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再说什么,还在和人说笑的江澈忽然一脸痛苦倒下。
众人手忙脚乱扶住他,却见他穿的白色西装浮现出几丝红色,布料中探出尖锐的银光。
“天啊,这,这衣服里被放了好多针!”
有人惊呼。
几个早上给江澈穿衣服的佣人吓白了脸,磕磕巴巴说,“衣服,衣服都是先生亲自给江先生穿的,不管我们的事......”
“是你做的手脚。”沈昭雪彻底沉下脸,如墨的黑眸酝酿起危险的风暴。
“我说过,我生下孩子前不能动他。”
林砚不自觉地浑身发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不是我,你可以查,我没有做任何手脚。”
沈昭雪漂亮的眉头微蹙,压抑着怒火,“林砚,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孩子的父亲,可曾想过为你的昭安积些福报。”
她不相信他。
他内心不断叫嚣着,不是他,他没有做,无数证据和理由都想好了,可再开口,却是压不住的一声哽咽。
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昭雪失望地跟着江澈离开,临走前吩咐人对他施行沈家家法。
沈家祖上从军,对犯了错的人皆是二十军棍处置。
林砚被压在宴会的最中央,顶着众人嘲讽的目光足足受了二十军棍。
每一下,他都痛到眼前发昏,冷汗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他始终咬紧了牙不肯发出声音。
打到最后,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和血色浸透。
今天之后,恐怕所有人都知道沈家那位先生因为小情人被当众处罚,颜面尽失。
林砚红着眼眶带着一身伤跌跌撞撞回到沈家取了行李,换身衣服到民政局领证。
沈昭雪那份,他嘱托工作人员在三天后邮寄给她。
到机场时,已是夜晚。
他疲惫的检票,直到登机,一次都没有回头。
起飞前,他拔了自己的手机卡,看向窗外,那里是比摩天轮还要高的星空。
从今以后,山高水远。
他林砚离开沈昭雪,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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