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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东北马家仙》精彩片段
手腕上的乌青有点邪门,如果是外力造成的,肯定会痛,我这偏偏不痛。用了我爸半斤散篓子,也没洗掉。这要是被老妈看到就完了,我找出她给我求来的琉璃手串戴上,希望能遮掩过去。
半个月时间过去,那乌青痕迹还是没有消退。同时我也迎来转正,终于成为一名正式的员工,连杨叔也对我慨叹,没想到我能坚持下来。
正式员工和实习期肯定不同,所有的工作都要亲力亲为,也包括值夜班。
虽然说是三班两倒,但是却从没见过杨叔休息,他是兼着打更的工作,但是白班轮休的时候,也没见他休息。
今天是我第一个夜班,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到了单位。平时杨叔打更的时候是睡在是值班室,夜班的话,就是在三楼的办公室。
我换好工装,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杨叔正在吃晚饭。
“来了啊!”
“嗯,杨叔,才吃饭啊!”
杨叔齐了咔嚓的把最后一口饭划拉到嘴里:“吃完了。”
我非常有眼力见的帮他把收拾一次性饭盒,又给他点了烟。“杨叔,咱们晚上上班,都干啥啊?”
呼~杨叔抽上一口,十分受用,毕竟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夜班一般都没啥活儿,没有晚上火化的,就是拉来了做好登记啥的就行。”
“那得一直等着?”
杨叔作势举起手要拍我,我赶紧闪到一边。“你小子今天第一天夜班,就开始耍这些小聪明了?咋地,年纪轻轻扛不住啊?”
“这你可小瞧我了,我以前在电厂也上倒班,所以该懂的我都懂,不过不得先问过你嘛。”
他无奈笑了笑:“要是没啥事困了可以睡觉,床不就在那。但是有一点,不能睡太死,得听电话。”
“还有,晚上不比白天,有些事你得注意一下。”杨叔表情严肃,我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坐到他对面来上一根红塔山。
“第一,晚上的时候别去大库清点没人认领的遗体,如果有新入库的,记录下来安排好就行。”
“为啥啊?”
杨叔拿起桌上的笔扔到我怀里,“哪那么多为啥?我说你听着就完事了。”
“其次,晚上如果在场子里看到隐隐约约的小山,别凑过去看,也别往北走,掉头就行。”
真是越说越玄幻,场子里怎么可能有小山?
“之后就是最重要的,你应该也知道,有人叫你别答应,有人拍你肩膀别猛地回头,过了十二点别照镜子,别一个人在净身室待太久。”杨叔也是老烟民,这会儿又续上一根。
我这一听,这不就是网上的灵异故事大全吗?“杨叔,你不会是故意吓唬吧?最后这几条在网上都快被人玩烂了!”
“你严肃点!别不当回事,知道你小子有秘密,有本事,小心点没错。”
这话从何说起?“杨叔,我能有啥秘密?再说了,我的本事还不都是你教的?”
“老刘都跟我说了,起尸你都能摆平,还叫没本事?换了我,我是一点招没有。”
我真是欲哭无泪,“杨叔,我要是跟你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你信吗?”
“既然没本事,那你就把上面我说的都记住喽,听着没?”
我和杨叔各自玩手机,偶尔唠上两句。直到晚上九点多,医院以太平间满了为由,送来一具车祸死亡的遗体。杨叔说我‘命好’,第一次值夜班就来个大活。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死者是个男性,脸上血肉模糊,左边的胸腔连带脑袋都凹进去了,断掉了半截胳膊,剩下的半截极度扭曲,看着都疼那种。
杨叔带我做好登记,入了大库,等着警方联系到家属再做处理。一忙活,转眼就十点多了,回到办公室,我有点困,跟杨叔打了招呼,趴桌子小憩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叫我:“小先生?小先生?”
我抬起头,眼前站着个老太太,还有点面熟。
“奶奶,您找谁?”不对!哪来的老太太?我环顾屋子,杨叔不在。“奶奶,你是谁?你咋进来的。”
老太太就眯缝着眼睛站在那,“小先生不认得我啦?我是张丽英,刘波他妈,咱们见过。”
张丽英?刘波?我去,刘波不就是刘哥吗?那这老太太不就是……
想到这,双腿在桌子上一蹬,连人带椅子磕到后面的柜上,“婶儿,我也没得罪你,你吓唬我干啥?”
张丽英也没往前来,就站在那,“小先生,我没想吓唬你,我在这半个月,终于等到了你。”
确实,老太太火化之后,刘哥说不着急下葬,等家里人到齐,商量看把他爸妈在哪并冢。这事杨叔和我说过,所以老太太的骨灰盒现在还寄存在这。
“等我?”
“是啊,小先生,我想找你帮个忙?”
“帮忙?您要是缺钱少啥,我能帮你带个话,别的事我也管不了啊。”
张丽英对我浅浅鞠了一躬:“多谢小先生,就是一句话的事。我给小儿子留了一张存折,里面有八万块钱。就在我那屋柜子里,最下面的枕头里缝着,密码是他的生日,有劳小先生帮我带个话。”
小儿子?原来刘哥还有个弟弟,但是她去世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呢?
我略作思考,试探着问:“可是我不认识您的小儿子啊?要不我让刘哥告诉他?”
“不行!”一听我要告诉刘哥,张丽英瞬间变脸,目露凶相,脸上还泛着幽绿色的光,“不能让他知道!要不是因为他不肯在我身边给我养老?我能半夜的时候上不来气活活憋死吗!”
“可…可我真的联系不到…您的…小儿子啊!”被她尖锐的嗓音吓得我声音都发颤。
“那我不管!你答应了我就得做到!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放肆!”之前教我摆平老太太的女声大喝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红光,张丽英就消失不见了。
“帮她一下吧,这是积德的好事,你尽管按照你的办法解决,我看她敢怎么样?”
我在屋里转圈,想要找到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帮我?”
“你该醒了。”
“小王!小王!”
我从桌子上猛地惊醒,“杨…杨叔。”
“做噩梦了?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哼唧。”
我把梦里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我只字未提。
“你居然知道刘波还有个弟弟?看来还真是刘婶儿给你托的梦。”杨叔拍拍我的肩膀,“但是我劝你,这件事还是不要管了,之前我告诉你别打听,就是因为他家的事太乱。”
我默不作声,杨叔瞧见我的样子,试探道:“你还想管?”
“不管我怕那老太太万一真的一直缠着我咋办?”我身子往后一摊,琢磨着这忙该不该帮。
叮叮叮~短信提示音,我打开手机,是杨叔给我发的短信。
“刘波的电话,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杨叔躺倒床上会周公去了。
自己看着办,那就办了!不是还有神仙姐姐给我兜底呢吗!
除了日常生病,每在面临重要抉择的时候,脑子里总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或者出点岔头,比如高考。
高考头一天,按理说准备准备东西消停待着就行,可也不知怎的,我心血来潮去收拾课本,我不小心碰到了,一摞子书上的哑铃掉下来砸到了大拇指。
这下可好,原本模拟考超二本线几十分的我,高考差7分够二本线,最后只上了大专,就在江城电院,还挺有名的。
大学毕业之后,我走校招进到小电厂,工资不高,干的也不顺心,不到一年就辞职走人了,之后就是长达一年的无业游民生活。
这一年,可真把我穷怕了,干点活有点钱,紧接着就有事,不是生病就是闯祸,终于明白什么叫没钱寸步难行。我就想,咋能多赚点钱呢?当然,违法乱纪的事咱可不能干。
那天我正看着某某同城,一则招聘引起了我的注意:火葬场招聘,正规合同,月薪8k-1w,月休四天,上大班有额外津贴,能接受大班者优先。
火葬场?有点好奇、有点害怕、又有点小激动。我拿起手机拨通上面的号码,是一个女的接的,询问一些基本情况后,让我明天八点到火葬场找负责人事的刘主任,并另给了我一个电话。
我们这的火葬场可真的有些年头,就在去市区的大路边上,背靠渣山。早些年的时候采石把山掏空了,我们当地就叫它渣山,实际它属于北山的一条分支。
第二天,我早早出了门。等我站在火葬场大门的时候,突然有点胆儿突。
两层的小楼刷着白漆,里面黑洞洞的。主要是这里都没有几户人家,就那三五户,不是刻碑,就是纸扎。
来都来了,能咋整,硬着头皮上吧!我拨通女人留给我的电话。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呦呵,都16年了,还有人用月亮之上当彩铃,真爱啊!
“喂?你好,哪位?”
电话接通我赶忙说:“刘主任是吗?您好,我看到贵场招工,联系过后,她让我找您。”
“哦哦,应聘的是吧?你进来之后,到三楼右手边的第四个房间来找我。”
撂下电话,我鼓起勇气,迈进大门。
“哎哎哎,那小子,你是干啥的就往里进啊?”保安亭里冲出一个大爷把我拦下。
“我是来应聘的,刘主任让我去找他。”我从兜里拿出玉溪,就要给他点上一根.
平时我可没这么奢侈,一直都是软包红塔山。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男人要好,塔山不倒。
保安大爷挥手拒绝,“应聘的是吧?你等我打个电话。”他回到保安亭,片刻后他示意我可以进去。
我点头致意之后来到主楼。脚刚迈进去,就感觉凉飕飕的,甚至有点冷。一进门右手边是个小屋,里面有张床和被褥,估计是打更住的。
左手边吊唁厅,黑色窗帘,正中墙上挂着被白花拥簇的、大大的‘奠’字,前面是灵柩,四面墙上挂着黑白黄三色的花。
不敢多看,我跑上楼梯直奔三楼。等我站在刘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身上的汗都凉透了。
办公室的门开着,出于礼貌,我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
“进来吧。”
我走进办公室,站到办公桌前面,刘主任也放下文件,抬头看着我。他不高,一米七左右,挺瘦的。“小伙子可以啊,敢自己走上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铭宇,铭刻的铭,宇宙的宇,今年22,大专学历,毕业于江城电院。”
刘主任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电院的大专不好考哦,虽然是大专,你的成绩应该也在二本线左右。你的专业应该挺好找工作的啊,年纪轻轻,怎么想到来我们这?”
我也没有虚头巴脑,“因为您这的工资高。”
“哈哈哈。”刘主任笑得靠在椅子上,“你倒是实在,我们这工资是高,但是工作也是不轻巧,又脏又累,而且,你要是真在这干,不怕家人朋友有啥想法吗?”
“家里挺支持的。”这里我撒了谎,我当时就就想,自己的事儿,跟别人没多大关系。
刘主任想了想:“而且有个事要跟你讲明白,你的这份工作是签劳务合同的,不是正式在编的员工,有些福利待遇是没有的。”
这点我已经猜到,要是带编制那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我只想赚钱,编制倒是其次的。”
“这样,你不要着急做决定,我们要找的是能长期在这干的,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一会儿我安排人,带你先在四处看看,你要是觉得可以接受这的环境,回去想好,我给你三天时间。”
不等我回答,刘主任已经拿起桌上的座机;“老杨,你来我办公室。”电话撂下,刘主任让我坐下等等。
十分钟左右,办公室进来个大叔,看着四十岁左右,跟我差不多高的个子,一身腱子肉。
“刘主任,你找我有事?”
“老杨啊,这位是小王,今天来应聘的,你带他在场子里转转。”
老杨一脸无奈,“主任,你这不是闹呢吗?一会儿就来活了,我哪有时间。”
“转转也用不了多久,没准你俩以后还是同事呢,快去吧。”
老杨啥也没说转身就走,我对着刘主任浅鞠一躬,紧跟上老杨。可他走的很快,这是压根没有等我的意思。
来到二楼,老杨终于停下。“三楼你看了,都是办公室。二楼两个大厅,左边的大厅,是寄存骨灰盒的,右边的是卖骨灰盒的。”说完就往一楼去。
“左边是吊唁厅,右边那是库房,小屋是值班室,行了,看完了,哪来回哪去吧。”老杨径直走向值班室,留我在原地。
这是啥意思,我有点气不过,我也没招他没惹他,怎么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来到值班室,敲门而入,老杨已经躺在床上抽着烟。
“杨叔,你这就带我看完了?外面还没去呢。”
他都没正眼看我,“东面的楼是停尸间和火化炉,西边是健身器材。”
这就完了?我就杵在那,不说话,也没有走的意思。
“像你这种小孩来这应聘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要么就没信儿,要么干两天就哭叽尿腚的,还有吓得半死的,就你们这小年轻,干不了这个,要我说,你也趁早滚蛋。”老杨一根烟抽完,开始玩手机。
“我还没干,你咋知道我干不了?”
老杨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看看你自己细皮嫩肉那样,一看就是家里惯的,不能吃苦不能遭罪,能干啥?”
这话我没办法反驳,我确实没吃过什么辛苦,在电厂那一年可能是最苦的时候了。
“你年纪小,学东西快,找啥样的工作找不着?干啥非得来这。听我句劝,回去吧。”老杨似乎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语气缓和不少。
我有些呆住,他说的没错,我来这是不是因为一股脑的冲劲儿?会不会还和在电厂一样,不顺心就离开呢?
想得入神,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廊里的动静。老杨一个翻身,拉住我往里一拽,连忙把值班室的门关好,又拉上走廊侧窗户的窗帘,对着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走廊里吵吵闹闹,透过窗帘,我看到人头攒动,很长的一条红色的东西向往里面移动…
“救…命…”我悬在空中,双腿不停的扑腾。
趴在地上的吴哥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挣扎地抬起手,在脖子前面挥动,想要推开抓着我脖子的东西,可抓到的不过是空气而已。
“谁来救救我啊?”我缓缓闭上眼睛,也不再挣扎,认命了。“老爸老妈,杨叔,有缘咱们下辈子再见吧!”
耳边刮过一阵清风,脖子那里突然一松,我顺着库门滑落到地上。
“咳咳咳。”长时间的勒紧,感觉喉咙要呕出来一般,我止不住的咳嗽,之后就是一次次‘呼哧,呼哧’的深呼吸。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整间库房里的白布到处乱飞,不时传来铁床的碰撞声。我缓了几口气,跑到吴哥身边,试探之后发现还有鼻息,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叫他几声都没有醒,我决定先把吴哥拖到相对安全的角落。
拖行了两米多,直觉告诉我身后有‘东西’过来了!果不其然,我刚抬头,刺骨的阴风吹得额头都痛,寒意从眉心散发,就好像有人用枪指着一样。
片刻后,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一边拖着吴哥,一边注视着远处。就在我刚刚到达墙角的时候,三个方向的铁床被看不见的力量,向外推去,十多具遗体掉落在地上。
刚刚阴凉的风再次向我袭来,我只能如同待宰的羔羊般,任由一切发生。
“我来迟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晚制服起尸的张丽英时的感觉,占据了我的身体。
我轻轻抬起手,朝着面前的方向一握,这次抓住的不再是空气,而是一条惨白的胳膊。一脚蹬出,也不知道踹到什么东西,反正它一定飞出老远,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一脚的力道有多强劲!
伴随着这一脚,我眼中的世界与先前截然不同。先前被我踹飞的赫然是个女鬼,一袭红色的轻纱睡衣,上面好些个火烧的洞。半张脸和四肢的一部分皮肤,都黑黢黢的,像是一层干瘪的树皮。
她半蹲在先前撞到的铁床上,漆黑的右手抓着床沿,正对着我发出阵阵凄厉的吼叫。
让我意外的是,在她周围还有三个人。不对,是三个鬼,一个年轻男人,一个老爷爷,一个老太太。我仔细端详这年轻男人的脸,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对!在杂物间,骨灰盒上,这男的是杨叔的兄弟,李汉!如此说来,那两位老人不就是…
不待我细想,女鬼的双手朝着两边一抓,操控两张躺着遗体的铁床向我撞来。
我脚尖点地,轻轻一蹬,人跳起来将近一米,还在空中来了个自由转体,就是这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影视剧里仙女登场的标准姿势。
咣咣两声,铁床撞在库房的门上。我正要上前,身后的两具尸体已经坐起来,各伸一只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而前方的女鬼也探出漆黑的右手,向我飞来。
“神仙大姐!小心。”
我的两只手交叉向着肩膀探去,食指和无名指夹住两具死尸的中指,用力一翻,两具尸体齐刷刷的躺回到铁床上。
“前面!”女鬼的手已经快到面前,我不紧不慢的伸出右手,中指扣住女鬼的中指,就一瞬间,女鬼掉到我跟前。
“我们谈谈吧?”我蹲下身子,对女鬼开口说道。当然,这是神仙大姐借我的口在说话,我可没胆子跟一凶狠的女鬼谈一谈。
“凭什么?”女鬼还是很凶。
我的中指不由地加了一分力气,“啊!”女鬼发出一声哀嚎。“你要是不打算好好谈,我不介意就这样让你魂飞魄散。”
女鬼的烟熏妆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挺好看的脸。“你要问什么?”
“为什么要害人?”难道今天送来的那个人,是她害死的?
“因为他该死!”
“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我男朋友,三年前,那天是他生日。”
她穿着早就买好的红色轻纱睡衣,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等他回一起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飘起的氢气球,浪漫的红烛,温馨的蛋糕。他也早早的下班,俩人就面对面的坐着,享受着精心准备的浪漫和温情。
半瓶红酒之后,俩人都有点动情,她坐上桌子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睡衣碰到了桌子上的蜡烛,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她的睡衣根本不是纱料,而是化纤。
化纤面料一经燃烧,会附着在皮肤上,而且燃烧迅速。吃痛的她开始在屋里乱跑,等到男人接好一盆水出来的时候,桌布还有沙发已经有了明火。
就他准备将水泼出去的时候,满身是火的她撞在氢气球上,瞬间发生了爆炸。
男人本就喝了酒,头脑不清楚,一盆水泼出去完全没有用。他想去拉她,可是火势已经不再可控,女人也基本被火焰包裹,男人,跑了。
等到消防赶来把火扑灭,女人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在送医的途中就死了。
“你知道我有多痛吗?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神经都痛。而他就这么跑了!”女人越说越伤心,但是鬼,是没有眼泪的。“这个渣男!我才死了不到三个月,他就跟另外一个女人好了,你让我怎么不恨他!”
说完这话,女鬼反而冷笑,“所以,我要他死!”
女鬼的脸开始变化,烧焦的皮肤渐渐浮现,身上的睡衣如同被火烧一样,出现几个破洞。
“啊!”我狠狠的夹了一下她的中指,才压制住她的变化。
“所以你迷了他的眼,让他出了车祸?”
大库很空旷,说话都有回音。“呵呵,哼哈哈哈。”这女鬼的笑还自带混响,几声笑迟迟没有消失,就这么一直回荡,贼瘆人。
“我可没有迷他的眼,车祸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只是时不时出现在他的副驾,他的后座,他的倒视镜,他的前方。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很想我,还有点怕我,哈哈哈哈!”
我看着她癫狂的面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既然他已死,你的怨气也该消了。为什么还要用尸血封魂的办法,让他不能往生?”
“你去问他!问他是怎么对我的?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还不都是拜他和他的新欢所赐!”
我抬起头,对着站在一旁看着的李汉说:“麻烦你把他带过来一下。”
把他带过来?难不成是尸体也会说话?
只见李汉走到女鬼前男友的遗体旁,手伸到他的胸腔里,往起一提,就薅出来一个人!
莫非这就是男人的魂魄?他在原地摇摇晃晃,就跟站着睡着了一样。李汉单手提着他拎到我跟前。
“叫醒他吧。”
听到这话,李汉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男人的魂魄瞬间醒来:“我这是在哪?”
男人四处打量着,忽然看见被我擒住的女人,一声惊呼:“陈玉!你不是死了吗?”
“没错,她死了,你也死了。”
“不可能!我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说着就要跑。李汉又是一只手拽住他的脖领子,任由他怎么跑都只能原地踏步。不愧是当过兵的,这反应速度和力量,绝了。
人死之后七天里,灵魂会如同生前一样,在家里游荡。直到头七的时候,烧了梯子,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踏上往生之路。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挣扎间,他看到另一个自己躺在地上,面无血色,也没有呼吸。“我真的死了?我明明开车在回家的路上,然后…”
此时,他好像回忆起什么,指着陈玉,撕心裂肺的喊:“是你!是你害得我!”
“说说吧,最近都咋回事啊?”
“我现在在火葬场上班,事情还得从我刚开始上班那会儿说起。”
我将刘丽英起尸和托梦的事,还有最近这几次夜班的遭遇都跟杨姨讲了一遍。
“我现在的右眼,能看到那些东西,整的我挺害怕的,有些事你看不到就算了,但是你看到了,不管心里也过不去。”
杨姨乐津津的看着我:“你这孩子心眼儿好,也不怪仙家看中你,不过这没破关、没立堂就能看事儿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所以,你找我是想看啥?你是有想法出马还是啥?”
我考虑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现在这个眼睛对我来说,是有困扰的。”
“那你是不想再能看到那些了呗?”
“也不是。”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否认,“仙家帮过我,救过我,他们要是真想让我做点啥,我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哈哈哈哈,杨姨突然笑了,“有情有义的弟马现在可不多了,难怪你身上的仙家这么稀罕你。”
“孩子,你听我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你三缘都占。现在再看你,缘分到了,但是时机还没到。”
我问:“意思是我还没到出马的时候?”
杨姨微微点头,“是不是,还是请我家老仙帮忙看看吧。”
我掏了五十的压堂钱。杨姨点上三炷香,就回到床上坐着。
“其实我对你有印象,上次你来是因为冲到了女鬼。我师傅白老太也跟我提过你,说咱们都是有缘分的。”
“白奶奶跟你说过我?”我有点诧异。
“嗯,她说你不寻常,身上的仙缘很重,几乎是一定会来的,而且磨难很多。”说到这,杨姨便不再出声,闭着眼睛,时不时的点头,好像要睡着一样。
杨姨猛地抬头,双手不停抚摸着脸,嘶~呼~持续四五次深呼吸之后,看着我摇头。“你这事不好办啊!”
完了完了,我心里暗道不好。“杨姨,这是啥意思。”
“你身上有老一辈的香根儿,你自己还天生带着一堂人马。你要是想出马,就得先让两堂仙家谈好。”杨姨又沉默一会儿,“你以后还有点事,容易犯车前马后,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两堂人马?”一堂我都不知道咋整,这还整出两堂人马来。不过这也就算了,车前马后,牢狱之灾?说真的,有点吓人。
“你以后,坐车别坐副驾驶,走路别站车屁股,记住没?”我狠狠的点了点头。
“今天没有二神,请不下来仙家,也没法帮你问,只能等哪天我找个二神,把两边的仙家都请下来,到时候好好问问。”
原来请仙还得跳大神,可胡小妹咋每次都是不请自来。“杨姨,之前帮我的仙家,是胡家仙,她帮我的时候没用请,要不咱先问问她?”
“你要是能请她下来最好,咱先看看她有啥要求。”
我开始在心里念叨:“胡小妹?胡小妹?神仙大姐?你在吗?”
问了十多遍,胡小妹一直没有给我回应,于是我便打算作罢,等我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眼睛睁不开了。
就是这个感觉,四肢慢慢都不是我的,手脚发凉,脸发烫,高兴间我听到杨姨开口说话:“请问,是胡家的哪位老仙到了?”
“老仙儿不敢当,胡家胡小妹。”
杨姨又说:“弟马行走,见到仙家尊一声老仙儿不为过。您远路赶来辛苦,是来根草卷还是来点哈拉气儿?”
“不用了,路不算远,我是直接从小先生府上来的。”
这话我明白,我府上不就是我家?感情我家里有一仙一鬼,那他俩不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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