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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畅销小说推荐

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主要人物有岑溪苍兰,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在一起四年,他从没质疑过和总裁的感情,可一次意外,他知道了,他是总裁的白月光替身。一朝心痛,他提出分手,一个人踏上旅行的路,却在中途出了意外。迷离之际,他拨通总裁电话,接通电话的却是总裁的白月光。那一刻,他彻底放弃……多年后,总裁看到再次看到他身影,彻底失控。总裁:“你怎么忍心离开的!”他:“先生,我们不认识吧。”不认识?好!那就让他重新认识一下!当年,得知他意外身亡的时候,总裁一夜成为望妻石……...

主角:岑溪苍兰   更新:2024-07-11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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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溪苍兰的现代都市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主要人物有岑溪苍兰,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在一起四年,他从没质疑过和总裁的感情,可一次意外,他知道了,他是总裁的白月光替身。一朝心痛,他提出分手,一个人踏上旅行的路,却在中途出了意外。迷离之际,他拨通总裁电话,接通电话的却是总裁的白月光。那一刻,他彻底放弃……多年后,总裁看到再次看到他身影,彻底失控。总裁:“你怎么忍心离开的!”他:“先生,我们不认识吧。”不认识?好!那就让他重新认识一下!当年,得知他意外身亡的时候,总裁一夜成为望妻石……...

《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岑溪下午把别墅里所有跟蔷薇花有关的东西都撤了。

甚至把别墅栅栏上缠绕的多花蔷薇也给拔了,准备开年种一簇木棉花或者是微型月季。

要开满满一墙,像过年的烟花一样,一簇簇,一丛丛,灿烂耀眼。

把蔷薇花比下去。

衣服岑溪打算等腿好了,去商场挑自己合适的,先委屈自己穿着这些胥珂风格的衣服。

顾子风回来时,正好看到墙外白雪上,挖花时翻出来的大堆泥土。

这和别墅的装修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件纯白的衬衫上,沾了一滴令人厌恶反感的油渍。

岑溪窝在沙发里正在翻看买什么味道的沐浴露好,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刹车声和开门关门声。

他赶紧爬上轮椅,喜出望外地打开门。

看见铁栅栏外,顾子风下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进院子,去看他精心堆的小雪人,而是换了个方向,去后座,温柔地打开了门。

顾子风脸上带着笑,这是岑溪所期盼,却不能轻易得到的笑。

后座的人究竟是谁,会让顾子风能露出如此好看又自然的笑容。

岑溪攥紧手指,心紧张地开始砰砰跳。

这道车门好像是朦胧的迷雾,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景物,不知道为什么,岑溪觉得这道门后面,会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让他全身心紧张的深渊。

门开了。

浓稠的晨雾被拨开,岑溪脑子嗡鸣一声。

他被推下去了,掉进了深渊中。

在背后推他的人是顾子风。

——

胥珂得体地低头一笑,默然感谢顾子风绅士的开车门行为。

他站起身,穿着岑溪最为熟悉的焦糖色风衣,内衬是一件保暖的线衣,落落大方,身形清隽,即使是站在风雪中,也高贵地仰着头颅,露出欣长的颈项和柔美的颈部线条。

真迹到场,赝品黯然失色。

岑溪坐在轮椅上,像个断了脚的丑小鸭,飞也飞不起来,翅膀狼狈地扑闪着想要逃离,疯狂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他又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如同冰雕,僵硬地挺直自己的脊背,想要做无畏的对比。

顾子风是背着身的,而胥珂一眼看见了角落里的岑溪。

他垂眸,站起身时,却粗心地撞到车门框上,顾子风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轻声道:“小心!”

胥珂揉着额头,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眸,漆黑的瞳孔中是抱歉的笑意。

“见笑了。”

顾子风保持距离地退后一步,但指尖却轻触下胥珂那团小小的淤青,道:“是车子设计的原因……”

他欲言又止,语气顿了顿,突然想起岑溪几次坐这个车,好像也撞过头。

顾子风手往上抬,抚过车框坚硬的线条,声线淡淡,“改天我让助理开去车店改一下,或者是直接换车。”

岑溪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他撞过那么多次,也没见顾子风有如此觉悟。

床头柜的边角,也没吩咐别人改过。

岑溪像是绝境中的飞蛾,较起了劲,他转着轮椅到院子里,脸上挂着硬挤出来的微笑,看着两个人站得极近的身形,明知故问道:“这位客人是?”

他在骄傲,他用的是“客人”的称呼,而不是别的。

岑溪是一只警惕的小狮子,龇牙咧嘴地守护自己的领地。

现在,他是顾子风的家人,结了婚的合法夫妻,他在无形中警告胥珂。

你只是个客人。

还是不速之客。

胥珂微微一笑,脸上的淤青让他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破碎美。

顾子风蹙眉,他不明白岑溪明明知道胥珂,还要装傻充愣的行为,但又害怕两个人不顾场合地又吵一架,耐心解释道:“这位是胥珂,我的高中同学,听说你受伤了,想要来看看你。”

看他?

岑溪不由得心中冷哼一声。

他面上带着天真的笑,故作不解地问:“来看我?那一定带了许多补品礼物吧,在哪儿呢?”

胥珂艰难地看向顾子风,面上有些尴尬。

顾子风看向岑溪的目光带了警告的意味,“是临时起意来的,所以没来得及准备。”

有台阶,胥珂就顺着往下走,他的每一根发丝都恰到好处地示着弱。

“抱歉啊,岑溪,是我不请自来,来得匆忙,下次我一定准备。”

三言两语,把岑溪塑造成没得到礼物闹脾气的小孩子。

岑溪看向顾子风,发现自己的Alpha没有丝毫向着自己意思,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难过,还是故意不理他的?

岑溪颤动眼睫,拇指掐着食指的指节,弧形的指甲掐出浅浅的印记,他败下阵,落荒而逃。

“没事,心意到了就好。”

弱势方的岑溪丢盔弃甲,转着轮椅,身形落寞地像个被丢掉的布娃娃,在街道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那种。

顾子风心中突然涌上一丝酸涩,很浅很淡,如大漠上的荒烟,在一望无际的平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容忽视。

但这缕烟又太轻太飘渺,风一吹,就散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岑溪曾在床上惨兮兮地求着他,被撞得疼痛难堪,泪水汪汪地往下掉。

仍然在说:“你以后不要再去见胥珂了,好不好……?”

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狗。

半空中开始飘雪了,顾子风忽然有些冷,他今天确实有失妥帖。

或许,至少应该提前通知一下岑溪的。

胥珂迈动脚步,他不是第一次来别墅,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别墅很多装潢都变了样子,比如,以顾子风沉稳冷静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前院里出现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小鸭子的。

但顾子风默认了这些荒诞搞笑,不符合上流的东西的存在。

胥珂浅笑着评价:“岑溪还挺有童真。”

顾子风沉吟,像是附和:“是的,很可爱。”

岑溪走在前面颓丧的头抬了起来。

先生夸他了!

晶莹的雪花落在他毛茸茸的头上,他带着笑,夸张地张大手,“我还堆了两个雪人,你快过来看,是不是很像我们两个?”

他眸光有着期待,如同考了第一名,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子。

但他的期待并没有被珍惜,反而被打得稀碎。

像一面镜子,落在地面,连同他的自尊,“啪嗒”一下,碎了。

顾子风柔和的脸冷峻下来,漆黑的眼眸带着砭骨的冷意,薄唇紧绷,散发着可怕的寒意。

他看向岑溪时,分明带着他开除无用的下属时的质问和煞气。

而胥珂的脸色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像是失落,紧紧盯着雪人上那条打得规规整整的领带。

岑溪霎那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但又陷入了迷茫。

他明白了这条衣柜下的领带的真正来源。

是胥珂送给顾子风的。

迷茫的是,为什么顾子风要用这么骇人的眼神看自己。

他都不先听自己解释……

岑溪前一秒还是一只雀跃的小鸟,下一秒被打入水中,全身羽毛都被打湿。

他颤着身子想要逃避这个困境。

却发现自己身陷囹圄,在自证的怪圈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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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时,黄桷花落到窗户缝隙里。

岑溪小心翼翼地捡了几朵起来。

花朵香气的持久性强,夹在书本里,变成干花仍然有香气在,可以和栀子花相媲美。

岑溪想罢,把捡起来的花放进西装口袋里。

“没想到顾家的Omega会是一个偷花贼。”

空荡的走廊回荡着突如其来的男声,岑溪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却并没有看到有人在。

“笨蛋,我在你头上。”

岑溪眼皮跳了跳,刚刚还在宴会风度翩翩的何清文从楼梯间的扶手探出个脑袋,双手一撑,身形转动,潇洒地跳了下来。

他拍了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岑溪藏在口袋里的花薅出来一朵,指尖轻轻碾着,淡绿色的汁液沾在手上,花朵从清香变成植物丧生死亡的味道。

岑溪退了两步,身体靠在窗口上,这里是一楼角落,外面是黄桷树覆盖的阴影,属于死角,并不会有人看到他们两个待在一起。

“何家家大业大,会在乎我捡几朵落花吗?”

何清文拍掉手上的花朵残渣,摇头道:“何家不会在乎,但我会啊,这棵树是我父亲种的,我父亲生下我后,就是我在管理,所以这棵树是我的,它落下来的花也是我的。”

岑溪将包里剩下的花拿出来,摊开手心道:“那我还给你了,何先生,你自己赏花吧,我就不陪你了。”

说着,岑溪翻手将花扔在窗台上,正欲抬脚,何清文高大的身形却围了过来。

Alpha的气息凌冽,像是一头雄狮把无处可逃的猎物逼迫到角落里。

何清文鼻尖靠近岑溪,轻嗅了下,转头打了个喷嚏。

“阿嚏!”他揉着鼻尖,不满道:“你身上这都什么味道,这么刺鼻?”

岑溪转头,屏住鼻息。

橙花味越来越浓了,这个Alpha到底想干什么?

他面露不悦,一双微圆的眼睛呈着让人的兴奋的怒气看过来,怒声道:“何先生,收一收你身上的信息素,我是已经结了婚的Omega,请保持距离。”

何清文听了,半步不退,他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看着岑溪越来越慌乱的眼神,轻笑一声,道:“结婚,那个雪松Alpha?”

他伸手在岑溪精致的喉结慢慢摩挲着,手指探向后颈,一把撕掉岑溪的阻隔贴,顺便把自己的也撕开。

太……太浓了。

岑溪晃了晃脑袋,他死死掐住手臂上的肉,想要自己站稳,身子却靠着窗不住地往下滑,面上涌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呼吸越来越重。

他艰难地咬住舌尖,躲开何清文的靠近,窗外的微风让他迷离的神情清醒了片刻。

“何先生,请自重。”

何清文手掌延着岑溪纤细的手臂往下滑,握住他细瘦的腰肢,把人往窗台一提,让岑溪双腿跨在自己的腰骨上。

Omega的信息素终于不可控制地被牵引出来,缠绕上橙花。

何清文抬眼看着岑溪被折磨得湿漉漉的眼睫,低声道:“小苍兰,A级Omega,虽然等级比我低了点,但信息素和契合度很高,所以等级可以忽略不计。”

岑溪双手软软地想要推开何清文,却只能无力地搭在Alpha肩膀上,这个动作像是他主动靠在何清文身上寻求信息素安慰。

一墙之隔外,传过匆匆的脚步声。

岑溪精神高度紧张,指尖颤抖着,却被何清文轻轻拍着背脊,安慰道:“没事,过去的是Beta,闻不到你求爱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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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雪花悠悠地打着旋儿,越来越密集,落在岑溪柔顺的眼睫上,他轻颤了下手,任凭疾扑的飞雪顺着微微敞露的领口,贴在白皙的锁骨下。

微凉的寒意随肌肤表面的热度融化雪,成水般渗透进皮肤,如丝如线的钻到心房,融入血液。

半晌,顾子风才看向脸色难看的岑溪,出声道:“你干的?”

他的语气算不上有多寒凉,但岑溪觉得冷。

冷得他四肢百骸的血渐渐凝固,好像再也流动不了新鲜滚烫的血液。

岑溪抓住轮椅的边缘,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他难堪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是胥珂送你的,我是在角落里找到的,以为是你不要的领带……”

顾子风敛下神情,蕴含的神情在背光的阴影下不太看得清。

“风哥,没事儿,就一条领带而已,也不贵重……”

胥珂的目光落到岑溪似乎无地自容的神情上,启唇道:“以后还会有机会再送。”

顾子风半晌没说话,在静默的空气中,管家在门口提醒道:“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

算是打了个圆场。

平静被打破。

顾子风看了一眼岑溪,那双漆黑的眼眸是狭长的,无声的,却像一望无际的夜色大海,伸手不见五指。

风浪席卷过来,岑溪从里面看见了满满的“失望”。

这种失望很难解释。

大致像期待的夏天没有榕树蝉鸣,可以金榜题名的学生名落孙山,又或者说善良乖巧的猫儿恶劣伤人。

岑溪了然,就是这种感觉。

顾子风对自己很失望,他觉得自己这一残忍的耀武扬威的批判。

仿佛古代帝王责怪正宫皇后不待见新来的嫔妃一般。

在那个眼神中,还有些什么别的因素。

有谴责,警告。

但它们都小于失望。

仅仅如此,就让岑溪如坠冰窟。

没有人理他,顾子风甚至贴心地给胥珂扶门,都没有回来推坐在轮椅上的岑溪。

他无言的动作,更像是一下响亮的巴掌,落在岑溪的脸侧,发烫,发热,并且,屈辱。

管家看着院子里孤寂的岑溪,走近推着轮椅。

顾子风和胥珂已经进去了。

岑溪忽然鼻腔酸涩,他转头看向已经有了几缕白发的管家,哑声道:“我不知道……”

他惶然地指着那根领带,委屈得眼泪在红眼眶里打着转。

岑溪解释说:“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胥珂送给他的……”

说完,一滴泪水淌了下来,顺着脸颊,凝结在下巴,晃悠悠的掉进衣服里。

委屈的泪水就这么不见了。

管家递给岑溪一张柔软的手帕,轻声安慰:“少爷,顾先生没有怪你的意思。”

“一条领带而已,昨天你离家出走,那么大的雪,先生跑出去找你,都没有怪过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责备你。”

岑溪掐着手心。

觉得心脏闷痛的往下坠。

他想说,胥珂不是外人。

因为顾子风不会收外人送的领带。

领带是亲密无间的人互送的……

轮椅缓缓移动,岑溪心中无妄的害怕再次席卷。

先生会不会不要他了……

进了屋子,岑溪低着头,从轮椅上跛着脚,想要坐到高脚的凳子上。

胥珂在和顾子风闲聊着以前高中的趣事,后面又扯到了国外的经历,惊险的,辉煌的,在岑溪这样平凡的人听起来,都是跌宕起伏的,像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剧情。

顾子风听得很认真,有时还会提出的犀利的观点。

他即使不是舞蹈专业的,也能擦到一些边,说明他一直关注着这一领域的事情。

岑溪却完全听不懂,他甚至现在连上个椅子都显得分外艰难。

在优秀的胥珂面前,就像是急于上岸的乌龟,疯狂扭动四肢,但就是爬不上来。

岑溪有些泄气,额头出了细汗。

他想,算了吧。

爬不上去就这样了,坐在轮椅里吃饭也挺好,就是比桌子低了点。

“希望你在舞蹈领域能越来越好……”

在侃侃而谈的交流声中,顾子风突然站起了身,“稍等一下。”

岑溪都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穿过他修长的腿,用力将他抱了起来,腾空而起的感觉让岑溪吓得一下子搂住了顾子风的脖颈。

抬眼,看见顾子风冷硬的下颌线线条,他的Alpha先生总是不苟言笑,抱他时,也是一言不发。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但又很快,转瞬即逝般。

他就被顾子风轻松地放到了座椅上,视线瞬间高了不少,还是挨着Alpha一起坐的。

以前正经吃饭,他都从来没坐得这么近过。

顾子风身上还有着浅淡的香气。

是他昨晚睡梦中释放的小苍兰。

岑溪在若得若失中似乎抓到一点实物,而胥珂的表情,飞快地闪过失落,闪瞬即逝。

白蔷薇暗含露珠,笑着说:“你们真恩爱……”

岑溪捏了捏衣角,回应道:“你以后也会找到这么好的Alpha先生的。”

在这一刻,白蔷薇破防了。

他尴尬地笑着说:“但愿如此。”

饭桌上。

岑溪沉默地往嘴里塞着饭,顾子风在一旁夹了块鱼,慢慢挑着刺。

胥珂看了一眼,熟稔地笑:“你还记得以前在食堂吃饭,我被鱼刺卡到了吗?”

顾子风皱了皱眉,他似乎在回忆,在他遥远的记忆里翻翻找找,找到后,眉头才微微放松。

回道:“记得,当时你去了医院,才把鱼刺夹出来。”

胥珂抿唇微笑:“是啊,当时你慌极了,看我脸色通红,呼吸都急促了,忙背着我去的。”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那道红烧鱼,“直到现在啊,我看见鱼,都还会下意识害怕。”

岑溪咬了咬牙。

知道的是你喉咙卡鱼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脚被鱼咬了,走不动路了。

还要人背着。

顾子风闻言,神色微动,“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才背你的。”

他仔细琢磨了下胥珂刚刚的话,冲旁边的管家道:“把鱼撤了吧。”

胥珂摇头拒绝道:“不用这样。”

“没事,你对鱼还有心理阴影,就撤了。”

顾子风的话是决断的。

管家将手伸向鱼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埋着头的岑溪。

他记得岑少爷喜欢吃鱼。

但是岑溪自始至终没说话。

像个不争不抢的乖孩子。

管家还是把鱼端走了。

胥珂脸上的笑意更盛:“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顾子风泰然地用自己的筷子,把自己挑好鱼刺的鱼肉夹到岑溪的碗里。

对上岑溪的诧异的眼神,道:“吃饭别总低着个头,容易得脊椎病。”

胥珂的神情怔了怔。

他记得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顾子风从来没有给他碗里的鱼挑过刺。

一切都好像回得去,但又好像回不去。

他们中间多了个Omega。

和顾子风结婚四年的Omega。


助理按时到了,是一个干练的Alpha,做事利落,得体恰当。

岑溪和顾子风结婚时,他就一直在。

正因为他工作能力突出,所以顾子风用得惯,一直没换过人。

江昀声帮岑溪把轮椅折叠放在后备箱。

他这是第一次看岑先生穿这么稠艳的衣服,衬得他唇红齿白,鲜亮动人。

岑溪是属于精致向的容貌,眼眶是微圆的,温润的杏眼总是蕴藏着一汪波光粼粼的水,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漂亮又可爱。

而胥珂是清冷向的,正如他的信息素,高贵冷艳,给生人勿近的淡漠感。

江昀声直接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短暂地停靠一会,顾子风就从门口出来了。

即使天气冷得让人发抖,但顾子风仍是一身西装,挺直地站着或走动,永远得体自制。

岑溪怕他硬撑着冷,所以西装是那种暗藏玄机,里面有暖烘烘的绒层。

江昀声眼尖地看到了一众人簇拥下的顾子风,但是顾总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人。

和岑溪很像。

他本想提醒岑溪的,但此时却噤了声。

胥珂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如果岑先生看见了这一幕,应该会很难过。

Omega一旦被终身标记,如果不洗去,那标记他的Alpha将会是Omega的全世界。

不能逃脱的世界。

因为身体的缘故,无论Alpha犯多大的错,Omega仍然会义无反顾地爱着Alpha。

所以这个世界对Omega很不公平。

但世界,也从来没有公平过。

岑溪还是看见了。

他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见了胥珂手里的保温桶。

胥珂拿得很轻松,可以证明里面没有汤。

岑溪静静地看着,眼睫失落地垂下。

他在想,究竟是顾子风喝掉了,还是里面原本就没有。

还有,胥珂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

顾子风和胥珂在门口带笑聊了几句,才分开。

胥珂走时,唇角上扬,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岑溪所坐的车。

即使隔着车窗,岑溪也感觉得到胥珂是在看他。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俯视他这个只敢藏在暗处偷窥的丑小鸭。

岑溪转过头,盯着自己的圆润干净的指甲,焦躁地刮着手指上的肌肤,很痒。

突如其来的痒,他抓得指缝内侧的肌肤通红。

直到顾子风打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岑溪这种焦躁的情绪才慢慢平静。

他像是一只幼鸟,更加依赖顾子风。

岑溪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又不敢表露地太明显。

等顾子风坐进来,声音微微发着颤意,“先生,抱……”

顾子风不理解突然黏人的岑溪,但还是照做,揽过岑溪毛绒的脑袋,把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大手揉着岑溪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闻到了雪松香的气息。

淡淡的,勾得他心痒痒。

岑溪纤细的身躯伏在顾子风身上,脑袋搁在温暖结实的肩膀处,轻声问:“先生,你会在公司想我吗?”

他迫切地想要这个答案,一双眼睛软软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顾子风掐住岑溪腰间上的软肉,带有安抚性地轻捏,顺着Omega想要的答案回复:“想,很想。”

车子启动,驾驶座的江昀声正襟危坐,生怕自己听到点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

但好在后座的两个人还是会在乎单身狗的感受,只是静静地抱着,贪婪地闻着对方的气息。

顾子风在进车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岑溪和平时的不一样。

酒红的毛衣,像炽烈的火烧云,一寸一寸燃烧着他的心房,轰轰烈烈地,渲染成红酒的色彩。

他在红酒醉人的香气中沉溺,想把自己淹死在酒水里。

这是和胥珂完全不一样的。

顾子风,有那么一瞬间,他醉了。

岑溪扒着醉了的Alpha,警惕地轻嗅着腺体附近的气味。

很开心,没有白蔷薇。

不开心,Alpha说话时,有甜腻的银耳汤。

顾子风不爱甜的,但他喝下了别的Omega送来的甜汤。

岑溪感觉自己的心闷胀酸痛,他的酸意如野草般疯长,再猛烈的火也烧不尽。

商城是繁华的,它被锻造修建,外面寒风凛冽,内里却暖和得像春天。

岑溪坐在轮椅上,微热的风吹得他鼻尖冒着细汗,因为热气,他像一朵盛开的花,氤氲着迷蒙的美。

这种美让顾子风想起了发热期的岑溪。

在浴室里,同样的雾气,朦胧的水声,微翘的臀,漂亮的身体曲线,还有因为痛意微微扬起的颈部线。

都很美,像缪斯降临,让他想快速地沉沦肉*。

顾子风一向冷静自律,却看着岑溪柔软的发顶想着不堪入目的事。

“先生……”

岑溪的轻唤声让顾子风回神,从阳光明媚的云顶落下细雨缠绵的冷风,让他清醒了。

Omega情绪高涨,他指着前方店里的各色漂亮的冰淇淋,请求道:“我想吃。”

按照顾子风的习惯,他会阻止岑溪吃甜食,但他这次推着人走到店前。

店员热情地张口问:“先生,你想要什么味道的?”

她是在问顾子风,但眼睛却看向的是轮椅上的岑溪。

爱吃的冰淇淋的大多是Omega,特别是像这种乖巧的。

岑溪伸出纤长的手指拽了拽顾子风的衣角,亮如星辰的眸光期待地看着顾子风。

他想要先生给他选。

顾子风对这类东西实在知道得不多,他目光淡淡地扫过广告牌上介绍的口味。

淡声道:“香草的吧……”

他记得以前高中时候,胥珂总是要他帮忙去买校门口香草味的冰淇淋。

两个人都是Omega,信息素都是花香,或许,口味也会相同。

岑溪嘴角上扬,眸光黯淡了些,对着店员重复:“是的,香草味,谢谢。”

精致的冰淇淋被漂亮的盒子装着,米黄色上点缀着薄荷叶,还镶嵌了两颗裹了蜜糖的樱桃。

岑溪咬着勺子慢慢挖着吃。

他不喜欢这个味的,为什么先生不知道。

明明每次买的小蛋糕,小甜品,还有糖,他都是选的抹茶。

是先生从来没在意过吗?

岑溪的心情微微低落,其实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他完全可以在刚刚说出他的诉求,但他又别扭地想试探顾子风。

顾子风下意识地把人推着往简洁长款的店里走,走进去后,从每一件类似的衣服上看见了胥珂的影子。

然后又皱着眉退了出来。

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岑溪抿唇,两个人默契地没再说话。

到最后走出商场,岑溪手中的冰淇淋仍然没吃完,化了,在透明的塑料杯壁中像黄沙的水一样,混合,黏着。

接着,被扔进了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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