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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姒谢琰,《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云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云姒连忙安慰弟弟:“没事的……没事的……就算当不成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以后也一定会遇到很好的老师。”云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我最崇拜白鹤山人……”云姒问弟弟:“你昨日是不是熬夜了?”云章摇头:“没有!我知道今日考核,昨日怎么会熬夜?”云姒皱起眉头,她......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8-04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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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姒谢琰,《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云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云姒连忙安慰弟弟:“没事的……没事的……就算当不成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以后也一定会遇到很好的老师。”云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我最崇拜白鹤山人……”云姒问弟弟:“你昨日是不是熬夜了?”云章摇头:“没有!我知道今日考核,昨日怎么会熬夜?”云姒皱起眉头,她......

《全集小说阅读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彩片段


郑国夫人教了云姒这么多年,还是觉得没教够、没教好,恨不得将自己会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到云姒的脑袋里,等她嫁到婆家后才不会吃亏。

年前的事情最多最忙,郑国夫人一边忙着筹备过年的事,一边教云姒,身体很快就吃不消了。

“诶……扶我一下。”

云姒看到母亲面色苍白的模样,连忙伸手扶住她,“娘,你又头晕了?”

郑国夫人坐着缓了一会儿,摆手道:“无事。”

她近来时常头晕,让大夫把脉也没找出什么缘由,大夫只是让她注意休息。

郑国夫人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太忙,休息的时辰不够。”

大概是白日里太忙太累,夜里也总是睡不沉,郑国夫人说道:“等过完年就好了。”

云姒努力替母亲分担。

弟弟云章的功课,以前都是母亲在监督,如今云姒接手,想让母亲轻松一些。

云章读书很用功,云姒倒也不费什么心思。最近,云姒甚至要盯着弟弟,让他不要熬夜读书太晚,伤了身体。

白鹤山人要收一名关门弟子。

这是难得的机会。

再加上云章自幼便极崇拜白鹤仙人,极爱他的诗书,有机会成为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云章从早到晚抓紧一切时间读书。

白鹤山人收弟子的考校就在年前。

白鹤山人出卷子,想当他弟子的学生一同答卷。白鹤山人看完答卷之后,还要面对面地提问,考察学生的品性。

当然,如果卷子答得不够好,那就得不到这个面对面提问的机会。

云章为了成为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连吃饭的时候手中都拿着书——云姒发现之后,不许弟弟再这么做。

“这样会把身子搞坏的,若是生一场病,便有好几天不能读书。这样得不偿失,对不对?”

云章想了想,乖巧地点头。

白鹤山人收关门弟子的考试,云章准备的极认真、极用心,甚至因此变瘦了一些。

云姒看着自己的弟弟,奇怪他什么时候从一团孩气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小小少年,有了自己的梦想与追求。

万万没想到,云章为了这场考核准备了许久,却在考核当日出了岔子。

考核当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云章进了考场便昏昏欲睡。

他拼命睁大眼睛,甚至用力掐自己的手背,抵挡不住的困意依旧一阵阵袭来。

答着答着题,竟然打起了瞌睡。瞌睡时,手中的笔滑落下来,弄污了卷子,云章猛地惊醒。

一出考场,云章见到在外面等待他的姐姐云姒,一下子就红了眼圈。

小小少年满腹委屈:“姐……我怎么会睡着呢?”

因为不停地打瞌睡,云章弄脏了卷子,还没答完题目,许久以来的辛苦准备全都白费了。

云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云姒连忙安慰弟弟:“没事的……没事的……就算当不成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以后也一定会遇到很好的老师。”

云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我最崇拜白鹤山人……”

云姒问弟弟:“你昨日是不是熬夜了?”

云章摇头:“没有!我知道今日考核,昨日怎么会熬夜?”

云姒皱起眉头,她想不明白,既然弟弟昨日没有熬夜,今日怎么会如此瞌睡?

明明考核在上午,就是弟弟平日读书的时候,他平日上午读书都很清醒,怎么偏偏在考核时困成这样?


她现在彻底地清醒了。

可是已经太晚了。

云姒就像一只已经被狼叼在嘴里的兔子,早已错过了逃跑的机会。

谢琰的动作比他的语言更加直白,让云姒无法再心怀任何侥幸。

云姒知道自己的力量没办法与谢琰抗衡,转而低声哀求:“求你……求求你……”

谢琰的动作同样生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姒心中闪过疑惑,谢琰的生涩让她感到茫然。她已经知道了谢琰的身份,陛下后宫妃嫔无数,不应该……不可能……

可是谢琰的生涩太过明显,连云姒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谢琰和她一样面红耳赤、浑身发烫、呼吸不稳地慢慢探索。

“你……你从前也没有过……”

云姒话音未落,就被谢琰咬牙切齿地堵住了嘴。

他仿佛报复一般,在云姒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姒看到谢琰的反应,刚才七八分的猜测,变成了十分的笃定。这……这太让人惊讶了……

怪不得宫中一直没有孩子……

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云姒迷惑不解地想着,谢琰对她的分心显然很不满意,在她的颈窝用力吮了一口,留下一朵红痕。

“嘶……别!”云姒哀哀求饶。

可云姒的声音不仅没让谢琰冷静下来,反而在他的心头又添了一把火。

谢琰贴在云姒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云姒的声音含娇带嗔,像是在蜜水里泡过一样甜,就像是在口干舌燥的他面前摆了一杯凉滋滋甜津津的冰饮子……

谢琰又一口叼住了云姒红润润的嘴唇,用力嘬了一下,恨不得从中嘬出一汪水来解渴。

“刺啦——”清脆的声音响起,云姒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的罗裙,被谢琰轻松地撕成了两半。

云姒莹白的肤色与谢琰苍白的肤色交叠在一起,在玄色与深红的床榻上,两人的皮肤白得晃人眼。

云姒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视线。

她知道谢琰的寝殿一向如此,床榻上的枕头锦被用的都是深色,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嗔怪,干嘛要用这么深的颜色,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故意衬托肤色……

“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和别人定亲也没用……我一定会找到你!”

谢琰最终还是突破了那条底线,他的动作又凶又狠。

云姒吃痛,狠狠咬在谢琰的肩膀上!可谢琰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云姒承受不住,哼哼唧唧地求饶。她再也顾不上面子,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泪水和汗水混合着流下来,小小的水珠儿挂在睫毛上,遮挡住她的视线。

谢琰还不许她扭头、不许她闭眼,火热的大掌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在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谢琰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记住,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云姒紧紧咬着嘴唇,因为谢琰不许她的视线移开一瞬,云姒很快发现谢琰也处在痛苦之中。

谢琰的面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眉头紧皱着,脸上的汗水一点也不比云姒少。

他紧紧咬着牙,但是齿缝间依旧漏出一两声闷哼。

……男人也会痛吗?

这件事,女人也痛、男人也痛,到底有什么趣味?

男人的手紧紧钳着云姒两条纤细的皓腕,按着她不许动,姿势带着十足的侵略感。

云姒迷迷糊糊地想,怪不得人们都说陛下是个暴君……

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姑娘,太后给您赐婚了!”

侍女绿芽喜气盈腮地跑进屋内,脚步轻快得像廊檐下蹦蹦跳跳的小雀,左顾右盼一番,在书案前找寻到云姒的身影。

云姒正端坐在书案前作画,细细的画笔落在身前的仕女图上,画卷尚未完成,已掩不住其中的灵气。

手持画笔的云姒,比画卷中的美人更美。她在闺房中,穿着清凉简便,一身天水碧色的纱衣,脸上也未施粉黛。即便如此,依旧让日日服侍在云姒身边的侍女绿芽看呆了一瞬。

云姒貌若天仙,肤如凝脂,一双盈盈的双瞳尤其动人。精心打扮时艳若桃李,如今这样不施粉黛也毫不减损她的美丽,犹如清水芙蓉,亭亭玉立。

绿芽走到云姒身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地说出来:“瑞王妃今日进宫觐见太后,紧接着太后就赐下了您与谢郡王的婚事。”

绿芽口中的瑞王妃,是云姒的亲姨母。

云姒的母亲嫁入丞相府,云姒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

云姒的姨母嫁入瑞王府,膝下也只有谢小郡王唯一一个嫡子。

与云姒订婚的谢小郡王谢长泽,是云姒的表哥,也是皇上的亲侄子。

“您和谢小郡王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合适的婚事!”

绿芽滔滔不绝地说着,双眼亮闪闪的,整个人都处在兴奋之中。

“最妙的是,等您日后嫁进去,婆母就是亲姨母,万万不必担心婆媳不和……”

“好了。”云姒纤细白嫩的手指拈起一块小小的莲花酥,塞进绿芽口中。

绿芽两颊鼓鼓,三口两口将莲花酥咽下,惊奇地看着云姒:“姑娘,您脸红了!”

云姒嗔了绿芽一眼:“点心也堵不住你的嘴!”

绿芽捂着嘴笑道:“姑娘害羞了呢。”

绿芽看着云姒香靥凝羞的模样,舍不得移开目光,她已经许久没见到姑娘这么生动的样子了。

丞相府家风严谨,云姒自十岁起身边就有出身宫中姑姑教导礼仪。身为名门闺秀,云姒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

京城中,上到太后太妃,下到世家贵妇,无一不对云姒交口称赞。可不知为何,绿芽近些年看着越来越娴静端庄的姑娘,总是怀念姑娘小时候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哭的模样。

今日听说太后赐婚,云姒脸上露出的娇羞,让天上的仙女沾染上了人间烟火气,变得更美更灵动。

绿芽打心底替自家姑娘高兴:“姑娘成亲后的日子定会圆圆满满!”

云姒颊染绯红,匆忙找了个借口将绿芽打发走:“我想吃酥山了,去厨房要一碗来。”

等绿芽走了,屋内只剩下云姒一个人,云姒将玉白的手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的心跳。

跟着宫中出来的姑姑学了几年,云姒的养气功夫不敢说学到家了,最起码学到了些皮毛。她脸上表现出的羞涩,不过心中的十之一二。

即便她早在几年前就知道自己将会嫁给表哥……到了赐婚的这一天,云姒依旧忍不住脸红心跳。

是了,这门亲事,丞相府与瑞王府从前几年就开始谈。

瑞王妃是云姒的亲姨母,自云姒小时候便极疼爱她。待云姒与谢张泽逐渐长成,瑞王府透出想结亲的意思,云姒的父亲母亲斟酌一番,也觉得这是天作之合的好亲事。

男方与女方都愿意,这婚事谈得极顺当。

今年春日里,云姒及笄,瑞王妃在及笄礼上便给了厚礼。

如今不过夏初,瑞王妃就进宫求了太后赐婚,将两家的亲事彻底定下来。

她的婚事,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

无论是家世门第,还是相貌才华,长泽表哥都堪配她。而且,云姒深闺之中都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

皇上今年二十有四,后宫美人无数,却至今无子。

不仅无子,连一个女儿都没有。

后宫佳丽三千,未有一人曾有过喜信。皇上不仅没有生下来的子女,甚至连怀上的都没有。

民间隐有流言,说皇上性情暴虐,此乃天罚……

云姒一个激灵,连忙止住脑海中的念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她这样的世家贵女该想的。可皇上至今无子乃是事实,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的侄子们身价自然水涨船高。

假如皇上一直无子,谢长泽作为皇上的亲侄子,是有可能继位的!

而谢长泽是朝臣宗亲最看好的人选。

如此种种,让云姒的母亲忍不住感慨过:“我们姒姒真是好福气,这亲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呢……”

岳父对女婿总是诸多挑剔,可云丞相从谢长泽身上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

能得到这样一门亲事,云姒心中有庆幸、有期待。

今日太后赐婚,她羞涩之余,也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可羞涩逐渐褪去,紧张与无措像泉水一般咕嘟嘟地往外冒……

“姒姒,怎么在发呆?”郑国夫人掀开水晶帘,步入屋内。

云姒恍然回神,自己竟连母亲来了都不曾察觉,赧然笑道:“女儿失态了。”

郑国夫人端详着云姒的脸色,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可是因为赐婚之事?”

云姒轻轻点头:“女儿……女儿舍不得父亲母亲。”

太后既已赐婚,接下来便是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一年半载之后,她便要从云家女变成谢家妇。

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嫁进一个陌生的家庭。

谢长泽虽是她的表哥,可两人幼时一起嬉戏玩闹的画面早已如烟如雾般淡去。自云姒十岁后,除父亲与亲兄弟,外男一概不见。

算起来,她与表哥已经五年未见了。

姨母虽常常见面,可是从姨母变成婆母之后,还一样吗?

云姒心中一片茫然。

郑国夫人伸手将女儿搂在怀里,笑道:“女儿家都要经历这一遭的。”

郑国夫人隐约记起自己闺中待嫁时的忐忑,一眨眼,她的女儿都要嫁人了。

“等你日后生儿育女,再回想起今日,便会觉得自己幼稚可笑了。”

云姒心想,才不会!

五岁时写字歪歪扭扭的是她,十五岁时精通琴棋书画的也是她。她如今十五岁,并不觉得五岁的自己幼稚可笑。

待她二十五岁生儿育女后,同样不会笑话如今紧张无措的自己。

郑国夫人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还好你嫁得不远,婚后也能常回娘家,娘也能去看你。”

“好啦,若是你这样的婚事还要哭哭啼啼,全天下女子的眼泪早就要流成河了。”

云姒本就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被母亲劝解了一番,心中的烦忧逐渐如冰雪般消融。

她轻轻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许久不曾在母亲怀里这样撒娇,有些脸红耳热。

郑国夫人伸手拢一拢云姒的发丝:“好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瑞王府要来纳采。”

这是绿芽不曾带回来的消息,云姒大吃一惊:“明日?”

竟然这么快吗?

今日太后刚刚赐婚,明日就要进行六礼中的第一步了?

郑国夫人对此倒是很满意,瑞王府这般可见心诚。

“明日要见你姨母和表哥,今夜好好休息,睡好了才更美。”郑国夫人叮嘱道。

云姒又是一惊:“要见表哥吗?”

郑国夫人微笑颔首,太后已经赐婚了,云姒和谢长泽这对未婚夫妻,在长辈在场的情况下见面,便不算失礼了。

“绿芽、白毫,伺候你们姑娘沐浴。”郑国夫人笑着叫来云姒的两位贴身侍女。

侍女服侍云姒洗头,她的头发又浓又密,竖起来像一朵乌云,散开像乌黑的缎子。看起来极美,可每次洗头都费很大一番功夫。

今日侍女们洗得格外仔细,香膏、香露……在云姒的脸上身上用了七八种。

沐浴完毕之后,绿芽帮云姒穿里衣时,一不小心,里衣从云姒的肩膀上滑落下来。

绿芽连忙伸手按住,心想书中写的冰肌玉骨、肤如凝脂,她见到自家姑娘才知道是什么样。

沐浴的时间太长,云姒有些疲惫,然而躺到床上,又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睁开眼睛,盯着百蝶穿花的帐子顶,忍不住去想,她上一次见到表哥已是五年前,那时表哥还是一副青涩少年的模样。

听说表哥如今玉树临风,云姒却无论如何无法在脑海中描摹出表哥长大后的模样。

不过人的相貌会变,性情难移。表哥一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性格,想到这里,云姒又感到了几分安心,她与表哥定会举案齐眉。

她会当好一名贤妻,为表哥打理内宅、主持中馈……想到这里,云姒心中迟来地泛出一丝甜蜜。

明日就能见到表哥了,不知道表哥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约莫睡前一直在想婚事,云姒入眠后,梦到了洞房花烛夜。

红烛摇曳,云姒身穿嫁衣,侧坐在床边。

新郎疾步如飞地走进来,掀开她的盖头,将她按在鸳鸯锦被上,解开她身上的嫁衣。

嫁衣敞开,露出里面妃红的里衣,男人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一颗颗盘扣,露出一抹如羊脂白玉般的肩头。

男人动作一顿,紧接着,火热的手掌贴上去,呼吸声陡然变得粗重。

他覆下身,贴在云姒身上。男人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云姒第一次接触到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身体,全身烧得通红。

她羞得想要逃走,可男人的一双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按住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隔着衣衫,云姒也能感受到男人身躯的火热。

烛光将男人的身影投在一旁的锦屏上,男人的身形劲瘦,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犹如顶尖大师雕刻而成的作品。

宽肩窄腰,背影甚至略显单薄,可身体里蕴含着云姒无法反抗的力量。

“等……等等……”云姒在梦中隐约觉得不对劲,五年未见的表哥,身形与气质竟然变化如此之大吗?

云姒抬起头,与男人四目相对。她看到男人的眼神无比火热放肆,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云姒猛地从梦中惊醒——

梦中与她洞房花烛的男人,根本不是她婚约在身的表哥!


云姒告诉弟弟:“云程是故意这么做的,这就是他的目的。”

云章目瞪口呆:“啊?他……他真恶心!”

云姒叹气,乔姨娘、云程和云莺,三人真不愧是亲生母子,都爱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云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姐姐:“那,那我该怎么做?”

云姒犹豫片刻,说道:“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能骂人,有理有据地反驳他,让周围人都明白他做了什么事。别人也不是傻子,会看明白他的险恶用心。”

云章皱着眉,显然对姐姐说的办法不满意。

“我能不能也这样对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云章问道。

云姒严肃地问了云章两个问题:“你做这样的事,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吗?”

“为了云程这样的小人,打破自己的原则,你觉得值得吗?”

云章愣住了,他沉默片刻,摇头:“不值得。”

云姒摸了摸弟弟的头顶,心想云程用阴恶的手段对付弟弟,自己却不能教弟弟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

云章还小。小孩子,教给他一,他就能自己学会二,甚至是三、四……她不能让云章走上歪路。

云姒对弟弟说:“去把你的课业拿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用心学了。”

云章一张小脸顿时皱成苦瓜,磨磨蹭蹭地将书本拿来:“姐姐考我吧。”

云姒自幼读书聪颖,读过的书丝毫不比男儿少,考校小她七岁的云章十分轻松。

考了半天,将云章考得晕晕乎乎,彻底将今日和云程的矛盾抛在脑后,云姒才停下来,挥手放过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看书看多了,到了夜里,云姒做梦,竟然不在男人的寝殿,而是在男人的书房。

云姒一惊,连忙四处打量男人的书房。

男人的书房很大,长长的书案上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本摊开的书。

他听到云姒的脚步声,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云姒顿时气闷,她又无法控制梦境的内容,她如何知道自己怎么来了?若是她能控制,她永远不想来!

男人似乎感受到云姒的气闷,轻笑一声,“看来今日是在书房睡着了。”

云姒敏感地捕捉到男人话中的信息,男人在书房中睡着,她入梦后便在书房吗?

以往她入梦时都在男人的寝殿,男人那时在寝殿入睡?

云姒忍不住对男人说:“喂!你以后倒是多换几个地方睡觉啊!”

“下次睡在院子里,让我看看你家的院子什么样啊!”

男人毫无反应。

显然,云姒的这些话男人又听不见。

这也听不见,那也听不见,云姒知道这是梦境的限制,但还是气得骂人:“你这个聋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句话偏偏又让男人听见了。

男人动作定住,回头看向云姒,笑道:“你不也一样?小聋子、小瞎子。”

云姒气恼,男人说的没错,她在梦中也是聋子瞎子,连男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男人说的很多话也听不见。

在她听不到的时候,男人都说了些什么?

是不是也骂过她?

男人骂了她什么?

一旦生出这个念头,云姒百爪挠心地想要知道!

“喂,你都骂过我什么?”云姒问道,偏偏男人又听不见了。

或许是今日的梦境在书房中的缘故,或许是两人上来就互相对骂,今日的梦境中,云姒和男人都比往日更清醒,不像以往一样沉沦在梦中。

清醒的男人在书房中翻看着书案上的书。

清醒的云姒躲到距离男人最远的角落。

云姒静悄悄地观察书房的环境,将书房的装潢都记在心里,远远眺望男人摊开的书。

书页摊开,上面有男人写的字。

云姒忍不住皱起眉头,读书人都会在书上批注,可男人的批注的字极大,竟将书上原本的字迹都遮住了……

男人的字龙飞凤舞,倒是极好的。

然而批注的内容却又不堪入目——“狗屁不通”!

云姒探过头去,想仔细看看究竟是什么书得了这样的批注,可是距离太远,她看不清。

云姒犹豫了一下,在靠近男人和放弃看清书中的内容这两者间,选择了后者。她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和男人的距离。

男人也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在书房的两端,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打扰。

云姒心中升起浓浓的喜悦!

第一次,她第一次在梦中和男人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她能控制梦境了?她在梦中自由了!

不过渐渐的,云姒发觉不对劲。

时光流逝,窗外的天色从白天到黑夜,她这个梦已经做了很久很久……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久的梦……

现实中呢?现实中她睡了多久?

如果睡得太久,她的家人会发现不对劲的!

云姒焦急地想要醒过来,可是她在梦中拼命睁眼睛、掐自己、甚至故意摔倒在地上,不论她怎么做,都没办法从梦中醒来!

云姒狼狈地倒在地上,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时,男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过来。

男人一弯腰,轻轻松松地将云姒抱起来。

云姒在男人怀中挣扎起来!

男人手上陡然加重力度,像铁钳一样抓住云姒,将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膛前。

男人声音冰冷:“你想一直留在我的梦里,再也醒不来?”

云姒一惊,男人的话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原来男人也发现了——在梦中,他们若是没有亲密举动,这个梦就不会结束,他们会一直被困在梦里。

云姒连忙说道:“不想……”她紧紧咬住舌尖,说不想,岂不是要和男人亲密的意思?

她连忙改换了说法:“想……”可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她怎么能说想一直留在男人的梦里呢?

怎么说都不对,云姒一张脸越来越红,连细白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都泛起粉色,眼神躲闪,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长臂一伸,将云姒放在长长的书案上。

隔着单薄的衣衫,云姒的背贴上坚硬冰冷的书案,冷得浑身一颤。

在男人的注视下,自己这般被平放在书案上,仿佛一本即将被翻开的书……

云姒一张脸红得要滴血,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然而男人就势俯下身来,仿佛云姒方才主动把他拉过来一样。

男人按住云姒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拨开她衣襟上的扣子。

云姒双眼紧闭,声音微微颤抖:“这……这是书房!”

从云姒三岁开蒙起,父亲和老师便教导她,书房是用来读书的、极神圣的地方。

云姒年纪小小时便知道,不能在书房中玩闹、不能在书房中吃东西。

如今,她竟要在书房中做下比玩闹和吃东西更荒唐无数倍的事……

一滴眼泪从云姒微红的眼角缓缓滑落。

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抹去云姒的泪水,轻叹一声,“这么多回了,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

“还是我来吧。”

男人伸手将云姒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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