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逐梦阅读 > 现代都市 > 畅读佳作推荐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

畅读佳作推荐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

岚风听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讲述主角安锦舒顾卿辰的爱恨纠葛,作者“岚风听雪”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舒瞳孔蓦然睁大,随即苦笑起来。“不好,这毒妇咬舌自尽了!”温衡大惊,瞧着安锦舒嘴角溢出的血液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颚,唇齿打开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安锦舒的脖颈。顾卿辰身形未动,应该说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皱眉一下,看着地上的人就仿若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人。安锦舒倒在地上,透过发丝看见他的神情,断了舌的她只能扯出一个扭曲古怪的笑容。......

主角:安锦舒顾卿辰   更新:2024-05-06 09: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讲述主角安锦舒顾卿辰的爱恨纠葛,作者“岚风听雪”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舒瞳孔蓦然睁大,随即苦笑起来。“不好,这毒妇咬舌自尽了!”温衡大惊,瞧着安锦舒嘴角溢出的血液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颚,唇齿打开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安锦舒的脖颈。顾卿辰身形未动,应该说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皱眉一下,看着地上的人就仿若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人。安锦舒倒在地上,透过发丝看见他的神情,断了舌的她只能扯出一个扭曲古怪的笑容。......

《畅读佳作推荐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精彩片段


夜幕深沉,流水之声潺潺,阳春三月的凌晨更深露重寒意袭人。

整个安府皆笼罩在寒气之中,院里茶花开得极盛。

后院湖泊上的烟雨亭样子别致,做飞角檐,红木雕刻的飞鹤立于亭顶之上,展翅欲翔。

八角亭的四周被白纱包围,重重叠叠间只能透过月色隐约瞧到里边晃动人影。

亭内春意更盛庭院草木。

女子娇吟之声仿若勾人的钩子,叫听者面红耳赤,热血上涌。

伴随着女子的娇吟还有一道男声,缠绕上女子的低吟旖旎无比。

但见她青丝如瀑,垂下满地如丝,雪白的柔荑覆上身上人的眼睑,对着红薄樱唇轻轻吹气。

她的眼中含情脉脉,眼前人是心上人,心头情却是苦涩如毒药。

男子不曾理睬她的举动,女子腰上的软肉早被他掐出紫痕,可他依旧没有松手,只在最后甩开了她。

安锦舒还未从激情的余韵中回过神,脖子上便覆上一只大手,然后死死的捏紧,不负前一刻温存。

“毒妇!”

男人怒吼,双眼通红。

可被掐住脖子的安锦舒却荡漾开一个魅惑笑容,丝毫不惧脖子上的大手。

她双目含情的望着身上的人,手指在对方胸上轻轻撩动,朱唇轻启温声细语笑道:“阿弟何苦强撑着,此蛊让你我二人息息相通……”

话顿,安锦舒笑的越发妩媚:“阿弟难道不快活?”

“你……”

顾卿辰话还没说完,就觉背脊一阵酸痒,身体的变化叫他顿时脸黑如炭。

身下的人儿娇笑一声,纤纤玉手趁机拿开了脖间大手,接着双手一推,本压着她的男人就被推翻在狐裘之上。

她软弱无骨的附上去,像深山里专采取男子阳魄的狐狸精。

“良宵苦短,阿弟莫要浪费了……”

芙蓉暖帐,月色做烛,亭中的旖旎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

后来安锦舒在昏暗地牢里常常回想起那一夜,那蚀骨缠绵,颤栗快感哪怕隔了那么多年,她依旧记得很清楚。

可惜,得到那一切的代价太大,她承担不起。

因为她的一厢情愿自作主张,整个安家都替她的自私陪了葬。

她给那人下蛊与他缠绵时如何能想到对方身份斐然,那些所谓的寄人篱下不过是暗中之人保他的手段,又如何能想到那天下之主的位置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从寄人篱下的落魄义子一跃成为天下之主,不仅朝野动荡不安,安锦舒亦是惊恐。

以往她窥视他的容貌,留恋他的身子,对他的辱骂与鞭挞成了安家覆灭的催命符。

她曾逼迫他在床笫之间就范,拿捏他的软肋叫他无法抗拒,把他身为男儿的尊严踩在脚底叫他为世人所不耻。

他夜擒安家时,那浸了血的眸子泛着无边森冷,如地狱修罗站在火光摇曳处就那么静静的瞧着她。

她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从他的眼里安锦舒瞧到了快意,一种大仇得报,仇人得以诛杀的快意,他恨死了她。

他千刀万剐她,是她的错她受着。

可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连她家人也不放过,她的爹爹同样是他的爹爹,她的母亲一样是他的,他们从不曾亏待于他,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何那样做。

直到后来温衡来了,他带着顾卿辰的口谕前来解开了她的疑惑。

他说她的父亲当初在边塞为打胜仗,手刃无辜百姓上万人次。

他说她父亲与兄长在边塞的那十几载毫无作为欺君罔上有违百姓对他们的信任,说她们安家的立身之本皆是人骨与鲜血.....

他说她安家本就该死!

安锦舒的心从这冰冷刺骨的字里行间变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知道这些无非是顾卿辰为惩治安家找出的借口,为安家的覆灭扣上理所应当的理由。

他就是想把她加注在他身上的屈辱以千百倍的痛送还给她,让她也尝一尝痛钻心彻骨的疼。

她后悔过,悔的夜不能寐,白发满头,在她的家人被流放时她恨不能自断双臂挣脱了那铁链逃出去,替她们去死,

可她做不到......

从一次她愤起伤人后顾卿辰便派人给她喂了软骨散,她终日因为这软骨散的原因昏昏沉沉,颓靡不已,就算断了双臂也是逃不出去的。

她的亲人因她流放,安家因她灭亡,她却只能在地牢之中苟延残喘。

一年,两年.....

不见天日,污垢满身。

她不知她在坚持什么,也许是心有不甘,也许是与那人赌气,什么都好,总有一个是她坚持两年的理由。

那人近日来的越发频繁,以往几月来一次,近一月却已来了两三趟。

软骨散已经停了四五天,身子却没见精神,反倒越发疲软,安锦舒心有所感,她的时日不多了。

一抹光线自头顶落下,本低垂着脑袋的人缓慢抬起了头,随着她的动作,一阵如朽木动作的咯噔声一连串响起,只是那声音并不是来自朽木,而是来自她的脖颈。

又一轮朝阳升起……

安锦舒又缓慢低下了脖颈,把那双眼睛与面颊藏进了发条之中。

整整两年了,她也要解脱了啊。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阵脚步声传来,安锦舒眼皮都不曾抬起,她在无数个日夜听到过这些声音,只是今日的脚步声好似比以往要匆忙一些。

脚步声很快就停了,停在了安锦舒的前方。

她抬眼看向来人,勾起一抹轻笑声音沙哑着问他:“他呢?”

温衡冷着脸没有说话,下一刻另一个脚步声传来,安锦舒看到了那抹熟悉明黄色。

“你来了。”安锦舒笑道,似早有预料。

“你想见我?”对方反问,声音冷的如腊月的雪。

“昨夜做梦梦到与阿弟欢好那夜,时隔如此之久,还真有些怀念呢。”

她嘶哑着声音扒着面前人的痛处,好像只有这般才能叫她痛快一点。

如她所料,话音才落,温衡的刀就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暗处的身影晃动,接着自暗处走出。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安锦舒无法形容,眼前人为天上仙,皎洁如明月,惊为天人,世间少有。

可这人心极冷,也从不属于她。

“你这般想死?”

顾卿辰斜睨着牢中之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笑着上前。

“你一心求死,朕偏不如你所愿。”

安锦舒瞳孔蓦然睁大,随即苦笑起来。

“不好,这毒妇咬舌自尽了!”

温衡大惊,瞧着安锦舒嘴角溢出的血液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颚,唇齿打开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安锦舒的脖颈。

顾卿辰身形未动,应该说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皱眉一下,看着地上的人就仿若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人。

安锦舒倒在地上,透过发丝看见他的神情,断了舌的她只能扯出一个扭曲古怪的笑容。

“顾卿辰,你是个没心得冷血动物,犯错者确实是我,可错却从不在我一人,你明明可以推开我打晕我可你没有,你把所有的错推在我身上你可曾良心痛过,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也悔不当初,如果能重来,我定不会在喜欢你。”

她每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声音嘶哑含糊不清,可偏偏落在面前人耳中却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顾卿辰盯着她没有说话,他一如既往冷静的不像活人。

“既然她一心求死,便成全她。”

一柄长刀自腹部而入,安锦舒阖眼之前只听到了他毫无波动却极尽嘲讽的声音。

“何时施暴者却成了受害之人,滑天下之大稽。”

此话冰冷如尖刃直击安锦舒灵魂,她空洞木然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散尽,一束光线乍开,那死在流放途中的祖母与母亲皆在她眼前担心的凝望着她,一滴热泪从眼角滚落泛出白光。

“娘亲,祖母,烟烟好痛,烟烟好想你们啊。”

地牢外白雪翩然,一辇华轿自远处而来,顾卿辰抬头望天,似回忆起什么满目悲怆。

肩上蓦然被披上披风,是温衡

顾卿辰收回思绪,望着那顶华轿转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温衡不明所以唤他,他不发一言,沉默的越走越远。

「以后我便是你阿姐,我会照顾你的……」

记忆被拉回那年初雪,少女温柔的嗓音似如昨天响彻耳畔。

时间是把双刃剑,当你以为自己得到了解脱,实际它从来没有放过谁……


“按规矩你院中伺候共十人,去掉昨日娘亲为你安排的二人,余八人,男子虽方便可干活粗心所以我便自作主张为你挑了五个丫鬟,这些个丫鬟个个心灵手巧,百依百顺,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红鲤扶额,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顾卿辰自动忽略她的话,把目光落入院落之中,院落中央正站着一排丫鬟小厮,如她所说,丫鬟五人占大半,年纪都不大且都生的唇红齿白样貌不俗。

“谢过阿姐,我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安锦舒雀跃的一拍掌,额间的水珠吊坠都因她的兴奋晃动不止。

她冲到那一群人跟前指着两个样貌拔尖的丫鬟笑道。

“这两个就伺候你穿衣洗漱。”

抬手又指着另外两个。

“这两个伺候你布菜吃饭。”

“至于剩下一个就给陪你聊天解闷。”

她自顾自的安排着五个丫鬟的职位,嘴角含笑来回踱步。

心中打着小九九。

她此安排简直绝了,既能显现她的贴心,又能膈应到顾卿辰。

一举双得,一箭双雕,天王老子来了也挑不出她的错处,简直完美。

她安排的倒是细致,只是没瞧到顾卿辰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阿姐倒是贴心。”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脸色也无甚变化,安锦舒便全当对方在夸自己,于是不客气的回道:“贴心倒是谈不上,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

顾卿辰无语不欲与之再说,跨步出门,走到一位丫鬟跟前。

那丫鬟生的一双上挑的凤眼,眉目天生含情般带着羞怯,大眼瞧去侧脸竟有三分似安锦舒。

她年纪应该比顾卿辰大一些,可个头却比顾卿辰矮了不少。

小丫鬟见自己要伺候的小主子竟生的那般好看不禁红了脸,又把头低了低。

“你叫什么。”

顾卿辰问她。

小丫鬟战战兢兢回道:“奴婢名叫月季。”

“年岁。”

“十一。”

“伺候过几任主子。”

“奴婢被卖入将军府后不曾伺候过主子,一直在后院帮忙。”

“干的什么活计......”

这是不信任她挑的人?

安锦舒听着他的话神色复杂,若是信任,他何须盘问如此多。

顾卿辰把剩余七人也全部盘问了一遍,大致也就是你叫啥,你多大,你住哪,怎么进的将军府云云。

他每问一个安锦舒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直到他问完所有的人安锦舒的脸色已跟他一开始的脸色一样黑了。

他故意的!

安锦舒怒极,这人怎么如此小心眼,她不就是自作主张给找了几个貌美丫鬟而已,他竟然如此拆她的台。

“阿弟看来不太满意这些个,既然如此我便重新给你选一批送来吧。”

安锦舒说着就要走,可刚抬脚却想到什么转身看向张财张宝。

“张财张宝对吗?”

她似是无心之问,可顾卿辰却心头一跳。

被点名的张财张宝赶紧俯首点头称是

“阿弟不喜这后院挑选来的丫鬟小厮,嫌他们没伺候过人,我若没记错你二人是刚从府外买回来的对吗。”

张宝还木楞楞的点头,张财却是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堆着笑满是讨好道。

“小姐别看我二人是刚入府,可之前小的与小的弟弟一直在咋们扬州最大的酒楼中做活计。”

“伺候贵人们更衣带帽,端茶倒水无不细致入微,甚至诗词剑酒,琴棋书画小的二人也都略有涉及。”

他面上虽然带着讨好,可说话间不卑不亢,分寸恰当,言词之间叫人挑不出错处。

顾卿辰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

不愧是顾卿辰身边得力属下,这张嘴这份眼力见不是谁都能有的。

安锦舒有些为难。

他都这般说了,如果她在让他走倒显得她不容人,刻意刁难了。

但她转念一想她安锦舒是谁。

上辈子被刀顶着脖子都敢把人压身子底下的人如今不过发落个下人谁又能说她的不对。

安锦舒莞尔一笑:“那你二人倒是有些本事,可是......”

她故作为难,垂眸思考,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他二人的去留。

直到......

“阿姐挑的这些人我都很喜欢,就叫他们留下伺候吧,有劳阿姐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安锦舒嘴角轻微抽搐一下。

接着她有些迷茫的抬头,大眼睛中倒映着顾卿辰修长的身影。

“阿弟不是不喜,为何又改口了。”

顾卿辰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少年的身子羸弱而清瘦。

临时找来的锦袄有些宽大,本该不伦不类的模样到他身上反倒显出怜人之感。

他打量着安锦舒,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幸灾乐祸,可不论他看的多仔细,对方面上都只有迷茫。

直到他说喜欢,她才从迷茫变成了欣喜。

就像献了宝得到夸赞的孩童,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毫不遮掩。

安锦舒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可却不知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叫某人陷入了泥沼。

顾卿辰叫来张财,指使他去安排那些新进院的下人,然后又吩咐张宝好生管教,接着便回屋了。

得了第一份差事的张财张宝二人兴奋的无以复加。

这看似是一份普通的差事,但实际对他二人意义非凡。

这是主子对他二人的信任,是难得的机会。

这份差事关系到他二人日后是否能受重用,不能马虎。

回到屋的顾卿辰面色很冷,呼吸间喷吐出的白雾在他脸上蒙上一片阴影更显森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疑惑。

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吻合,除了她。

这到底是对方的欲情故纵刻意为之,还是那场梦就是一场天方夜谭,他的臆想?

顾卿辰只觉有什么东西从他意识里滑过。

他没有抓住。

等他再去寻,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他想,若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伪装,他倒想看看她能装到何时。

若不是……

他倒是不介意放她一马。


“滚滚滚,哪里来的叫花子,大过年的别来找晦气,快滚快滚!”

少年本就无多少气力,脚上受了伤又被人如此大力一推,直接瘫软在地上无法起身。

眼见身后之人要追上来,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颤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爬起身来,亦步亦趋的倒在了那大道中央的马车前。

驱赶马车的车夫猛地一拉缰绳,马匹受惊扬蹄而起。

马车里的人四仰八叉,尖叫连连。

直到马车停稳安锦舒都未从巨大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红鲤与绿萝赶紧爬到她跟前询问她的状况,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红鲤正正发饰,气冲冲就捞了帘子把车夫一顿数落:“你这车夫如何驱车的,小姐若有闪失你那颗脑袋剁碎了也不够顶罪的,还有这管家怎么回事叫你一个没有经验的来驱车,回去非得好好惩治他一番。”

“红鲤。”

安锦舒唤她。

红鲤连忙放了帘子回到她跟前满眼担忧望着她:“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返程回府。”

“不是。”安锦舒摇头,听着外边的叫嚷声吩咐她:“去瞧瞧,外边是出什么事了。”

红鲤点头,捞了帘子出去。

绿萝上前给安锦舒整理衣冠,安锦舒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救命二字。

恰时红鲤捞了帘子禀报道:“小姐一个逃出来的奴隶倒在咋们马车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咋们的去路。”

安锦舒透过空隙往街道上看了一眼,就见距离她们马车不远处一个黑团匍匐在地上,看不清面容。

两个大汉浑身煞气上前直接架住对方托着就要走。

她不是个善人,世间苦难人千千万她也救不过来,她本不想管,可她却有种此人非救不可的荒唐感觉,于是为了证实这种感觉她叫红鲤拿着银钱去拦住那两个大汉,告诉他们这个奴隶买了。

红鲤不解可没有犹豫,她刚才走近去瞧了一眼,那叫花子一看就是常年被虐打的,这次被抓回去必定凶多吉少,小姐愿意救他,她也是高兴的。

红鲤拿了钱匆匆跑上前拦住那二人,表示她要买人。

那叫花子本就是个奴隶,迟早是要被卖出去的,他又不省心,一年来不知逃了多少次,人牙子市场上健全的少年最值钱,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被打断腿关起来的原因,一旦失去价值,他便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可架不住他实在闹腾,大汉追出来前他们老大就交代此次把人带回去,打断腿做成人邳推出去观赏,既然对方想跑他就让他没腿能跑。

此刻见红鲤拿了银票来买人,价格还是市面上的三倍,二者对视一眼没有拒绝,直接把手中人扔在地上,取了银票就要走。

红鲤叫住他们:“卖身契给我。”

红鲤虽说通体穿戴就不像普通门楣的丫鬟,可那两个大汉干的就是打杀人的买卖自然也就不怕她,见她要卖身契冷嗤一声轻蔑道。

“要人,就这个,要卖身契?没有!”

“你们想私吞这笔钱?”

两个大汉贼笑一声步步逼近红鲤:“是又如何?”

“你,你们别过来。”

见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竟这般猖狂红鲤也是有些吓住了,赶紧往后退。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叫那两个大汉脸色一变,顿在了原地。


“娘亲,父亲,你们为啥在门口说悄悄话啊?”此时一颗小脑袋从屋内凑了出来,俨然是那等的着急的安锦舒。

顾卿辰下意识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立马又挪开目光。

安锦舒像只腾飞的彩蝶直接扑进了自家爹爹怀中叫他举高高。

安如鹤自然是乐意至极,倒是曲氏不乐意了:“你都是大姑娘了,此举不妥,以后莫要叫爹爹抱了。”

安锦舒不乐意的噘嘴:“我都未曾及笄怎么就算大姑娘了。”

安如鹤也不乐意,生怕自家夫人管束他忙道:“烟烟还小抱一抱又何妨,再说了我出征在外十几载,不曾抱过襁褓中的烟烟,如今也不让抱,夫人如何忍心。”

二人你一言她一语跟唱双簧调一样直把曲氏说的哑口无言:“罢了罢了,你父子二人明显一条心,是我多嘴了,我不说了,再不说了。”

她一说完就惹来一阵大笑,安锦舒也弯着眼睑笑着。

只有一人没笑,那便是隐在灯光暗处的顾卿辰。

见少女如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一般笑的那样开怀他忍住心中翻涌的冷意,让自己愤恨的情绪不要溢出来。

一双绝望眸子透过这温馨一幕浮现在顾卿辰眼前,他咬牙握拳,心头刺痛不已。

如果可以,他也想让他小妹过上这样的生活,但那孩子却永远留在了边塞的城墙边,被风沙掩埋,吹散。

他的好义父说她们的牺牲皆是为了大义,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是值得敬畏的。

可如果所谓的大义是以牺牲无辜孩子,无辜百姓的性命为前提,那这大义便不是大义,而是大悲。

是作为将军无能的大悲,作为男儿自私自利的大悲,作为国家腐败的大悲!

他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可哪怕他悲愤欲绝,表面之上却依旧淡然,只要他想,没有人能看出他的情绪,哪怕是特意留意他的安锦舒。

安锦舒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留意顾卿辰,没有人比她清此人的危险性,但从接触到现在,她发现这人似乎冷静的过了头。

没有寄人篱下的慌张,也没有初入陌生地方的惶恐,对人对事恭敬有加对答如流,仿佛他本就应该如此。

前一世的他初入安家是这样吗?

安锦舒努力回忆,可由于前一世她对他根本不屑一顾,自然也没有留意这些小事,回想起来脑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找不到。

她只能作罢,只告诫自己既然发现他不对劲,那便再上心一些,免得错过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待安老太太来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落座。

安锦舒本想坐的离顾卿辰远一些,可转念一想,她需得靠近他些,才能显现出她作为阿姐对阿弟的关爱。

做做样子不仅能搏一个好名声还能搏他好感,如此好事,定是多多益善的,时间久了,他才会记她的好,记安家的好。

于是本坐在桌尾的小人儿在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蹦跶到她对面的少年旁边坐下。

完了还笑呵呵的道:“阿弟第一日进府恐他拘谨,我坐他旁边为他布菜,免得他饿着肚子回院子。”

安老太太欣慰笑着:“我们烟烟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

安锦舒忙夹了一筷子八宝饭放入自家祖母碗中,乖巧笑道:“祖母先吃”

“哈哈哈,瞧瞧。”安老太太指指自己碗中的八宝饭:“这是拿饭菜堵我老婆子的嘴呢。”

众人哄笑,被取笑的安锦舒撅着小嘴坐回凳子上,看似在耍小孩子脾气,实则眼睛闪亮如明珠,望着开怀大笑的安老太太以及自己的父母兄长勾起了嘴角。

她的表情全部不落的落在了一旁的顾卿辰眼中,他敛下眸子,把眼中的神色藏进了黑暗深处。

正式开席后安锦舒首当其冲的夹了块兔子肉放进旁边人的碗中。

“你要吃八宝兔丁吗?我给你说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顾卿辰望着碗中多出的金兔肉,执着筷子良久却没有动作

“阿弟你怎么不吃啊?可是不喜欢兔儿肉?”

她又赶忙给夹了块鸭肉放进他碗中:“那你吃这个,这个鸭子更好吃。”

顾卿辰抬眼看向给他夹菜之人,只见对方一双清澈明亮大眼炯炯有神,一派欢喜天真瞧着他。

望着对方期待的目光,顾卿辰却未动碗中食物,片刻后他道:“辛苦阿姐为我布菜,可惜这一路舟车劳顿脾胃虚弱,食不了荤腥,阿姐莫怪弟弟。”

说罢反手去夹了就近的其它菜肴。

“无妨无妨,此次吃不了下次再吃就是了,你什么时候想吃给我说,我让厨房给你做!”

安锦舒毫不在意的道,可眼神落在对方碗中却有些惋惜。

本来也没几块肉他还浪费浪费两块简直是可恶。

但随即又想到对方又没让她夹是她自己要献殷勤硬凑过去的便也释怀了。

她也没指望第一天就有啥收获,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与法子。

后面她又试探性给对方夹了几次菜,不是肉类皆是青菜,对方没有在拒绝,细嚼慢咽的全部吃完了。

看来就如他所说,他确实脾胃不大好吃不了荤腥,那她有空得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又是好事一件!

心情奇迹般的大好起来,再看旁边的人似乎都顺眼起来。

安锦舒毫不吝啬的想,给他叫了大夫瞧了病,还得在给他备上药膳,有药膳温养着,脾胃也能好的快些。

他也能在记她一份好。

饭后一家人坐在大堂中喝着茶唠着家长里短,期间曲氏突然提起进京面圣的事大堂中本其乐融融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不早了,烟烟你替父亲带阿弟去他院子可好?”

爹爹有意支开她,安锦舒自然知晓。

她点点头跳下椅子先行走到了门口,待她回头只见俊逸少年恭敬抱拳在与坐上等人道别。

规矩还挺全,安锦舒嗤之以鼻。

对方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像一个十岁的少年,明明长在凄苦边塞,礼数却周到无比,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若她有上一世这个时候的记忆就好了,可惜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正是最厌恶他的时候,怎么可能与之接触。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如此苦恼。

顾卿辰行至门口就见少女正伸手接雪玩,见到他出来立马收回手做乖巧状。

“走吧阿弟,我带你去你的院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