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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

雁留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霸道总裁,作者“雁留声”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堂溪梨陈醉,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是疯批恶女,他是家族荣耀。我日日嗜血,只为了母亲离世的真相能被揭露,恶人能受到惩罚。他对我始于好奇,后一见倾心。“我身上脏,配不上你这个矜贵太子爷。”“那我抱着你,我不需要你干干净净。”七岁就远走他乡,我习惯了独立,甚至冷血。但谁知遇到了他这个恋爱脑,给我递刀子,生怕我伤到自己。“傻不傻啊你,我没有心的。”“那我把我的心献给你用。”.........

主角:堂溪梨陈醉   更新:2024-02-06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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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梨陈醉的现代都市小说《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由网络作家“雁留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霸道总裁,作者“雁留声”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堂溪梨陈醉,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是疯批恶女,他是家族荣耀。我日日嗜血,只为了母亲离世的真相能被揭露,恶人能受到惩罚。他对我始于好奇,后一见倾心。“我身上脏,配不上你这个矜贵太子爷。”“那我抱着你,我不需要你干干净净。”七岁就远走他乡,我习惯了独立,甚至冷血。但谁知遇到了他这个恋爱脑,给我递刀子,生怕我伤到自己。“傻不傻啊你,我没有心的。”“那我把我的心献给你用。”.........

《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精彩片段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主位上,头发花白的安老爷子,看长子如此狂怒状态,心中沉了沉。

长子一向稳重,从来没这样过。

莫不是生意上出问题了?

安家其他人也焦急不已。

安老夫人推开椅子,走到安明赫跟前,抚着他的背轻声问:“明赫,到底怎么了?”

安明赫大喘了好几口气,才没有让自己气过去,搓了把脸,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彻底平复情绪后,他把安氏集团几十亿的货物被堂溪梨劫走一事,告诉了安家众人。

顿时,一片哗然。

此前,堂溪梨破坏安、季两家婚约,又上门踩断安倩两根肋骨,已经让安家人很震惊很愤怒了。

这一消息,无疑是火上浇油。

联姻失败,安家虽损失了十几个亿,但于家大业大的安家来说,倒也不值一提。

可几十个亿原材料,那就大了。

没有原材料,车间无法正常生产,会导致产品无法准时交付。

产品无法交付,届时甲方不但不会打尾款,还有可能告他们违约,这就意味着要双倍赔付。

损失又何止是几十亿那么简单。

更让安家人感到心惊的是,游轮上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另外因材料特殊,具有放射性,他们还申请了一支特警队护航。

堂溪梨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报警了没有?”安老爷子沉着脸问。

安明赫脸色发青,“报了,但想要进入南洋海域调查,需要多方手续,我怕等不到手续下来,那批原材料就没有了。”

整个饭厅陷入一阵可怕的死寂。

始觉,他们分明是请了一尊瘟神回来啊。

片刻后,安老爷子开口,“去把她抓回来!”

安家老二面露恼丧,“爸,我们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找到!”

“废物!”安老爷子斥责。

“我知道她在哪里,今天刚查到!”涉及家族利益,顾雨晴也管不了什么打草惊蛇了。

她火速报了一个地址。

——

彼时,堂溪梨挂了电话,就要离开洗手间。

纤薄的肩头,忽而被一只微热的肥厚手掌给按住。

她回头,便看到一个身材圆润,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朝她一笑。

“小姑娘喝酒吗?走,哥哥请你。”中年男醉得不轻,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堂溪梨被扑面而来的浓烈酒气,熏得生理不适。

她极快地往后退了一步,脱离了扣着她肩的咸猪手,冷着脸说:“不必。”

中年男仿佛没听到她的拒绝,目光在她身上放肆打量。

美,太美了,刚才这个女人打电话时,他就注意到了。

皮肤真白,后背那片纹身简直要把他魂儿都给勾出来了。

“小姑娘真漂亮。”他夸赞,然后笑着诱哄:“有男朋友了吗?做哥哥的女朋友吧,一个月给你100万,买车买房,什么包包珠宝,都给你买。”

说着,五指朝她抓来。

堂溪梨身子灵巧一偏,躲过了他的触碰,喉咙间冰冷溢出一个字,“滚!”

“别这么无情嘛…”中年男不依不饶,加快脚步在洗手间门口截住了她的去路。

“200万怎么样?”他又是商量又是说教,“你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小姑娘,你现在年轻,或许不知道钱的重要性,等以后你就会发现,钱才是万能的。”

堂溪梨懒得理会他,绕过他继续走。

中年男有些恼,伸手欲扯她。

堂溪梨冷眸一凛,猛地转身,抬脚踹在中年男肚子上。

她骨架纤细,看着弱不禁风,但力气可不小,一脚就把中年男踹倒在两米之外。

中年男额头“砰”地一声磕在洗手池的边缘,锐痛袭遍全身,酒意一下醒了七分。

肥肉横生的脸上,露出凶狠之相,扶着洗手池站起,暴怒讥诮:“臭婊子,装什么清高?穿成这样来酒吧,不就是来钓凯子的吗?”

堂溪梨脚步一顿,眼中杀意骤起。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觉得女人穿什么样,跟他们有关系。

一边肖想,一边诋毁,以此来粉饰自己的肮脏。

下贱至极!

她抬手,猛然,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啪”,下头男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耳光,圆润的身子因冲力踉跄着转了两圈,而后一头撞在洗手间墙上。

“啊——”他惨叫,余光瞥到手边一支空酒瓶,恶向胆边生,心一横,抄起就往堂溪梨砸去。

却是刚离手,空酒瓶就被一只薄瘦有力的大手于虚空里徒手截获。

然后,在中年男惊愕还来不及看清是谁间,那酒瓶一个急转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摔在了他的头上。

“砰”一声巨响,酒瓶破裂,玻璃碎片烟花般四溅开来。

事发突然,堂溪梨侧身就要躲开溅过来的碎片。

却是一道高大身影,在她未躲之前,横了过来,用后背将玻璃碎片悉数挡下。

她有些惊讶,掀起眼皮看去。

就发现,竟是刚刚认识的雍三爷。

男人逆光而立,几缕碎发荡下来,遮住了他隽秀的眉眼。

缠着佛珠的右手,握着一截残缺而尖利的瓶口,似拿起屠刀的佛。

二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对视。

时间仿佛被定格住。

雍执序只觉周遭的景物在晃,扭曲着如过山车般在眼前统统消失。

空间里,只剩眼前人。

她身上清冽的茉莉香气漫入他的呼吸里。

强烈的宿命感铺天盖地朝他涌来,将他淹没。

他猛地回过神来,茫然四顾。

灯光,洗手台,烘干机……所有东西都在。

是幻觉?

“你有没有受伤?”他掩下自己这一失态,温和开口。

许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并出手帮她,堂溪梨愣了一下,平静道:“没事。”

后方,中年男捂着头惨叫。

温热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呼呼地往下流,遮了他的眼,糊花了他的脸。

他拿下一只手,移至眼前一看,瞬间脸色煞白,既惊又怒,指着雍执序大喊,“来人,这里有人要杀我,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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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赫拳头紧握,张口想要训斥,被顾雨晴一把扯住了胳膊,“别冲动!”

“行了。”堂溪梨似是看够了这出荒诞大戏,浅笑着打断他们,“难为你们搭了戏台子,派人请我过来看戏。”

她拍手,闲情逸趣地鼓了鼓掌。

随后,从手包里掏出两张100的现金,极具羞辱地往安家人方向扔过来。

“演的不错,跟真的似的,我很喜欢,这是打赏你们的。”

许是觉得还不够,她又加了一句,“别嫌少,你们这些贱人,就值这个价!”

“砰!”安明辉气地拍案而起,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装什么装,大喝道:“堂溪梨,识相一点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堂溪梨昂了昂玉白的下巴,眉眼倨傲,“我就喜欢吃罚酒,你们,能奈我何?”

“你……”安明辉气地无言以对。

钱梦抚着安明辉的后背,“老公你先坐下,我来跟她谈。”

她转头看向堂溪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梨啊,婶婶理解你心中有恨,可是你再恨,我们还是一家子不是?”

“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算改了姓,骨子里也流着安家的血,发泄发泄就得了。”

说罢,她看了看妯娌顾雨晴,希望她也说两句。

顾雨晴看到她使的眼色,晓得她的意思,却是没有开口。

因为她清楚堂溪梨的狠,根本不可能因为迟来的亲情所打动。

更不说,这点浮于表面的亲情,还是装的。

他们不会以为多说几句,堂溪梨就会上当吧?

恍然,顾雨晴灵光一闪,看向堂溪梨,忽地明白她为什么明明不信,却还听得津津有味。

她在享受猎物的挣扎。

这个认知让顾雨晴眯起了眼睛,那么,下一步,她会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钱梦无语,平日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今儿怎么跟了哑巴药一样了?

倒是她的大姑子安知雪接了话茬,“孩子,你婶婶说得对,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告诉姑姑,那批货在哪儿?姑姑向你保证,刚才所说的话都作儿数,你爸会给你安氏10%的股份。”

小姑子安弦月补充,指着沙发最里侧的一众孙辈道:“你的这些兄弟姐妹都是5%的股份,给你10%,也是想弥补你,孩子,听话,把那批货的地址告诉我们吧。”

听着她们极具诱导性的轮番话术,堂溪梨勾了勾唇,眼露无辜,“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货?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安明赫拍桌子,“你装什么呀?堂溪梨,没有猜错的话,将这一消息传达给我的,就是你的人吧?”

安老夫人这时也插了一句,“孩子,你说你要那批货做什么?那批货具有放射性,必须得用特殊法子保存,你就这样劫走,危害很大啊。”

安明辉表示赞同,“小梨,那批货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实在不必为了跟你爸置气,就犯法啊。”

就连安老爷子也加入了游说大队,“孩子,抢劫犯法,只要你把货还回来,爷爷一定让警方那边撤案,不予追究,听话吧。”

堂溪梨大拇指支着腮,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额角,像是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发现他们不说了以后,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表情。

又掏出两张票子扔在了地上,“继续。”

这每一个字,应该都是经过专业人士指点过的,字字诱导,步步陷阱。

恐怕只稍她松一句口,警方便立即会以嫌疑人的理由对她展开调查。

还真是,自不量力啊。

堂溪梨唇畔弯起,朝身边的艾米勾了勾手,待她弯腰后,附在她耳畔交代了两句。

艾米颔首,转身,带着其他几个保镖,朝安家人围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看着几个外国女人目光锐利走来,安家人当即警惕起来,集体呵斥,“都别过来,别过来!”

“砰!”一声巨响,引起了恐慌的安家人的注意。

他们朝堂溪梨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穿着黑裙的清冷女子,不知何时站起了身。

她的手中拿着一截瓷瓶断口。

而刚才那声响,是她将花瓶摔在大理石电视墙上的声音。

“都别动,否则我拆了安家。”她眉眼如霜雪,平静而幽冷。

安明赫怒火中烧,暴喝一声,“你敢!”

“安先生…”堂溪梨歪着头,美若冷玉的脸上漫着病态之色,眼神纯真又无害,“我这个人,最吃激将法了,你越这样说,我就越敢呢。”

她转身,走至客厅最深处的一座博古架前,天真烂漫一笑,而后在安老爷子惊恐的“不要——”声中,轻松松将古董连着架子一起推倒了。

“哗啦啦——”价值连城的古董,全部,化为乌有。

“哎呀!”堂溪梨夸张地双手捂嘴惊呼,“都碎了呢,声音真好听,还想听……”

她眸光一沔,又瞄上了对面的博古架。

“不——”安老爷子伸出尔康手,急地翅膀都要长出来了,拄着拐棍边往博古架赶,边歇斯底里地咆哮,“住手,你住手!”

堂溪梨脚步顿住,无辜地望着安老爷子,“想让我住手啊,可以,让你的长子跪下来求我,求我我就住手!”

“什么?”安家人集体一怔,不可置信。

她居然,让她的父亲跪下求她?

“堂溪梨,你疯了?”安老夫人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荒谬,这简直太荒谬了!

被长辈们勒令不准说话,不准扰乱他们计划的安家孙辈们,彻底坐不住了。

几人拉住安老爷子,“爷爷(外公),让我们好好儿教训她!”

说罢,全部冲向堂溪梨。

“贱人,敢在我们家撒野,我一个大耳帖子把你那智齿扇成门牙!”安明辉的女儿安宁,举着巴掌就抡了过来。

堂溪梨没有躲,迎着她走来,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把智齿扇成门牙…”她考虑着这几个字,“没试过,那就在你身上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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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堂溪梨照着她的脸就扇了下去。

力气之大,直令安宁耳蜗嗡鸣,脸颊灼痛,她大骂,“贱人!”

伸手欲去撕扯堂溪梨的头发,结果连根头发丝都没碰着,就被她反手一个巨响的耳光给打的找不着北了。

口中一股腥甜蔓开,她整个人头重脚轻,恍惚要升天。

堂溪梨十分贴心地问她,“怎么样,满意吗?”

后面冲过来的安佑承,看到妹妹被打,眸光一厉,怒发冲冠,“堂溪梨,你竟敢……”

“啪——”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及步走来的堂溪梨左右开弓,快狠准地赏了两个耳光。

耳光嘛,当然是要对称才好看咯。

安知雪的女儿王甜甜第三个冲过来,狠话刚至嘴边,就被来了兴致的堂溪梨两个大逼兜子给扇回去了。

接着是她的哥哥王星临。

然后是跑过来想要看女儿伤势的钱梦,“安宁…啊啊——”

以及过来想阻止的安知雪,“逆子你……啊——”

不管冲过来的人,是不是想要打她,堂溪梨都平等的每人各甩了两耳光。

边走边打,无比丝滑,强迫症见了流泪,抑郁症见了解压。

在客厅里搜寻什么的保镖们,看她只是打这些人的耳光,没做别的,放下心来,继续寻找。

堂溪梨打完安家四个孙辈们,觉得不尽兴,又睨向沙发处的安老爷子他们,邪恶地笑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怎么能少了你们呢?”

安老夫人一看她走来,手抖了一下,马上招呼玄关处围观的佣人们,“反了反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过来给我抓住她!快抓住她!抓——”

“哦哦……”佣人们一拥而上。

看到这么多人来抓她,堂溪梨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主动走了过去。

来一个她打一个,来两个她打一双。

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

所经之地,鸡飞狗跳,惨叫连连,耳光声不绝于耳。

不过几分钟,佣人们就全体‘阵亡’了。

客厅里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反观堂溪梨,别说受伤,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安老夫人没想到她看着瘦瘦的,竟然这么能打,惊得嘴巴张着。

直到堂溪梨折返回来,揪着她二女儿安弦月打,她才回神。

气地跺脚,“住手,孽子你给我住手!住手——”

耳朵被聒到的堂溪梨,扭过头来,露出一个极具反骨的笑,“住手?那我偏要打!”

“啪啪啪啪——”

别人都是打两个耳光,经安老夫人这一嘴,安弦月多挨了六个。

打完,堂溪梨把安弦月的脸按在地上,来回摩擦,“安女士当年这么对待我妈时,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折返回来的安知雪,尝试着想解救妹妹。

不想刚靠近就被堂溪梨敏锐察觉,薅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打了下去。

安知雪是安氏集团的长公主,一贯娇贵,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脸都绿了,“你这个……唔……”

堂溪梨半分都不给她哔哔的机会,抓着她将她狠狠按在了桌上的抹茶蛋糕里。

“蛋糕好吃吗?”她反复将她按下去,眸色沉冷的可怕,“当年把我妈按在蛋糕里时,你是何等的嚣张,这么喜欢把人按进蛋糕里,那就吃个够!”

她加快加重了速度和力道,安知雪整张脸被奶油糊得严严实实,妈都不认。

“贱……唔……人……唔……你……唔……不得……唔……好死……”

“爱好死不好死,烂大街上我都不会在乎。”堂溪梨大笑。

同时,她后背长了眼似得,手猛地一横,一把掐住了跑了半步远的顾雨晴的脖子,游刃有余地把她扯到跟前。

“顾女士你跑什么?这等好事怎么少得了你?”

顾雨晴被掐的脸色通红,额角憋出了青筋。

她拍打着堂溪梨的手,想挣脱开,奈何对方力气该死的大。

“堂溪梨,我不是你的对手吗?对对手不该体面些吗?”

闻言,堂溪梨诧异,一双流光溢彩的眸转了一下,“我竟给了顾女士这样的错觉吗?”

她惊讶极了,嘲弄:“抱歉啊,做我的对手,你还远远不够格呢,你只是一条任我宰割的鱼罢了。”

白皙的指尖朝着客厅指了一圈儿,“还有他们,都是。”

“你们的‘福气’…哈哈哈……”她笑:“还在后头呢……”

说完甩了顾雨晴两个耳光,干脆利落地丢到了一边儿去。

对面的安明赫,看到一家子都被打了个遍,血压呼呼地往上飙,“逆子!真当老子拿你没办法是吗?”

堂溪梨眼神一凛,手掌撑在桌面,身手敏捷地翻过茶几,朝着他的鼻子就是一记重拳。

两行鼻血,瞬时从安明赫的鼻孔中湍急淌下。

他抬手去捂,手还没挨到鼻子,脸就先挨了两巴掌。

“贱人,这泼天的‘富贵’轮到你了。”

堂溪梨揪住他的领带,拽着他就往大理石桌面撞去。

“嘭嘭!”

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动作又狠又快,无比残暴。

闷响声即便在一片哀嚎中也清晰可闻,直撞得在场所有人的心,跟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偏偏,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狠辣之色,唇角始终都泛着一抹浅笑。

闲适的仿佛是来游玩的客人。

安明赫被撞的昏昏沉沉,眼神涣散,脸上满是鲜血,几近晕厥。

安老夫人看地心惊胆战,想要阻止,却又怕自己也被打成那样,她大声怒吼:“报警,老头子快报警!她就是一个疯子…”

安老爷子也是又惊又怒,拿出手机,点了110就要报警。

只是,考虑到什么,最终没有拨出去。

家丑不可外扬,普通人家尚且要个脸面,像他们这样的豪门更是不能有一点儿的丑闻。

一家子被一个弱女子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这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是他大意了,此女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远处,安明辉眼见大哥快被弄死了,情急之下,捞起一根棒球棍,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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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执序回神,看着手中突然多出的一杯酒,只觉莫名其妙。

抬眸对上陈醉一个劲儿朝堂溪梨那边使眼色的动作,倏忽间心领神会。

但他没有动。

眼睫半垂,指腹摩挲着玻璃杯外的磨砂纹,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陈醉有些急,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三哥,机不可失啊!”

“……”雍执序觉得他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会以为,夸了一句,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呢?

未免太草率。

“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他解释。

“是么?”陈醉可不信,桃花眼里闪着精明的光,“那你刚才跟小彩虹对视时,耳朵怎么红了?”

陈醉谈恋爱的次数,数不胜数,心动是什么样,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今天就把话撂着,三哥要是对小彩虹没意思,他直播吃屎!

“……”雍执序微微一怔,眸底划过一点惊讶。

刚才,耳朵红了么?

“你不知道?”看他表情,陈醉一阵了然。

“那你说说,刚儿见到她,是什么感觉?”陈醉一副感情专家在线接受咨询的模样。

感觉…雍执序攥起手中的酒杯,抵至嘴边浅喝了一口,垂着眼回想。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好像停了一拍,大脑是空白的。

甚至,在她直白不带一丝含蓄的对视下,莫名生出了一丝慌与乱,很不合常理。

“没感觉。”他口吻淡然,捏着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陈醉不太相信,“真没有?确定说的是实话?”

“没有。”这次,他的语气坚定了些。

“行。”陈醉点头,“您要这样说,那我可要下手了。”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起身来到对面。

在雍执序错愕的目光中,一屁股挤开了苏景纶,坐到了他与堂溪梨中间。

“堂溪小姐,你有男朋友吗?”陈醉直白开问。

堂溪梨翻着手机,心不在焉,“没有。”

“没有就好。”陈醉放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身后被拱翻掉在地上的苏景纶,听陈醉这么问,基本确定了这孙子对堂溪梨感兴趣。

“嗐”了一声,爬起来坐到了一边儿去,既然陈老四喜欢,那他就算了。

女人那么多,他不至于跟兄弟抢。

其余众人一看这般,心下都有了数,自动将堂溪梨划为他们不能沾染之人。

都略有不同程度的扼腕,毕竟美女常见,仙女不常见,鲜少见到这种清冷到骨子里的女人。

雍执序看着陈醉的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抵是没想到撺掇他的陈醉,竟对堂溪梨有这样的心思。

他先是错愕,随后不知怎的,就滋出一缕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肺。

陈醉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雍执序的反应,那一抹错愕,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于是,再接再厉,“堂溪小姐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杀人算吗?”堂溪梨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无波无澜地瞧了他一眼。

那样子,不像开玩笑。

“哈哈…”陈醉干笑一声,很自来熟的改了称呼,“堂溪小姐真幽默,你喜欢吃什么?中餐?西餐?日式料理?”

“都不喜欢。”堂溪梨被问得有些烦了,但碍于周舟,还是忍下了。

但由于她低着头,陈醉并没看到她眉眼间的不耐烦,挪过去了一点,“那你会打网球吗?或者高尔夫?”

“……”(有病?她跟他熟吗?)

“那你喜欢什么?攀岩?赛车?”

雍执序眼看两人挨得越来越近,堵在肺里的那口气一下就溢到了嗓子眼里。

莫名有些闷。

他起身,迈着长腿离开了包间。

陈醉一直都在暗中注意着雍执序,看到他离开,狡黠一笑。

不料一回头,猝不及防对上了堂溪梨厌倦烦躁,想要刀人的眼神。

“滚!”堂溪梨忍无可忍,终于还是爆发了,冷冷吐出一个字。

随后拿起手包,出了包间。

夜色渐深,但一楼的音乐声却更热闹了,男男女女放飞自我,纵情声乐。

堂溪梨觉得吵,便拐进了洗手间。

手包里的手机忽而响起,她掏出看了眼来电人备注,接下电话,“什么事?”

那头传来季扶徵的声音,“姐姐,安家途经南洋的那批货已经劫下了。”

“很好。”听到这一消息,堂溪梨的心情一下美丽起来,眼底涔出一缕恶劣笑意,“把这件事是我做的消息,告诉他们。”

“嗯?”季扶徵一愣,强烈反对,“我不同意!姐姐,近几十亿的货呢,安家知道了,不得跟你拼命!”

堂溪梨没有说话。

两边都陷入一阵寂静。

一须臾后,季扶徵妥协,“行行行,我打,我打。”

这个女人一向说一不二,没有人能令她改变主意。

“城会玩儿!”吐槽一语后,季扶徵挂了电话,而后吩咐人把消息传给安家。

同一时间,安家人正聚在老宅一起吃晚饭。

安明赫才吃了没几口,便接到秘书的电话,从大西洋途经南洋的货全部被人劫走了。

“噗…咳咳咳…”安明赫一口汤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剧烈的呛咳起来。

把安家一大家子都惊到了。

顾雨晴赶忙拿了清水给安明赫,“老公你别激动,深呼吸。”

安明赫喝了两口水,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平息下来,把手机贴到耳边,急切的说:“李秘书,你再说一遍。”

那头李秘书只好再说一遍。

“唰”,安明赫的脸色瞬间白了,好几十亿的货,没了。

他踉跄了下,有种被人当头砸了一棒的重击感,手指有些发颤。

安家众人看他脸色这样难看,都围过来关心问,出什么事了。

“是我们的……”

‘货’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又响了,他恍惚着接起电话。

短短几秒的通话,安明赫的神色精彩极了。

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惊疑不定,最后是雷霆暴怒。

“啊——”他平地一声怒吼,吓得安家人纷纷一抖。

小说《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屏幕上的伴奏,切换到了下一首,《悬溺》前奏响起。

音乐与昏暗中,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动了,将指间吸了一半儿的烟,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堂溪梨的视线,音色低磁而又温润,“堂溪小姐,在下雍执序,幸会。”

“幸会”。堂溪梨礼貌应声。

本来是不在意的,只是他的声音,太过悦耳,宛如清泉激春雪,带着融化般的暖意。

像极了某次,周舟分享给她的广播剧里,那里面的CV老师。

不由地,她侧目,叫什么来着,雍什么序?

也就是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把灯打开了。

光明驱散昏暗,倾洒在崖岸颀长的男人身上。

他的容貌一下变得清晰开来。

唇浅眉深,丰姿神秀。

三七分的纹理侧背发型,穿着面料昂贵的黑色衬衫,领口极为考究地用银领针别着。

黑领带上也束了一枚刻有英文字母的银色领带箍,无一不精致。

他的手修长白皙,指骨清透,腕间缠着一串花纹斑驳价值不菲的野生奇楠佛珠。

紧实的肌肉线条在薄薄的衣料下起伏分明。

让堂溪梨觉得意外的是,男人的五官深邃立体,分明是很冷的长相,但偏偏,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极具风度涵养的温润感。

宛若湖光山色铸就的一卷惊华,雍雅而绝俗。

在堂溪梨看过去的同时,男人也在看她。

狭长的凤眸,清澈明亮,犹如春水映梨花,光彩湛湛。

许是对视来的猝不及防,又或是堂溪梨的目光太过直白,几秒后,男人别开了视线,若无其事地坐下。

耳尖悄然泛起红。

堂溪梨也不再看他,找了就近的位置坐下。

包间里《悬溺》还在飘荡:“so funny,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众人已在围着周舟叙旧,并未注意到这边。

只有陈醉,发现三哥的耳朵偷偷摸摸地红了。

他揶揄一笑,内心做了一个超哥翻白眼表情包。

呦呦呦,有的人嘴上说无关风月,但身体却诚实的很呢。

他眼珠子一转,坐到了堂溪梨身边,带着笑,一字一句道:“堂溪小姐,我三哥,叫雍执序,雍容华贵的雍,执着的执,序章的序。”

“???”没头没尾的一段话,令早就收回视线的堂溪梨感到诧异。

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关她何事?

等等,雍执序?

堂溪梨眸光一动,刚刚音乐有点响,她没听太清,这个名字,她听过。

三年前,她在华尔街搅弄风云,被资本大佬们恨得牙痒。

一年后,华尔街又被洗了一次。

而那个人,就是雍执序,比她的路数还要高明,套现的金额也比她多。

资本家都快气疯了,派了无数雇佣兵来华国追杀。

简秘书曾不止一次提及,还说他俩就是华尔街的克星,若是联手,不敢想会是什么场景。

几天前,去安家的路上,季扶徵还耳提面命,要她在京城怎么搞都行,唯独不能惹一个叫雍执序的男人。

不想今日,就见到了本尊。

堂溪梨很是意外,撩起眼皮,目光重新落在了对面男人身上。

这次没有敷衍,而是久闻盛名的正视。

都道京城的雍三爷,背景煊赫,是高山白雪,渊清玉絜。

且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素有人间佛子之称,矜贵不可亵渎。

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哦。”她收回目光,没什么情绪地回了陈醉一个字。

而后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简秘书发来的电子版企划案。

陈醉见她半点不感兴趣的样子,捻着下巴,有点怀疑人生。

他们三哥,品貌俱佳,清风明月,天之骄子。

不敢说任何女人见了都会一眼沦陷,但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

这不科学!

他伸出手,在堂溪梨眼前晃了晃,怀疑她视力有问题。

企划案被他来回遮挡,堂溪梨黛眉蹙起,有些不悦,“你做什么?”

“没,没什么。”陈醉讪讪收回手,陷入了沉思。

沙发另一端,周舟几杯酒下肚后,开始向云川倒苦水。

把自己老遇渣男的倒霉事儿,跟竹马说了又说。

说的很投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丝毫没注意到云川渐渐冷下去的表情,及眼底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

堂溪梨怕周舟喝多了耍酒疯,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你少喝点儿。”

周舟已经有些醉了,眼神迷离,她拍了拍堂溪梨的手,嘟着嘴巴撒娇,“阿梨你让我喝嘛,求你了,求求了…”

“行,喝吧。”堂溪梨答应,大不了喝醉了,她扛走。

反正,她不喝酒。

正这般想着,一杯酒递到了她面前。

身旁的苏景纶带着绅士笑意,“堂溪小姐,不喝一杯吗?”

“我还要开车送周舟。”堂溪梨冷冷婉拒。

这边还没想明白‘为何会有女人对三哥视若无睹’的陈醉,看到苏景纶在搭讪堂溪梨,立即瞪了一眼过去。

(你丫都有未婚妻了,拈什么花儿惹什么草呢?)

苏景纶被他瞪的不明所以,(您怎么着?看上了?)

陈醉再瞪,(小爷我看不看上先不说,你小子反正不行!)

虽说他们这些人,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婚后大多各玩儿各的,他没有立场去管。

但小彩虹不行,这可是三哥看上的人,不是他们能沾染的。

三哥不肯有所行动,但无所谓,他会出手。

陈醉当即倒了一杯酒,塞进不知在想什么出神的雍执序的手中,用眼神疯狂示意他,去请堂溪梨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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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欢眼笑,可喜可贺的样子。

就仿佛,真的不知自己这一番话,给在场三人带来怎样的冲击。

神色,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尤其是当事人顾雨晴,脸上一阵青一阵黑,甚至颊畔的肌肉都在抽动。

她是料到堂溪梨不会说什么好话,但没想到她竟知道的这么多!

她是如何知道的?

而越听越震惊,越听越愤怒的安倩,直接炸了,整个人暴跳如雷,“安无漾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神经病啊?你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在场唯一的局外人,小女佣,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大少爷和二小姐是先生的亲生子?

不是说,是继子么?

听闻当初两兄妹改姓氏,还是京城一段佳话呢。

说安先生胸怀宽广,品格高尚,将继子视为己出,是绝世好男人。

可经大小姐这么一说……安先生和大少爷二小姐长得,确实神似……

天呐,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会不会被灭口啊?

小女佣害怕极了,一秒都不敢再待下去了,赶忙寻了个由头逃离现场。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落在地上,横穿地毯,将堂溪梨和安倩母女划分开。

恰如棋盘,经纬交错,泾渭分明。

安倩吼完后,发现堂溪梨没有反应,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气地继续吼,“安无漾你说话呀,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污蔑我妈?”

“污蔑…”堂溪梨讽刺地笑了,再度踱步来到顾雨晴身后。

春柳般纤美白净的双手,轻轻扣住顾雨晴的双肩,隔着她与安倩对视,声音平静而冰冷。

“没记错的话,顾女士的儿子比我大两岁,而你安倩比我大三个月,也就是说……”

“安先生在与我妈结婚前,就与顾女士珠胎暗结了。”

“呵呵呵……”堂溪梨忽然又笑了,歪着头,病态横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婊子配狗,天长地久,顾女士啊……”

她喟叹,瑰色唇瓣,缓缓靠近了顾雨晴的耳廓,在距离三厘米处停下,低喃:“你和安老狗……可一定要天长地久啊!”

悦耳嗓音带了一丝恶趣味,宛若恶魔的诅咒,直击灵魂。

顾雨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一沉,挣开了堂溪梨的手,往一侧挪了一步,死死凝视。

片刻,她也笑了。

褪去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阴狠,歹毒,聪慧。

恍如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眼底隐隐透露出几分欣赏和期待。

“你比那个贱人要聪明的多。”她冷静道。

然而她话音还未落,就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震彻走廊。

火辣辣的疼在脸上蔓延,传遍神经末梢。

顾雨晴被打的偏过头去,盘得整齐的头发,散落几缕下来,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

形容无比狼狈。

“你敢打我?”饶是做好了与之一斗的准备,但到底没料到她会不讲武德,突然动手,顾雨晴还是有些诧异的。

一旁的安倩也是惊呆了,不敢相信这个野种,回家第一天就当着她的面儿,把她妈给打了。

她又惊又怒,厉声暴喝:“安无漾!你怎么敢的呀?”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敢?”堂溪梨反问。

她转头,看着顾雨晴,“以后我叫你贱人怎么样?如果你能接受的话,那么我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是活该!”

“你记住,再敢冒犯我妈,我见你一次打一次,直到你改为止,亦或者直到你死为止!”

少女依然是笑着的,云淡风轻。

可口吻,却冷冽至极,最后一句时,挟裹了不容置喙的杀意,让人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执行力度。

顾雨晴心口一悸,望进堂溪梨眼睛的那一瞬,莫名滋生了惧意。

“呵…”她嗤笑,笑自己混迹半生,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吓住了,“有意思…”

再抬眼,她已敛去真面目,变回了温婉端庄的豪门贵夫人,身上流露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察觉她这一变化的堂溪梨,笑意渐深,仿佛真正的交手,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看来顾女士想通了,那么,多多指教。”

顾雨晴一颔首,“安小姐,彼此彼此。”

堂溪梨懒懒纠正:“我姓堂溪,单名梨,以后,可别叫错了哦。”

一个名字而已,顾雨晴如她所愿,“堂溪小姐。”

只有安倩不懂,不明白她妈怎么突然间还跟一个野种客气上了。

分明,这个臭丫头对她出言不逊,还威胁她!

她忍,安倩可不忍,绝不惯着!

“安……堂溪梨,你敢威胁我妈,我要你好看!”

撂下狠话,安倩气势昂昂地冲向堂溪梨。

今天不把这个小贱人打的满地找牙,她就不姓安!

“倩倩——”顾雨晴急喊一声,伸手想要阻止,却抓了个空。

安倩人已经冲到了堂溪梨面前,举着巴掌就要帅气的甩她两个耳光。

然而她想得美,根本就没得逞,手腕就被堂溪梨擒住了。

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等她起身,镶着水晶的黑色高跟鞋,便毫不客气,踏在了安倩肋骨上,将其牢牢踩在脚下。

“啊啊……”安倩痛地哇哇乱叫。

顾雨晴段位是高,但到底不能对女儿挨打做到视若无睹。

她疾走过来想要救女儿。

不想,反被堂溪梨一耳光甩到了一米之外。

“顾女士,这是我与她的恩怨,不要多管闲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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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倩看到妈妈又被打,气地目眦欲裂,一边在堂溪梨脚下挣扎,一边怒喊:“妈,报警,马上报……啊——”

她话还没喊完,便发出凄厉惨叫。

只因,踩在她肋骨条的高跟鞋骤然一个用力。

她的肋骨被精准踩折了一根。

“啊——啊——”安倩脸色煞白,尖叫声杀猪般传遍别墅每个角落。

楼下做事的佣人们集体一顿,纷纷抬头,好奇往头顶看。

而被打的出现短暂耳鸣的顾雨晴,扶着墙终于缓过来,大喝一声:“堂溪梨,你住手!”

“住手?”堂溪梨眨了下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顾女士,我没动手啊,动的是脚呢。”

为了证明,她脚下又是一个用力,谈笑间踩断了安倩第二根肋骨。

“啊——”安倩又是一阵嚎叫,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泪水不受控制,扑簌簌地流。

“安……堂溪梨,你这个疯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她龇牙咧嘴地骂,并伸手去推堂溪梨的脚。

奈何胸腔疼地要死活去了似得,根本提不起力气。

顾雨晴心疼地无以复加,从小到大,她的宝贝女儿都是被她娇养,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和委屈。

本来,就堂溪梨刚才那个高深莫测的模样,她以为是要跟她兵不血刃的斗。

未料,她的下限不止如此。

可以说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所以,她也不打算讲什么武德了,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朝堂溪梨头部狠狠砸过去。

堂溪梨不屑一笑,抬起踩在安倩身上的脚,闪电般,一脚踹在了顾雨晴的肚子上。

别看她穿着裙子,但动作利落又敏捷。

顾雨晴都没看清她怎么踹的,就连人带花瓶,风筝般摔在了地上。

踹完顾雨晴,堂溪梨的脚再度落回安倩身上,如看蝼蚁,平静而冷漠地俯瞰着母女二人。

“顾女士,还记得十七年前郊外山庄那次吗?”

“你的女儿污污蔑我偷了她的玩具,便是这样踩着我,让她的玩伴把冷水肆意泼在我身上,而你,就在旁边冷眼看着,没有阻止。”

最后一缕霞光在楼道窗的玻璃上,映出一点橘色,堂溪梨望着那点光,目光飘远。

似穿过时光的轨迹,回到了十七年前。

“当时已是冬日,冷水浸透了我的衣裳,我哭着求他们放过我,可他们笑的更开心了,霸凌完,把我锁在废弃仓库里。”

“那是我一生中熬过的最长的夜,第二天下午被找到时,我已昏迷不醒。”

也就是那晚过后,她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那次,我发了两天的烧,肺部发炎,心肌感染,所以……”

堂溪梨唇角笑意晕开,幽冷骇人,“只踩断安倩两根肋骨,不过分吧?”

顾雨晴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听了她的话,脸色一沉。

“堂溪梨,就算你有备而来,但不要忘了,这里是安家!”

她只是没有防备,并不是真能被她捏圆搓扁之人!

地上的安倩,嘤嘤痛哭着,听到顾雨晴的话,像是狗得了人势,恶狠狠骂起来。

“该死的贱种,怎么没死你外面?你有本事,杀了我一了百了,否则,我必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放过你!”

“是吗…”堂溪梨像听到了地狱笑话,笑地花枝乱颤。

她收回脚,俯身将安倩暴力拖起,扯着她的头发往下一拽,便迫着她仰起了头。

她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欣赏着她狰狞痛苦的惨状,似嘲弄似扼腕,“那我拭目以待,我也想知道你会用什么招让我跪下来求你。”

“砰!”她像扔垃圾一样,把安倩扔到了顾雨晴脚边,好心提醒:“游戏已经开始,太蠢可是会被踢出局呢,你们……都要聪明一点。”

说完转身,如来时那样,踩着高跟鞋,步伐优雅地离去。

宛若馥郁靡丽的花盏,孤独,清冷,邪恶。

“哦,忘说了。”似想起什么,踏进电梯之前,她回眸,笑晏晏补充,“出局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期待下次交手哦。”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堂溪梨敛去所有情绪,面无表情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把安家路过南洋那批货劫了……”

走廊里,安倩要气疯了,咬牙指着电梯方向骂:“什么东西啊,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堂溪梨,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嘶…”

顾雨晴瞥了她一眼,既心疼又烦躁,“行了,省点力气吧,来日方长。”

她从安倩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

夜幕降临,大厅里亮了灯。

造价几百万的巨大水晶灯盏悬浮在十米挑空中央,散发璀璨耀眼的光芒。

堂溪梨来到一楼时,佣人们正在做晚饭。

浓郁的饭菜香飘荡,一天没吃饭的她,肚子不自主叫了一声。

她加快了脚步。

来到门口时,迎面进来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男人换了拖鞋,看到堂溪梨,动作一停。

面前的少女五官精致,清艳绝伦。

他恍惚以为看到了死去的贱人,脸色一下冷下来。

倒是堂溪梨笑了,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晚上好啊安先生,多年不见,久违。”

安明赫打量着她,既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更没有半点舐犊情深的慈爱。

他只在意季、安两家的联姻。

如今季家老二悔婚,他心中有气,所以哪怕这是多年后第一次见面,也没给堂溪梨什么好脸色。

点了下头后,就从步行楼梯上楼。

看着他冷漠无情的背影,堂溪梨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安老狗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呢。”

走没多远的安明赫:???

他回头,眼中露出一抹狐疑,有些不太确定刚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想确定一下时,公文包里的手机响起。

一分钟后,接完电话的他,脸上漫起了滔天盛怒。

“孽障,抓住她,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抓回来!”

该死的孽女,原来这一切竟是她做的局!

让人怂恿安倩逃婚,爆出安倩跟男明星的丑闻,破坏两家联姻。

刚回国就送他这么一份‘大礼’,好,好得很!

管家带着佣人们跑出门去抓堂溪梨。

然而晚了一步,只看到堂溪梨被一支车队给接走了。

同时,救护车来到,推着医疗床进了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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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脑震荡中昏迷醒来的安明赫,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绿帽子不断送进来,随机挑了一个送帽子的员工问,才知是堂溪梨做的。

才知他和弟妹的事儿,被捅出来了。

还有自己的妻子,为了报复他,竟一直跟老二搞地下情。

一边被发现背叛,一边发现被背叛,两种极端的情绪交织,导致他一口气没上来,猝死过去。

不过,经过一番抢救,被救回来了。

安老爷子看着他们这个一大家子,吵得吵,闹得闹,短短几日,鸡飞狗跳,不复和睦,他是心如刀绞。

还有安氏集团,内忧外患,群狼环伺。

不仅被上面调查,订单大量被退,资金链出了问题,股价下跌,还被同行落井下石……

在经过一番思想拉扯后,他做出决定,要除了堂溪梨这个祸害。

他让人帮他联系雇佣兵,没想到对方张口就要200亿。

安老爷子嫌贵,于是找别的杀手组织,却不想,他们都很统一,说世界武术冠军的命,就是这个价,少一分他们都不会出手。

为了能让安家早日恢复平静,安老爷子一咬牙,“两百亿就两百亿,马上杀了她!”

可安老爷子不知道的是,顾雨晴那边也花了两百亿,雇人暗杀堂溪梨。

那日被堂溪梨砸伤后,她上楼发现小叔子两口子在吵架,本来是想去劝架的,却没想到是自己出轨小叔子的事被发现了。

没错,当年发现安明赫跟钱梦偷情后,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怒之下出轨了小叔子。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安佑承和安宁居然是安明赫的种!

真是又狗血又乱。

还有安弦月那个贱人,怪不得儿子五年不回家,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亲姑姑存着那样龌龊肮脏的心思。

那几天整个安家都乌烟瘴气,不是大姑子两口子在家吵,就是小叔子两口子医院吵,不是顾雨晴自己和安明赫吵,就是回家找安弦月吵。

吵了有一个礼拜,众人身心疲倦,受够了接连不断的绿帽子和被人围观,集体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的当晚,大家冷静下来。

他们知道这些是堂溪梨的计谋,想让安家自相残杀,分崩离析。

顾雨晴也冷静下来,既然怎么查都查不到堂溪梨真正的底细,那么只能一劳永逸,杀了她!

——

几日后,她和安老爷子先后得到目标已死的消息。

并各自收到一颗烧得面目全非的人头,以及一份死者DNA检测书,证明死者确实是堂溪梨。

他们雇的组织还催促他们交尾款。

不过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交,而是向杀手组织要杀堂溪梨的视频,这是在交易前就约定好了的。

两百亿买一条人命,他们当然不会仅凭一颗人头和DNA检测书就相信。

很快,两人又先后收到一封国际邮件。

视频中,堂溪梨乘坐飞机去了芬兰,刚乘车离开机场,就遭遇了埋伏,在公路上发生了激烈枪战。

然后堂溪梨乘坐的那辆库里南冲破护栏,滚下山坡,雇佣兵用枪打穿了油箱,引发爆炸。

视频拍摄者与车辆爆炸的地方离得远,但仍可看出驾驶位一个短发女子在火海中挣扎尖叫。

顾雨晴让人检测这份视频有没有剪辑痕迹。

专业人士检测了一下午,证明没有剪辑痕迹,一镜到底。

也就是说,视频上那个被烧死的女子,确实是堂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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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晴这才把尾款打过去。

差不多同一时间,安老爷子那边也打了尾款。

第二天早饭过后,顾雨晴邀功似得把安家人聚集到了别墅负一层的电影院,一起观看堂溪梨被杀的全过程。

视频刚打开没几秒,安老爷子的眼神就是一变,越看脸色越阴沉,因为大屏幕上,播放的视频,跟他收到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他的‘好儿媳’也雇人杀堂溪梨了。

想到自己收到的那颗人头,老爷子坐不住了,该不会她也……

“你跟我到书房来!”安老爷子黑着脸,拄着拐杖起身。

住院前还精气神十足的老者,出院后,双鬓全部斑白,身子也佝偻了不少。

顾雨晴不明所以,堂溪梨死了,老爷子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看到他电脑里的视频和锁着的死者DNA检测书,好像明白了什么。

“啪!”她拍桌大怒,“他们竟然收两份钱!该死!”

两份儿就是四百亿啊。

等等,不对,她盯着安老爷子怒火无处发泄的神色,恍然大悟,“你也收到了人头!”

安老爷子见她终于抓住重点,用鼻音重重“嗯”了一声。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个人头,看拍摄视频手法,分明出自同一个组织,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两个人头都是假的,他们被骗了!

书房里陷入一阵落针可闻的死寂。

顾雨晴和安老爷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几近扭曲。

就在顾雨晴要打电话找彪哥算账时,两道电话铃声同时响起。

顾雨晴拿出自己的手机,是一个陌生来电,而另一个来电铃声从安老爷子身上传来。

他拿出一看,又看了看顾雨晴屏幕上的号码,竟是同一人打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难道是堂溪梨?

为了验证,他们一起划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那头传来一个夹杂着恶作剧的邪恶声音,“嗨,上午好呀,视频和人头,还满意吗?”

不等这边说什么,那边又气死人不偿命道:“你们的四百亿,我很满意。”

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出的声音,令顾雨晴和安老爷子表情同时一沉,眼底闪过惊人的杀气。

“堂溪梨!”二人异口同声,咬牙切齿。

果然是她!

被耍了!

而且还是一次耍俩,四百亿啊!

他们这一大家子一边被她身心折磨,一边给她送了四百亿!

这简直荒谬可笑!

顾雨晴心都在滴血,无能狂怒,“你该死!”

想到什么,她眼睛锐利地一眯,“我们找的是雇佣兵组织,钱怎么会落在你手上?你是雇佣兵?”

堂溪梨坦荡承认,“对啊,我是呢,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生怕气不死人一样,她兀自嘟囔,“我百忙之中,抽空挣点儿窝囊费,还报废一辆库里南,哎呀…这么敬业的我,奖励点儿什么好呢?”

她考虑着,像是随机挑选,口吻随意而无辜,“那就奖励安保山的大女婿洗钱罪名成立,进去踩缝纫机怎么样?”

“哐哐哐!”她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大力敲响。

“爸,出大事了。”安知雪闯门而入,神色惊惶,“王帆被正式逮捕了。”

“噗——”安老爷子刚刚得知自己被耍,四百亿都进了堂溪梨的口袋,本就堵着一口气。

现在又骤听王帆被正式逮捕,双重打击下只觉眼前一黑,身形一晃,直挺挺往前栽去。

“砰——”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写字台上,当场就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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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陈醉龇着大牙花子笑,“报班儿,哈哈哈…笑死我了…林部长多少有点子喜剧天赋在身上…”

望着车子渐行渐远,雍执序的目光一秒落在笑地前俯后仰的陈醉身上,凤眸微眯,不怒自威,“造什么谣了?”

陈醉笑声一噎,小学生似的立正站直,稍息敬礼,“三哥我发誓,真没说什么!”

雍执序张口,还想再审。

陈醉却没给他机会,不由分说把他推了上车,“哎呀三哥,难得您今天没有行程,云川那边也马上下手术,咱们再聚聚?”

堂溪梨跑完步,又练了会儿刀,身上出了不少汗,便回楼上洗澡。

洗完澡时,她的两个造型师小陶和小姜已经把今天的穿搭准备好。

黑色对襟半袖衬衫,搭配黑色织金国画元素马面裙。

她的身形比例好,腕线过裆,双膝过肩,170的裸身高,有一米七八的视觉高度。

因此,她的高跟鞋,基本都不高,都在六厘米左右。

待堂溪梨换好衣服后,小陶和小姜开始分工合作,一个做发型,一个化妆。

从二楼下来时,家里厨子已经把做好的早饭摆在餐桌上。

有蟹肉拌饭,油条,虾仁滑蛋,生煎包,豆浆,山楂糕,南瓜粥…

堂溪梨饭量不大,吃了一小份蟹肉拌饭,喝了一小碗豆浆,就吃饱了,剩下的都是其他人吃。

吃完饭,她有些无聊,于是坐上劳斯莱斯,打算去医院‘探望’一下安家人。

车上,贝拉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女士,已经向有关部门提交安氏集团偷税漏税证据,很快就会进入调查流程。”

堂溪梨听得心不在焉,她们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办事能力和效率她丝毫不怀疑。

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去医院带点儿什么好呢?

恰巧这时,车子途经一家花店,堂溪梨美眸一转,唇角笑开,“停,买点儿花。”

——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京城最大的私人医院门口。

堂溪梨拿起上车时随意扔在后座的红湘妃竹折扇,抱着一束花下了车。

其余保镖也都各抱一束花跟在她身后。

安家人住在十三楼的VIP病房。

因为之前受伤的安倩住在这一层,为了方便照顾,顾雨晴就让医生把其他安家人也安排到了这一层。

这次有四人住院,安老爷子,安老夫人,安明赫,安明辉。

其中安明赫和安明辉的伤势最重,一个中度脑震荡,一个肋骨断了两根。

安老夫人气急攻心,有中风之兆,好在抢救及时,没有偏瘫。

跟来的安家小辈们一致想要报警,却都被顾雨晴给拦下了,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家丑不可外扬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想拿回那批货。

报警只会惹怒堂溪梨,更不可能要回来了。

叮嘱好安家小辈们后,顾雨晴疲惫地回到安倩的病房。

“爷爷奶奶怎么样了?还有爸爸和叔叔。”安倩担忧地问。

“你爷爷已经醒了,你奶奶你爸爸也都脱离危险,你叔叔刚做接骨完手术。”

听到家人都无生命危险,安倩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秒,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咬牙切齿,“这个贱人,等我好了,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顾雨晴坐在沙发里,心烦意乱地捏着眉心,“等你好也未必能拿她怎么样!”

其实,她该在堂溪梨第一次回家重伤安倩时,就提醒明赫他们小心提防的。

是她太自负,以为凭她自己,就能应付区区一个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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