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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继母带来的儿子,也是我妥帖收藏了十一年的心上人。可他在全校面前剪断我留了七年的长发,对我的厌恶溢出眼底。「纪语,你这副讨好的模样,格外让我恶心。」后来,亦是他,在我的葬礼上浑身是血,满眼猩红。「纪语,别再让我做你哥哥,算我……求你。」
主角:纪风朝纪语 更新:2022-09-10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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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风朝纪语的其他类型小说《收藏心上人》,由网络作家“纪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继母带来的儿子,也是我妥帖收藏了十一年的心上人。可他在全校面前剪断我留了七年的长发,对我的厌恶溢出眼底。「纪语,你这副讨好的模样,格外让我恶心。」后来,亦是他,在我的葬礼上浑身是血,满眼猩红。「纪语,别再让我做你哥哥,算我……求你。」
他是继母带来的儿子,也是我妥帖收藏了十一年的心上人。
可他在全校面前剪断我留了七年的长发,对我的厌恶溢出眼底。
「纪语,你这副讨好的模样,格外让我恶心。」
后来,亦是他,在我的葬礼上浑身是血,满眼猩红。
「纪语,别再让我做你哥哥,算我……求你。」
1.
我为纪风朝一句话,蓄了许多年的长发。
那个温柔和静的秋日下午,爸爸开玩笑地问他长大了要娶什么样的老婆。
他未加沉吟,黑长直,文静点,学习要好。
恍然发现,他话里的每一个形容词都与我恰恰相反。
于是七年里我将及腰头发养得又黑又密,上学时用丝带高高束起,只盼他课间操转体动作时能偶然瞟来一眼。
我拼命读书,考进了年级前二十。刻意远离社交,再也不是朋友面前疯玩疯闹的开心果。
可他却转眼和短发、有纹身的混社会学姐谈起了恋爱。
学姐在纪风朝生日那天甩掉了他。
那天恰好是学校艺术节。我为争取到和他一起主持的机会努力了很久。
他在后台眼圈发红。
我急得手心出汗,不停安慰。
他缓缓抬眼,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嘴角竟然挂有一点促狭的笑容。
「纪语,你为什么总不肯叫我哥哥?」
「我……」
「纪语,你真的为了让我开心,什么都愿意做?」
我想了想,坚定地点头。
他端详了一下,随手拿起把剪子,在还有五分钟上台的时候,将我苦留了七年的长发剪落一地。
「这样也愿意?」
我摸摸自己参差不齐的发尾,又看看他脸上清风和煦的微笑,使劲忍住眼泪。
「愿……愿意。」
纪风朝终于嗤笑出声。
「你总是这副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看了真叫人恶心。」
于是我昏昏沉沉地上台。只记得刺目的聚光灯,一片空白的大脑,和良久沉默后观众席哄堂的倒彩。
那天起学校里疯狂传起了纪语喜欢自己亲哥哥的谣言。可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
我无力地解释,却不知道解释给谁听。
元宵晚会,我被故意安排去分蛋糕。
递给纪风朝时,他冷冷接过,紧接着一抬手使劲覆在我脸上。
在全班的注视下,蛋糕被狠狠,碾碎在我鬓间头发里。
我一头、一脸的奶油,几乎不能呼吸,却仍勉强睁开眼,怔怔地望去。
一瞬间来不及伤心与愤怒,只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纪风朝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得似乎要捏碎。
「纪语,别再传那些恶心的谣言。再让我听见一次,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全班哗然。
一双双或猎奇或鄙视的眼,刀刃般残忍地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滑动,将我苦苦维持的自尊心四分五裂。
从那天起,我开始被所有人排挤。
她们光明正大地嘲笑我,将我堵在厕所,按着我的头,逼我舔公共坐便器肮脏的边缘。
我忍无可忍,终于不要命地扑上去,死死掐住其中一个的脖子。
直到她双眼翻白,直到值班老师强硬地将我拉开。
没人再敢明着欺负我,我却落下了应激性颤抖的毛病。
一受到刺激,整个人就抑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就这样吧。我心想。
十一年间未曾宣之于口却人尽皆知的暗恋,伴随着漫天遍野的羞辱与轻蔑,就此惨烈作结。
高三成绩在一次又一次的欺凌中直线下滑,最后仅堪堪停留在,重本线的边缘。
高考成绩出来,我不出所料只够得上本省的大学。
可纪风朝作为清北种子选手,竟然却以超出校控线 90 多分的成绩……自愿考进了跟我同一所大学。
没有人知道纪风朝在想什么。
同样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开学第一个月,他竟主动将我堵到学校后门的小树林。
我刚喂完流浪猫「汤圆」,抬眼就看见了他。
「我看见你在食堂跟教官说话了。」他面色阴郁,「你们很熟?」
「不熟。」
我莫名其妙。
上大学对我来说犹如新生,新同学没人知道我不堪的过去,再也没有霸凌与嘲笑。我也刻意与纪风朝保持了距离。
因为过去的经验告诉我,靠得越近,伤得越深。
他却故意凑近,为什么?
「还有,我听说隔壁院有几个男生在追你。」他微笑说,「离他们远点,明白么?」
「我的事,跟你无关吧。」
他脸色一滞,有些愠怒似的:「我是你哥哥。你的事,我不管谁管?」
「我成年了,可以做自己的主,不需要任何人来管我。」
我鼓起勇气,梗着脖子不卑不亢。
纪风朝气极反笑。缓缓上前一步,将我圈禁在他身上的苍松味道里。
「长大了,不亲近哥哥了?」
他这话暧昧得出奇。
要知道,从前的他,即使在家里朝夕相处,也从不愿与我多说几句话的。
可现在哥哥却语气轻柔,距离近得稍稍一低头,便能碰到我的耳垂。
我有些心慌了。
后退半步,紧紧贴在粗糙的树干上,硌得生疼。
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耳廓。他故意一字一句:「小语,你只能对哥哥一个人好,记住了么?」
「嗯……知道了。」
我脸烫到不行。
「风朝!」
很陌生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他迅速撤开,回头跟她打招呼。
「哦,你来了。小语,这是陈夏。」
动作自然得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你好,我是陈夏,纪风朝的……女朋友。」
身穿白色短裙的女孩笑得羞涩又开心。
女朋……友?
可哥哥刚才还说,让我只对他一个人好?
指甲不由深深陷入掌心。
「这是纪语,我跟你提过的。」
「哦——就是暗恋你的,那个妹妹。」
着重咀嚼了「暗恋」两字,陈夏柳眉一挑,笑得意味深长:
「听说你为了风朝什么都肯做,甚至舔马桶盖,是真的么?」
又来了。
该死的后遗症……高中留下的应激性颤抖。
在熟悉的恶意面前又一次发作。
我努力按住胳臂,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别吓她了。」纪风朝眼神带着无所顾忌的玩味,「我上楼拿车钥匙,你在这等我下吧。」
陈夏乖巧地点点头。
可等哥哥上楼后,她就换了一副面孔。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她眼睛里混杂着狡黠的恶意与好奇,「真的有人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好恶心哦你。」
「他不是我亲哥。」
「也跟亲哥差不多吧?」她嬉笑着,用手指一下下使劲戳着我的脑袋,「真想看看你们这种女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一阵阵冷战袭来,我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牙齿也开始打颤。
明明想反击,却因为这种病显得更加愚蠢——
我心里难受得像苦海翻腾。
「把你的脏手拿开。」
头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冷淡疏离,却带着三分怖意,让人听了遍体生寒。
我抬头望去,竟是个不认识的男生。
一袭黑衣,轮廓分明。鼻梁高挺,黑压压的羽睫似乎比女孩子还要长。
原来大学真的跟高中不一样,还是有路见不平的好心人的?
「你是谁?」陈夏不肯示弱,语调仍然气势汹汹。
「纪风朝对我女朋友耍完流氓,你又来这欺负她,当我林景迹是死的么?」
他冷笑。
林景迹?
我男朋友?
我使劲晃晃脑袋。难不成我的后遗症还有失忆这个症状?
「你有病吧?谁会对她这种烂菜叶耍流氓?」陈夏声音又高了一个调,听起来格外刺耳。
林景迹眯了眯眼:「我这个人比较无赖,谁欺负了我女朋友一下,我就还她一巴掌。不分男女。怎么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她咬着嘴唇在原地怔了半晌,才恨恨地呸了一声,转身跑走。
林景迹无比自然地在我身旁坐下来。
我忍不住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同学,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呀,计算机系林景迹,和你同班。不过你忙着学习,大概根本没注意过我这号人吧。」
「……今天真的谢谢你帮我。」
我手指搅着衣角犹疑,这人不会把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吧?
「不要怕那种人。」他自顾自说,「算了,以后有事直接找我。你这么蠢,受欺负也不敢还手的。」
我有些恼火地望着他。这人虽然帮了忙不假,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
林景迹无奈地眨眨眼:「别瞪我了,饿死了,不请我吃饭?」
「……请,应该的。你想吃什么。」我开始狂掏饭卡。
「唔,二食的旋转小火锅。饭卡钱够吗?」
我停下了动作,看着他嘴边那个狡黠的微笑,颇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月饭费还剩二百多,这人第一次见面,应该不好意思把我吃垮吧?
「小气鬼,拿来吧你。」
林景迹笑眯眯地一把将饭卡从我手中抽走。
我扶额。这人字典里是不是就没有「客气」这俩字啊?
不过刚才他伸手拿饭卡时,小臂内侧好像有条长长的伤疤。
总觉得那个伤疤莫名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我天天来喂的那只流浪猫,也是黑毛,前爪带伤……
突然被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惊到。
我看着林景迹线条俊美的侧脸,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
「汤、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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