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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短篇小说阅读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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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6-03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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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那嬷嬷刚才看得清楚,开门的是一女子,世子爷进门时,神色愉悦,显然是乐的见那女子的。

大宅门里的事情,她看的多了去了,这摆明是爷们儿在外偷猩,嬷嬷害怕世子夫人闹得难看,便有心劝道:

“夫人,许是世子爷在此处有公事要办,咱们进去再误了世子爷的事儿。”

谢德音转身看着嬷嬷,眉目间的淡然隐去,渐渐浮现一抹严厉。

“嬷嬷莫要哄我,方才给世子爷开门的,分明是一艳丽女子,如此门户,且偷偷摸摸,若是暗门子的娼妇,是想毁了世子爷的身子不成!”

嬷嬷一听谢德音的话,神色一凛,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若是世子爷被一些暗门子的女人勾搭坏了怎么办?

当即让跟着的护院把门打开,便扶着谢德音进去了。

这些时日周华月有了身孕,陆元昌总不得趣儿,新得的这个女子在知道投奔的亲人已经病故,无依无靠跟了他之后,陆元昌快活了好几日了。

原以为只是个模样好的,没想到真得了她,才知道妙处,身子清清白白,偏偏床笫间又那般妙趣横生,让他白日里当差时,也不时的念着。

这会进了房间,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没有留意院中进了人来。

等着谢德音推门而进的时候,两人已经衣衫半退,听着推门声,陆元昌以为是丫鬟没眼色,转身待要呵斥时,看清楚来人,心中一惊,下意识便将怀中女子裹起来,挡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这里?”陆元昌皱眉问着站在门口的谢德音。

“我也正想问世子爷,世子爷怎么来了这里?”

吴嬷嬷一看,世子爷还真是来此处偷焕,只能轻咳一声道:

“世子爷,少夫人本是要去大观音寺,路过此处时,看到世子爷的身影,便进来看看。”那曾想世子爷这么管不住裤腰带。

陆元昌脸色阴沉,吴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他自然是相信她的话,只是被人撞破,难免有几分难堪。

“好好去烧你的香,乱逛什么!”陆元昌兴致被浇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谢德音脸上有怒气,却又压着不发的样子。

“自我过门三月有余,我心知世子不喜我,所以未曾奢望世子爷多眷顾我。只是华月妹妹她刚进门,如今又有着身孕,世子爷有时间该多陪陪她。若是华月妹妹身子不便,我又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通房丫鬟还是给世子爷张罗的,世子爷怎可将心思放在这些暗门子的娼妓身上!”

陆元昌听谢德音提周华月有些心虚,再听她说娼妓,便驳道:

“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烟儿她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并非娼妓。”

谢德音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若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怎不见世子爷将她纳进府里去?被她勾的青天白日让世子爷逃了差事来此处苟合!”

陆元昌确实是当值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本就心虚,面对谢德音的话,自然硬气不起来。

“爷们儿在外面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回家去做你的事情去!”

谢德音今日仿佛是铆足了劲要跟他过不去,偏偏不走了,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

“世子爷在外面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这妻妾内帷之事便是我分内的事。我不管她是什么烟儿柳儿的,这般行径,便不是正经人家能做出来的,世子爷今日若不给个交代,我这便去禀明公婆,你这世子夫人,我不做也罢!”

陆元昌舍不得谢家的万贯家财还有她的嫁妆,自然不会看着她跟侯府闹翻。

此时,床上的女子也穿戴好了衣服,趿着鞋下了床,行至谢德音跟前,跪下娇声软语道:

“世子夫人开恩,奴本是苏州人士,来京寻亲,怎料亲人病故,无依无靠下被世子爷所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才以身相许,若是奴惹了世子夫人不高兴,世子夫人容不下奴,奴这就离去,只盼着世子夫人莫要跟世子生气。”

这身段姿态,端的事秦淮烟波似的袅娜,梨花带雨的抽泣,直看得一旁的陆元昌心疼万分,一手将她拉了起来。

“你不用走,你是我的女人,已经跟了我,任凭谁容不下你,也得容!”陆元昌将她揽在怀里,一副要给她撑腰做主的样子。

那女子自然感恩戴德的看着他,凄凄楚楚。

“世子爷......”

仿佛粉身碎骨也甘愿了。

谢德音心中冷笑看着这一幕,自己俨然已经成了棒打鸳鸯的老虔婆了,她看着这瘦马,心中衡量着她跟周华月这白莲花的劲儿,谁更技高一筹呢?

陆元昌被她这样仰慕的目光看得心头发热,心里豪气干云,只想保护她的弱质芊芊。

“你只管安心,我今日就带你进府,我看谁敢说什么!”

说完,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谢德音,原以为谢德音会吵着闹着不准,毕竟纳华月进门之前,她就闹过。

没想到她此时面上虽然生气,却也压着一口气说道:

“既然世子爷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位烟儿姑娘,你收拾下东西,随我进府去,若是公婆那边应允,我自然无话可说。本来华月妹妹有身孕,我也有意抬一房妾室伺候世子爷。”

那柳烟儿得了谢德音的话,自然喜出望外,千恩万谢。

陆元昌此时突然间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周华月!

刚才热血冲头,只想着给烟儿撑腰做主了,竟然望了华月那儿不好交代。

他原本没有将烟儿接进府中的打算,这么养在外面多自在,若是接进府中,只怕华月会心里不舒服,到时候在太后面前说些什么怎么办?

可是看着柳烟儿此时高高兴兴的去收拾东西,刚才他也开口说要给她做主,这会不让她去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才说得出口。

谢德音看着陆元昌脸上变换的表情,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陆元昌,我要让你一步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脱离掌控,而你,却无力再扭转!

周华月,我当年所受的,你也要一点点的尝尽!


王氏一听管家的话,险些昏厥过去,陆元昌及时的扶住了她,才没有栽倒过去。

平阳候不敢置信的问着管家:“你说什么?”

“府尹大人让我们府上去配合审理放印子钱逼死良民一案......”

平阳候府此时的怒意已经到了极点,一听又是王氏惹出的祸端,转身翻身便朝着王氏猛地打了两个耳光。

“乱家的妇人,我今日非要休了你不可!”

王氏被打的眼冒金星,且是当着二房三房还有满屋子仆人的面,王氏哪里丢过这个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道:

“你竟然动手打我!莫不是今天被那小妖精缠软了腿,想着再来一次停妻再娶?我告诉你陆承福,我可不是李氏那般柔弱可欺,你若是不让我好过,我便揭了你们侯府这块遮羞布!”

谢德音此时已回神,听着王氏的话,不由得纳罕,李氏?谁是李氏?

还有,侯府的遮羞布什么意思?

莫非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余光中,谢德音见陆修齐的背影僵直,侧脸的下颌线绷紧,额角似有青筋隐隐。

谢德音微怔,莫非王氏口中所说的李氏,与陆修齐有关?

陆承福听着王氏满口胡言,扬手又要打,陆元昌在身前拦着,只苦苦哀求。

“父亲息怒,眼下祖母醒了,盼着父亲前去,府尹大人那边又传话,既是母亲惹下的事情,我这个做儿子的便担着,不过是几个平头百姓闹了出来,总能平息的,日后多多规束母亲便是。”

陆承福担心陆老夫人的情况,看着他们母子,面色阴沉,甩袖而去。

屋中诸人随着平阳候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陆元昌也是此时才发现站在门口的谢德音。

只见谢德音眼中神色清冷,仿佛是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陆家一番乱象。

陆元昌想到自己方才的狼狈模样,尽数落在了谢德音的眼中,心中怒意便止不住了。

忘了这些日子对她的讨好,想到她如今丝毫不顾夫妻情分和侯府颜面,陆元昌路过她身边时,附耳低语道:

“你莫要以为攀上了摄政王便能一步登天了,我不会与你和离,我不信他摄政王不顾天底下悠悠众口,强行霸占别人的妻子!

而且,就算和离了,你以为凭借你一个商贾之女,二嫁之身,能入得了摄政王府?连妾室都不配!他如今稀罕你,不过是因为对太后求而不得的思念,等他真的腻了,他们那种人,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德音知道陆元昌说的是实话,可是那又怎样?

她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且还看不上王府妾室的位置。

“世子说的什么话,我从未想过要与世子和离,我既嫁到了平阳候府,以后自然是要在这里生活后半生的。”

谢德音浅笑盈盈,凉薄又疏离。

她从未想过和离,她要的是丧偶!

陆元昌只觉得她那双如春泉眸子中的盈盈笑意,格外的扎眼,仿佛能倒映出此时的狼狈和心理的阴暗一般。

他冷哼了一声。

“你能想清楚最好。”

说着,陆元昌甩袖出去了。

谢德音看着王氏哭的昏天黑地的被搀扶进去,眸中冷意森然。

……

陆老夫人的院子里,平阳候跪在老母亲的床前忏悔自责,陆老夫人脸色灰白,显然精气神不如上午那会。

她看了一圈,见谢德音被人挤到了后面,陆老夫人招招手,喊着谢德音上前。


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不清楚谢氏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才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毕竟她眼神迷离情难自禁时,口口声声轻唤的都是夫君。

如今她非但记得自己的声音,看她此时眉间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这应对从容的姿态,周戈渊心里便清楚了,三个月前的晚上,她知晓让她欲生欲死的人是他。

不知为何,周戈渊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原想着,那晚若非她自愿,而是陆元昌巴结讨好的手段,便是不看谢家的面子,看在她清白之身给了自己,也要将她接到身边,好生照顾。

如今看来,陆元昌用她来讨好自己,以求升官,而谢氏自己亦知晓,分明知道那夜的是他,全然不像其他妇人失了清白贞洁就悲愤欲死,反而这番淡然,着实让他......周戈渊眼中浮现讥笑之色,话也比刚才冷淡了几分。

“本王今日刚回朝,陆元昌便上门向本王讨一个巡防营指挥使的差事,胃口倒是不小。”周戈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仅凭那夜,也值一个巡防营指挥使?”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德音自然看得清楚他眼底的轻蔑与讥讽。

上一世她没有进宫,自然就没有见到周戈渊,后来再见到便是在寺庙中,周戈渊要接她去王府,当时她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轻薄于她,言辞犀利拒绝了。

谢德音并不在乎周戈渊怎么看她,只要陆元昌不能得偿所愿便好。

“自然是不值。”谢德音轻笑,隽长柔美的眼线微挑,眸光流转间,似暗含风月,又似月姣清辉。“王爷今日引臣妇来,便是问这个?”

周戈渊望着她方才的眸光流转,突然便想到那夜里她眼神迷离低声唤夫君的样子。

诚然,他厌恶陆元昌和谢氏这样曲意迎奉的姿态,甚至觉得谢氏辱了谢家的门楣。

但不能能否的是,谢氏的的确确是个尤物。

单是那样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下腹发紧。

周戈渊往前一步,更加逼近了谢氏,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目光在她脸上游弋。

“本王想知道,夫人觉得陪本王多少次,才能换巡防营指挥使的位置?”

如此赤z裸裸的暗示,谢德音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跟男人相对,更何况这个男人是权倾天下的周戈渊。

那双闪着迫人恣睢的眸子,是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将她一层层剥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她喉中发紧,无意识的轻舔了一下唇瓣。

恰巧是这个动作,落在周戈渊的眼里,暗示十足。

他心中轻嗤一声,身体遵照本能,俯下身去。

他的脸往下压来,呼出那炙热的鼻息,与她的鼻息相融,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种种浮在心头,陆元昌周华月该死,而这个高高在上玩弄权术的摄政王就清白了?

他将她当做太后的替身,毁了她的清白,拿一个巡防营的差事打发了陆元昌,若非是那一夜,她的煜儿怎会落的那样一个下场?

在他唇落下的时候,谢德音偏过头去,任由他的炙热落在她的颈间。

周戈渊一愣,只当是她欲迎还拒的手段,轻嗤一声,在她颈间咬了一下,听着她低声嘶了一声,才心满意足,伸手要扯掉她的诰命服。

此处虽是皇宫中一处偏殿,但周戈渊这般光天化日下便宣婬,可见其轻视之心。

她被抱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那般力气与强势,是她所无法挣脱的。

就在他将要扯开她身前衣衫时,谢德音抬手,推着他的肩膀,并未使多大力,她自己后倾,与他拉开距离。

男人眼底炙热的幽光,将他的欲z望展露无疑。

谢德音心中清明,他想要的是这个身子这张脸,便能与他周旋一番。

“王爷既然觉得凭那夜不足以换个巡防营的差事,不如把这个情分给我,何必便宜了陆元昌呢?”

周戈渊眉峰微挑,倒是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越过陆元昌跟他做交易。

“哦?你想要什么?”

谢德音此时香肩半裸,衣衫不整,媚眼如丝,蝶懒莺慵,端的是妩媚绝美,风月无边。

“那夜之后,王爷之雄姿让阿音念念不忘,思之如狂,只盼着能与王爷再相会,好取悦于我身。王爷不如做了我的面首,日后天长地久的缠绵相好,管他陆元昌如何。”

只见谢德音说完,周戈渊身子一僵,如同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波光潋滟的女子。

“你说什么?你让本王做你的什么?”

谢德音抬手轻抚着周戈渊的脸颊,脸上一派迷茫沉溺情裕之色。

“面首呀~”

谢德音挺起身子,靠近周戈渊,另一侧的衣衫滑落,她丝毫不理,只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过喉结,来到胸前,轻轻拨弄开他的外衫。

“若是王爷觉得面首不太光彩,便做我的外室,只要我得空,便出来与王爷相好。”

面首,外室!

如非是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人敢对他讲这样的话!

周戈渊眼中的裕望被怒色取代,挥手便打落谢德音在他身前不安分的手,脸色铁青。

玩女人,和被女人玩,是两个概念!

说什么自己雄姿令她难忘,盼着相会,取悦她身,这等低贱的话语,竟然将他轻贱为一个取悦人的面首!

“放肆!”周戈渊眸色森然,冷喝出声。

迎上谢德音目光时,便仿佛被她用目光剥了衣服,肆意认她戏谑赏玩。

“谢家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当真是辱没门风!”

谢德音听着他的言语,突然大笑了起来。

刹那间,眼泪都笑出来了。

“是谁,在我新婚之夜,辱了我的清白,让我无言面对夫家。是谁,将我引到此处,轻薄调戏?又是谁,光天化日下脱了我的衣服,轻贱我如风尘女子?现在王爷跟我谈羞耻,谈门风?王爷不觉得可笑?”


弹劾周戈渊的朝臣听闻此言都不由得一愣,只听马家人说周戈渊杀了马庸,谁曾想还有这样的内幕。

而且人也不是周戈渊杀得,杀人的小妾也死无对证了,这下可让人犯了难了。

“现在马尚书死了,自然摄政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将那杀人的罪名推到自己小妾的身上,臣亦无话可说。”马尚书那一派的人此时依旧不依不饶。

周戈渊来之前便猜到了朝堂上的声音,此时他看着说话那人,气势渐渐阴冷,狭长的的眸子晦暗深沉,似那吞噬人的深渊一般。

摄政王的威势之下,太和殿内针落可闻,众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在众人以为,摄政王要发怒雷霆手段压下这件事时,只听他声音淡漠的说道:“那就让马庸那个老东西自己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便有甲胄之兵抬着东西上来了。

待到大殿中,士兵将抬着的架子放下,揭开了上面的白布。

随着白布揭开,大殿上的人被吓得惊呼出声,靠得近的,更是步步后退,趔趄摔倒。

马尚书的女婿是工部侍郎,此时愤怒的出声质问:

“摄政王这是何意?竟辱人遗体!”

被抬上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马庸的尸体,马家人已经给他穿好了衣服,所以,身上那些恐怖的血迹都掩盖住了。

周戈渊并没有理会谁说了什么,只看着殿外,被士兵带进来的人。

只见那人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大殿上,因为惧怕,话都说不利索了。

“草...草民叩见陛下,叩见太后,叩见摄政王。”

非官员,自然不知大殿上的行礼规范,只是此时并没有人纠结这个,而是好奇摄政王要做什么。

“他是大理寺的仵作,今日来,便是来告诉你们,马庸是怎么死的。”周戈渊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仵作此时得了命令,便上前来到马庸的遗体前,用刀将马庸的衣服割开,任由他的遗体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

工部侍郎待要上前阻止,便有禁军上前,明晃晃的刀剑之下,众大臣们震慑住了。

马系的官员,知道马庸势去,若是不把摄政王拉下来,他们必定会被清算。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马文远乃马庸族弟,见此情形,当即大骂道:

“周戈渊你目无君主,禁军岂能由你一人调度!你携重甲之士出入太和殿意欲何为?难道要谋权篡位,残害陛下和百官......”

马文远话没说完,便被离他最近的禁军挥刀斩死在大殿之上。

百官再一次惊呼,更有甚者,直接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大殿中见了血,小皇帝吓得撩开帘子,一把扑到了太后的怀里。

“母后,朕怕......”

“皇儿莫怕,摄政王是不会害我们的。”太后温声软语的轻哄着。

周戈渊皱眉看了一眼帘后,显然是对小皇帝这番怯懦的作为,以及太后对其溺爱的不满,不过眼下并非是纠正这些的时候,朝堂上的事更重要一些。

他斜倚着王座,墨袍随意的铺展开,占满了整张王座,姿态矜贵悠闲,仿佛大殿上只是死了一只不起眼的阿猫阿狗。

“马文远危言耸听,其心可诛。马家目无法纪,如此混淆视听只怕是要掩盖事实的真相。马庸之死,本王要查到底,谁敢阻拦,便随马文远一块去吧。”淡淡的语调,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

只见他的手浅浅抚摸着左掌虎口处的齿痕,是昨夜里防止谢德音自残,被她咬出来的。他缓缓抬头,环视了一圈,无人敢与他对视,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

他们这才明白,所谓的顾命大臣,三足鼎立的局面都是虚的,手握生杀大权的,一直都是周戈渊一人!

仵作继续查验,朝堂上却不敢再有一人出声。

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他说杀就杀,说话的时候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马庸被仵作赤条条的展露在大家的面前,此时身前以及咽喉处恐怖的伤痕便暴露了出来。

以咽喉处为中心,延至胸膛,早已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仵作小心查验,甚至下面也检查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内阁首辅,毫无体面可言,仵作许久才跪下来回话。

“回摄政王,死者被利器所伤,看伤口形状,十有八九是金钗,咽喉处最为致命,其余伤口,一共六十七下,皆是金钗所刺,死者失血过多而死。”

众朝臣听着,已经信了周戈渊的话。

若是周戈渊杀人,又何须金钗刺六十七下。

仵作紧跟着补了一句:“死者生前还用助兴回春的补药。”

这下,更证实了周戈渊话的真实性了。

太和殿内一时无声,便是马庸一党此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众卿如何看?”

周戈渊此时开口打破了沉默,环视了一圈,慵懒的目光却仿佛有着洞悉一切的清明。

此时众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有一些以前依附马庸一党的人,知道此时若不能明哲保身,那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便率先站出来说道:

“臣有话说。”

周戈渊看向他,只听他说道:“臣参马庸内帏不修,以权欺人,家中子弟霸占民田,奸掠良家女,族中子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望明察。”

他一站出来,便有不少人心思明朗了,也都纷纷站出来,将所知道跟马府有关的罪证列举出来。

不管什么样的官员,都有或多或少违法的事情,禁不住细查,更有人不知内情,随便编造一两个罪名,来撇清关系。

周戈渊淡淡的看着大殿中争相举证的人,狭长的眼眸似带着笑意,唇角却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招了招手让小皇帝过来,小皇帝不敢靠近他,太后推着他低声道:

“快过去,你摄政王叔是不会害你的。”

小皇帝怯懦的走到周戈渊身边,周戈渊抬手揽着他的肩膀,讲他揽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朝臣,指点着对他低声道:

“陛下,今日臣教陛下明白一个为君之道。君王是什么?是天下万万人之主,君王之道,便是驭人之道。驭人之道便是要洞悉人性,洞察人心。天下疆土,兵谋之,天下人心,权谋之。一为杀鸡儆猴,雷霆手段。二为恩威并施,收买人心。其三,旁敲侧击,相互牵制。什么人能用,什么人得用,要分辨清楚。”

小皇帝似懂非懂,却怕极了,只得点点头。

太后在帘后,隐隐绰绰看到周戈渊手掌上齿痕,目光暗沉,情绪不明。


便是进贡的,都是极少的,只贡太后宫里。

如今这平阳候府招待客人,竟然是用这样金贵的东西。

周华月将众人眼底的神色收入眼中,脸上颇有些自得。

“诸位慢用,杨梅荔枝饮是今晨送到的新鲜杨梅和荔枝,由前朝皇室宫廷御用的酒酿大师亲手做的,荔枝也是新鲜送到,在冰窖里放了一个时辰,冰凉剔透,诸位尝尝。”

新朝不过建立二十年,前朝依据长江天险,划江而治,这些年一直在讨伐前朝,平乱各地,去年摄政王归朝,天下才算是大定。

不管是王侯公爵家里,谁也没有这般精致的喜宴。

这还只是解暑的茶饮,后面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奢华。

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不愧是皇室的郡主,这样的大手笔,是一般人家没有的。

这会众人在纷纷赞叹着周华月,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对于周华月未婚先孕且做人妾室的不齿。

定国公夫人见王氏身边坐着的女孩娴静贞雅,身姿妙曼,猜到应该是王氏膝下唯一的嫡女陆琳琅,且头上的金钗一看便不是俗物,便猜到平阳候府定然颇有些实力的。

“陆姑娘这头上戴的可是前朝名匠凤翎大师所作的金钗?当真是巧夺天工,让人喜欢。”

众人纷纷看向了陆琳琅,见她头上戴着的金钗果然是不俗。

“不光是这金钗,还有身上这软烟罗,这刺绣,看着都不是凡品呀!竟似那蜀中婠娘的绣品,千金难求。穿在陆姑娘的身上,可真是交映生辉呀。”

陆琳琅并不知道什么凤翎大师和婠娘,这些都是之前在谢德音的嫁妆里面拿的,这会听着众人赞叹,心中颇为得意。

“当不得夫人们的夸赞。”

她浅浅行礼,娴静贞雅,在座的夫人没有不喜欢的。

此时定国公夫人对那只金钗十分感兴趣,便问道:“我听闻,凤翎大师有个习惯,做金钗只作成双成对的,今日你怎只戴了一支?我当年出阁时,便想着能找凤翎大师做一套头面,可惜凤翎大师那时候无暇接这个生意,实在是遗憾,陆姑娘方便拿那支金钗来,让我看看吗?”

谢德音看着这一幕,眼中清冷。

上一世,陆琳琅便是靠着今日博了个好名声,陆琳琅带人直接去了她的库房,将那支金钗拿来给众人观赏,之后又转赠了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夫人也看上了她,聘为了定国公世子夫人。

前世的谢德音便是知道她强夺过去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下了。

陆琳琅一听定国公夫人这样讲,浅笑盈盈道:“夫人稍等,晚辈这就去取来。”

陆琳琅余光中睨了谢德音一眼,神色间颇有些得意,正准备带丫鬟去沧澜院的时候,谢德音此时却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琳琅妹妹不用专程去我院子了,今天早上我让丫鬟们拿首饰的时候,看到了这支落单的金钗,想着另一支应该是你拿走了,便把这支给你带来了。”

说着,谢德音让青黛将事先准备好的金钗拿出来给陆琳琅。

在场的夫人们都是人精,看了一眼谢德音身上的饰品,再看一眼陆琳琅,心中跟明镜似得。

谢家富可敌国,谢氏抬进陆府的嫁妆那可真真是实打实的十里红妆,惹人艳羡,如今不过进门四个多月,头上的钗环,身上的饰品,都素成这个样子。


“好吃吗?”谢德音唇角微弯,反问着他。

眼中的晶亮此时成了狡黠,宛如他在雪山极寒之地见过的雪狐,艳逸......妩媚。

周戈渊方才的怒气顷刻间便散了,他抬手抚过她水润又微微发红的唇,忽然笑了。

笑的从容,笑的和煦,犹如初升的朝阳一般,令万物都黯淡无光。

这是谢德音第一次见他这么笑。

谢德音和周戈渊一前一后从假山洞中出来,谢德音低声不语的走在前面,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想着快些离开。

周戈渊看着她慌张的脚步,生怕被人发现的神色,唇角微勾,还真有点奸夫婬妇的意思。

在出假山林的时候,周戈渊拉住了她的胳膊。

谢德音皱眉回头,“王爷还有何事?”

周戈渊看她一副穿衣服不认人,恨不得跟他撇清所有关系的模样,黑沉沉的目光睇向她,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既跟了本王,便得给本王守着。离那个废物远一点,莫让他再沾你的身子。”

沙哑的声音带了回声,声音不大,却隐隐透着迫人的威慑力。

谢德音听后却是心中一动,只是面上依旧无奈道:

“王爷好不讲道理,他是我的夫君,整个侯府将来都是他的,若是他想留宿我的院里,也是名正言顺,我拒绝不了。”

周戈渊却是眸光凌厉的看向她,唇线绷直,两个人之间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少在本王面前耍心眼,让你离他远点你便听着,若是让本王知道了他再碰你一下......”周戈渊瞄了一眼她的肚子,眼眸中透着一股雄性动物的狠劲儿道:“这个孽种本王亲手解决了!”

“你!”谢德音气的脸色发白,没想到周戈渊竟然这样蛮横的威胁她。

“听到没有?”他再次逼问着。

直到谢德音咬着下唇,在他的逼迫下点头,周戈渊才笑着松开她的胳膊,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顺到了耳后。

“这才乖。”

谢德音将这一生所有的教养都用来压制此时的怒火,省得她忍不住抬手抽他。

“敢问王爷,这诰命何时兑现?”谢德音追问了一句。

总不能她什么都做了,他提裤子不认账了!

周戈渊刚生出来的那点旖旎心思,被她这句扫兴的话给打散。

他的手游弋到她的脸颊上,渐渐往下,挑起她的下颌,打量着她这张精致的小脸。

“目的太明确的女人,本王不喜欢。”

谁要你的喜欢!

谢德音敛眸,一派温婉之态。

“好,下次我装一下。”

周戈渊却被她这番言语逗笑了,指腹婆娑着她的唇,水润的让他发紧。

“你在陆元昌面前也是如此?”如此言语风趣且满身风情?

谢德音星眸微转看向他,悠然一笑道:

“王爷心中那般在意,不让他碰我一分一毫,偏又爱问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我若是说了我与夫君相处的点滴,王爷不爱听。我若是不说,王爷又发怒,何苦来哉?”

周戈渊的脸色并不好看,讪讪的松开了她,睨了她一眼道:

“别忘了本王的话。”

周戈渊只要想到陆元昌也像他一样那般对她,便如万蚁噬心。

“所以,一品诰命什么时候兑现呢?”谢德音不答反问。

周戈渊只觉得牙痒痒,好一会才音色沉郁道:

“明日。”

谢德音得到想要的答复,才算心满意足。

“王爷无事,臣妇便先告退了。”

谢德音潦草的行了个礼,匆忙而去。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王氏一听休书两个字,瞬间脸色煞白,当即一把抓住平阳候的胳膊,紧紧抱住不放,哭着道: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想多挣些银钱,那印子钱许多府上都放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这些年来为了你们陆家操碎了心,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要休妻,陆承福,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王氏哭的鼻一把泪一把,陆元昌此时也不能任由父亲休了母亲,只能跟着求情。

“父亲三思,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不过是印子钱,收回来便可以了,并无人知晓。”

平阳候气的额角青筋隐隐,一腔火气发泄在了陆元昌的身上,抬脚便踹了过去。

“都是你招这么个搅家精进门,才让我们侯府丢了这么大的脸,那华月郡主不过是定远王遗孤,将来也是没落贵族,能对我们府上有什么帮扶?若是你跟你媳妇一心一意好好的,那谢家富可敌国的财富,还不是任由你予拿予取?有了这泼天的富贵,在朝中什么样的地位得不到?”

平阳候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正厅门口站着的谢德音,谢德音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眼中讥笑,她前世怎能那般有眼无珠,看不出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满心算计?

陆元昌也是后悔不已,原想着周华月在太后面前得脸,好歹也是皇室郡主,怎么着也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

可是几番试探后才知道,太后虽然垂帘听政,可是能左右的朝中大事极少,朝政都是掌握在陆元昌的手中,便是他想谋个官职,旁敲侧击的跟周华月说了,周华月也无能为力。

陆元昌不敢反驳父亲,只能跪直了身子,听着训斥。

这一切不该如此的!

这本来应该更好的!

谢德音在成婚前那般仰慕他,倾心他,为何会突然间冷淡至此?连他的话都不信了?

这一切仿佛有一张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将他网住,不得动弹。

“都是儿子的错,做下了糊涂事,以后儿子定会好好反省自己,与谢氏好生过日子,再不惹出事端。”

谢德音颔首垂眸,生怕自己眼中的恨意被人发现。

他想好好过日子便能好好过了?

她要让他,一步一步的走入绝境,再难翻身!

要让他尝尽这世间的苦楚与绝望!

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恨意让她眼前浮现了煜儿被丢进蛇堆的一幕,她止住了恨得发颤的双手,却止不住眼中泪意的涌动,滴落在了身前的衣襟上。

此时谢德音的眼前出现一个指节分明的大手,他手中拿着帕子,递了过来。

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谢德音微微诧异的抬头,没想到竟然是陆修齐。

只见他清隽的眉眼间,似有悲悯之色,谢德音微微一愣,陆修齐已经将手里的帕子塞到了她手里。

“擦一下吧。”他声音温润,仿佛在安抚孩童一般。

说完,陆修齐抬脚进了正厅,只留下门外的谢德音怔愣间还未回神。

“父亲,祖母醒了。”陆修齐的声音不大,带着惯有的清冷,

平阳候一听陆老夫人醒了,也顾不上训妻教子了,赶忙站起身来就要过去。

人还没走出去,管家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侯爷,大事不好了,京兆府尹差了衙役来,说咱们府上放印子钱,逼死了人,此时苦主们告到了衙门,知府大人差人来传我们府上的人过去审理此案!”


“想来摄政王z平日里日理万机,后宅里也需要有人照料,有几房妾室也正常。”

其余众人都点头附合,在座的一些夫人们,听说摄政王后宅有了妾室,心思都蠢蠢欲动。

之前是因为摄政王不近女色,如今既然有妾室了,难免有人动了其他的心思。

其中宁远侯夫人起身坐到了邕王妃的身边,笑容和煦道:

“说起来,我们家里倒有几个女儿正值芳龄,不是我自夸,个个都生的花容月貌,最是温婉贤良,若是能托王妃的福气,给她们挑一门出色的夫家,我可真是感激不尽呢。”

前面还在说摄政王的后宅,宁远侯夫人就这般言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打着将人送到摄政王府的打算。

邕王妃又岂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只淡淡的提了一句:

“我记得你们家嫡女去年便出阁了吧?家里面只有几个没出阁的庶女吧?”

宁远侯夫人也不以为意,只继续笑着道:

“王妃说的没错,是庶女,不过品貌没得挑,只是这庶出不堪高门,便是做个妾室什么的,也是她们的福气。”

宁远侯夫人这般明说了,其他的几位夫人心中极其鄙夷,但是想着若是家里的女儿能进摄政王府,混个妾室,将来生个一男半女,封个侧妃,也是极好的事情。

怎奈又拉不下脸来说。

邕王妃笑了笑道:“回头我见到老七跟他提一声,若他有意,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宁远侯夫人欢天喜地的谢过邕王妃。

说这话,平阳侯夫人王氏带着陆琳琅进来了,周华月也紧随其后。

谢德音看了一会热闹,这会正头婆婆来了,总要上前迎接。

谢德音上前行礼,王氏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间很是不耐。

谢德音只当作没看到,扶着她落了座,随后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

邕王妃是周华月请来的,周华月的父亲定远王是邕王的大哥,定远王死后,周华月便被太后从边关接了来。

她原本可以享皇家尊荣,嫁一门好亲事,偏偏那时候是陆元昌把她从边关接来。

周华月或许在那时对陆元昌有了情愫,后来陆元昌娶了别人,南下赈灾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周华月追了过去,闹出丑闻。

邕王妃气她不争气,以郡主的身份给人做了贵妾丢了皇家的人。

不过现在看着她气色极好,又掌着侯府的中馈,陆老夫人的寿宴又是她一手操持,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操办的盛大,这与当家主母又有什么区别。

周华月这会给邕王妃请安,邕王妃拉着她前后左右看着,似给她撑腰一般,余光中扫了王氏和谢德音一眼。

“气色不错,看来陆元昌待你还不错。”

周华月含羞带怯的点头,“夫君他待我是极好的。”

“他费心娶了皇家的郡主,谅他也不敢对你不好。”

这话说的王氏脸上难看,只是不敢真的动怒,只能忍下这口气。

陆老夫人被人搀扶着从外面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给陆老夫人贺寿,陆老夫人展颜招呼着众人。

此时丫鬟们流水般的上着点心瓜果,众人一看手边放着的新鲜的荔枝,以及解暑的杨梅荔枝饮,都不由得惊奇。

这个时节的荔枝可是稀罕东西,尤其在南方刚平定了前朝余孽,流窜着许多的逃兵寇匪,很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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