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二龙温叶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作者““发飙的芭蕉”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徐二龙温叶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平、缺牙齿负责称秤,徐二龙、小玲负责付钱。好家伙,这一天,他就收了三千多斤,三百多块钱的现金,如流水一般的哗哗数出去。可大家都不在乎,干劲十足,对于前景充满信心。****杨利民几兄弟,这一天,足足收了两千多斤。一斤成本价是一毛五,卖出去,可以卖三四毛,一斤,可以赚一半多。这两千多斤卖出去,那可以赚几百块......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这就是诚信经营带来的好处,别人就认准了这个招牌。
零零总总,今天家里一共收了两百斤左右的黄鳝。
“今天,大概也差不多这样了。”徐二龙暗想,他要把战线,转移到镇上。
在村里收了这么一段时间的黄鳝,存量不多,他原本就想转移地方,没想到,居然被杨家兄弟给催着提前了。
“明天,我们就不收了,转去镇上。”徐二龙提醒张金芳,又让小玲,帮着把钱给清理一番。
这两天,收了水产公司的货款一共七百块,给伙食团那边的供货,零零总总加上来,有二百多,再加上,熊亚伟五十块钱的修车钱,还有卖凉水的几十块钱。
一共收入差不多有一千块钱。
可是,昨天付了前期的黄鳝钱,将前面的几百块钱全部霍霍,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手上今天领的这三百多块钱了。
今天,暂时不用结帐了,等把这些黄鳝全部供完,再结帐吧。
第二天,送货之后,村里彻底的没有几人送货过来。
大家都选择给杨利民几兄弟送货。
徐二龙不气不恼,干脆带着张金芳和小玲,转到镇上,在镇上大规模收购黄鳝。
前期收购时,就是靠着徐二龙先前打下的名头,还有萝卜儿认识的熟人,人家才送到这儿来。
另外那些不熟悉不认识的人,压根儿不相信。
没真金白银见着,谁送货来啊?谁知道是不是骗了就跑?
大家的警惕心,还是挺高。
“大家看着啊,现金收购,黄鳝送来,就直接可以领钱了,不用记账,不用担心收不到钱。”徐二龙带着大家吆喝。
他站在人群中,挥着自己手中厚厚一叠大团结:“说到做到,绝不假打。”
这一手交货,一手给钱的承诺,打动大家的心。
终于不用靠着鸡屁股银行攒零用钱了。
处于观望中的众人,调起了积极性,也纷纷回自己的村子,开始弄黄鳝。
“可是,你们生产队,杨利民他们是按一毛五收的呢。”有人当面质问徐二龙。
这是离徐二龙他们生产队近的生产队,消息灵通一点,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徐二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大婶。”他笑着道:“我可是现金,你是感觉直接拿着现金,就能去买东西好,还是等着记账,等着过一段时间来领好?”
唉,大婶纠结。
这现金给着是挺爽,可那边价格高。
“管他呢,先卖了再说,我还想趁今天赶集,换点钱买肉吃呢。”
“反正地里的黄鳝那么多,不如先能换点钱再说,万一过两天,田里没黄鳝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是世上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
他们没耐心,去等以后不确定的好处。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交了黄鳝,领着现金走路。
在这些人的刺激下,别的还想观望的人,也沉不住气了,选择了能拿现金的交易。
喻平、缺牙齿负责称秤,徐二龙、小玲负责付钱。
好家伙,这一天,他就收了三千多斤,三百多块钱的现金,如流水一般的哗哗数出去。
可大家都不在乎,干劲十足,对于前景充满信心。
****
杨利民几兄弟,这一天,足足收了两千多斤。
一斤成本价是一毛五,卖出去,可以卖三四毛,一斤,可以赚一半多。
这两千多斤卖出去,那可以赚几百块呢。
几兄弟睡在床上,激动得几乎睡不着,畅想着未来。
“我要有钱了,我一定要去下馆子。”
将招牌立上,再从河边的柳树上,折了两根柳条,编成一顶遮阳帽。
坐在河滩边,他眯眼,名正言顺的看着满河的青春靓丽的美女。
既能挣钱,又能看美女,两不耽误。
还能顺道跟旁边卖冰棍的大爷闲聊几句。
闲聊中,他意识着不对劲。
有无数的人,向着河堤那边赶。
出事了。
这桃花河,利用自然落差,修建了好几处小型水电站。
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头洞,堤坝修来拦住一河的水,堤坝外面,就是不到二十米的裸露石滩,石滩再往外,就是几十米高的悬崖。
下暴雨,或者水库放水,就会形成壮观的瀑布。
(老照片了,上面横着的那一条线,就是堤坝,堤坝外面,就是悬崖)
而此刻,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姑娘,站在堤坝外面的石滩上,似乎要去捡游泳圈。
“危险啊。”别的人叫着。
(新照片和老旧片对比,给那些不懂我们这儿地理环境的宝们科普一下)
那石滩看着浅平,可上面,布满了无数的青苔,像隐藏着的陷阱,不知不觉中,就吞噬了生命。
眼看着手就能够着游泳圈了,那姑娘努力再往前走一步,脚下一滑,她摔倒在河滩上。
“别乱动。”众人齐齐尖叫
有几个小伙子见状不对,跑到附近找来长长的竹竿,向着那姑娘递了过去。
“别乱动,抓住竹竿,快,抓住竹竿,我们拉你上来。”
姑娘欠着身子,伸着手臂,颤颤微微试图握紧竹竿。
可惜,臂力不够,哪怕抓住了竹竿,不等众人把她拉上堤坝,她脚下一滑,踩在青苔上,再度摔倒。
甚至,身子还往下滑了好几米。
“啊……”
所有人都惊叫。
再滑几米,下面就是悬崖啊。
每年在这河滩上,都会摔死好几人。
那姑娘,被这变故吓得哭不出声,无边的恐惧在心头蔓延。
“让开。”徐二龙提着绳索赶到。
这是挑水桶的绳索,长长的一大截,此刻,派上用场。
他将绳子的一端,系在河堤一边的铁钩上,自己腰间系了另一端,跳下河滩。
他已经不指望,再让这姑娘自己抓住绳索爬上来,只怕再稍有差池,这姑娘,绝对会掉下悬崖。
每年这河滩上,都会摔死好几人,许多时候,都是一些年轻力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
徐二龙下了河滩,连脚趾都扣紧了,只求自己稳住,可别脚滑。
他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试图接近那姑娘。
“你别乱动啊,别乱动。”他一边挪着脚步,一边提醒那姑娘。
越是危险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堤坝上的一众人,都是屏了呼吸,连大声也不敢出。
现在,唯一能救这姑娘的,就只能靠徐二龙了。
谁让他挑茶水卖,好恰不恰,有这么一截绳子,比什么竹竿强多了。
“你快点啊,她撑不住了。”堤坝上,有个拿着竹竿的小伙子,冲着徐二龙喊。
看样子,是跟这姑娘一起来的。
徐二龙想冲着他比中指。
自己是拿命来救人,不稳点,快点去送死吗?这下面悬崖,除非是超人,否则谁也活不了。
一步一步中,他终于挪到那姑娘的身边。
胆颤心惊中的那姑娘,看着有人来救她,求救心急,看着伸过来的那只手,怕不稳当,急得双手拉住他。
这一下,用力过猛,连带徐二龙都被拉滑在地。
“啊……”河坝上,响起一片惊叫,有胆小的姑娘,吓得紧紧捂上眼。
徐二龙额上瞬间渗出冷汗。
哪怕一起打牌抽烟,也能聚到一堆。
可这给两块钱嘛……有点肉痛。
杨利民岁数大些,稳得住:“其实也没啥钱,就是徐二龙不收我们的货,我们拿去城里卖,挣了一点辛苦钱,也就十来块钱。你也知道,我们家人多,还欠了债……”
“我就只想要两块钱。昨晚,我还帮着你们捉了不少黄鳝,也能卖些钱。”蒋军强调。
“你自己不睡觉,跑来帮我们捉黄鳝。”杨四不耐烦的道:“我们又没求着你帮我们捉。”
听着这话,蒋军心中火气更大:“老子也是看着你们被徐二龙打,想着大家是朋友,我当然要帮你们出气,你们就这么对我?”
“是,我们是朋友。”杨三打着圆场:“回头,我请你抽烟。”
“不,我就想要两块钱。”蒋军说。
“这怎么可能,你要脸不?有这样平白无故找人要钱的?”杨四说。
蒋军气得双眼发红:“我平白无故找人要钱?你们知道不?如果我今天拉着板车,给徐二龙送货,他是要给我开五块钱的工钱,我顾着朋友义气,帮着你们,放了他的鸽子,结果,你现在说我不要脸?”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们没求着你。”杨四嚷嚷着:“说不定,是你自己想偷懒,不想去送货。”
这一下,蒋军再也按捺不住,跳起来,一把将杨四给扑进水沟里,两人在泥桨中,扭打起来。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你就是不要脸。”
“我怎么瞎了眼,居然跟你们当朋友。”
“谁稀罕……”
两人互相骂着,在泥桨中,滚来滚去,连带着旁边桶里装着的黄鳝,全打翻了。
杨利民杨三一见,这打架了。
狐朋狗友,哪有自己的亲兄弟重要?
眼看自己兄弟杨四瘦弱,不占上风,杨利民和杨三,加入战局。
一人按住蒋军,一人帮着杨三,逮住蒋军往泥桨水里灌。
“妈的,敢欺负我兄弟。”
田埂上、水沟边,有无数人在,干农活的干农活,捉黄鳝的捉黄鳝,大家忙碌着。
看着这边打起来,不由都停了手,面面相觑。
“蒋军跟杨利民他们打架?”
“平时他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还经常一起打牌。”
“这杨家三兄弟不地道啊,三个打一个。”
“这蒋军也是活该,跟谁不玩,要跟杨利民几兄弟一起玩?”
蒋军被死死按在水中,灌得一脸的泥桨水,哭着求饶,杨家几兄弟,才放过他。
“滚,敢再打我兄弟,有你好看。”
蒋军完全就像个泥人,从泥桨中爬起来,拖泥带水,成了田埂上,很显眼的风景线。
大家看着都是笑得乐不可支。
平时村里的小娃娃,经常掉在稻田里,沾得一身泥,笑死个人。
可没成想到,蒋军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了,居然也糊得一身泥啊。
有些稳重的人,借着这个事头,低声叮嘱自己的小辈:“看见了吧?狐朋狗友就没有真正的交情,以后,别乱交朋友。”
黄小刚拎着黄鳝篓子,顾不得再抓黄鳝,一股风似的,跑进徐二龙家,跑到他面前去报信。
“二哥,我跟你说,刚才蒋军跟杨利民几兄弟打起来了,蒋军被三人按在沟渠里,不知道灌了多少泥浆。”黄小刚说。
缺牙齿一听,笑了起来:“哈,活该,妈的,放我们鸽子。被打了活该。我得看看热闹去。”
徐二龙心下也发笑。
呵,不是朋友吗?
不是要讲义气吗?
就这么一下,这朋友义气,就玩完了?
缺牙齿转身看着徐二龙:“二龙,你是不是早就料得他们会这样?”
徐二龙点头。
徐二龙把他的脸色看在眼中,心中暗想,回头记得给这门卫递支烟,省得刁难。
按着约定,把黄鳝挑到伙食团,王伯林没出面,只是叫了人过来,称秤。
称秤的,是个圆脸的小年轻,知道能来这儿的,都是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没有多作刁难,随便检查了一下,就过称。
一共五十六斤,多点少点对方也没太在乎,入库之后,给徐二龙开了收条,让他拿去财务室领钱。
有着王伯林的关系在,给他的鳝鱼,是按照五毛钱的价格收的,这也算是一份大人情了。
徐二龙去供销社,买了一瓶竹叶青,又买了两包大前门。
厂大门右边的叉道上,摆着无数的小摊子,有四周的菜农,拿着自家地里的小菜来卖,也有人拿着鸡蛋卖。
而附近的居民,有点脑子有点眼光的,就在这儿摆摊卖瓜子花生,卖馒头包子,卖凉粉凉面。
渐渐就形成一个小集市。
毕竟几千人的大厂,这么多的职工要吃要喝。
而且,这些小摊,不需要各种票。
徐二龙逛了一圈,先在一家卖抄手的小摊面前坐下,吃了一碗红油抄手,跟老板随口闲聊一阵,知晓在这儿摆摊的,大多都是厂区的家属,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一般很少有人来驱赶他们。
给了一毛五,很快,一大碗红油抄手热气腾腾的端上小桌子。
徐二龙伸手一拌,看着下面半碗小菜,不由好笑。
这年头,肉贵,米面都贵,这些小老板为了做生意,舍不得多放材料。
可为了让这一碗抄手看上有份量,就会在下面,垫上半碗菜,叫“衬碗”,衬得碗里冒尖,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大碗,分量十足。
徐二龙饿了,拿了筷子,将抄手拌了拌,直接开撸。
吃过早饭后,徐二龙买了半斤盐水花生,买了半斤猪头肉,还有半斤怪味葫豆,又折腾回厂区。
这一次,他掏出准备好的大前门,客气的递到门卫的手中:“师傅,来,抽支烟。”
看着是大前门,对方脸色好了许多,收下这烟。
徐二龙掏出洋火,帮着他把烟点上。
这烟一点上,关系就瞬间又拉近不少。
“你小子不错啊,现在都跟伙食团搭上关系了。”门卫说。
徐二龙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总要想点办法。”
跟这门卫闲聊一阵,知道他姓陈,很快一口一个陈哥叫得非常亲热。
这一支烟也不算是白废,至少,在这陈门卫这儿,算是挂上号了,相信以后再进进出出,不会拦他。
徐二龙跟他告辞后,又去了王伯林家,专程等着王伯林下班回来,一起喝两杯。
“兄弟,你这是干啥呢?来我这儿,还让你带酒带菜来?”王伯林说。
徐二龙笑:“我知道你厨艺好,可天天在伙食团炒菜做饭,试试外面这些小吃,也不错。”徐二龙说。
王伯林端来小板凳,跟徐二龙坐在门口喝着豆豆酒。
昨天帮着介绍伙食团的业务,王伯林只是想还个人情,并没有想跟徐二龙深交。
可现在,看着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倒是挺上道的。
徐二龙也没说别的,就只是跟王伯林天南地北的闲侃一阵。
侃着侃着,王伯林颇为吃惊:“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走南闯北走了这么多地方?”
要知道,这年头,随便上哪儿,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能跑这么多的地方?
徐二龙自知说漏嘴。
前世,谁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啊,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跑别人活腻了的地方转一圈。
可现在,这说上去,就有点过份。
“其实,我也没有去过这么多的地方,只是,我有个姑姑,她住在省城,我经常去她那儿玩,也是听她吹的。”徐二龙找个理由自圆其说。
“哦,这还差不多。”王伯林相信了。
徐二龙闲聊了一阵,也没多打扰,起身告辞。
喝酒,不是目的,只是维护人际方式的手段。
****
徐老太在家,跟着周凤茹生气。
“你看看,这什么时候了?连饭都没做好,猪圈里的猪也没喂,猪都快要从猪圈里蹦出来了。这半天,你在搞什么名堂?”徐老太指责着周凤茹。
以往,这些事,张金芳早就料理得好好的。
可现在,张金芳不在,猪也没人喂,饭也半天煮 不好。
周凤茹道:“妈,刚才大民头痛,我急着给他找药去了,也就忘了煮饭这事。”
一听徐大民头痛,徐老太顾不得发脾气,转头关切问徐大民:“大民,跟奶说,你头还痛吗?”
徐大民只能无奈帮着周凤茹圆谎:“奶,刚才我妈已经给我按过一阵,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去躺着歇一歇,这读书,就是费脑子的事,你可别太费脑了,这已经考上大学,就好好在家歇着。”
徐老太让周凤茹去烧火,她去抓了两把苞谷面,撒成锅中,搅成糊糊,又从泡菜坛子里,取了泡着的萝卜,切成丁,当下饭菜。
一家人,端着苞谷糊糊坐在门槛上吃饭。
“妈,这两天了,要不,你去把大嫂接回来?”周凤茹劝着徐老太。
“为什么我去接她?”徐老太瞪她一眼:“她要跟着徐二龙这个混帐东西走,那就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回来的打算。”
周凤茹心中苦笑,这不接张金芳回来,家里这些活,就得她做啊。
她就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一下乡,就随便找了一个当地人嫁了,就是想图省事,少干点活。
“妈,这话不是这么说。你是一家之主,当然不能让你矮了身份。”周凤茹婉转劝着徐老太。
她讨好人的功夫不错,这些年,就凭着这么一张嘴,给自己和儿子,争取了最大的资源。
“也许大嫂出去,已经知道错了,只不过,你不点头,她不好意思回来,所以,你不如大人大量,给她一个台阶下,去找她,让她回来?”
可是,打架过程中,装黄鳝的桶子被踢翻,里面的黄鳝,全跑了。
“妈的,这半天,全白费劲了。”杨四气得踢了桶子几下。
“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抓吧。”杨利民说。
“慢慢抓?”杨三没好气道:“要抓多久?你看,全村人都在抓黄鳝,哪还有那么多的等着我们抓?这从早抓到晚,才能抓多少?”
杨利民道:“早知道,该给蒋军两块钱,让他再来帮着抓黄鳝。”
“屁。”杨四骂道:“凭什么要给他两块钱?妈的,不劳而获,以后,不跟他往来。”
杨三不语,慢慢想着问题。
“今晚在这儿待一晚,估计也抓不了一百斤。”杨四气愤。
“不如,我们也学徐二龙那样,收黄鳝吧?”杨三提议。
“收黄鳝?”
“对,收黄鳝,像徐二龙那样。”杨三道:“你们看,他有下地来抓黄鳝吗?没有。他就负责收,就算一毛钱一斤,拿去县城,卖两毛三毛,一样能赚钱。”
“好。”杨利民笑了起来:“我们也收黄鳝。他妈的,省得徐二龙拽拽的,他以为,这事,只有他一人能做?”
几兄弟一合计,跟着徐二龙做这样的买卖,挺不错。
说干就干,几兄弟不再抓黄鳝。
三人在沟渠边,洗干净手上的污泥,提起桶子。
看看四周的田间沟头,还有无数人在那儿捉黄鳝,杨利民吆喝一嗓子:“我们家,也开始收黄鳝了,你们有黄鳝的,可以来卖给我们家啊。”
他的声音响亮,大家全听见了。
有八卦的嫂子,脆生生问他:“你们收黄鳝,多少钱一斤啊?”
“一毛钱一斤。”杨利民回答:“跟徐二龙的收购价一样。”
“那我不如卖给徐二龙呢,至少,他可没赖皮,刚才回来,就把前面的欠款,全付清了。”嫂子说。
其余一众人,皆是如此的想。
做生,不如做熟。
大家这几天,无形中,已经跟徐二龙建立起一种供应关系,现在,钱货两清,大家喜欢就这么维持着稳定的关系。
杨四暗暗骂道,这些女人,可真是斤斤计较。
“走,我们先去四处吆喝,跟大家说说,我们也开始收黄鳝。”杨利民拉了拉杨四。
几人一路走,一路吆喝,他们要收黄鳝,如果大家有黄鳝,可以送到他们那儿。
徐二龙吃着晚饭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没办法,谁让杨利民的声音这么大,甚至,还特意的从他家门口走过,想不听见都难。
“哥,他们也收黄鳝了,这怎么办?”小玲紧张的问。
张金芳也紧张起来:“唉,都怪我,早前让多收的时候,我怕砸在手中,现在,别人也来收,这怎么办。”
徐二龙笑道:“没关系啊,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经营,你情我愿。只要我们做到诚信为本、童叟无欺,那就行了。”
徐二龙去看了看他这段时间的收购量,这怎么着,也还有两三千斤,可以维持几天。
“嗯,我们继续收,我早前已经让缺牙齿,去了镇上,负责收其它几个生产队,应该没问题。”徐二龙稳着大家的心。
何况,他们这生产队,他已经收了这么多,这有个存量问题。
晚上要睡觉前,小玲拿着她的帐本,来跟徐二龙对帐。
“哥,今天收购的数量,好象没有少呢,还比以往多。”她拿着笔头,按着最笨的方法,一笔一笔的记算出来的。
徐二龙接过记帐本,粗粗看了一遍。
确实没错,今天的数量增加不少。
这是因为,他今天给大家付前面的欠款,让大家都清楚,他这儿是说到做到,不会欠钱的。
“我要一条。”徐二龙说。
他这么豪气,将对方给震住了。
这年头,要一条烟的,可真是少之又少。
“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对方问。
徐二龙道:“我像开玩笑的吗?你有没有,如果没有,我另外找人。”
对方打量他几眼,确定徐二龙没开玩笑,低声道:“你要一条,现在没货。”
怕徐二龙走掉,他补充道:“别说我这儿没有,整个县城,都没有。如果你不急,等我,明天就能给你弄来。”
没想到,弄一条烟,还要等这么一些时候。
“真的,不信,你四处去打听问问。”
徐二龙犹豫一下,答应道:“好吧,那我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拿烟。”
想了想,他也补充道:“不过,你记住,这烟,我是要送人,你可不能拿些散货给我凑成一条。”
这送礼,得送得漂亮,如果一条烟,还是拼凑成的,那可让人笑话。
“肯定,能整条卖出,谁还拆散啊。”对方回答。
徐二龙再跟他确定时间地点,没有手机没有BB机即时联系的时代,只能这样再三约定。
他重新回了化工厂,在外面的小吃摊上,花了一毛钱,吃了二两小面。
国营饭店二两小面只要八分钱,可在这儿,不需要粮票,一毛钱也是值得。
徐二龙吃饱,重新进了厂内,去锅炉房,准备再跟锅炉房的王师傅聊天。
远远就见得王师傅,冲着一个过路的女工吹着口哨。
徐二龙好笑。
这年头的男人,调戏女人,全是习惯性的吹口哨。
这也是八十年代的一种特色,再隔一二十年,大街上公然冲着女的吹口哨的行径,可就少见。
“王哥,看美女呢?”徐二龙笑着上前,打个招呼。
“嘻嘻,这不是无聊嘛,闲着也是闲着。”王师傅嘿嘿一笑,也不害臊。
徐二龙一边往水桶中接开水,一边跟王师傅聊天:“这厂里,漂亮的女同志不少啊,有没有评过厂花之类的。”
“呸。”王师傅唾弃的呸一口:“这厂里的娘们,一个个老皮子老脸,年轻姑娘都没几个,哪儿漂亮了。”
徐二龙表示不相信。
“那是你没见过什么叫漂亮女人。”王师傅说到这儿,变得神秘起来,压低嗓门:“我见过一个女人,才真正叫漂亮,老子回家,哪怕绕一程路,也想从她那儿绕过,就是为了瞅她一眼。”
“哦,是吗?”徐二龙答。
“嘿嘿。”王师傅说着说着,猥琐的笑了起来:“要是老子能摸一摸她的手,死了也值得。”
“那就去摸呗。”徐二龙道。
“果真是毛头小子,你不知道这中间的水深啊,这能随便摸吗?”王师傅瞪他一眼:“上次,有个小年轻,不信邪,愣是去招惹,结果,还没摸着人家的手,反而手被人打断。”
“这么邪啊?”徐二龙当着捧哏。
“所以啊,我们也就只能借着买烟的名头,看看呗。”老王嘿嘿笑。
徐二龙只当听个故事,看着水桶的开水装满了,他跟王师傅道个别,挑着水桶就走。
经过昨天的探索,他今天有了经验。
在茶水摊上,他立了一块招牌。
这是捡的一张纸,在纸上,写着价格。
“老荫茶,三分一杯。”
“薄荷茶甜水,五分一杯。”
这明码标价,可以很好的省一番口舌,省得来一个人,问一次价。
他叼着狗尾巴草,头戴草帽,晃着二郎腿,看着满河游泳的人。
不时有着年轻娇美的姑娘,晃着大长腿,过来买水喝。
年轻真好啊。
徐二龙感叹。
哪怕内心稳如老狗,但他的身体,却是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别打,别打。”张金芳吓着,一把拉住徐冬生:“他爸,既然二龙不乐意去就算了,用不着这么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混帐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整天不干正事,我非打死他不可。”徐冬生怒骂,转头又骂张金芳:“你看你,生的个什么玩意,简直是反了。”
其它人集体装死,不说话,不开腔,由得徐冬生父子俩吵闹,只当这事跟他们无关。
张金芳拉着温叶,低声下气劝:“二龙,别跟你爸犟着来,你服个软,答应去砖窖上班,你爸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温叶心中冷笑,只怕,这一切,都是为了温叶好吧。
“不。”温叶继续道:“谁欠的债,谁自己去还,这个砖窖,我不会去。”
看他这是铁了心不去,周凤茹那边,传来抽抽咽咽声:“说来说去,这是怨我家大民啊。大民,你这大学,别去读了,省得有人整天就盯着你,处处跟你比较。”
温叶打量她一眼。
不愧是城市里来的知青,在他们骑鞍大队插队这么久,依旧还算有点姿色,在这个家中,并没有受过太多的苦。跟张金芳只相差两岁的年龄,可看上去,却像是相差了十岁。
温叶暗想,是自家老爸酒后认错了人,酿下大错,生了温叶这个孽种,还是周凤茹故意为之?
现在留心观察,这幺婶,根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果不然,周凤茹话一出口,全家人都跳脚,这好不容易供出一个大学生,不去读书,成什么话?
最最着急的,就是徐老太。
“不行,这学,大民必须去上。”徐老太跺着脚:“温叶给我滚去砖厂上班,一年不寄三百块钱回来,你就别想再回这个屋。”
“行。”温叶求之不得:“不用等一年了,我现在,就不想待这个家,趁大家都在,把这个家分了吧。”
他现在,只想分家,他决不会再让温叶一家子吸血扒皮。
“你个忤逆东西,还居然要分家?有我一口气在,这个家,就不许分。”徐老太气得打哆嗦了。
她一个寡妇,好不容易养大两个儿子,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生活在一起,谁不夸她治家有方,一家人团结?
“奶,树大分叉、儿大分家,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现在连我们这些孙辈都这么大了,你还不让分家,一大家子人住一起,这象话吗?”温叶质问。
“不分,我说不分就不分。”徐老太强势的说。
“我也不想分家。”徐春生说。
徐冬生冲着温叶吼道:“小兔崽子,你听见了,大家都不想分家,就你上跳下窜干啥?毛都没长齐,还想学人分家过日子?老子赶你滚出去,你只怕两天就饿死。”
“行,滚就滚。”温叶回答:“我马上叫队长来作证,让他帮着把这事给我们办了,如果你们都不分,我以后单过。”
活着的时候,徐冬生是处处偏袒维护温叶,就连临死,好不容易得了一笔拆迁款,全留给温叶。
不管活着还是死去,他心中盘算的,全是温叶的利益,这样的老子,不要也罢。
不过,妈妈还有小妹,这两个跟自己关系亲厚的至亲,自己是要带上的。
“滚,趁早给老子滚。老子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徐冬生吼得脸红脖子粗。
“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我儿子”——温叶咆哮着,声音比徐冬生还响。
上一世,这话没来得及对徐冬生吼,这一次,终于吼出来了。
他红着眼,这出离的愤怒,震住徐冬生。
徐家一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昨晚温叶高兴的答应去砖窖上工,一觉醒来,就变卦了,脾气火暴得象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大家目光都盯向张金芳,总不是她昨晚跟温叶念叨了什么?
“二哥。”温叶的妹妹徐小玲紧追几步,追了出来,眼里已经泪水花花。
这小丫头,从小就爱哭,泪点极低,看他挨打都要陪着掉眼泪的份。
温叶替她擦掉脸上的泪,问道:“这分家,你跟不跟我过?”
徐小玲点点头:“二哥,我跟你一起。”
这小丫头,完全就是他的小尾巴,从小跟在他的身后长大,这感情,自然是没得说。
“好,等我,晚点,我找了队长来分家,你就跟我一起过。”温叶说。
徐老太气得不轻,看见张金芳在旁边一脸担忧,冲着她喝道:“是不是你在背后编排了些什么?”
张金芳嚅嚅道:“妈,我没有。”
“没有?没有他会一大早突然态度这么变了?”徐老太压根不相信:“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决。反正这个家,不许分,一分就散了。”
张金芳低垂了眉眼:“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劝他。”
温叶找到队长黄正农家。
他们骑鞍大队,下面有四个生产队,温叶就在一队。
开春的时候,包产到户,黄正农这个生产队队长,日子就比以往闲多了,更多时候,就是帮着村民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事。
分家、打架、争土地……反正家家户户之间各种扯皮的事,都来找着他。
现在听着温叶说要分家,黄正农特别吃惊。
要知道,徐老太放话,只要她一天不闭眼,这个家,就不许分。
“对,要分。”温叶回答:“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求分家,哪怕什么都不要。”
黄正农看看他的神情,点头:“行,那我就走一趟。如果你奶奶寻死觅活不肯分,我也没办法。”
徐家人,看到黄正农进门,齐齐瞪着温叶,这是真要分家的节奏啊?
“不分,我说过,只要我一天不闭眼,这个家,就不许分。”徐老太说。
说着说着,她哭天抹泪起来:“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将他们拉扯大,我容易吗?这么多的苦日子都挨过来了,靠的是什么?
不就是靠我们徐家人团结,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这要分了家,这个家,就散了,到时候,谁都可以欺负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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