有了徐老这句话,她在这侯府才算真正站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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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蒹葭略有些神伤,“云舒你当真不愿帮母亲吗?”

沐云舒可不敢要。

“罢了,罢了,这事总不好勉强,浅月你去请嫂嫂过来,如今看来只能让她,先暂替我掌管府中诸多事务了。”苏蒹葭幽幽叹了一声,她说着转身就走。

一听她说要把掌家权交给秦氏,沐云舒瞪着眼都直了,二房那边怕是正想着,怎么才能把掌家权给抢走,她这个蠢货就主动送上门去。

这掌家大权在她手里不怕。

若是落到二房手里,岂不是狗包子打狗,再想要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苏蒹葭故意走的很慢。

她就不信,沐云舒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眼见着苏蒹葭就要离开,沐云舒再也忍不住,“母亲。”

苏蒹葭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她诧异地看着沐云舒,“云舒,有什么事吗?”

“若是母亲不嫌我做的不好,儿媳愿意替母亲分忧。”

苏蒹葭一脸惊喜,“云舒,你当真愿意帮我吗?”

沐云舒点头,“只是还需母亲在旁多教导。”

说什么掌家权都绝不能落在二房手里,有表哥帮衬着,她未必管理不好侯府,反正这掌家权早晚都是她的,权当她提前熟悉一下。

苏蒹葭立刻把掌家的对牌交到她手里,“那就有劳云舒了,这样我也好专心照顾你父亲。”

沐云舒拿着掌家的对牌,只觉得腰杆子都直了。

“夫人,今日所需的东西都已经采买回来,还请夫人前去过目。”沐云舒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府里负责采买的夏妈妈就来了。

沐云舒立刻将对牌藏进衣袖里,生怕苏蒹葭要回去似的。

“云舒,我该伺候你父亲服药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苏蒹葭轻轻拍了拍沐云舒的手,看着夏妈妈说道:“少夫人自会跟你去过目。”

夏妈妈有些意外,夫人这是放权给少夫人了?

沐云舒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能有什么难的?

她们一走。

“小姐,你为何要把掌家权交出去?还交给少夫人,少夫人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青玉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来。

浅月也不解的很,这哪家的夫人不是牢牢把掌家权捏在自己手里,哪有交出去的道理。

迎上她们疑惑的目光,苏蒹葭轻声笑道:“这掌家权在老夫人那里没什么问题,可落在我手里,那便是悬在头上的利剑,稍有不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不得推出个挡箭牌。”

长房和二房并未分家,如今这掌家权落在她手里,必会引起轩然大z波,莫说二房那些人,就是府里的下人,十有八九都是家生子,谁会服她?

她若是捏着这对牌,沐云舒与二房的人就会一起对付她。

可如今她交到沐云舒手里,二房的人就会将矛头对准她。

让他们去斗不好吗?

她正好可以渔翁得利!

“夫人,侯爷请你进去说话!”她才踏进听雨轩,萧战就迎了上来。

苏蒹葭迟疑了一瞬。

然后,她硬着头皮进了内室。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对着沈鹤亭盈盈一福,脸颊控制不住有些发烫。

他轻咳了一声,“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些人?”

这没头没尾的话,说的苏蒹葭满头雾水,“侯爷,什么?”

沈鹤亭皱了皱眉,“顾家那些人。”

苏蒹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已经知道林婉柔叫人上门羞辱她的事,如今她重新回到侯府,这事怕是伤及侯府颜面,“侯爷看着办就好。”


苏蒹葭微怔,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此事自然不好假手于人。

她几经犹豫,“可是,侯爷你身上有伤。”

沈鹤亭微微垂眸,“不碍事的,我伤在胸口,只要伤口不沾水就好。”

苏蒹葭沉默片刻,转身出去吩咐人备水。

等她进来的时候,沈鹤亭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身上穿着红色的寝衣,与她身上的衣裙遥相辉映,苏蒹葭脚下一顿。

见沈鹤亭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匆匆走上前去。

沈鹤亭昏迷多日,双脚踩在地上的那瞬间,他眼前一黑,身体控制不住朝前倾去。

“侯爷,小心!”苏蒹葭惊呼一声,想都不想朝他伸出手。

等沈鹤亭驱散那股眩晕感,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依靠在她肩头,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而她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揽在他的腰身上。

他眸色微动,下意识想要后退。

“侯爷别乱动,再摔了如何是好,我扶侯爷去沐浴。”沈鹤亭足足比苏蒹葭高了一个头,在他的衬托下,显得她格外娇小。

沈鹤亭最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尤其是女子,可不知为何,这一刻,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并不讨厌,也不觉得厌烦,他蠕动了几下唇瓣,拒绝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沈鹤亭刚醒,身体还虚弱的很,苏蒹葭叫人将浴桶摆放在外室,四周围了屏风做挡,很是贴心。

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扶着他来到浴桶旁的时候,苏蒹葭鼻尖布满晶莹细小的汗珠,她仰着头问道:“侯爷自己可能站稳?”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才缓缓放开沈鹤亭。

她站在沈鹤亭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给他宽衣,只听沈鹤亭说道:“我自己来,你去歇息吧!”

苏蒹葭微微一怔,有些不放心,“侯爷一个人可以吗?”

沈鹤亭点头。

苏蒹葭顿时如蒙大赦,步履间带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鹤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又不吃人!

苏蒹葭一个人坐在卧室,有些心不在焉,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沈鹤亭出什么意外,细微的流水声,轻轻敲击在她心头。

前世,她只在请安的时候,见过沈鹤亭一面,再见面是在他的丧仪上。

这一世,她不想让他死,他是将军,是战神,便是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后宅阴私中。

每每外面没了动静,她便会低低唤沈鹤亭一声。

沈鹤亭也会不厌其烦,浅浅回应她一声。

“侯爷若是洗好就唤我一声。”约摸他快要洗好了,苏蒹葭轻声嘱咐道。

“好。”只要她开口,沈鹤亭必有回应,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出乎意料他并不讨厌。

干净的衣服就在一旁的架子上,沈鹤亭很是乖觉,等他沐浴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果真唤了苏蒹葭一声,“我洗好了。”

听着他的声音,苏蒹葭勾了勾嘴角,玉面战神在家里这么听话吗?倒是好笑。

她出去的时候,沈鹤亭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见他及腰的长发,不断往下滴水,苏蒹葭从架子上,取了一条干净的面巾,扶着他坐在她的妆台前,柔声道:“请侯爷稍后,待我帮侯爷把头发绞干,在上榻歇息,省得着了风寒。”

沈鹤亭定睛看着她,看了一会后,低低应了一声,“有劳了。”

他双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视看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铜镜,铜镜中倒映出一张如花容颜,她神色专注,正在替他擦拭头发,一下又一下,莹白如玉的面庞上尽是如水的温柔。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拢,旋即掩下眼帘。

待帮沈鹤亭把头发擦干,又扶着他上了榻,苏蒹葭环顾四周,突然发起愁来,屋里除了沈鹤亭身下那张床榻,再没有别的地方供人休息,今晚她要睡在那里?

难不成……

忽而,她目光落在外面的贵妃椅,要不她去外面将就一夜?

可她又觉得不妥。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这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难堪……

沈鹤亭躺在榻上,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紧抿唇瓣,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轻咳一声,“今日来不及了,待明日我让他们在屋里放一张软榻,只能委屈你将就一晚上了。”

说着他往床榻里面移了移,那意思很明显。

苏蒹葭轻咬唇瓣,既然沈鹤亭都这么说,她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太过矫情,再说了以沈鹤亭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做不了什么。

她转身熄灭屋里其他烛火,只留了那对红烛,抬手放下重重帷幔,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变得幽暗起来。

等来到榻前时,她又犯了愁,她原本准备从沈鹤亭脚下上榻,可他腿实在太长,竟是一点缝隙都没有,她要想上榻只能从他身上越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先小心翼翼上了床榻,然后一手撑在沈鹤亭身体内侧,弓着身子准备越过他去。

“啊……”就在那时,也不知怎得她竟崴到了手腕,整个人一下子扑到沈鹤亭身上去。


浅月和青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阵仗,两个人都快吓傻了。

回去的路上。

浅月心有余悸,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小姐,虽是少爷和少夫人不对在先,但旁人又不知实情,只会认为是小姐心胸狭隘,揪着一点错出便不依不饶。”

青玉也担心的很,“小姐,还有侯爷那里,你没有想过该怎么办?万一侯爷因此责罚小姐,或者厌弃了小姐呢?”

苏蒹葭微微敛眸,来的路上她便想过这个问题。

她虽然觉得沈鹤亭不该死,但若他一味偏袒沈追,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她不介意丧偶,等过个一年半载,把老夫人也熬死,到时候她在从沈家旁支过继一个孩子,整个侯府岂不是她最大。

等她回到听雨轩的时候,问了服侍的人才知道,沈鹤亭已经醒了。

苏蒹葭前脚刚刚踏进卧房,都没来得及跟沈鹤亭说一句话,沈追就来了,自然他先禀了一声,得到沈鹤亭的允许才进来。

是他自己走进来的,他身上多了件披风,故意欲盖弥彰,却怎么都掩不住身上那股血腥味。

“孩儿给父亲请安,云舒本也应来给父亲请安,只是她身子不适,等她身体康复之后,孩儿在带她来给父亲请安。”他动作僵硬,躬身给沈鹤亭行礼。

“行简,你受伤了。”沈鹤亭年少成名,走过尸山血海,沈追一进来,他便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清隽的面容多了一股寒意,“是谁伤了你?”

苏蒹葭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猜到沈追会来找沈鹤亭告状。

“求父亲千万不要怪罪母亲,此事与母亲无关,都是孩儿不好,昨晚与云舒冲撞了母亲,今日也并非母亲要责罚孩儿,是孩儿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自求杖责三十,父亲你好好养伤,孩儿这就回去了……”沈追的话还没说完,他双眼一翻,倒在地上,正好露出血肉模糊的背后。

此处真是无声胜有声!

屋里空气凝固了一瞬。

“行简,快来人啊!把行简送回去,叫大夫好好给他医治。”沈鹤亭骤然坐直身子,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挣扎着还想要下榻。

很快,屋里只剩下他和苏蒹葭两个人。

苏蒹葭一脸淡然,等着沈鹤亭生气质问她,她在心里默默说道:‘沈鹤亭,我是想救你的,但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沈鹤亭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站在一片浅淡的光晕中,抿唇不语,他从她身上读出几分倔强,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固执的不肯说,等着人来哄。

片刻,苏蒹葭主动开口,“侯爷,可要责罚我?”

浅月和青玉凝神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她这么一说,两个人红着眼不管不顾冲了进来,跪在沈鹤亭面前,“夫人没有错,求侯爷不要责罚夫人。”

沈鹤亭身形消瘦,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异常明亮,他抬眼看着苏蒹葭轻声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你如实告诉我。”

苏蒹葭淡淡一笑,“我说侯爷便信吗?”

沈鹤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要你说,我便信。”

苏蒹葭挥手叫浅月和青玉退下,她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沈鹤亭,至于沈追要谋害他的事,她省略了,实在是沈追演的太好了,在人前他永远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将老夫人和他哄得团团转。

她一样证据都没有,突然告诉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想要害死他,然后谋夺他的家产,他非但不信,只怕还会怀疑她,想要离间他们父子间的感情。

说完,苏蒹葭唇畔勾着浅笑,静等着沈鹤亭的反应。

流云居。

沈追趴在榻上,他不断复盘昨晚的事,苏蒹葭将这些事告诉父亲,那是必然的,可父亲也揪不出他什么错处来,一句关心则乱,足以掩盖一切。

大夫已经给他上过药,可他背后还是火辣辣的一片,他眼神阴鸷,今日祖母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她信了苏蒹葭是侯府的福星。

等着吧!他要亲手把苏蒹葭拉下神坛,后续没有解药,今日一过,父亲便会再度昏迷不醒,还有一个人,也绝不会叫那个贱人好过的……

沉默片刻,沈鹤亭突然开口了,他声音很轻,“委屈你了!”

苏蒹葭已经设想过他的反应,生气?愤怒?亦或者觉得她是个心胸狭隘的人,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委屈她了!

她骤然抬眸,潋滟的眸子不可置信望着他,委屈吗?她自然是委屈的,前世受了那么多磋磨,就连死都那样憋屈,却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涩意涌上心头,她眼尾洇开一抹红,“侯爷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没有错,虽说行简也是关心我,可他不敬嫡母是事实,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沈鹤亭看着她绯红的眼尾,顿了顿,补了一句,“你莫要多想!”

苏蒹葭捏着帕子的手,稍稍松了几分,她想,玉面战神或许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她莞尔,“我说什么侯爷都信吗?”

沈鹤亭轻咳了一声,留个苏蒹葭一个近乎完美的侧脸,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夫妇一体,应是如此。”

苏蒹葭上前一步,她收敛笑意,算了算时间,一本正经道:“昨晚,我又做梦了,梦见侯爷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体内有毒。”

“不可能,箭头上的毒已清,我体内怎么可能还有毒?”沈鹤亭的眼眸骤然变得如鹰隼般锐利逼人,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寿安堂。

徐妈妈正在给老夫人上眼药,“老夫人,少爷也是为了侯爷好,夫人就是再怎么也该体谅他一片孝心,今日她这样闹了一通,岂不是让二房看我们的笑话,她这实在太不应该了,苏家的门第到底是低了些,配侯爷实在有些勉强!”

她这句话,每个字都说进老夫人的心坎,老夫人本就有些不悦,叫她这么一煽风点火,原本两分的怒气,硬生生变成了七八分,她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可人都娶进来了,以后好生教导也就是了。”

徐妈妈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婆子匆匆走了进来,“老夫人,听雨轩那边传来消息,侯爷叫人去宫里请御医,说是夫人昨晚又做梦了,侯爷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你这个老刁奴还不住嘴,竟敢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大肆宣扬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什么梦不梦的,还不快滚出去。”不等她说完,一道怒斥声响起。

徐妈妈闻声,面上一喜,能治住苏蒹葭那个小贱蹄子的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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