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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锁爱!京圈太子急眼了

赵深深koala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强制锁爱!京圈太子急眼了》是由作者“赵深深koala”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语鹿,救我!他们把我弄进3001号房间了。你千万不要报警,他们手上有我的不雅照。”她为了救闺蜜,一脚踏入那个男人的领域,却没料到,这一切都是闺蜜和那个男人的圈套!那个男人,矜贵禁欲,被称京圈太子,却单单对她另眼相待,沉沦在她的身体里……那么这次,落到男人手上,她还能逃得了吗?...

主角:金安苏语鹿   更新:2024-02-17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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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安苏语鹿的现代都市小说《强制锁爱!京圈太子急眼了》,由网络作家“赵深深koal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制锁爱!京圈太子急眼了》是由作者“赵深深koala”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语鹿,救我!他们把我弄进3001号房间了。你千万不要报警,他们手上有我的不雅照。”她为了救闺蜜,一脚踏入那个男人的领域,却没料到,这一切都是闺蜜和那个男人的圈套!那个男人,矜贵禁欲,被称京圈太子,却单单对她另眼相待,沉沦在她的身体里……那么这次,落到男人手上,她还能逃得了吗?...

《强制锁爱!京圈太子急眼了》精彩片段


男人下巴上的胡渣让他看起来别有种慵懒的魅力。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修长滚烫的手指又滑到了她光洁的下巴,指腹轻轻摁着她柔软的下唇。

“这款产品没有牌子,是因为它根本不会市面上流通,烟丝产量少,而且每一道流程都是由熟练的技师手工完成,只有极其少的一部分人才能品尝到它的美味。”

苏语鹿睫毛轻抖,男人低着头,英挺深邃的脸庞近在咫尺,瞳仁漆黑盯着她不放。

过了足足一分钟,才低着沙哑的嗓音来了句:“丫头,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该接触上等的东西,这样你才知道是好的,什么是想要的。”

空气里淡淡烟雾依然让语鹿喉咙不太舒服。

不知苏语鹿听进去多少。

一番犹豫后背过身,竟主动从烟盒里抽出烟,用火机点燃。

薄司寒起身开了瓶酒,开了瓶,尝了一口,很烈。

转过身来,看到苏语鹿还在跟那烟较真,尝了口便忍不住低咳起来。

他似笑非笑。

拎着酒瓶走过来,单膝跪在雪白棉被的大床里,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她瘦弱的肩膀处微微一压,然后贴着她后背,慢慢地安抚。

“这样不对。要这样。”

两人换了位置,他坐到了她身后半搂着她,握着她的手自己先深吸一口,朝她侧脸吹了一口长直的白雾。

利落干练,暴力又富有美感。

苏语鹿还在笨拙的依葫芦画瓢,薄司寒从她身后将脸都埋在她乌黑的发间,深呼吸着,年轻女孩的体香,就算不用香水都慑人神魂,大脑都要炸开。

需要借助女孩的身体来缓解那股急躁的热意。

一边用高挺的鼻梁去蹭她脸蛋,冰冷修长的手指顶开语鹿的唇。

掌控着她大肆纠缠,极用力的席卷,那强势的吻里夹带着一丝烟味的酒气很重。

男人的体温高得厉害,身上的烟酒气味,盛气凌人。

语鹿完全更不上节奏,由一开始僵硬慢慢地适应,他慢慢地影响着她的大脑,所有五感的都变得迟钝。

他是红与黑,也是深渊,拉着扯着她卷进去。

昏暗的光线里,薄司寒越是看不清苏语鹿脸上迷茫的表情,他的气息越是猛烈。

薄司寒终于翻身躺下,天才刚亮没多久,昨晚刚恢复的精力全部消耗完。

苏语鹿疼得要命,腰上的烫伤火辣辣地痛。

她知道自己不太行了,薄司寒却转过身来,嘴里呢喃慰哄,告诉她没事的,别怕。

极致温柔的舔吮,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苏语鹿皱着眉头,只是有点不解。

这个人从暴君到温雅公子的切换也太快了。

渐渐地,因为太放松,在男人温热的怀里睡着了。

苏语鹿再醒过来时,已经中午了,是被电话铃声吵醒。

薄司寒早不知起来有多久,穿一身做工精细的昂贵休闲套装,连下巴上的胡渣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整个人完美的挑不出错来。

语鹿表情还有点茫然,抬起头,男人好像卷曲的眼睫毛落下半扇阴影,原本精致的五官脸庞神情薄凉。

察觉到她醒了,男人手按在话筒。

“你去洗个澡。”

语鹿呵了口气,满身烟酒气,自己都嫌弃。

勉强爬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裙子套上,跟她擦身而过,进浴室冲澡。

浴室里哗啦啦到响着水声,房门是磨砂玻璃,可以隐隐绰绰看到外面高长的人影。

小说《强制锁爱!京圈太子急眼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刚把水放热,脚尖踏进淋浴区,影子到了门边。


连声招呼都没打,他便走了进来。

手里还忙着打电话。

这人工作起来,表情严肃又认真,压迫力十足,足以诱惑那些年轻女孩子为他寻死觅活。

语鹿不知道他进来想干嘛,但身上早已不着寸缕,连找个东西遮掩一下都不行。

薄司寒自然把她的如临大敌看到眼里,没说话,手指上抹了药就要往她腰上涂抹。

“转过去。”

她这才想起他刚才在她身上留了痕迹。

他这样不把她当人,她是应该恨他的,但苏语鹿现在只是很疲惫,深痛恨绝,也是需要力气。

她是不想把力气花在这个人身上。

语鹿依言转过身,正面趴在冰凉瓷砖上。

这个姿势并不是故意撩人,却还是让薄司寒眸色微凝,抿直的薄唇扯动。

药有点刺激作用,她拧起了眉头。

“痛吗?”

“有……一点……”她嗓音清浅。

“……”

上完药后,她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把门带上一条缝隙,便出去了。头发上湿淋淋的水滴下来,打到语鹿背上,药膏是防水的,她完全不用担心伤口会发炎。

语鹿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他扔给她一条裙子,宽松舒适白色亚麻款的。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衣服都是按他的喜好选的。

跟他在一起久了,她也知道他喜欢气质款,款式可以简单,面料却一定要考究,搭配更是重中之重,即便是一条裙子,也会有专业人士从头到脚一整套搭配好,出不得一点纰漏。

语鹿换好衣服,戴上最后一定遮阳帽,对着镜子照了照。

人年轻,不施脂粉也水灵招人疼,睡饱了脸颊上一抹红霞。

红得娇憨还娇艳。

薄司寒对她的妆容倒没有太多讲究,素颜,自然,他就很满意。

镜子里的活泼的女孩跟镜子外的女孩做出同样的踢腿动作,她歪了歪头问他:“现在赶飞机还来得及吗?”

果然遭到了薄司寒的无情无视。

两人收拾好,还不紧不慢的吃了顿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然后便乘室内电梯下到车库。

专属司机已经停好了车,为两人拉开了车门。

但苏语鹿还是被车库里的上百辆豪车震的有些迷糊。

薄司寒见她对自己的藏品感兴趣,也愿意跟她介绍一二。

除了当年的限量款,他的特别收藏品里还有上世纪停产的豪车,年纪比苏语鹿爷爷还大。



苏语鹿不懂车,只是啧啧称奇。

“这个车还能开出去吗?”

“为什么不能?”

男人温凉声线从耳边吹过来,两人离得近,所以他低头过来说话,就像是情人调情似的。

苏语鹿: “你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勉强。”

薄司寒略掀眼皮看向她,什么给了她底气,在他面前越发没大没小。

苏语鹿从前是很怕他,后来倒也想明白了,最坏的下场就是被他杀了,她连被他杀了都不怕,自然对他也不会感到恐惧。

当然,有时候他黑一下脸,她还是下意识的会惊惧。

薄司寒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反倒多问了一句:“你有驾照吗?”

“没有。”

薄司寒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指了指她面前这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长轴距版幻影。

“不是不可以开出去,只是擦刮了不好补漆,现在这辆车的外漆全世界都找不到。”

“哦……”

苏语鹿长长一声感叹,所以有钱人家的车买来,压根不是用来开的,而是集邮一般放在那里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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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鹿原本是要回家的,何子帆七拐八顺把她拐去了商场。

“别少闷在屋子里,你就是天天躲在家里才老跟自己过不去。”

天气炎热,也只有商场里能好过一点。

她被他拉着玩了电动,吃了冰激凌,消失的笑容渐渐回到了脸上。

从商场楼上蹿到楼下,正巧遇到珠宝店搞活动,何子帆又硬拉着苏语鹿一起参加。

两人配合十分默契,连连获胜,最后毋庸置疑的拿到了特等奖。

商场里客人多,只觉得这是一对漂亮又养眼的小情侣,纷纷起哄让何子帆给她戴上。

何子帆走到苏语鹿身边亲手戴在她脖子上,望向她时宠溺的目光,令所有女士羡慕不已,青春,多好啊!

而何子帆望着那截细长的皓颈,情不自禁亲了亲她柔软的肌肤。

苏语鹿转过脸,有些吃惊的望着他。

何子帆微微红了脸,他什么也没说,走出商场时却是牵着她的手走出去的。

“有几个朋友,知道我回来了,一直叫我晚上一起吃饭。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这样不好吧。”

她有顾虑,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不是询问意见了,而是要求。”

何子帆的手握的那样紧,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到了晚上吃饭那会儿,哪怕何子帆没做特别介绍,一桌人也都明白这两人怎么回事。

苏语鹿便一直被当做被调侃的对象。

“妹妹,你不知道何子帆这小子可太坏了,我们读书那会儿多少女孩子喜欢他,他老用我要好好念书这个借口挡回去。现在我们倒是明白了,他心里鬼着呢,早就心有所属了,还在那儿装!”

“何子帆,你就趁七夕表个白咯。”

“七夕还有一个多月,表什么白!”

“那就从今天开始,每天表白一句,一直表白到七夕当天!”

怂恿建议引起一片不怀好意的笑声。

何子帆看了语鹿一眼,眼神极其坚定。

“我争取。”他表态。

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唉唉,不能争取,答应了就要做到哈!苏妹妹,我们都是见证人!”

语鹿被戏弄的面红耳赤,都不敢看何子帆,只能埋头一直喝饮料。

吃过饭,一群人要何子帆请客二台。

好像真当是官宣什么喜事,摆流水席都要摆好几次。

何子帆满口答应,就在附近找了个清吧继续聊天。

然而,苏语鹿刚坐下没多久,一位服务生专程给苏语鹿送来一杯“螺丝刀”。

何子帆有些坐不住了,阴着脸问服务生什么意思。

服务生只能赔笑。

“那边那位先生给这位小姐点的,说她面善。”

何子帆顺着服务生的视线望去,只看到角落的卡座上男人,拥有着英俊华贵的外表,举手投足十分优雅。

何子帆是站着的,照理应是气势比他更有压迫力,但那男人光是从容自若的坐在那儿,气场却十分狂妄。

一个极冷地扫眼神到何子帆脸上,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雄性之间争锋相对根本不需要掩饰。

苏语鹿的表情则瞬间变成一片废墟。

远离北城,逃到雪都。

除了自己家里人,谁都不知道她的去处。

但还是轻易被他找到。

苏语鹿都不明白,她到底跟薄司寒结下了什么怨,他对折磨自己这么执着。

薄司寒用眼神打压何子帆的同时,也抬头看她,笑的十分温柔。

之前一直隔得远,看的不真切。

这才发现她真的瘦了许多。

瘦的只成一把骨头,可怜巴巴的。

怎么回事?

可人一瘦,五官变的更清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便大得有一种惊吓之意,连挂在眼皮上的睫毛也越发浓密。

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总是变化很快,三两天不见,就是另一幅模样。

但他还是觉得,她好像又长漂亮了些。

何子帆却不知大难将至。

端着那杯“螺丝钉”迈着怒气腾腾的脚步朝薄司寒走去,苏语鹿拉都拉不住。

反倒被他一起拖到了薄司寒面前。

与薄司寒对视的那一眼,让她浑身发紧,语调都软了几分。

“子帆哥,算了吧。他可能是认错人了。”

何子帆看了语鹿一眼,捏了捏她挂在自己衣服上的小手,低声慰哄:“语鹿你别怕,我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都把你当什么了。”

也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这人就是喜欢她。

可语鹿是他心上的人,他怎么允许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何子帆转头将那杯酒往桌上重重一搁:“这位先生,这杯酒还给你,我妹妹喜欢什么我会给她买,不劳您费心。”

男孩儿年轻气盛。

老道的薄司寒只是摇晃着酒杯,蓦地扬起嘴角,要在喜欢的女孩子跟前逞男子汉。

勇气可嘉!

玻璃上挂壁的红酒激荡,他嘴角的微笑逐渐冷酷,他是不是该举起酒杯祝福他们这纯情的真爱?

苏语鹿看到薄司寒瞥一眼何子帆,那眼神像是看一团不自量力的垃圾,心脏怦怦乱跳,为何子帆担心的要命。

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苏语鹿站在了何子帆身边。

“这位先生,对不起,这杯酒我们就退还给您了,谢谢您抬爱,我不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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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深不见底的眼神转冷。

慢悠悠地回道:“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我认错人了,把她认成了我一位很亲密的朋友。”

他是意有所指,语鹿不会听不懂。

语鹿整颗心都缩在一起了,只想拉着何子帆立刻逃走。

逃到再没有人会找到他们的地方去。

但他好像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们的意思。

薄司寒收回了那杯酒,一饮而尽,痞坏摊手,诡异的气氛看上去好像就结束了。

眼前这关算是过了。

然而,当语鹿回到他们的座位上,还是不放心。

这个人都已经到雪都了,不是语鹿自恋,他总不会真的是跟她偶遇吧?

过得片刻又偷偷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无聊拿出一张小纸片用打火机点燃。

小纸片上火苗簇燃,他就着那火送到嘴边点烟。

语鹿一阵眩晕。

那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纸,那是何子帆的照片,是何子帆高考毕业后送给她留作纪念的证件照。

她不知道他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苏语鹿着急的推搡着何子帆:“子帆哥,我们回家吧,太晚了,一会儿舅舅要给我妈打电话。”

她很聪明,没有直接点破。

只想带着何子帆立刻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何子帆今天跟朋友在一起,磨磨蹭蹭,又喝了不少酒,看到苏语鹿真的有点生气了,才提出今天到此为止。

一群人结完账走出酒吧时,语鹿下意识朝薄司寒刚才坐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早已经空了。

她越发不安。

拉着何子帆加快了脚步。

刚走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一波混混。

苏语鹿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两帮人马就起了冲突。

何子帆这边虽然也有四五个年龄接近二十岁的男生,但这些人在学校都是非常用功的学生,他们只是在面对女学生时会有点吹牛而已。如果要和那些从小就经常在街头混迹的问题少年打交道,情况可能就不太一样了。

很快就落了下风。

但那群人除了摁着那几个男生往死里揍,对站在一边的苏语鹿视同空气。

苏语鹿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趁乱跑回了刚才的酒吧,气喘吁吁的与酒吧前台交流。

“有没有一位姓薄的先生,留下什么字条,或者口信什么的?”

“有的,您姓苏吗?那位薄先生给您留了一个电话。”

前台小姐姐递来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串刚劲有力的数字,颇有点瘦金体的风骨。

语鹿拿出手机,立马拨通电话。

就在她以为那个电话不会有人接起时,薄司寒细不可闻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来。

“是我,苏语鹿。”

“我们认识吗?”

沉默半响后,对面轻飘飘的反问。

语鹿不想跟他扯那些有的没的,开门见山:“薄先生,我知道你的目标是我,你放过我哥。”

“你哥还是你男朋友?”

语鹿微诧,她不太清楚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但她没办法不把他往坏处想。

何子帆当然是和自己越没有关系对他越好。

“那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哥。”

薄司寒打断她:“苏语鹿,你敢对我说谎,就别怪我动你的心头肉。”

语鹿面色极为难堪,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沉默着不说话。

听筒里,薄司寒只听到她极轻的呼吸声。

隔了一会儿,她出声:“他真的是我表哥,我没必要骗你。”

片刻后,却听到他无情的嘲弄声。

语鹿简直有些忍无可忍,何子帆还在因为她被挨打,她压根听不进去这笑声。

说来也奇怪,她一向是个柔软的姑娘,善良又怕事。

可是为了保护何子帆,她竟然也变的坚强敢跟他硬碰硬。

“你想怎么样?”

薄司寒等的就是她的一句自投罗网,可不知为何,她这口吻语气,却堵的他心里莫名的不爽。

“我给你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以后我在哪里……”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语鹿赶紧又跑回刚才斗殴的地方。

那群混混已经走了。

何子帆伤的不轻,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呼了两辆计程车,把人全都送到医院。

何子帆伤的最重。他今晚必须在医院住一晚了。

语鹿真想守着他,一步都不想离开他。

可手机上的时间跑的那么快。

她不敢不去。

不为了自己,就为了何子帆也得去。

何子帆觉得脑袋又胀又痛,眼睛根本睁不开,全身骨头像是被拆了一样,痛的要死。

他长这么大,可从没吃过身体上的苦头,这也算是这辈子第一次重大事故了。

隐约听到抽噎声,他用尽全身力气把眼皮睁开一丝缝,只看到语鹿在哭。

满脸都是泪水,哭得眼睛红的像小兔子,睫毛都黏在一起。

“语鹿,我没事,哎呀,有什么好哭的,男人身上哪有不挂点彩的时候?”

他一出声,语鹿的压抑的情绪决了堤,她钻起了牛角尖,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薄司寒不要放过她!

她常常会因为自己肮脏不堪,哭着从梦中惊醒。

躲在房间惊声尖叫!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龄人里只有她遭遇了这些,为什么许轻轻不出卖别人只出卖了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现在她不仅自己身陷囹圄,还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厄运。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人生如此糟糕过,我也从来不知道我像个扫把星,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苏语鹿泪如雨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何子帆听的她的哭诉,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痒、发干。

他这个人,这辈子最见不得她哭了。

记得上一次看到她哭,还是因为他不小心摔碎了她的小兔子陶瓷存钱罐。

语鹿那张粉嘟嘟的娃娃脸上,挂上了崩溃的表情,哇哇大哭的要去捡地上的碎片,他赶紧抱她在怀里安慰,一边想把陶瓷碎片从她手心里抠出来,怎么抠都抠不出来。

弄得两个孩子的手上全是伤。

那时候,他就想着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哭了,因为看着她哭的样子,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脏里呕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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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鹿不知为何此刻听到却是一惊。


毕竟潜意识对薄司寒的印象十分不堪,只没想到人家的人生规划很清晰,早就打定主意,结婚以后,就会做回有担当的好老公好爸爸。

婚前的荒唐事,便成了一段的风流韵事。

“我可真意外?”她有些恍然的叹气。

薄司寒笑了笑,压得低,透着股慵懒的劲儿:“丫头,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嗯,好,我明白了!”她打断他。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她没让他说出口。

再说下去,她纵然听的进去,也未必接受得了。

其实话说到这份儿上,薄司寒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了,他一开始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婚前纵欲的工具。

语鹿越发觉得讽刺,虽然能接受眼前的真实,却还是觉得心冷。

她声音沉下来:“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就是一个被您看上的玩具。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家庭的,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然后拾起汤匙,好好吃饭。

薄司寒抬眼看她,她情绪反应的确不大,也不需要人小心翼翼的哄。

比起圈子里那些人包养的金丝雀,那么懂事又不爱给人找麻烦,真是让人省心。

可是他一时也说不上来,这份懂事是真省心,还是让他有些失望。

薄司寒也没有什么兴致再继续说下去,拧了块小面包,沾了沾碟子里的罗宋汤,勉强的用了两口。

大概十分钟以后,苏语鹿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薄司寒坐直了背,正视她的眼睛:“嗯?你说。”

语鹿也拿出谈判的口吻。

“之前你说,只要满了三年,就放我走。”

“那是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我没忘。”

“第二件事,你说会让何子帆只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的。”

“是我刚答应你的。”

他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们可以签合约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微微弯了弯唇角,有些讥讽的意味在里面。

“你是怕我到时候不放你走?”

“我相信您绝对不会不放我走,”她着重了语气,思路很清晰:“正因为如此,按照你们商业人士一贯的做事风格,不更应该签一份合约,把我的权力与义务写清楚吗?您就不担心,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拿这些事儿来造谣您?”

薄司寒深邃的眉眼有些变化,看了她半晌。

就在苏语鹿都以为他绝对不会答应时,听到他嗓音极其缓慢的说了句:“可以。”

话音刚落,薄司寒突然站起来。

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苏语鹿面前。

手猛的一抬,扯住铺在餐桌上的蕾丝餐布,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倒地上。

盘子落地砸的粉碎,苏语鹿在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中,被薄司寒徒手推上了餐桌。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被男人粗鲁的抵在桌沿边。

他脸上的表情很慵懒,锐利的眼睛在反光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随即,语鹿感到自己脖子上一凉。

他手里握着的餐刀,沿着她的脖子、锁骨,往下滑。

但他并没有伤害她,冰凉的的刀刃,在苏语鹿胸膛前的皮肤滑过。

当刀锋滑到衣领时,切掉了第一颗布扣……继续往下,第二颗……第三颗……再然后…..

薄司寒将餐刀用力插进桌子。

苏语鹿闭着眼睛,脑子空白了,浑身都软了。

却听到他低下头,鼻子和嘴唇贴着她耳边的头发,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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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今天就一张桌上说清楚。”


她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腰被他一只手搂着。

“你的使用权是我的。要是被我发现,他哪只手碰过你,我就找人掰断他哪只手。”

苏语鹿一阵心悸。

薄司寒他捏着她精巧的下巴,强迫她扭头。

他慢慢的吻下去,苏语鹿被他吻的虚脱无力,从他臂弯里滑下来躺在了桌上。

他也跟着倾压上去,强势掠夺与惩戒。

完全透明的玻璃倒映出越来越清晰的画面。

男人的躯体精壮结实,肌肉线条修长有力,单手禁锢着他的禁脔。

既是掌控,又是亲昵。

不管怎么说,新的合约对苏语鹿重新处理她和薄司寒的关系是一个里程碑似的时刻

从墨西哥回国以后,薄司寒已经给她另安排了一个住处。

苏语鹿觉得没有必要,当时两人还坐在车里,他抬起头来看着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倒是无所谓,你想在你家?”

苏语鹿脸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然后就想他怎么总是在想这种事。

转念一想,他对着自己不想这个事,总不可能去想感情。

“那去酒店呢?”

“酒店不方便。”

这让语鹿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完全放开了:“嗯,就是一次性买卖跟长期买卖的区别。”

薄司寒摸摸她的背,绕开了敏感话题,给她画了一个很漂亮的饼。

比如她新住处环境要好一些,那里有商业中心,健身房,泳池,还有spa。

俗话说狡兔三窟,苏语鹿现在也算有三个窟。

学校的宿舍可以住,家里也可以回,然后还有薄司寒给他的金丝雀打造的黄金鸟笼。

9月份正式开学,生活就算步入正轨。

跟从前每一个新学期开始一样,新的环境,新的朋友,什么都是崭新的,可以把9月以前发生的坏事情像撕日历一样撕掉。

白天,她是大学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学生。

晚上回到雀笼,她是这座城市叱咤风云人物的掌中之物。

不过自从回到北城后,薄司寒这个人再度变的神秘起来,她常常不知道他的行踪,但如果他一通来电,无论是刮风下雨,甚至是家人生老病死,她都必须去房子里等他。

起初,她还可以拿身体还没好的借口搪塞他。

他也不强迫她。

但那人是何等精明之人,有天竟让周然送了两大箱卫生棉送到她还在上课的教室。

然后周然站在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苏语鹿送给大家的女生节礼物。

当场把苏语鹿弄得很下不来台。

好在那英文老师是个洋妞,既开明又放得开,不仅不觉得扰乱了课堂秩序,还觉得很有意思。

至于那群单纯的大学生,赶上了这种有人送卫生棉好事,新鲜都来不及呢,哪还赶着把人往外赶。

好好的一场英语课,变成了狂欢会。

等女生人手收到一个卫生棉礼盒。

呵!

又是一片哗然。

“苏语鹿,可看不出来你可真有钱,这进口的,几十块钱一片呢!”

“啧,这一盒多少钱我四个手指够不够数?语鹿,我刚还说回头请你吃饭的,看来这饭不是湖锦酒楼,我都拿不出手!”

连没讨到好处的男同学也来凑热闹。

“喂喂,有多好?有没有多的,也给我一个我送女朋友。”

女生群嘲。

“你懂个屁!卫生棉中的爱马仕你知不知道!”

“你那硅胶女朋友还需要什么卫生棉,卫生纸就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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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赶飞机迟到。你只跟我说上午走,没说什么时间走。”

她只是不敢多问他,连跟他对话都小心翼翼,反正,他不问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话题。

恰恰薄司寒喜欢的就是她这份懂事会看脸色。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话太多,又爱追问,问的又是些没营养的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

他抬手越过她的头顶,指尖摩挲过床头的打火机,苏语鹿条件反射的折过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男人脸上擒着一丝笑意,看了她一眼。

苏语鹿懂事的把烟喂到他嘴里,又搓开火机,为他点烟。

亮起一簇蓝红的火光,照亮了她白净的脸庞。他锁定着她的面部表情,深吸一口,两颊深陷下去。

迷糊的想……哪个男人一天到晚不做正事,把大量时间花在女人身上。

“起飞时间,哪个时间段都可以。”

他吞吐出来的烟雾,呛人的很。

苏语鹿为难的别开头,憋红了脸不让自己咳嗽出声,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男人扬起紧绷的唇线,半个身子压过来,她下巴上骤然一疼,脸就被他转了过去。

“这么讨厌烟的味道?”

“不要,我不要抽烟。”

她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烟,仿佛上面全是癌细胞。

语鹿好心提醒他:“我才发现您烟瘾不小,为了身体,还是少抽点吧。”

“哦?”薄司寒目光饶有深意:“关心我?”

“……”

苏语鹿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跟他交流。

“抽烟有害健康,印在烟盒子上的好吧。”

好吧,是她下贱,他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关心,别人还瞎操心个啥。

但薄司寒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漫不经心的玩着指尖的烟。

“区区几支烟就能玩儿掉了我的命,那我薄司寒还混什么混!”

这语气相当狂妄自大。

莫名的,苏语鹿觉得脖子冷飕飕的。

转念一想,也倒符合他的脾气。

抬眸,发现男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不会的话一定要试试。”

修长漂亮的手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的把烟喂到她嘴边。

语鹿大惊失色,挥着手拒绝:“我不要!我不要!”

语鹿躲闪不过,往后倒去。

男人欺身压过去,手掌轻轻地卡在她腰上,任她软着身子贴在自己胸前。

她身上的遮挡物没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做人要放松点儿,别老这么紧绷着。你紧绷着,我也不舒服,动都动不了。”

男人眸光平静,黑色的瞳仁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游了过来,那是她熟悉又害怕的东西。

她不善于跟他在这种事上对话,哪怕这只是惯有的一部分,她还是抛弃不了那份羞耻感。

但薄司寒喜欢她身上的羞耻感。

哀哀楚楚,欲拒还迎。

他相信世界上不会有男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会没有丁点儿想法。

薄司寒深吸了一口烟,掐开她的嘴,顶开语鹿的唇,火辣伴随着针刺感滚过鼻腔。

这是她第一次抽烟,还是抽的别人的二手烟。

吞吐难咽。

难受的要命。

甚至无意识间轻咬了他的舌头,当然,也遭遇到了雷霆般的还击。

最后眸子里全是泪花,双颊绯红。

薄司寒扬起唇,抬手在一旁的水晶烟灰缸里碾灭,一脸有趣的看着她。

“你还委屈呢?你知不知道,刚才这一口你就抽掉了别人一个月的工资。”

语鹿怔怔的收回了眼泪。

薄司寒双臂撑在她枕头旁,指尖夹着烟含笑望着她:“你一定是在想,这支烟连牌子都没有,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子帆忍着身体的剧痛,小心翼翼伸出手地摸了摸她的脸。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不关你任何事,反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惊吓。”

语鹿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何子帆微微笑着,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说:“语鹿,不是你为周围的人带来了灾难,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的存在,让我感觉到了幸福,如果真的有灾难的话,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为你挡去所有灾难。”

*

晚上十点多,苏语鹿带着何子帆情意绵绵的告白,敲开薄司寒房间的门。

薄司寒拉开门,看到她,微微扬起嘴角。

放她进房间。

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高大且沉冷,依旧是一身一丝不苟的装束,上臂还绑着袖箍,皮相身姿十分英气优雅。

苏语鹿松了口气,担心他又像上次一样穿着浴衣出现。

但转念一想,担心他穿什么都很多余,因为结局都一样。

所以当他转身去酒柜倒酒时,她开始主动,很快女孩儿全身只剩苍白雪肤在刺眼灯光下薄得晃眼。

薄司寒端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如同至高无上的君王审视着自那副美丽的皮囊,然后满意地赞美:“很漂亮。”

语鹿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只是闭上了眼睛。

如果他欣赏的是这副皮囊,只会让她对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恶心。

薄司寒捏着酒杯,眼神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

“苏语鹿,你既然要取悦我,就不该这么没眼力劲儿。”

语鹿一下子愣住,脸红倏的红透。

“我不会。”

她说的不会是真的不会,她一个半大丫头,哪里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桀骜不驯的男人勾唇,眯着眼看她。

呆愣的反应被收入眼中,她的回答并不让他觉得扫兴。

“你过来。”他拍了拍自己西装裤,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

和这样偏执的男人硬来不行。

语鹿只能遵照他的意思,走过去。

就在薄司寒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自投罗网,她却趁着他放松警惕时,跳到了窗台上。

半只脚都跨到了窗外。

手指抠着窗棂,只稍稍往下看了一眼。

三十楼,正常人往下看一眼都晕眩。

苏语鹿镇定抬头,目光黯淡不带一丝感情。

“薄先生,我不知道您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但我也相信你并不喜欢警察来给你找麻烦。”

薄司寒有被她这一举动激怒到。

她可真有骨气,跟她爹一样——挨了那么多枪,还挺会犟!

他眼神中满是阴鹜,脸上却露出微笑,手指在杯口漫不经心的打着旋。

“你在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您。”

薄司寒心口涌起一股脾气,她这直言不讳的反应让他很是恼火。

他兴味十足的扬起唇:“宝贝儿,这里是三十楼,你不会想你妈妈收敛你尸体的时候,捞都捞不起来吧?哦,我忘记了,你妈妈重病现在还住在医院?那可真有意思,一个孝女会让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苏语鹿心间猛的刺痛,盯了他一会儿很长时间没回过神。

薄司寒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

苏语鹿立刻恢复清醒,没有被他的言语所迷惑。

“如果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好,那我也没有能力去保护我妈妈,而且对她来说,这样一个丢脸的女儿早些死了或许她能会活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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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何子帆叫苏语鹿先回去,就说自己去朋友家住,先把受伤的事瞒下来。

哪里晓得,她跑回家一趟,倒把家里两尊大佛请了回来。

秦思思看着他身上的伤,比谁都还着急。

“这都怎么回事?伤这么重?”

何子帆不好解释,总不能直接说是跟人打了一架,含含糊糊的说:“没看清楚路,摔了一跤。”

秦思思心里清楚,什么伤还能伤成这样。

她也不想拆穿这些孩子了,现在这些孩子都长大了,离家读大学了,一个顶一个有主意,又不多听家长的劝。

最后只能让的他先在医院住两天,等情况稳定后再接回家。

这样也算蒙混过关。

从第二天开始,薄司寒会准时给语鹿发信息,告诉语鹿什么时间,在哪里碰面。

她回消息:“不行,我不能不回家过夜,他们会怀疑。”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回消息。

“八点。”

纠缠在一起的五脏六腑终于松懈。

吃过晚餐,她说约了朋友去逛街,尽量的轻描淡写,只害怕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些慌乱。

何子帆问她什么朋友,需不需要去接她?

她连连摆手拒绝,说是以前北城的朋友,总之稀里糊涂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她一向不会说谎的样子,家里人都没有怀疑。

出了别墅区,等待已久的车从像是凭空变出来的,开过来,停在她跟前。

语鹿钻进车里,窗外烟火的喧嚣渐渐淡去,这感觉像溺水也像偷情。

还是那间套房。

薄司寒人还没来。

语鹿拿出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看的入了神,忽然感到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她彷徨回头,跟一双冰寒眼眸正对着。

薄司寒没说话,一边不耐烦地拉扯领带。

语鹿还未做好准备,依然紧张得浑身紧绷:“灯没关,我去关灯……”

她只看到他愉悦地微扬唇角,便被迅速压在身下,男人炙热急躁,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抵在墙上。

吻上呼吸加重。

语鹿被他那双冰冷的手摸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男人抬眸看她一眼,锐利严酷的视线如刀。

语鹿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话音刚落,就被放倒在地毯上,那只一只手从她的细腰往上捋。

盛在红色土耳其地毯上的苏语鹿白的像个童话故事。

猛地扬起脖子,她的手握紧了浮出静脉。

如临深渊的感觉,如临深渊的感觉,每一次都像是受刑。

她不知道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思,反正薄司寒每次状态都不大一样。

“你注意力集中一点。”

他戛然一停,眸色复归清冷。

语鹿咬定颤抖的嘴唇,呆钝的表情挂在脸上:“我不会……”

话音刚落,眼眶发酸,她抬手遮住脸,忍不住想哭。

“我不会”三个字有种污烂的无力感,为什么说是我不会,而不是我不要,我不想。

薄司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他故意把她给打破,漆黑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漂亮的五官痛苦的都快脱序。

他态度依然很强势,没有因为她哭两声就此放过她。

男人正是如此,身体和感情是可以分的很清楚。

他也觉得很奇妙,明明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以及身体的每一个契合都恰到好处,勾起他诡异的掠夺欲。

这样一来,似乎怎么样都可以。

俯身温热的吻开始描摹,汗水浸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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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鹿开启了他的游客模式,逛吃逛吃逛吃。


中途在喝冷饮的地方,薄司寒消失了一会儿,再出现时突然拿出一个拍立得,对着苏语鹿就拍了一张。

“你不是上厕所去了吗?”她满是震惊。

他没说话,抽出照片在空气中扇了扇风,人像在卡纸上缓缓显形。

“来,游客照!”他假装把照片递过来。

语鹿刚要去接,他又把照片抽回来,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她一眼,趁机损她:“我这才发现,原来你的眼睛一大一小。”

语鹿觉得自己的脸腾的红起来:“你胡说!”

“不信你自己看!”薄司寒继续戏弄她。

苏语鹿伸手要去抢,他把手抬高,耍赖似的逗她。

冷饮店时不时有路人走进来,看到两人打闹,还以为是对养眼甜蜜的小情侣,纷纷不住把艳羡的眼神投递过来。

傍晚,天空变成浓艳的橙色。空气不再溽热,时时有凉风吹过。

再远一点就是海,席卷着浪花,层层叠叠的涌上暗礁。

薄司寒将手里的比索一张一张在餐桌上摊开,最后一张,塞进了侍应生的手里,他用西班牙语告诉他,这是他的小费。

然后还剩一些钢镚儿,他把它们扔进空了的纸巾盒子里。

不多时,就上了菜。苏语鹿胃口很好,吃的风卷残云,跟这里处处是鲜花,还有小提琴伴奏的优雅环境格格不入。

而薄司寒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刀叉,见她难得一次在自己面前敞开了吃东西,不愿意打扰她。

又过了一会儿,端上来两杯酒。

“龙舌兰酒,游客必点。”他示意她应该尝尝。

她知道他又在嘲笑自己俗,没生气,只是谢绝了他的好意。

“不行,我不会喝酒。”

上次跟何子帆在酒吧遇到他,也是这样拒绝他的,是真的不会喝,喝了酒,一定会做出点儿让自己后悔的蠢事。

薄司寒心情好,没打算逼她。

天色渐渐暗下来,周围游客结伴过来吃夜宵,所以店里气氛逐渐热络。

欢声笑语夹杂其中,让人跟着心情放松起来。

苏语鹿吃撑了,坐在凳子上望着海岸线发呆。

一盏台灯的光线,像是接收到光线变化的感应,没有任何预兆地自动打开。苏语鹿无意识转头,看到浅淡的莹黄灯光,衬得薄司寒侧脸说不出的冷清孤寂。

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发现你长得有点好看。”

薄司寒被她注视着,已经被女人恭维惯了的那张脸还算淡定。

心里在想,这丫头果然是吃撑了,竟敢撩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怕自己把她骨头都拆来生吞了?

面上却风度翩翩,薄唇轻扯:“把有点去掉。”

语鹿愣了一下,片刻后笑的直不起腰。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也会开玩笑。

这个爽朗的笑,让她面对他放松了神经。

“你白天说的是什么语言?”

“西班牙语。”他顿了顿:“这里说英语的人很少。”

“你好像会很多种语言。”他的外语说的非常好听,不尽然听得懂,但也觉得该圆的地方圆,该翘的地方翘,不带其他任何口音。

“主流的都会一点简单的。”薄司寒并没有刻意去谦虚。

在他那样的家庭,骑马、游泳、高尔夫,会几种语言……都是基本技能。

薄司礼十六岁就去了哈佛念医学,薄司泽常春藤高校本硕博连读。

就连薄司简也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硕士毕业。

他们一大家子都是拿的出手的高材生,只有薄司寒在国内一个二流大学随便念了念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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