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文康蒋靖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由网络作家“三月含芳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是网络作者“三月含芳菲”创作的其他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蒋文康蒋靖安,详情概述:义品性高洁的人。秦珏很是欣赏他,有心与他交好。正好,两人一个是青州现任的主事人,一个是即将接任的主事人。若说之前都是面子上往来,有了这遭,秦珏是真真正正的把蒋文渊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朋友的位置上,推心置腹的与他说了些官场上的禁忌。言明今后若遇到棘手之事,可去信京中平阳候府问他。蒋文渊这才知道,秦珏竟是平阳候府的世子。而......
《畅读精品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精彩片段
真真正正的衣锦还乡。
到了家门口先拜谢了父母兄长,紧接着便由族长带领去了蒋氏宗祠叩拜祖先。
年近六十的老族长喜的老泪纵横。在他的手里,家族里不仅生出了女娃,还出了个探花郎。将来去地下见了祖宗,他也是脊梁骨最挺直的那个。
拜完祖先,蒋家的宴席便正式开始了,流水席连摆三天。
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村的,不据什么身份姓氏,在这三天之内只要真心的道贺一声,就可以坐下吃饭。
回到家。蒋家人齐聚一堂,围着蒋文渊又是一阵稀罕……
是夜。夫妻二人洗漱完毕。
蒋文渊从后面将妻子拥在怀里,下巴搁在陆氏的肩膀上。“婉娘,我离家这么久,你可有想我?”
陆氏娇嗔的轻捶了他一记,羞涩的嗯了一声。
蒋文渊抬头亲了亲娘子的发顶:“我也想你,在京城的时候每天都想你和孩子们。”
陆氏偏头看了一眼:“我可是听说,京城的贵人老爷们最喜榜下捉婿,竟是没捉着你么?”
蒋文渊轻笑一声,手上颇不老实的捏了陆氏一把道:“我让阿平去看的榜。”
陆氏哼了一声表示满意:“那打马游街的时候呢?就没有小娘子丢荷包什么的?”
蒋文渊俊秀的面容顿时显出些不自在来,轻咳了声,底气略有些不足:“自是有的,不过我都躲了。家有美玉,如何还看得上顽石。”陆氏这才满意了:“哼,算你有良心。”
蒋文渊不满道:“娘子,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夜色正好,我们不如安置了罢……”
(此处省略五千字)。
一连几天蒋家都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高朋满座。
待热闹散去,日子回归平稳,陆家方才同他说起,他离家的这些天家里发生的一些事。
听说宝贝女儿差点被拐卖,蒋文渊瞬间热血直冲头顶,啪一掌重重击在桌面:“竖子尔敢!”,后来听说罪魁祸首已被处刑方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听到蒋禹清抓周,卷了整张台子的东西后,又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直呼我女儿霸气。
再有几日便要上任了。
蒋文渊决定这几日除了必要的应酬,其余时间都在家陪家人孩子,尤其是宝贝女儿。
想到宝贝女儿这么小,就遭了那样的罪。如果不是秦珏及时找回孩子,等待她的命运会是怎么样,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敢想象。
因为这个,他又备了重礼,专门去感谢了秦珏一通。本来蒋家已经就此事已送过谢礼,可蒋文渊此次亲自前来致谢,足可见这是个重情义品性高洁的人。
秦珏很是欣赏他,有心与他交好。
正好,两人一个是青州现任的主事人,一个是即将接任的主事人。
若说之前都是面子上往来,有了这遭,秦珏是真真正正的把蒋文渊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朋友的位置上,推心置腹的与他说了些官场上的禁忌。
言明今后若遇到棘手之事,可去信京中平阳候府问他。
蒋文渊这才知道,秦珏竟是平阳候府的世子。而自已能回老家青州任职,这其中也有秦珏的手笔。只是不知,他堂堂一个候府世子,为何会甘心居出于青州这个一个小地方好几年?
当然,他也只是心中好奇罢了。并不会真的去探究别人的隐私,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
秦珏在青州三年,不贪不腐,将青州治理的极好,虽不到路不拾遗的地步,但抢盗之事也少有发生。
待陆氏送走了喜报子和看热闹的乡邻,平复了心情,这才想起宝贝女儿让她们给落后院的菜地里儿了。
吓得她着急忙慌的回头去找,刚一转身便看见小女儿坐着角落里,眼神呆滞,嘴里不知吃了什么,糊了满嘴的绿汁。
小奶团子抬起头,睁着葡萄大眼无辜的看着她,嘴边还挂着半条正在扭动的肥虫子。
她能说这是个误会吗?
她看热闹看得正起劲,习惯性的掏冬瓜条塞嘴里。一口咬下去才觉得味儿不对,竟是忘了之前把菜青虫也放兜里了。
这玩意儿吧高蛋白,除了味儿不怎么样,也没别的坏处。
再说,都咬了一半了,再装作害怕吐出去,未免有些骄情,干脆全吃了得了。
于是,陆氏便眼睁睁的看着她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宝贝女儿伸出小舌头,把剩下的半条虫也卷进了嘴里,嚼巴嚼巴咽了下去。
陆氏险些晕过去,巴掌伸出来扬得高高的,倒底没舍得打。
哭笑不得的照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指头:“臭丫头,你怎么什么都吃。也不怕吃出毛病来!”
其实,从前家里困难的时候,也是捉过菜青虫和豆虫当菜的。故
而陆氏也没大当回事,只抱了女儿回屋,仔细的漱了口,洗了脸和手,并嘱咐家里人严禁她乱吃东西,尤其是去菜地里的时候。
蒋文渊高中探花。消息传开,西津渡再次沸腾了,不仅如此,整个青州县都沸腾了。
这可是本朝开国以来,青州举子取得的最好成绩。一时间,探花郎的名字在青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蒋家也随之水涨船高。
然而更开心事还在后头,没两天陆大舅又传回消息。蒋文渊正在回青州的路上,约摸还有十来天便能到家。
他被授了丛六品的官职,即将接秦县令班,成为青州县的下任县令。而秦县令任期将满,即将调回京城。
当然,这消息陆大舅让蒋家人暂时按住,莫往外传,免得万一事情有变,徒惹出些不必要麻烦。
蒋家人知道事情轻重,自然按下不提,只在私下里偷偷乐。
蒋文渊高中探花。不仅仅是蒋家的大事,也是整个蒋姓氏族、甚至整个西津渡的大事。
按制,西津渡可在村口立一块“进士及第”的牌坊。这牌坊的制式全国统一,由官府出钱修建。
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用以表彰培养出进士的村子,也借此鼓励普通百姓进学。
此外,族中出了人才,那是要开祠堂禀告祖宗的。蒋老头更表示,待儿子回村,便要请全村吃流水席。这些事情,现在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
蒋家的人忙,却乐在其中。就连端午也只是草草的过了,只待探花郎回家再行庆祝。
且说蒋文渊一路顺风顺水,于五月初四这日进了零州府城。在府城里待了两天,拜访了自己今后的上峰,如知府、通判等。
初七日一大早便往青州赶,进了青州城已是下午。主仆随意找了个客栈住下,蒋文渊派了阿平回西津渡报信,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往县衙……
五月二十日上午巳时。由两班带刀衙役护送,头戴纱帽,身穿大红官袍,意气风发的蒋文渊,在父老乡亲的欢呼和夹道欢迎下,骑着高头大马在喧天的锣鼓声和爆竹炸起的烟雾中,走进了西津渡,回到了阔别了三个月故乡。
就连景衍小公子也用期冀的眼神看着她,就差没明说选印章了。
蒋禹清站在台子上,看着四周一双双饱含期待,亮晶晶的目光,只觉心中无比慰贴,无比的欢喜,无比的温暖。
这么甜蜜的爱,怎么可以被辜负。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部都要。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台子一角,掀起绒布的一角向里一折,再一拉,奋力的拖到中间。
又走到另一个角,掀起绒布一折一拉,拉到中间。另外两个角,依法炮制,将好好的一张绒布弄成一个未系口的大包袱,所有的东西都包在了里面。
之后,她站在绒布中间,叉着小肥腰霸气的宣布:“我的!”
众人惊讶了一会,反应过来后纷纷大笑起来。就连景衍小公子,嘴角也是翘的高高的。
这小家伙是个狡猾的,谁也不得罪。
老胡氏一把将孙女儿抱进怀里,哈哈大笑:“好,好,都是你的。都是我家乖宝的。乖宝将来定是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知书识礼心灵手巧的好姑娘。”
蒋禹清抓周,把一桌子东西包圆了的事儿很快传开。
蒋氏族人都说,咱家乖宝聪明着呢,将来是个有大出息的。
当然外姓人里,也有个别说酸话的婆娘:“再出息也是个姑娘,将来还能当官不成。”
妇人说完这话,立即被家里的男人捂了嘴:“管好你那张破嘴,人姑娘当不当官我不知道,她爹肯定能当官。”
妇人脸色变了一变,再不敢多言。
蒋禹清抓周之日,也是蒋文渊参加会试的最后一天。下午鸣锣收卷后,舍号里关了整整九日考生们鱼贯而出。
出来的考生们大多蓬头垢面,脸色苍白,还有虚弱到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
唯有蒋文渊,龙行虎步,除了脸色略有些疲态,竟是连头发都没怎么乱。这状态,在一众东倒西歪的考生中,着实惹人注目。
小厮阿平见他状态甚好,略放下心来,扶着他上了马车。
其实蒋文渊也累,回客栈连澡都没洗,倒头便睡。
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方才醒,醒来后让店家送了水,洗头洗澡好好的吃了顿,这才算活过来。
那号舍里又湿又冷,又窄又小,身材稍微高大点的甚至连躺下去都难。
尤其是南边来的举子,本就水土不服,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待数日,除了每日的三碗热水,当真是连点暖气都见不着。
中途好几个坚持不住被抬出去的。得亏了宝贝女儿给他准备的吃食和泉水,让他免受了不少罪。
四月初五放榜。离放榜还有小半个月。蒋文渊在京中没有熟人,更无门路结交官员。
好在他心态好,大多时候都在房里看书,偶尔与相熟的举子或同乡相互讨论交流,半点不着急。
这日他应同乡之邀,去茶楼与一干举子集会,谈经论史。散会时,见时候还早,便想出去逛逛。
宝贝女儿的过周岁,如此重要的时刻,他这个做爹的却不在家,慰为遗憾。
左右手里还有些银钱,便想着给小女儿买个什么趁心的小礼物。
当然亲亲娘子和老娘也得有,两位大嫂也甚是操劳,也不能忘了……
考院街往北,便是一条极热闹的商业街。
这里饭庄酒楼、钱庄银楼、绸缎庄、首饰铺,脂粉铺等,鳞次节比。
此外还有街边摆摊卖小吃和小玩意儿的,套圈的,当真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马甲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佚名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小说《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三月含芳菲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目前已写1042180字,小说最新章节第316章 大结局,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甜宠、穿越、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有槽点,甚至第44章有人觉得女主不设防直接就退的,达不到7.5标准,所以说看内容还可。当然新意颇多,情节有趣,衔接不错,总评还是可以
【摘:蒋禹清看着供桌上摆着的那本厚厚的泛黄的族谱,在心中道;你用你的博大胸怀接纳了我,我也会用的我智慧,怒力使你荣光。
谁说女子不如男!】
虽然夹杂修仙,但也不会太出戏,起先我也觉得种田文夹杂着修仙会感觉不好,但看到后边,女主用灵力帮助百姓,战士度过一次次难关,就感觉,幸亏女主有灵力,要不然不知道早死多少人了!
在古代,1两黄金约等于10两白银,大约可换到10000-15000文铜钱;一两白银大约可换到1000-1500文铜钱,而且,古时的1贯钱或1吊钱就是1000文。 古代的钱为了方便使用、保留就穿成串,一般每串一千文铜钱,汉朝叫做一缗,宋朝的叫做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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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陆氏神色怪异的看了丈夫一眼,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蒋文渊秒懂。
众人回到县衙。见外甥女没事,陆平章便回了前衙做事。
蒋文渊跟着陆氏回了内室。那个摔破的西瓜还在地上躺着,红红的汁水顺着裂缝流到青砖铺成地板上,聚集了一小滩。
奶团子指了指地上的西瓜“瓜瓜。瓜瓜,吃吃!”
“乖宝是说,这个是瓜瓜可以吃对吗?”自打小女儿开始牙牙学语,夫妻二人的婴语能力是日日渐长。现如今,没有专业八级,也有六级。
“嗯嗯,瓜瓜,切切,甜甜”。哦,这什么瓜,得用刀切开吃,味道很甜。
蒋文渊府身抱起地上的大西瓜,上手的重量让他惊呼一声:“我的天,这少说得也十七八斤,难怪把脚砸成那样。”随后,他语重心长的对宝贝女儿道:“乖宝,你还太小。以后再碰到重的东西,千万不要自己去拿。可以请求娘亲或者爹爹帮你拿,或者立春她们也可以,知道吗?”
“嗯嗯嗯嗯。”团子连忙点头。这样的臭事干一回就够了,绝不会再有第二回。
蒋文渊亲自抱着西瓜去了厨房,打了水洗净,之后用刀切成片。
但见此物,青皮红壤,中有褐黑色籽。越看越像他曾经看过的一本游记中描速的寒瓜。他在京中时,也曾听说过此佳果。乃是西域进贡,因为路途遥远,宫中每年所得也不过寥寥几个,甚是希有。听吃过的人说,此果汁水丰沛,味甘甜,堪为佳品。
想到这,他迫不急待的拿起一片,一口咬下。清凉甘甜的汁水,顿时爆满整个口腔,再顺着喉咙滑下,暑气似乎瞬间消弥了一半,端的是通体舒畅。
蒋文渊眼前一亮,竟是连籽也舍不得吐,快速的解决完一片。他麻溜将剩下的西瓜用一个大托盘装了,快步回到房间。
一进门,便欢喜的对陆氏喊道:“婉娘,快来尝尝,这瓜好甜。”陆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把我女儿的脚砸成这样,再甜我也不希罕。”
蒋文渊笑嘻嘻地放下托盘,拿起一片递过去:“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吃了它,正好给乖宝报仇了。”
陆氏叫丈夫的歪理逗笑了,看着那红红的西瓜,犹疑了一会,最终接了过去。小心了咬了一口,又凉又甜,果然好吃。
蒋文渊接过女儿抱进怀里,一面拿了片西瓜喂她:“乖宝,这瓜有名字 吗?”
奶团子嗷呜嗷呜啃瓜,含含糊糊道:“西瓜。”
“喜瓜?这名还挺喜庆。”
“不、不喜,西,西瓜。”
“哦,是西瓜啊。”这回听明白了:“从前爹爹在书上看到过一种叫寒瓜的果子,跟这个挺像的。”
团子猛点头:“西瓜瓜,寒瓜瓜,一样。”
“原来寒瓜就是西瓜啊。西域来的瓜,西瓜。别说,这名字还形象。”小团子边啃,边把嘴里的西瓜子吐出来,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豆豆,种种。”种子,留下来作种。她的舌头还没学会种籽两个字,便换了个词,意思到了,能听明白就行。陆氏听闻,立即学女儿把籽吐出来,放在一起。
蒋文渊狠狠的在女儿的发顶上亲了一记。还是宝贝女儿聪明,知道留种。至于能不能种出来,明年试试就知道了。
西瓜性寒,蒋禹清人小,怕受不住,只吃了小半块就打住了。陆氏吃了三块,剩下的大半个都叫蒋爹包圆了。撑得他连晚饭都没吃,也是服气。 这西瓜“来历不明”,自是不好叫外人知晓。但凡在衙门里共事的,就没有蠢人,贸然拿出去,难保不会叫他们猜出什么,到时引来祸端反而不美。若有多的,再悄咪咪给大舅哥一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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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用手抓菜吃,也太恶心了!”
“就是,手这么脏!
“太没礼貌了!”
孩子们一闹,顿时满屋的人都看着这桌。
见得自家儿子用手往盘子里抓菜,饶是朱大瞢子脸皮贼厚也会也有些不好意思。
忙放下筷子快步走到孩子们那桌,把朱金宝拉下来。
朱金宝手里拿着块大肉骨头,啃得正香,哪里肯下桌,立即哭闹起来。
朱大瞢子见满屋子都冷脸看着他们父子,一时也有些下不来台,恼怒的给了儿子一巴掌。
朱金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往地上一躺,就边哭边打滚。
即便如此,手里那块大肉也没舍得放下。
见儿子挨打,罗氏也坐不住了。还抓着筷子呢,便冲上去往周大瞢子背上狠狠的捶了两记。
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你想打死他啊。没出息的孬货,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横外头人去。”
一面抱起朱金宝抱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哄。
罗氏在家里横惯了,见朱大瞢子冷脸站着也不来扶她们母子,心头更加火起,手里的筷子想也不想就朝着丈夫摔了过去。
朱瞢子下意识一躲,那筷子便啪的一声砸在他身后的墙上,又反弹出去,正好贴着蒋禹清的脸蛋儿擦过。
蒋禹清初时被吓了一跳,接着便觉得左脸一阵剧痛,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婴儿的脸本就嫩,这么粗的筷子高速撞上来,蒋禹清的脸立即红肿了一片,隐隐有血丝渗出来,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老胡氏看着家里心肝宝贝被打成这样,气得直发抖,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
指着还在撒泼的一家子怒吼道:“老大老二老三,杵着干什么。
还不去拿锄头把子来,把这一家子不要脸的泼皮无赖打出去。要死死自己家去,别上我家来撒泼。”
尚不等三兄弟反应过来,那厢朱氏已经率先抄起一根锄头把子冲了上去。
照着罗氏和朱大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一边打一边哭骂:“滚,滚回你朱家去。
你们见不得我好,恨不得我去死是吧。我倒了哪辈子霉,同你托生在一个娘胎里,你要这么害我。
滚,滚出去,滚出我家!从此后,我就当你们死绝了!滚,滚啊!”
一时间屋里兵慌马乱。蒋老二忙着哄媳妇,女眷们忙着哄蒋禹清,忙着找大夫。
蒋家其他的大小爷们,不计手里抓着什么,都拼命的往朱大瞢子和罗氏身上招呼。
在他们家心肝宝贝的百日宴上找事儿,还伤了她,简直罪无可恕。
就连朱金宝也被暗中踹了好几脚,打得几人嗷嗷直叫,抱头窜鼠。
若不是怕打死人摊上官司,蒋家男人的棒子差点就要往这两口子脑袋上招呼了。
这其中又以蒋文渊下手最狠。
专挑外头看不见,实则最疼的几个地方下手。
别看这厮平日里一派斯文,君子之风。实则蒋家三兄弟里,就属他最有主意。
用蒋禹清前世的话就是白切黑,笑面虎。但凡惹了他的人,往往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回朱家的几个泼皮无赖搅和了他宝贝女儿的百日,还伤了她,他恨不能活撕了他们。
蒋家人直把朱大瞢子一家打出老远,自然也引来众多看热闹的人。
听说这几个在蒋家大闹,还出手伤了蒋禹清,蒋族人的顿时怒了。
一并加入了追讨的大军,直把朱大瞢子一家赶出村子老远,看不见才作罢。
甚至直接放言,以后再不准他们来西津渡,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呸,特娘的,什么东西!
虽然赶走了陈朱大瞢子一家,但这饭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下去了,只胡乱塞了几口便草草收场。
好在大夫来看过,说只是轻微的擦伤。只是婴儿面嫩,才会看起来这么严重。
留下一瓶温和的药油,叮嘱一日擦三至四次,擦上三五天就好,以后也不会留疤。蒋家人这才放下心。
送走大夫,陆外公一家也要走了。
他们虽不放心外孙女儿,但一来女儿家里人口多,实在没地方住。
二来,今日发生了这事,亲家家里怕是有一番动作,他们住这里难免有些不便,就只好先回去。
临行前,一再嘱咐女儿女婿照顾好孩子,若有什么事就托人去秀水湾说一声。
蒋文渊夫妻俩,亲自将岳父一家送出门口。
趁着妻子与丈母娘说话的当儿,蒋文渊状似不经意的同大舅哥道:“近日家里遭了老鼠,咬坏了传家宝。
虽已暂时赶走,但难保哪日不会再窜回来。
舅兄可有甚好法子,可以治一治这鼠患?”
陆平章瞅了妹婿一眼,目光幽幽道:“不过区区几只老鼠而已,妹夫不必担心。我那里有的是药,保管药到患除。”
蒋文渊笑着拱了拱手:“那便多谢舅兄了。”
回去的路上,陈氏问丈夫道:“你们方才在打什么哑谜呢?什么老鼠啊,药的,我怎么听不懂?”
陆平章看了妻子一眼,意味深长道:“明天你就懂了。”
陆老秀才看了儿子一眼,捋着下巴但笑不语。
陆家人一走,朱氏泪又下来了,哭着同陆氏告罪:“三弟妹,实在对不住。
我没想到这么些年,我哥和罗氏越发的不着调。
毁了乖宝的百岁不说,还将她伤成这样。我这个做伯母的,对不起乖宝,我真是该死.....”。
陆氏心里纵然有气,却也清楚这并非朱氏的过错。摊上这样的哥嫂,她也没办法。
遂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慰道:“二嫂莫要再哭了,今日的事并非你的过错,你不必自责。
咱们妯娌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况且,大夫也说了,乖宝只是小伤,擦几天药油就好。
你再哭下去,咱屋里怕是要涨水了。”以前也不知道朱氏这么能哭,直哭得她脑壳疼。
陆玉婉心有凄凄,以后千万别再让二嫂哭了,她实在太能哭了。
林氏和老胡氏也在一旁劝着。老胡氏道:“老二家的,你是个好的,此事不怪你,我也有错。
若非我念着那点子亲戚脸面,一早将他们赶出去,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如此一番,朱氏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不过仍旧是郁郁。
蒋禹清哭了一会,哭累了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就见二伯母抱着自己,眼泪汪汪的同自己告罪:“乖宝,二伯母对不起你。
那些东西过来毁了我乖宝的百岁不说,还伤了你,二伯母真是该死。”说着,竟又哭上了。
“啊哦哦啊呀呀呀。”二伯母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些坏蛋。你别哭,再哭我会心疼的。
奶团子一边说,一边伸出两只胖胳膊,想要抱抱朱氏。
奈何小胳膊太短,只能勉强够着朱氏的脸。
她干脆改用有四个肉窝窝的小胖手去给朱氏的擦眼泪:“阿哦哦阿呀!”二伯母,不哭了。
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你看你都哭成兔子眼了。
“二嫂,别哭了,你看乖宝都在帮你擦眼泪了。”陆氏转头对自家女儿道:“是不是啊,娘的乖宝!”
“哦哦,啊呀!”是的,是的。所以拜托你千万别哭了。
“二嫂,你看清清都心疼你了。”陆氏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快擦擦吧,收拾收拾,一会我们还要做晚饭呢!”
朱氏看看妯娌担忧的脸,又看看怀中的小侄女清澈的大眼睛,点了点头,收了眼泪,此事算是暂时放下了。
给女儿过完百日,蒋文渊次日一早便要返回县学了。秋闱在即,他是一天也不敢多耽搁。
陆氏在给丈夫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蒋.奶宝宝.禹清觉得自己也得为帅爹做点什么才对。
她对科举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诗赋策论这些都有考。
医院里虽有许多书籍,不过大都是些与医学相关的。
不过,中医分院那边有位国宝级的老教授是个历史迷,上过百家讲坛,出过书的牛人。
他的办公室有个小隔间,里头收藏了不少线装书,或许可以去找找。
不找不知道,这一找还真叫她找出不少好东西来。
有繁体珍藏版的唐诗宋词、几本各个朝代名家写的各类经史子集的注解,甚至还有一个册子里,夹着几张明清时期状员考卷的拓本。
蒋禹清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着实给她爹娘吓了一跳。
不过有了之前灵芝的事情,两口子这回要淡定的多。
蒋文渊稍稍一翻,便如获至宝。
他们这样的贫家子,不像勋贵子弟,各种珍版古籍经义唾手可得,便是请大儒指点那也是常事。
故而科考除了苦读外,再无他法。如今女儿给了他这样一堆,在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名家注解典籍,怎不教他欣喜若狂,甚称无价之宝。
蒋文渊抱着女儿就是吧唧吧唧一通亲,好险没把蒋禹清的刚刚好些的小脸蛋给再次亲秃噜皮:“乖宝是给爹爹考试用的是吗?”
“啊哦啊呀呀!”对,就是给你的。多看看,说不定有用。
“乖宝,你说爹这次能考上吗?”
“啊呀呀啊哦!”老爹呀,你是把本宝宝当神仙了吗,还能未卜先知?
考不考得上得问你自己,是否有够努力!
蒋爹:“哦,能考上啊,那真是太好了。借我乖宝的吉言,愿你爹爹我心想事成!”
蒋禹清:“......”好吧,您高兴就好。
当天晚上,老胡氏过来给儿子送银子。
蒋文渊就把女儿送书给他的事情告诉爹娘。
老两口一听说宝贝孙女儿给儿子送了几本非常珍贵的书,更是喜得牙不见底。直道蒋禹清是上天送给老蒋家的珍宝。
且说罗氏和朱大懵子自那天被赶出西津渡后,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方才觉得活了过来。
才将将能下地,家里就闯进来一群衙役,说有人控告他们擅闯民宅,故意伤人。
不由分说,就将夫妻两人拘了去,拉到县衙各打了三十大板。
之后又在大牢里关了好几日,送回家时便只剩下了半条命。
夫妻两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蒋家老三的大舅子好像就在衙门当师爷。
意识到这点后,夫妻俩的脸色更白了。早知道——早知道,便离蒋家远些了。
如今被人报复,后悔也晚了。
挨了板子,蹲过大牢。这对夫妻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听说去赶集连牛车都不愿拉他们,生怕粘上这块臭狗屎甩不掉。
诸事不顺,两口子天天吵架打架,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但不管日子怎么不顺,总归是不敢再到西津渡寻晦气了,着实是被打怕了。那皮再厚,它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直到这一日,大家方才知,蒋探花就是本县的新任县令,又是掉了一地的下巴。
蒋文渊本就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本地一应风土气候人情再熟悉不过。再加上大舅哥从旁协助,做起事情来自然是如虎添翼。不过几日就将一应事情,理的明明白白,顺顺当当。
衙门原有的班子中。最高兴的便属陆师爷陆平章。陆平章在读书上并无太大的天赋,勉强考上举人后,自知进士无望,便托人谋了这衙门的户籍师爷一职。
从前他还担心,秦县令走后,新来的上峰会难处,或者干脆一来就把他们给踢了,换上自己的人马。如今新上峰就是自己的妹夫,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只要自己做好本职工作,不行差踏错,日子绝对错不了。
蒋文渊在前衙忙的时候,陆氏也在忙着归置后院。
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秦珏走的时候除了百姓们送他的匾额和必要的一些衣物茶盏等,其余的东西一件也没带,全给他们留了下来,都是上好的鸡翅木。但床帐被褥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得重新买过。
除了自己和夫君的房间,还有儿子和小女儿的房间,另外再布置两间卧室,备着家里人来县城时,好有个过夜的地方。
好在有娘家大嫂陈氏在一旁帮衬,即便是这样,两天下来也给陆氏累的够呛。
陈氏说:“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哪能事事亲力亲为。总不能随便来个什么人,你这个县令夫人还得亲自去给人端茶倒水吧,那像什么话。只怕你自己不在意,就是妹夫也是要被人笑话的。况且,如今你家也不缺这点钱。”
陆氏觉得嫂嫂说的有道理,晚上蒋文渊下衙的时候就同他说了。蒋文渊说,他之前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才接任,事情一多就给忙忘了。大哥家也有下人,他对这城中的牙行也熟,你不如托他寻几个好的。
第二天陈氏再来的时候,她就同陈氏说了。陈氏当即就派人去叫了牙行的领人来。一番挑选后,给自家买了四个十二三岁的丫鬟。
分别以节气赐名立春、谷雨、立夏、小满。一个厨娘唤作荣嫂,并一个打杂的婆子和一个跑腿的小厮。另买了两个壮年婆子和杨姓的一家五口送回西津渡。
杨家五口原是临近的郴州府一个的官员庄子里的家奴。后来官员犯了事抄了家,家里的奴仆都被发卖,他们一家也被卖到了这里。
杨老爹四十多岁,看个门什么挺好。儿子杨铁锁正当壮年,很有一把子力气,是个种田的好手。儿媳妇也是个爽利勤快的,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六岁,也可帮着干些轻省的活。若是机灵,往后给家里的男孩子们当个书僮也不是不行。
这些人在牙行时就学过些规据。买回来再调教一二,很快就能上手。陆氏也轻松下来。等彻底理顺这摊子事,已是过去了四五天。
想到好几天没见的儿子和宝贝闺女,夫妻俩心里火烧火燎的。这日下了衙门,夫妻二人便往家赶,连个丫鬟都没带。
进了家门,正赶上晚饭。见他二人回来,两个无良的兄长齐齐打趣。蒋老大拉长了调子道:“哟,哟,哟,县令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快搬椅子来。”蒋老二应和着亲自加了两张椅子:“来——嘞,大人、夫人请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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