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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乔予薄寒时为主角的其他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由网文大神“陆尽野”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薄寒时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凌晨。他手里拎着几个白色塑料袋进来,丢在乔予面前,“随便买了点吃的。”里面有粥,有茶叶蛋,有牛奶,还有奶黄包。“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奶黄包。”薄寒时自然是不承认的,“店家随便拿的。”好吧,那就是店家随便拿的。乔予不反驳,默默吃起东西来,喝了几口粥后,她......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9-12 0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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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乔予薄寒时为主角的其他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由网文大神“陆尽野”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薄寒时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凌晨。他手里拎着几个白色塑料袋进来,丢在乔予面前,“随便买了点吃的。”里面有粥,有茶叶蛋,有牛奶,还有奶黄包。“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奶黄包。”薄寒时自然是不承认的,“店家随便拿的。”好吧,那就是店家随便拿的。乔予不反驳,默默吃起东西来,喝了几口粥后,她......

《全文章节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我没想过她会冲在我面前。”


陆之律始终不信乔予,“如果这是她的手段呢?一次背叛,终生不用。这话,不是你薄寒时的至理名言吗?当初若是别人在法庭上指控你,把你送进去三年,按你的性格,你早就把对方大卸八块。怎么偏偏到了乔予身上,你就犯浑?”

他轻嘲道:“如果替我挡刀,也是她铤而走险的手段之一,那她成功了,现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她替我挡刀的画面。”

电话那边的陆之律,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心软不是病,但软起来,真他妈要命啊。乔予这个渣女,她手段真是高明,一边虐你虐的体无完肤,一边为你冲锋陷阵!她是你的劫吧!”

是在劫难逃。

他握着手机,声音很冷很淡的说:“不会了,从海市回去,我会跟她结束所有关系。”

纠缠不清,只会越陷越深。

最后,连自己都被吞没。

抽完最后一根烟,指腹用力掐断了猩红烟蒂。

烟头灼烫皮肤的痛意,令他有了几分清醒。

……

薄寒时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凌晨。

他手里拎着几个白色塑料袋进来,丢在乔予面前,“随便买了点吃的。”

里面有粥,有茶叶蛋,有牛奶,还有奶黄包。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奶黄包。”

薄寒时自然是不承认的,“店家随便拿的。”

好吧,那就是店家随便拿的。

乔予不反驳,默默吃起东西来,喝了几口粥后,她抬头问他:“你吃了吗?”

薄寒时并不回答她,却是说:“我问了医生,他说一周后你就可以出院,如果你不想待在海市,也可以转院回帝都的医院,住院费包括一切治疗费用,我会让徐正打给你。”

乔予点点头,“好,如果你急着回帝都工作,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她很温柔,甚至体贴。

可薄寒时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像是情绪平和没有一丝生气的假人。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这副乖顺模样。

不过,这与他无关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乔予抓着奶黄包,咬了一口,那股奶香味很浓郁,甜但是不腻,软软糯糯的口感。

她答非所问的忽然说了句:“这奶黄包真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个?”

她平静的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

薄寒时眉心皱了皱,眸色更深了。

他重申了一遍:“乔予,你自由了。”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现在,他如她所愿,放过她,她应该开心才对。

她咽下那口包子,感觉喉咙干干的,又喝了口粥,才抬头问:“我……我其实没听明白,你是说,你不恨我了,还是不报复我了?”

但乔予敢肯定的是,薄寒时一定不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刀,所以选择原谅她。

男人身长玉立的挺拔身影,被笼罩在光影之间,有几分寂寥。

“我做不到不恨你。至于报复,你替我挡了一刀,六年前的恩怨,两清。”

两清。

几个月前的乔予,做梦都想和薄寒时两不相欠。

现在薄寒时真的放过她了,她明明该高兴的,可为什么,胸口处一阵钝痛,那股钝痛,像是波浪,一圈圈的逐渐扩散,越来越痛了。

痛的快要窒息。

她忍住那股痛意,笑着问:“那……我以后还能在SY的销售部继续上班吗?”

薄寒时明显愣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乔予脱口而出会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她最在乎的,不就是生计和钱?



她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施钰了?


久到,她快忘了施钰温柔的样子。

六年了,她不是没想过,相思有一天和施钰相逢的场面。

只是,眼前这一幕,比她想象中,还要美好。

凌逸晟捂着嘴,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

那边,施钰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你自己乖乖坐在这儿吃甜筒,等你妈妈出来,和她说一声。”

相思小嘴上糊了一圈奶油沫子,她瞪着大眼说:“可是叔叔,你还没见到我妈妈。”

施钰又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下次吧。”

“下次又是什么时候?叔叔,你骗人。”

男人沉吟,终是承诺:“等你能做出我给你的题目,我们就再见面。”

相思小脸上,有些失落,却也勉强答应了。

“那好吧。叔叔,再见。”

“再见。”

施钰的背影,在凌逸晟模糊的视线里,越走越远,最终,彻底消失。

凌逸晟收拾好情绪,这才回到相思身边。

“相思。”

“妈妈!你怎么才来呀!叔叔都走了!妈妈你是肚子疼吗?”

凌逸晟摇摇头,“厕所人太多了,排队排半天。”

“妈妈,这是叔叔给你买的草莓冰激凌,你尝尝。”

凌逸晟顿在那儿。

直到相思又喊她:“妈妈?”

她这才缓缓伸手,接过那草莓冰激凌。

大学时,她就爱吃草莓冰激凌。

可是她又一直有生理痛的问题,每次来例假都疼的死去活来,施钰每次都禁止她吃,但被她缠烦了,又会给她去买。

那时候,施钰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只有四五十平,用的是房东配的小冰箱,冷冻层只有一点点大,冰箱不好,还会串味,没法放冰激凌。

施钰抱着她说:“等以后,我们搬进新房子,买个大冰箱,装满你爱吃的草莓冰激凌,好不好?”

凌逸晟喉咙哽咽。

她尝了一口冰激凌,很甜。

相思仰着小脑袋问她:“妈妈,好吃吗?”

凌逸晟点头的瞬间,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

“妈妈,你怎么哭了呀?”

凌逸晟强颜欢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开心而已。”

“真的吗?”

小相思觉得怪怪的。

她怎么觉得,妈妈很难过?

小相思拉住凌逸晟的手,“妈妈,我们回家吧。”

凌逸晟这才想起来问:“相思,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叔叔的?”

“那次我住院,干妈送我那包零食里塞了本杂志,杂志封面就是那个叔叔!我一个人无聊,跑出病房,就碰到那位叔叔了。”

“他怎么会去医院?”

“叔叔说,他爸爸也病了,他来医院看他爸爸。”

“那,你还跟他聊了什么?”

小相思抓着草莓甜筒,大眼转了转,想了会儿说:“没说什么了,就说了我的名字,叔叔夸我的名字好听!”

凌逸晟松了口气,“相思,你能不能答应妈妈,暂时别和那位叔叔走得太近。”

“为什么呀?”

“你看,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好是坏也分不清,妈妈是担心你。”

这件事太突然了。

凌逸晟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只能先带着相思,躲着施钰。

相思有些失落,但她还是觉得妈妈更对。

小奶包点了点小下巴,“那好吧……但叔叔真的很好!”

凌逸晟微怔。

她看着相思,一时陷入迷茫。

相思和施钰其实也不过刚刚认识一个月而已,相思却那么喜欢他。

当初,谢钧对相思也很是不错,可相思却没表现的这么喜欢谢钧。

难道真的是因为血缘关系吗?

亲生父女,所以当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格外投缘。

……

今天是薄峰出院的日子。



识趣,是乔予现在运用的最好的技能。


到了晚上,薄寒时买饭回来。

乔予将一只烫伤药膏递给他:“我刚才去医生那边开的,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丢了吧。”

“饭。”

言简意赅,大概是因为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

乔予正准备将那只烫伤药膏放回桌上,去接薄寒时手里的盒饭。

男人突然从她手里将烫伤药膏抽走。

他接受了。

乔予接过盒饭,依旧是问:“你吃过了吗?”

“嗯。”

他只淡声应了一声,便道:“我出去抽根烟。”

……

薄寒时和乔予守了相思整整一夜。

第二天上午,相思醒过来时,看见两人关切的眼神,苍白的小嘴咧了咧。

乔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询问:“相思,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小家伙摇摇头,因为刚醒过来,小奶音有些哑,“妈妈,爸爸,你们能不能不要分开?”

刚醒来,就操心他们大人的事情。

乔予多少有点内疚,“相思,你刚做完介入手术,先好好养病。我和爸爸……现在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吗?等我病好了,也会一直陪着我吗?”

小奶包澄澈乌黑的大眼,不确定的看向薄寒时。

那干净无邪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渴望和期待。

一下击中他心脏处最柔软的地方。

薄寒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爸爸,你不会让妈妈离开我,会跟我和妈妈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男人缄默了几秒。

乔予立刻说:“相思刚醒,你、你去叫一下医生吧,让医生过来看看情况。”

“嗯。”

薄寒时被乔予顺利支开。

小相思眼底落寞,垮着小脸严肃的说:“妈妈,你不会跟我去爸爸家,对吧?”

“相思,我……妈妈很爱你,爸爸也很爱你,不管爸爸妈妈是否在一起,我们都会爱你,而且会加倍的爱你。”

“哼,大胖的爸妈离婚也这么说,可过了没多久,大胖爸爸就重新找老婆了,大胖的后妈有了自己的小宝宝,再也不喜欢大胖了。大胖的妈妈说会一周来看一次大胖,结果呢,一个月了都没来看他。哼,你们大人就会骗人!”

大胖,是相思在班里最好的朋友。

小家伙说着说着,委屈的眼睛红了。

眼泪滚滚。

乔予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试图安慰她,“你爸爸说了,他不会结婚的,也不会再谈恋爱,更不会再跟其他女人要小孩。你爸爸是很言而有信的人,他只会宠你一个小孩。”

小家伙扯着小嗓子问:“既然爸爸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跟妈妈结婚?”

“相思,爸爸和妈妈虽然不能在一起,但你依然是爸爸和妈妈的小宝贝啊。爸爸不会结婚,妈妈也跟你保证,妈妈不会开始新的感情,更不会丢下相思不管。”

“骗子!大骗子!之前妈妈明明说好,要跟我一起去爸爸家!原来妈妈就只是想丢下我!我不要你们了!你们都是骗子!”

小家伙越说越激动,呛到口水,咳嗽个不停。

乔予连忙帮她顺着气,柔声低哄:“妈妈不会丢下你的,妈妈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丢下你?相思,是妈妈不好,妈妈再也不说这些了好吗?”

薄寒时从病房外进来:“我和你妈妈,会永远陪着你。”

男人从容坚定的声音,像是一剂安定剂。

听到爸爸这么说,相思的哭声,戛然而止。

小奶包鼻涕吹出一个泡,“爸爸,你说真的?”

“嗯,真的。”

相思招手:“爸爸你过来!”

薄寒时走到病床边。



挂断电话后,陆之律手臂勾上舒妤的肩膀。


“顾封寒待会儿要来,你就不好奇,她要跟我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舒妤丢开他的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既然你跟她有重要的事情谈,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陆之律一把抓住他:“别装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你不准走,我现在喝醉了,你要是走了,她万一觊觎我身子,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舒妤气笑了,“你以为顾封寒是瞎子?”

“你没听说过啊,玩的好的闺蜜选男人的眼光都一样,万一她也看上我了呢?”

“南初似乎也并不喜欢你吧?”

“……”

舒妤,你丫够狠!

……

十五分钟后,顾封寒出现在不夜港酒吧里。

陆之律打了个响指,朝她挥手:“这边!”

顾封寒闻声望去,视线落在舒妤身上时,目光明显一怔。

顾封寒硬着头皮走过去。

先是跟舒妤打了个招呼:“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在。”

她答应过他,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

可这才几天,便破了誓言。

男人表现的很漠然:“你又不是第一次言而无信,习惯了。”

当初,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就只是说说而已。

他那语气,仿佛在说,顾封寒啊,你就是个惯犯。

顾封寒左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还是忍不住的解释了一句:“如果我知道薄总也在,就不来了。”

舒妤捏着酒杯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砰”一声,将酒杯用力掷在桌上。

似是不满,“我去趟洗手间。”

他目不斜视的路过顾封寒。

视她若无物。

陆之律抽了根烟,一条长腿架在凳子下的横撑上,漫不经心的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封寒本想跟他解释,相思其实不是南初和苏经年的女儿,而是她跟……

可好巧不巧,舒妤也在。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舒妤坦白这件事,显然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陆律师,那个孩子不是南初生的,你误会了。”

陆之律随口质问了一句:“哦?不是她生的,难道是你生的?”

顾封寒脸色一白,被问愣住了。

陆之律满脑子都是离婚的烦心事,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他没注意到顾封寒的异常。

只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你回去告诉南初,她想求和,自己来,找别人来游说算什么?但那个孩子,我是不会接受的。”

顾封寒深呼吸口气,镇定下来,“那个孩子不是她和苏经年生的,是她在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南初赞助那个孩子好几年了。陆律师,你真的误会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既然不是,她何必撒谎?”

陆之律吐了口烟。

顾封寒闻不得烟味,一闻到,就呛的猛咳嗽,左胸口的伤口因为咳嗽震颤,好像撕裂了,一抽一抽的疼。

她用力按住伤口。

陆之律手里的烟,忽然被人劈手抢走。

舒妤将烟蒂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利落又干脆,“喝那么多酒,还抽烟,你不难受?”

“不难受啊,干吗?这就心疼了?”

陆之律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道指的心疼对象是他还是顾封寒。

舒妤回来了。

顾封寒也不好多做停留,“陆律师,话我就说到这儿了,听不听是你的事,但你真的误会南初了。”

“行了,你走吧,我和南初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她如果真想解释,让她亲自来找我。”

顾封寒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酒吧。

……

帝都的夏天,总是变得很快。

半夜,下起了雷阵雨。

顾封寒站在酒吧门口的长廊里,正在拿着手机打车。



能让陆之律喝成这样的事,不多见。


陆之律吞了口烈酒,咬咬后槽牙:“我要离婚了。”

“这事儿头一次听,倒是新鲜。”

钟逾挑挑眉,姿态慵懒的握着酒杯碰了下陆之律的酒杯,又品了口酒。

烈酒辛辣,入喉刺激,男人眉心皱了皱。

仿佛在他听来,陆之律只是在说“今晚有点冷”一样。

他这过分平静的反应,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兄弟了?

“兄弟!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说!我要离婚了!”

钟逾淡淡的瞥他一眼,很直白的说:“没结过婚,不知道离婚什么感觉。”

“……咳!”

陆之律差点呛到!

“你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不过,听起来,你好像比我还惨。至少,我还有个坟墓能躺躺,不像你,孤家寡人,直接暴尸荒野。”

“我看你也不太伤心,我还有点工作,要不我先回集团?”

钟逾起身,作势要走。

陆之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介!你走了,我跟谁倒苦水?”

“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我提的,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离婚。”

“原因。”

男人一张高冷扑克脸,不像是在关心他,倒像是例行公事。

陆之律好笑道:“你怎么跟民政局办离婚的工作人员一样官方?”

“你对南初,究竟有没有感情?”

钟逾话少,可问的每个问题,都直击要害。

陆之律一时间被问愣住了,他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只觉得南家在帝都也算名门,虽然比陆家是差了许多,但也还算登对。

南初呢,帝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名校毕业,人也长得漂亮,到了长辈面前,嘴巴也够甜。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家里催的紧,我看合适,就想着凑合凑合得了。结果,我他妈结婚两年,过的跟和尚似的,这就算了,她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带回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跟我说,这孩子是她和她初恋的女儿。给我气的,我二话不说提了离婚。”

陆之律越想越生气,又灌了一大口酒。

钟逾指腹点着杯壁,思忖了几秒,幽幽开口:“初恋啊。”

“不就是那个叫苏经年家伙,到现在也没回国,他要是回来,我好赖看看那家伙长什么样,能让她牵挂这么多年,我倒要开开眼!”

“你没戏了,离了吧。”

“……”

陆之律震惊的看着他,“你还是我兄弟吗?”

“你就算再好,能干得过人家初恋?”

陆之律捏着酒杯,黑着脸,却不得不赞同:“也是,你是过来人,你最知道初恋的威力有多大了。”

互相伤害这事儿,他没输过。

“……”

钟逾咬了咬牙,“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之律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有些不耐:“谁啊,这个点打电话给我。”

但他还是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清丽女声——

“陆律师,我是叶黎城。”

“叶黎城?”

端着酒杯的钟逾,闻言,黑眸一怔。

“叶黎城,你找我什么事儿?”

难道是南初找她当说客?但他一向不喜欢叶黎城,南初不至于蠢到让叶黎城来当说客。

“陆律师,你现在有空吗?”

“没有。”陆之律很果断的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叶黎城,沉默了几秒,很认真的说:“陆律师,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当面说清楚。”

很重要的事……

陆之律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忽然起了玩心,“知道不夜港酒吧吗?我现在在不夜港喝酒,你可以过来找我。”




可这次,明显是挑战到他的底线了。


“在你对我隐瞒这件事,跟我结婚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各玩各的可以,我尊重你,别太过分。可你,未免太出格了!”

说完,陆之律摔门而去。

南初愣在原地,怔了好久,这是陆之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吵架。

不过,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那种人,要么不认真,一旦真的决定了什么,把“离婚”二字说出口,就一定不会是过过嘴瘾。

相思拉拉南初的袖子,“干妈,我们要不要和陆叔叔解释一下?”

南初骨子里也一样高傲。

她一开始,只是想帮凌逸晟把相思的身份隐瞒下来,便顺口撒了个谎。

她以为,陆之律不会在意的。

可她没想到,陆之律会这样大动干戈,甚至要和她离婚。

凌逸晟气喘吁吁的赶到。

“到底怎么回事?陆律师呢,他走了吗?”

相思一看见凌逸晟,跑过去撞进凌逸晟怀里,“妈妈,干妈和陆叔叔吵架了,陆叔叔要跟干妈离婚!”

凌逸晟一愣,“什么情况啊初初?”

南初背对着她们,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湿润。

她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无所谓的说:“离就离,谁怕谁?我和他又没感情。”

凌逸晟知道事情原委后,自责的不行。

“我去找陆律师解释,相思不是你的孩子,他误会了所以才要跟你离婚。”

南初拉住她:“不用了,离就离吧,我本来也没想和他好好过。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如果是他提离婚,我爸妈就没办法挽回了。如果我提离婚,这辈子我都离不掉。其实借着相思能离婚,也挺好。”

凌逸晟看着她,担忧道:“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真的对陆律师没有一点感情吗?”

“没有!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你忘了,我喜欢的是苏经年。”

“初初,你别因为在气头上,就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如果陆律师和你爸妈摊牌,你爸妈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这件事也一样会被抖出来,你爸妈能愿意吗?”

“陆之律要是想跟我离婚,是不会通知我爸妈的。予予,有件事你说对了,陆之律和施钰是一类人,做了决定就不会任由别人插手。我总说陆之律不靠谱,可现在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以前,我总觉得,陆之律这人没什么底线,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凌逸晟无奈淡笑:“你啊,总说我傻,其实你才傻。你不会真的以为,陆律师这样的男人,会允许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他又不爱我,商业联姻,有什么不能接受?”

“你这相当于一脚踩在了他脸上,就差跟所有人宣告,你在他头上种了一大片草原。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他要是真的打算离婚,陆氏一定会终止对南氏的注资,初初,这不是小事,你能承担的起离婚的后果吗?”

离婚,南初倒是不怕的。

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是一想到南氏还需要陆氏的资金扶持,南初就头疼了。

她垮着小脸,“难不成我要去跟他去求和?”

凌逸晟知道她放不下身段,“我去跟陆律师解释。”

“还是别了吧,万一他嘴贱,告诉施钰……”

“我在海市这一周,想明白了很多事。相思是施钰的女儿,不管我再怎么隐瞒,有一天,施钰一样会知道,我也没权利剥夺他们父女相认。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而且,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害得你跟陆律师离婚吧,那我岂不是罪人?”



“晚晚!别闹了!”

江屿川一把抢过江晚的手机,解释道:“寒时,你别听晚晚乱说,她在开玩笑呢,我……”

可显然,江屿川骗不过施钰。

“我不是说过,凌逸晟的事情,你不准再插手。老江,现在连我的话,你也当耳旁风,是吗?”

施钰的声音,冷漠且强硬。

江屿川听出了这话的意思,若这次他非要去,施钰怕是会动怒,更甚至,会影响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可江屿川终究是担心,忍不住替凌逸晟说话:“寒时,凌逸晟去叶家道歉了,上次她上了你的车才逃过一劫,这一次,我们若是不去救她,她是羊入虎口啊!”

可施钰,比他想的还要绝情。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更与你无关。”

话落,不等江屿川再多说什么,施钰已经挂掉电话。

一旁的江晚丝毫不意外:“看吧,寒时哥是不会让你去救那个女人的!哥,你别忘了,六年前,凌逸晟可是亲手把寒时哥送进去!你帮凌逸晟,就等于跟寒时哥作对!”

江屿川有些心烦,“晚晚,你真是胡闹!”

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怎么会是胡闹呢,哥,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每次在凌逸晟的事情上就犯糊涂呢!寒时哥那么恨凌逸晟,你敢去救凌逸晟,就等于踩在寒时哥脸上任意妄为!哥,你不能去!谁都可以去,但唯独你,你是寒时哥最亲近的兄弟,你不能去!”

江晚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

若是他违抗施钰的命令去救凌逸晟,那以后,他和寒时之间,一定会有化不开的芥蒂。

凌逸晟是施钰的心病,更是不能触碰的逆鳞。

可一想起凌逸晟可能会面临的遭遇……江屿川一时犯了难。

……

叶家。

凌逸晟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像个商品一般被叶家人挑选,从上到下的打量。

叶母目光里,难掩那抹嫌弃:“老乔,本来咱们两家联姻呢,是我和老叶主动提起的,也是我们都同意的一门亲事。可当年,凌逸晟跟个野小子跑了,这事儿闹的西洲人尽皆知。我们叶家在西洲,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我对凌逸晟倒是满意,可是这悠悠众口,你说,让我们叶家的脸,往哪儿搁啊?”

叶母唱红脸,叶父便跟着唱白脸:“年轻人犯糊涂,也不是什么大事。老乔,我看咱们两家结秦晋之好,是可喜可贺的喜事。予予这么漂亮,配我们家臭小子,绰绰有余!”

乔帆正想松口气。

叶承泽已经开始刁难:“爸,您儿子的头,可是被她砸的到现在还没好清,我今天还头晕的很呐!这要传出去,我多丢人?那天,凌逸晟可是当着甲方的面儿说,是她拒绝了叶家的提亲!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儿,被退亲后,我们叶家又上赶着求亲?这辈子我就没那么丢人过!”

一听这话,乔帆抬手就一个巴掌扇在凌逸晟脸上:“逆女!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何时轮到你自己做主!还不赶紧给叶公子道歉!”

叶母笑了笑,“老乔,别那么大火气嘛,予予还是懂事的,犯了错,今天就连忙来道歉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乔帆立刻催促:“予予,还不道歉?”

凌逸晟站在那儿,眼眸微垂,始终沉默,像个哑巴。

叶承泽报复心很强,“乔叔叔,看来你们乔家,也不是太想跟叶家结亲,这么没有诚意!”

“凌逸晟这孩子就是犟了点,她在家跟我说了,她知错了……”

叶承泽邪笑一声,“知错?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令爱把我的头砸成这样,我可是去医院查了,重度脑震荡,搞不好还有后遗症,凭医院的证明,我可以告她故意伤害罪了!”

乔帆脸色难堪下来,他低声警告凌逸晟:“你难道想去坐牢不成?凌逸晟,你别忘了,那个小野种还需要你养活,你要是今天不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叶家告你去坐牢,可别怪我不管你!”

想起相思,凌逸晟浓密的睫毛一抖……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缓缓开口:“叶少想要我怎样道歉?”

叶承泽轻笑:“既然乔大小姐开口了,那我也不为难你。很简单,你们刚才开车进来的时候,应该看见了叶家别墅旁边靠着山吧,叶家在山上修了一座寺庙,你从楼梯上爬上去,一步一叩头,告诉佛,你错了。”

凌逸晟脸色煞白。

乔帆显得有些为难,却还是同意了:“若叶少执意如此,那也没有办法了,予予,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孩子,就是倔强!”

乔帆的助理赵文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声提醒道,“州长,外面下着大雨呢。”

乔帆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下着大雨,更能突显她的诚意,她犯的错,要自己承担!”

……

SY集团。

偌大的落地窗外,雷电轰鸣。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瞬间破碎。

那雨珠,不知怎的,就让施钰想起凌逸晟的眼泪。

也是这样,孜孜不倦。

令他心烦。

徐正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看见施钰眉头皱着,似是有烦心事。

但待会儿,还有一场重要的董事会。

“薄爷,要推迟会议吗?”

“不用,照旧。”

“好。”

徐正退出去后,施钰目光扫到书桌上那本画本。

他有些疲惫的坐到沙发上,长指无意识的翻着那本被撕坏的画本。

画本里,一页一页,全是他的样子。

他伏案认真工作的样子,他专注凝视她的样子,他吻她的样子……

这是凌逸晟当初亲手画的简笔画,在他们决裂的那一天,他亲手把这画本撕碎了。

后来,在狱中,也不知是怎么了,大概是无聊吧,竟然将这些碎片,一点一点黏了回来。

可破镜就是破镜,就算再怎么努力的黏在一起,依旧掩盖不掉那些破碎的痕迹。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那些撕碎的裂痕,粘在上面的胶带有些割手。

就像是凌逸晟,总是会刺到他。

无论叶承泽怎么刁难她,都是她应得的报应,不是吗?


江晚一路走,一路回头,大声道:“寒时哥,顾封寒就是个骗子!满嘴谎言!你千万不能信她的!”


一旁的陆之律摸摸鼻子,对南初说:“我们也该走了。”

“我不走,谁知道舒妤会怎么对予予?”

“她可是他孩子的妈,他还能怎么对她?你现在真的很亮。”

南初勾了下耳边发丝,“靓?我一直都知道我很靓啊。”

“……”

看她自恋的样子,陆之律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是说,你和电灯泡一样亮。”

“……”

陆之律直接把她拉走了。

……

吃瓜群众都走了。

只剩下顾封寒和舒妤两人对峙。

“你应该清楚,你没有资格母凭子贵。”

顾封寒扯唇:“那薄总是想去母留子?或者,薄总对相思也无所谓,既然薄总没所谓,那我就带相思回家,还像以前那样……”

说着,顾封寒便想转身,带相思离开。

她后悔了。

她发现,她根本舍不得相思。

舒妤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黑眸冷冷盯着她:“你能给相思什么?今天为什么江晚能带走她?”

他的质问,一针见血。

顾封寒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我第一次见到相思的时候,是在医院。当时她说,她妈妈去挣钱了,她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如果当时她碰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人贩子,顾封寒,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承担后果吗?”

舒妤的一字一句,都在诛心。

顾封寒困难的咽了咽喉咙,她恳求的看向舒妤,“我知道我抢不过你,也争不过抚养权,但我有个条件。”

“说。”

“相思可以跟你走,但我必须有探视权。”

“法律上,你的确有探视权。但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看我心情。”

男人眼底,冷的快要结冰。

这个结果,顾封寒不是没预料过,可这是她想到的最差结果。

她哽咽道:“我养了相思六年,她早就习惯我了,忽然离开,她会哭闹的。”

“她还小,迟早会适应的。我会给她请最好的保姆,育儿师,

全方位的照顾她,这点,你不必担心。”

话落,男人便朝相思走去。

顾封寒拉住他的手,死死攥住。

她哭着求他:“舒妤……算我求你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要报复我,冲着我来就好。别用相思来报复我,好吗?”

“我身为相思的亲生父亲,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存在的。顾封寒,不仅仅是我在报复你,你也在报复我。”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拨开。

根本不给她挽留的余地。

男人大步走到小包子面前,弯腰将她一把抱起:“走吧,爸爸带你回家。”

相思愣了,她坐在舒妤手臂上,迷糊的问:“那妈妈呢?”

“妈妈她待会儿还有点事,暂时不跟我们一起。”

真的吗?

相思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顾封寒。

妈妈身影单薄的站在那里,红着双眼目送他们离开,眼底,满是浓郁的不舍。

妈妈看起来好难过。

徐正打开迈巴赫的后座车门,舒妤和相思上了车。

车门关门。

迈巴赫发动引擎。

顾封寒追了出来。

相思趴在车窗上,发现不对劲了。

她忽然说:“妈妈不走我也不走!我要下车!我不去爸爸家了!”

舒妤不为所动的坐在后座。

目光冷的没有情绪。

小相思扒拉着车门要下去,他一把将孩子抱过来。

吩咐徐正:“落锁。”

“咔哒。”

车门,上了锁,再也打不开了。

黑色迈巴赫驶入车流里。

相思挣开舒妤,趴在车窗边,两只小手猛拍窗户。

“我要下车!爸爸停车!开门!我不去爸爸家了!我要妈妈!开门嗷呜呜呜呜……”



乔予只记得,当时她一个劲的猛点头,生怕薄寒时生气。


然后,她就被薄寒时拖进了舞池里。

跳舞时,薄寒时全程黑脸,似是还在生气她来联谊晚会。

直到,乔予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落下一个吻,软软的哄他:“男朋友,别生气了,好不好?”

薄寒时紧紧扣着她的腰,“乔予,以后你只能跟一个叫薄寒时的男人跳舞。”

一字一句,霸道至极。

当时,乔予不仅说好,还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开玩笑的说——

“看,薄寒时,我又回到你怀里了。”

“华尔兹又叫圆舞曲,你知道圆舞的意义吗?”

“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哪怕短暂分开,也会再次回旋、遇见、心动,最终合成一个圆。”

“薄寒时,我爱你,永远。”

这些甜言蜜语,在如今的薄寒时看来,不过都是乔予当时的鬼话连篇罢了。

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她说永远爱他,却转身背叛他。

背叛的人,应该下地狱。

音乐,停了。

过去的美好,也仅仅留在了过去。

薄寒时冷漠的松开了她的手,“利用闺蜜抢开场舞名额,乔予,这又是你骗我上钩的手段?”

“薄总如果非要这么觉得,那我无话可说。”

她的确是这件事里的“受益者”,不无辜。

乔予站在人群中,看着薄寒时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泪,从右眼无声落下。

她仰头,用指腹拭去。

会场里很热闹,可这热闹,让乔予感觉窒闷。

她提着裙摆,悄然离开主会场,准备去这层楼的小露台透透气。

可经过消防通道时,忽然看见宋依依正在和小鲜肉打的火热!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撞到一具胸膛。

她一回头,就看见薄寒时垂着黑眸冷冷的看她。

乔予想也没想,伸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男人微微皱眉,“这又是什么把戏?”

乔予咬唇,胡扯,“猜猜我是谁的把戏。”

“……”

她真当他是瞎?

不过,他曾经的确是瞎,不然怎么会被她骗的团团转?

想起这些,薄寒时就多了几分不耐烦,刚要扯下乔予的手时,唇上一热。

温软的唇瓣,压在他薄唇上。

女人气息如兰,软声低哄:“闭眼。”

她不想让薄寒时亲眼看见,宋依依背叛他的场面。

六年前,薄寒时已经经历过一次深刻的背叛,若再经历一次……

乔予不敢深想后果。

只铆足了劲,想带薄寒时离开这里。

就在乔予一边吻着他,一边想将他拉走时,男人将她猛地按在消防通道的墙壁上,反客为主。

他的呼吸很烫,滚落在她耳边,“乔予,三番五次的勾我,你觉得很有意思?”

“……”

“嗯啊~小坏蛋!”忽然,楼道里的宋依依叫出了声。

“宋姐,你胆子好大,这里可是薄总的地盘,你不怕他撞见我们?”

“切,薄寒时就是个痿的!我怕他?做他未婚妻,我跟守寡有什么两样?”

……

乔予脸都吓白了,她连忙看向薄寒时,“我们走吧?”

她想拉薄寒时走。

男人很镇定的,瞥了一眼里面,目光冷静至极。

他低头看着乔予,薄唇冷勾:“你是觉得在这里亲热比较刺激是吗?”

“我只是怕你看到……”

“怕我看到什么?怕我看到宋依依偷情?”

“……”

乔予做梦也没想到,薄寒时能这么冷静。

冷静到,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宋依依背叛他。

薄寒时的气息笼罩下来,声音低沉:“她刚说什么?说我不行?”

“……”

她知道,他行。

薄寒时平时禁欲克制,像座冰山,可他离经叛道起来,比任何人都过分。



“你撒谎!这么多年,徐正亲自领过谁来销售部?你说你和他没关系,鬼才信!乔予!你现在立刻跟我去总裁办公室,我必须要个说法!要是他们依旧辞退我,我……我……我就带着你一起跳楼!”

乔予听出来了,陈经理是想威胁集团高层。

“陈经理,我可以跟你去高层那边讨个说法,但是你要明白,我只是个小人物,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那些高层根本不在乎,他们还会以你持刀挟持同事的行为,立刻报警!要是警察来了,你肯定是要坐牢的。陈经理,你要是真去坐牢了,以后你的老婆孩子该怎么办?”

“你闭嘴!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按电梯!去总裁办公室!”

乔予稍稍迟疑了一下。

若是把陈强带去总裁办,会引起很大的騒动。

陈强已经没了理智,刀口朝乔予皮肤里抵了抵:“快点!按我说的做!”

乔予只好照搬,她摁了26楼。

进了电梯,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摄像头,好心提醒:“陈经理,这个点,也许总裁和徐特助都去吃饭了,可能不在办公室里,你确定要去?”

“他们总会回来的!吃个饭能多久?乔予,你少跟我耍小心思!你再不安分,我立刻带你上顶楼!”

顶楼是天台。

乔予手心,冷汗直冒。

……

26楼,总裁办公室。

徐正匆忙推门进来:“薄爷,不好了!刚才保安室传来监控,销售部的陈强挟持了乔予,正朝这里来!要报警吗?”

男人眉心一跳,“暂时不要,陈强肯定是因为被辞退心怀不满,现在想威胁集团,让集团收回成命。若是听到警笛声,恐怕会激怒他。你现在立刻去通知这栋大楼里的其他人,让他们尽快离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好,我这就去!”

徐正转身刚出去。

这层楼的电梯门,“叮咚”一声,赫然打开。

陈强挟持乔予从电梯里出来,迎面撞上徐正。

陈强很激动,双眼赤红:“徐助!我正要找你!你赶紧去帮我跟薄总说说情!让集团别辞退我!乔予不是你情人吗?只要我能继续留在集团上班,我就放了乔予!”

徐正解释道,“陈强,你搞错了,乔予不是我情人,你是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

该说不说,销售部的人脑洞真够大的!

乔予要是他的小情,薄爷第一个腌了他……

陈强压根不信,“你们别装了!徐正,你现在就去找薄总给我说情!不然、不然我就跟乔予同归于尽!”

薄寒时从办公室出来,镇定沉着的站在陈强对面。

他很明确的告知陈强:“你已经被集团辞退,不管你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首先,你被辞退,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乔予,乔予只是个普通员工罢了,她没那么大权利撼动集团的决策。辞退你,是因为你屡次吃回扣,将集团信息透露给竞争对手。陈强,你今天被裁,是因为你触犯了集团利益,任何人都不能触犯集团利益,包括我都不能。集团不把你告上法庭,只是裁掉你,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这里犯刑事罪。”

薄寒时冷静而冷血,说出的每句话里,都带着不容置喙和不可违抗的压迫性。

乔予感觉到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轻微颤了颤。

陈强外强中干,被薄寒时的气场彻底碾压后,有些底气不足,他恳求道:“薄总,我已经知错了!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会再做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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